“你怎么让孙婷婷他们也跟着八路军一起出征了?”趁着身旁没有人,赵如芝向张东北埋怨道。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我曾经答应过他们,要保护他们的。现在我离开了彭县,如果让他们继续留在彭县,那我就无法再保护他们了,所以当然是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走啦。怎么了,难道你见我让孙婷婷他们跟着我,你在在吃醋?”
赵如芝撇嘴道:“切,谁有闲工夫吃你的飞醋啊,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我男人有这么多女人喜欢那说明我男人有本事,更说明我自己有眼光,所以我才不会吃醋呢。”
张东北一脸惊恐的望着赵如芝,就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说出这些话来,这可和自己以前所认识的赵如芝完全不一样啊。其实自从上次赵如芝在张东北的门外偷听到他和孙婷婷的对话之后,她想了很久,最后她终于想通了,其实只要这个男人是真心对自己,没有欺骗自己就够了,自己不可能让如此优秀的男人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而且自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虽然张东北从来都没有介意过这种事情,但是身为女人的赵如芝却不可能完全将这件事忘却,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的自卑。处于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虽然有很多新的思想传入,妇女解放,一夫一妻的思想也开始流传,但是身为从旧社会过渡到新社会这一代女人来说,封建的旧思想在脑海里还占据着极大的位置,对于男人三妻四妾的旧传统并没有像[***]队伍里管制的那么严厉,在现在这个年代,一些大财主之类的人都有几房姨太太,就算是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娶上几房姨太太的军官也大有人在。所以当那晚赵如芝发现孙婷婷对张东北的一片情意之后,也并没有再计较些什么,而是自己一个人想了很多。现在她的心里对这种事情早已释然,而且据她观察,不仅孙婷婷对张东北有情意,就连八路军的那个越颖越书记心里对张东北也有好感,自己如果真的对这些事情斤斤计较的话,那指不定曰后还会有多少女人喜欢上张东北,那自己岂不是要被烦死吗?
看着张东北一脸的怪相,赵如芝扑哧一笑道:“你干嘛这副表情啊,难道见鬼了不成?”
张东北木然的点头道:“嗯。啊,不是。我只是很奇怪你今天竟然会说出这些说来。”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张东北急忙改口,不过就算这样还是引的赵如芝一阵娇笑。
赵如芝道:“看你那呆样。是不是看我允许你可以喜欢别的女人就高兴的傻掉了?”
张东北顿时一头黑线,这是哪跟哪啊。自己心里还真没有这样想过。
“好了,不跟你说笑了,我跟你说正事。我的意思是孙婷婷的身份,她可是国民党军统的人,你让他跟着八路军的队伍里,到时候如果有一天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可怎么办?到时候说不定你都会受到牵连的。”赵如芝正色道。
经赵如芝如此一说,张东北这才想起孙婷婷的身份问题,当时他只想到曾经答应过他们两父女自己会保护他们,所以才邀他们同自己一起出征,忽略了孙婷婷是军统之花的身份。
张东北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不说,老总他们也不会去怀疑孙传芳父女的,而且就算是曰后知道了她的身份,我相信八路军是一支讲道理的部队,他们也不会随便去冤枉一个好人的。”在新中国成立前,多少曾经的国民党将军,[***]都与他们一笑泯恩仇了,更何况孙婷婷一个军统特工呢,况且孙婷婷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的血债。如此想着,张东北倒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他却不知道孙婷婷心中的想法,若是他知道孙婷婷此次答应随同张东北一起出征一是为了父亲的安全,第二个原因就是伺机暗杀刘伯承的话,他此时就不会如此淡定了。
赵如芝撇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担心她的安危了,本来我还在想如果她的身份暴露了你会不会为了她跟八路军翻脸呢。看来我是瞎*心了。”
张东北笑道:“八路军不会那么不讲道理的,就算真的发现她的身份也只会让她离开的。更何况孙传芳和老总还是老朋友呢,看在这层关系上孙婷婷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
赵如芝点头道:“嗯,你这样说也有些道理。不过北哥,你说也奇怪了,刘师长和孙传芳是老朋友,可是他们见面了却只是像平常人打了个招呼一样,并没有过多的说话,就好像不认识一样。难不在他们是刻意隐瞒两人的关系的吗?”
张东北笑道:“并不是这样,据我所知,孙传芳是认出了老总的,我想老总应该也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他心时不敢确认而已。因为前两年关于孙传芳被剌身亡的消息曾经震惊中外。所有人都认为孙传芳早已不在人世,又有谁会想到他在那次事故中大难不死活了下来呢。只是孙传芳自己没有向老总表明身份,我也不好去说些什么。现在曰本人有可能已经得到孙传芳还活在世上的消息,随时都有可能会对他不利,越少人知道他身份,对他来说就越安全。”
赵如芝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她大致了解了,她也不会再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骑马并行没有再说话,就在此时,山坡的另一边突然响起了枪炮声。众人皆是一惊。
所有的八路军战士都就近找到了依托来隐藏自己的身形,由此便可以看出八路军战士平时训练的成效。在战场上想要给敌人最大的打击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保护自己。
张东北和赵如芝,还有队伍前面的刘伯承和陈赓都已经跳下马来在山坡边上找到隐藏位置。
“敌人在山坡的背面,二愣到坡上去察看一下是什么情况,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了。”方振宇向玄武分队的一名战士小声命令道。
二愣点了点头便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山坡,没一会便又从山坡上下来。
张东北问道:“山坡那边是什么情况,是什么人交战?”
二愣道:“是一队八路军和小鬼子正交火呢?旅长,我们要不要过去支援?”
张东北道:“那是必须的。自己的队伍跟小鬼子干上了,那岂有不支援的道理。老总,你说呢?”
刘伯承笑道:“我要说的话都被你小子抢着说了,我还说个屁啊。全体战士听令,跟我一起翻过山坡去援助兄弟部队。”
张东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老总,下次再有这种情况,这句话我一定留给你。”
刘伯承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嫌现在仗打的还不够多啊,还下次呢。最好不好要有下次了。”
笑骂声中,刘伯承已一马当先冲上了山坡,急的陈赓在后面边追边大叫:“老总,小心。上面很危险的。”张东北和四位狼牙特战旅的几位队长也都随后追了上去。
突然多了将近万人的支援,正在山坡那边的兄弟部队也是大吃一惊,对面的小鬼子更是被吓破了胆,看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批八路军,人山人海,只是喊杀声就已经声震九天,枪炮一响,更是声势骇人。只是片刻工夫,对面早已丧失斗志的小鬼子便被打的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等到小鬼子被肃清干净之后,两支队伍一会合,这才发现原来这支部队也是一二九师的部队,由徐向前副师长领导由另一条路向徐州挺进,没想到会在这里和刘伯承的队伍会师。两位师长一见面,自然是一番寒喧。
正在大家都一片其乐融融的时候,突然一个八路军团长突然跑到陈赓面前道:“旅长,你也太不够意思啦,前段时间不声不响就跑了,也不说通知我一声,怎么,不想要我李云龙的读力团啦?”前段时间,刘伯承在得知坂田旅团要攻打彭县的消息之后,便紧急招集了最近的部队赶去彭县支援,李云龙的部队离当时离彭县的距离比较远,所以便没有通知。
陈赓一双虎目一瞪,冷声道:“怎么,你小子这气势汹汹的跑来是想向我兴师问罪不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当夜壶。”
李云龙顿时一脸堆笑,拉着陈赓的手道:“旅长,你看你还生气了,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来着吗,我哪敢跟你吹胡子瞪眼啊,我李云龙还想留着这颗脑袋多杀几个小鬼子呢。”
陈赓一把甩开他的手,笑骂道:“给老子滚一边,别搞的这么肉麻兮兮的,老子可受不了。我看你是想留着这颗脑袋娶媳妇吧。”
李云龙哈哈笑道:“小鬼子是要杀滴,媳妇嘛也是要娶的。再怎么说我们老李家就我一颗独苗,我肩上的责任可大着呢。”
陈赓笑骂道:“去,去,去,你小子见面就没一个正形。”
刘伯承此时笑道:“李云龙,你小子又惹你们旅长生气了是吧,见到了我也不说过来打个招呼,我看你是没把我这个师长放在眼里啊。”
李云龙直接一蹦老高,道:“老师长,这个罪名我李云龙可背不起啊,你可冤枉死我啦,我可是第一时间想跟你打招呼来着,可是老师长眼里哪里看到我这个虾兵蟹将啊。”
刘伯承笑骂道:“哟呵,你小子反过来倒打一耙哈。诬陷上级,小心老子治你的罪。”
李云龙顿时一脸苦瓜相,道:“老师长,反正现在我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辨不清楚了,你们爱咋滴就咋滳吧。”
刘伯承笑道:“好了,不跟你小子开玩笑了,跟你说正事。这是我们一二九师新加入的狼牙特战旅的张东北张旅长。李云龙你小子不是一天到晚嚷嚷着自己会打仗,能打仗吗?总认为自己带的兵是最好的吗?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把你手下的那些兵拉出来跟张旅长的狼牙特战旅练练。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张旅长?狼牙特战旅?老师长,上面一下子就给咱们一二九师增派了一个旅的兵力?可是张旅长看来很年轻啊,这么年轻就是旅长了,应该很有本事吧,可是以前在八路军的队伍里可没有听过狼牙特战旅的名号啊。”李云龙打量着张东北嘴里不咸不淡的说道。此时张东北也正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李云龙,《亮剑》自己在前世可是看过好多遍,对于剧中李云龙的形象很是佩服,不过自己一直以为那只是小说家虚构的人物,没想到一二九师三八六旅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见这李云龙和电视剧中的形象几乎一模一样,张东北顿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陈赓冷声道:“李云龙,你小子又没大没小了是吧。小心老子罚你面壁三天。狼牙特战旅可是主席特批的。张旅长的职位也是主席特批的,怎么,难道你心中不服是怎么了?”
李云龙身子立时挺的笔直,正色道:“报告旅长,属下不敢。”然后又一个标准军姿转身向张东北道:“首长好,还请首长对刚才的事情不要见怪。”
张东北呵呵一笑道:“没事,刚才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李团长的大名我是早就听说了,打小鬼子那是从来不含糊啊,我早就想见上一面,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张东北说的是自己前世看《亮剑》的时候,对李云龙着实佩服和喜欢,总幻想着能见上一面,没想到今天得见真人,总算是完成了心愿。不过听在大家耳朵里那就是在夸赞李云龙,众人不禁莞尔。刘伯承,徐向前,陈赓三人心中对张东北都是大加赞赏,不但不怪李云龙刚才的无理,反而真心夸赞他,都在心里大赞张东北心胸宽阔。而李云龙听张东北夸赞自己,顿时也有些飘飘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