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夕用右手手臂护住了项天羽的头,即使自己的力量比项天羽小很多,但是此刻的梦夕仿佛突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将力大无比的项天羽狠狠的逼到了墙角,即使是这样的关头,梦夕仍是用自己的手臂护住项天羽的头,担心磕破项天羽的头部。
然而这突然的冲撞自然是磕破了梦夕的右手手臂,纵使来自肉体的疼痛有何等的痛苦,梦夕也决定为了自己的爱放手一搏,不管结局如何。
梦夕踮起脚尖尽力和项天羽的身高保持一致,可是却始终发现项天羽的身高怎么那么威猛,连在女性同志里面身高也算得上很高的梦夕踮起脚尖还是离他的身高差很多,不过这不是重点。
梦夕容不得片刻的怀疑和停留,一旦项天羽推开自己一切就都完了。
梦夕一瞬间用十分犀利的双眼看着项天羽,突然用手环绕住了项天羽的脖颈。
这时未等项天羽片刻疑虑,就在一瞬间,他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他,辗转厮磨寻找用以呼吸的出口,他已经完全被梦夕的强吻所震惊,慌乱中一急,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她的胳膊居然鬼使神差的压进了自己控制机械臂的开关,如果强行挣脱恐怕力量会把梦夕一瞬间击飞,一时仅仅依靠被夹住在墙里的胳膊竟也挣不脱。
杨刚突然发现项天羽的左臂就要挣脱,他迅速扑了过去抱住了项天羽的胳膊,毕竟只是一个胳膊,有多大力气也挣脱不开杨刚的死命一抱啊,看来杨刚是决意和梦夕站在同一个战场了,他是要帮助梦夕得到自己。
梦夕用尽毕生气力紧紧箍住他仍然不断反抗的身躯,即使是力量很大的项天羽也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梦夕只好用力的一顶,不太稳固地将他固定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头抵着他不停晃动的脸庞继续吻他不再让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似乎要将他揉进自己温暖的心里。
虽然项天羽决定心如玄铁,但是梦夕猛烈的强吻攻势,可以说他几乎快要融化在她连番猛烈的攻势下。
本来快要陷入温柔乡,突然想到内心的抉择,他使出了浑身所有的力量试图挣脱,但是杨刚的身体力量太大了,根本没有挣脱左臂的可能,而两只腿此刻居然很玄乎的抽筋了,没有一点挣脱的力量。
百般挣扎仍无法逃脱之下,他一时情急,张嘴狠狠地咬在了她的嘴唇之上,咬过之后则是满心的心痛。
但是仍是趁着她睁眼愣神之际再度用力推开她,扬手就是沉重的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回荡在他们当中,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隐隐作痛。
梦夕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无力,捂着有很大巴掌印的脸,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快要将她的内心淹没,虚弱地靠着墙上,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流淌。
项天羽虽然心里知道杨刚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为了表示某些东西他必须狠下心来。
项天羽此刻的面容十分的恐怖,就好像一只快要达到爆发状态的上古猛兽,他十分无情的用右臂轻松的提起了杨刚,用力的抛进了不远处的河里,突然的猛击让原本平静无比的河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把那头猪给本教主捞上来,还有这个贱女人,取鞭来。”说罢三四个黑衣人抬走了昏迷的杨刚,并且将一把一米多长的鞭子递到了项天羽手中。
只见此鞭外面尽是锋利无比类似于小刀片之类的东西,一旦打在人的身上那可一定是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狂琴对于项天羽这种行为很是难以适应,一个女子为了她情愿丢下矜持,他却不能为了这个女子放弃所谓苦衷,哪怕是给予她一个最简单的安慰也好,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个客人,没有理由管主家的事。
梦夕咧开嘴露出了诡异无比的笑容,她毫不畏惧的迈着无比沉重的步伐慢慢接近项天羽,此刻的她根本不惧怕那把长鞭能带给她多大的痛苦。
“大哥!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梦夕十分平静地问道,语句中含有许多没有爆发出来的心痛。
“绝对没有。”项天羽一把丢掉了长鞭,忍着心中的剧痛。
突然梦夕仰天大笑,就如同癫狂一般,其他人甚至有些担心梦夕是不是受不了打击疯了?
一大口鲜血突然从梦夕的口中涌了出来,梦夕突然停止了笑,十分坚定的看着项天羽冰冷的眸子。
突然一阵倾盆大雨接踵而至,重重的砸在了梦夕瘦弱的身躯上,洗下她嘴边不止涌出的鲜血。
项天羽的泪水突然涌了出来,热泪仿佛划破了项天羽的双眼,让他的双眼变得是异常的空洞,也许他应该感谢这场雨,让他的泪水有了躲藏的余地。
梦夕突然身子一软痛苦的倒在了大雨中,华丽的衣裳被雨水打湿,这样瘦弱的身躯又如何抵挡如此大雨呢。
项天羽头也不会的要离开这里。
心中虽然有想扶起梦夕的冲动,但是却被所谓理智占有了头脑,他准备狠下心接受一切的一切。
弑龙戬和关英对于项天羽的举动他们也心有反感,但是这种事情他们没有插手管理的余地,他们只好迅速奔了过去背起了大雨里的梦夕,送到了她的屋子里。
项天羽隐约看到梦夕用颤抖的双手召唤着自己,用绝望的声音呼喊着自己,可惜自己放不下。
狂琴大概能够想到项天羽为什么要那么绝情,狂琴所处之地无雨水打击,所以他轻轻的奏响了十分悲楚痛苦的琴音,“想爱相爱不可聚,可谓世间悲之甚也。”
项天羽爬起了沉重的身躯,可以说是挪着步子坐到了狂琴旁边的石凳上。
“大哥心怀苦衷,可否说与狂琴!或许告知心痛,还可减其悲痛。”狂琴难怪笑容地说道。
项天羽像倒也如此,不如说给狂琴听听,就当是缓解心痛也好,“我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她叫林雪……”
狂琴长长的叹了口气:“事确实如此,然而大哥做事未免过于绝情,此事若是妥善处理想必可以两全其美,然而梦夕妹妹操之过急,而大哥却又冲动莽撞,然而大哥,梦夕与你之情并未彻底斩断,只要梦夕妹妹情心尚存,她便绝不会善罢甘休,轻言放弃,届时大哥的权衡将是更加的艰难。”
项天羽长长的叹了口气:“情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它可以不知不觉间让你魂不守舍,六神无主,为了她甘愿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不久梦夕妹妹便会苏醒,日后你该以何等面目对待她,是彻底伤透她的心还是像原来那样对她,这倒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抉择。”
项天羽看了看天际悬着的片片乌云:“我不知道!即使我像原来那样对她,我也很担心她不领情,像刚才的我一样漠视我的存在。”
狂琴意味深长地说道:“烈情如烈毒!浓情如佳酒。”说罢仿佛隔绝了世间的一切,弹奏起了属于他自己的战神曲,而此刻的项天羽毫无心力倾听琴曲,只好拖着万分沉重的身躯缓缓地离开了这里。
走了不知有多久,脱离了烛火的照射,项天羽的周围显得如此的黑暗,正所谓伸手不见五指,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相信梦夕此刻一定会静静的站在自己的旁边不时的瞄自己几眼,可惜事情已经发生了,此时早已物是人非。
项天羽主动开启了机械臂拥有的塔吊力量,心中不知涌来了各种浓郁的情感,他挥动巨大的拳头狠狠的砸到了身旁的石柱上,只感觉铁锤般地手臂刺穿了巨大的石柱,项天羽愤怒的咆哮了起来,就好像一只战败的雄狮发出人生最绝望痛苦的咆哮。
项天羽突然感觉到一只浑身黝黑的黑色烈马十分安静的站在自己的旁边,用深邃而神奇的眼睛满怀希望的看着项天羽,项天羽突然想到了邪风口中说过的马大黑神驹,不管怎样既然这匹神驹把自己当作主人,那自己就将计就计的接受它。
项天羽用手十分温柔地抚摸马匹身上黝黑发亮的鬃毛,将自己的脸贴在了马的鼻梁上,这时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马突然兴奋的用鼻子轻轻的掀倒了项天羽,项天羽打算将计就计,伴一回死人,只见他的舌头长长的耷拉在外面,故意摒住了呼吸,身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是训练过假死这一科目的,他的装死和真死看起来没什么明显区别。
马走到了项天羽旁边嗅了嗅,十分着急的发出了悲鸣般的嘶吼,看起来真是悲痛欲绝啊!
项天羽突然咧开嘴发出了笑声,马十分兴奋的鸣叫了起来,用鼻梁轻轻触碰项天羽的胸口。
项天羽站起了身子,纵身在了马的背上,谁知道马突然斜了斜身子将项天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项天羽还不信这个邪,跃了上去又被马摔到了地上,项天羽假装生气的准备离开这里,而这时马突然鸣叫了起来,就好像呼唤一般。
项天羽转过了身子静静的看着这匹马,这匹马的身上居然有当年自己在那个世纪训练的那只狗大黑的影子,这种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和真挚。
他这次轻轻的骑在了马上,还未等挥鞭马便十分疯狂的奔跑了起来,这劲头真是足啊!
不知道陪着这匹马在这里驰骋了多久,他突然想到了刚才的梦夕,所以策马奔向梦夕的住处,却未曾想这匹马奔跑的时候连路旁的大型建筑都看不清楚,还没到三分钟,项天羽便抵达了梦夕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