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里连着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容知茵暗道不好,立马冲出接待室。
眼前的画面便是路颜尔这个国民女神像一个泼妇一样,将律所内能砸的东西统统往地上砸去。
狰狞的面部表情,阴狠得像似来自地狱的女鬼。
每砸一下,还挑衅地看容知茵一眼,那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高傲神态,让律所内的律师尽数惊得睁大眼。
敢在律师事务所乱砸东西的人,还真是少见。
这可是会吃官司的。
“你疯了!”容知茵一把夺过路颜尔举在手里的律所震所之宝,清朝的青花瓷花瓶。
一颗心脏吓得起伏不定。
这个花瓶要是砸了,把她卖了她也还不起。
“看来,你很宝贝这个。”路颜尔邪恶一笑,直接朝后退了一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时,抬起脚,狠狠将容知茵手里的花瓶踢落在地。
容知茵紧急去抓……
“哗啦……”花瓶碎落的声音是那么刺耳。
“……”整个律所的人都惊呆了。
路颜尔见容知茵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地上的花瓶不知道转动,满意收工。
“容知茵,别企图告我,我只会让你倾家荡产得更加凶。”路颜尔心里的恶气解除,潇洒离去。
“知茵姐,这可怎么办?所长回来,非骂死你不可。”容知茵的助理急得像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在原地来来回回回转动。
转得容知茵头都快炸了。
其他妒嫉容知茵的律师却是兴灾乐祸。
“小元,别转了。打扫一下吧。”容知茵菲唇开合间,无力的话语从嗓音里滑出。
事情已至此,除了赔偿还能怎么办?
可她……
容知茵边打扫着律所内的碎片渣渣,边想着解决之道。
容知茵提心吊胆了一早晨,所长都没来,这让容知茵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早死早超生。
下午下班,容知茵收拾东西走出事务所,一出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在路边,私家车的车窗下滑,驾驶座的一个陌生男人冲她招了招手。
容知茵奇怪的朝周围看了眼,发现没人,于是便指着自己的鼻子示意是不是在叫自己。
那人点了点头。
容知茵心想这里是事务所门口,再说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可能忽然将自己掳走,于是大胆的走过去。
等走到车跟前,私家车后座位的车窗忽然缓缓往下滑,容知茵清楚的看到季斯坦英俊的侧颜。
季斯坦转头看着他,薄唇微张,声音淡漠带着命令:“上车。”
发现是季斯坦后,容知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转身就往前走,理都不理季斯坦,更别提听他的话上车。
季斯坦打开车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就将容知茵追上来,抓住她的胳膊,朝车的位置拽。
“你干嘛呀,你到底想做什么?”
季斯坦声音低沉:“你就不想看看你的孩子吗?”
容知茵抿着唇,用一副你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季斯坦,,讥笑道:“季斯坦,我能确定,我没生过孩子,如果你非要说我生过孩子,那我也没办法,我不会去看,也不会爱那个孩子的。”
季斯坦眸光阴沉,心中对容知茵的冷酷无情感到很不悦,抓着她胳膊的力气更大,容知茵用力的挣扎,但根本挣脱不了。
季斯坦强势的将她拖到了车门边,打开车门,将她硬生生塞进去,接着‘啪’的一声将车门关上,冰冷的对她道:“由不得你不去!”
容知茵一坐下来,立刻就去开车门,司机早就得了季斯坦的吩咐,车门一关上就将门给反锁了,容知茵根本打不开。
容知茵气冲冲的对司机喊道:“开门。”
司机充耳不闻,认真的开车。
容知茵知道这一切都是季斯坦吩咐的,气呼呼的看向季斯坦,没好气的道:“快让司机停车,我要回家。”
季斯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现在就是回家。”
容知茵狐疑的看向前面的路,根本不会回家的路,季斯坦明显是在骗她。
季斯坦补充了一句:“带你回去祖宅,见我爸妈。”
容知茵一听,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她才不要去见季斯坦的父母,不想招惹任何是非。容知茵挣扎的更厉害,拼命的拍打着窗户。
季斯坦不耐烦的大手一挥,揽住容知茵的腰,直接将容知茵禁锢在怀里,容知茵不断地挣扎着,季斯坦身体忽然紧绷起来,并拢的双腿更是紧紧地夹在一起。
他眼底闪过一道暗光,嗓音里充满了戾气,线条优美的下巴紧紧绷成一条直线,他开口,声音冰冷而压抑:“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