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将头闷在酒杯前,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她的身体依旧在微微发热,有些难受,脑海里更是翻江倒海般涌出许多让她脸红
心跳的想法,全是跟眼前的赵远山有关。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因心底深处有对古平安的深刻愧疚,她强压制着脑海里的
异常想法。
餐厅的灯光并不太光亮,全是朦胧暗沉的橙色光色,给每一个卡座里的客人都营造着朦胧浪漫的气氛。在这样的灯光下,
赵远山并没有意识到低头饮酒的冬儿有什么异常,他知道冬儿喜欢喝酒,所以将酒杯伸过去碰了一下冬儿的酒杯,“慢慢喝,不
要喝太多,不然没有肚子吃晚饭了。”
“嗯。”冬儿闷着头将酒杯里的酒喝完。身体似乎越来越燥热,连耳根子也都热到令她非常不舒服,身体里有些奇怪的情绪
在蠢蠢欲动,好想有一盆冷水来当头淋下,冷却一下自己躁动不安的身体和情绪——喝酒吧,眼前只有加了冰的啤酒是冰冷的
了!
冬儿伸手去拿啤酒瓶,恰巧赵远山见她酒杯空了也来拿酒瓶准备给她倒。两手触碰,冬儿像是触电一般缩回自己的手。
而就在这一触碰,赵远山终于意识到了冬儿的不同寻常——她的手怎么这么烫?!
赵远山将冬儿的手捉在自己掌心里,挪了挪身体挪到冬儿的身侧,另一手摸了摸冬儿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热?是不是喝多
了?”桌上的啤酒已经有一半是空的了,想必是冬儿在等他的时候喝干净了的。他虽知道冬儿爱喝酒,但是却并不知道她的酒量
到底有多大。
冬儿想要往赵远山的身体上靠去,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这么做。所以她使劲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又将赵远山落在她额际
的手拍打开去,“笑话,就喝这么点就喝多了,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说完,又是满满一杯酒下肚,身体瞬间感受到一股冰爽
,似是冰与火相撞,激灵灵地颤抖了一下。
冬儿又伸手去倒酒。
赵远山阻止着冬儿,冬儿自是不干,起身跟他抢扯着。
赵远山以为冬儿喝多了,不想让她再喝,见她拉开了架势要跟他抢酒,索性拿起剩下的酒瓶,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剩
下的酒都喝掉了,然后看着冬儿,说道,“好了,没了。看你还喝什么?”
冬儿有些恼怒,使劲扫了一把赵远山拿酒瓶的手,赵远山没料到冬儿突然发怒,手下没有捏紧酒瓶,酒瓶被扫落地,哐啷
一声摔得粉碎。
赵远山有些诧异,没有酒喝而已,为什么要这么烦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发酒疯?
餐厅的侍应生听到声响赶过来,赵远山忙道歉,“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打烂了一个酒瓶,应该赔多少记在账上,我会买
单。”
冬儿见侍应生来了,气呼呼地大喊道,“再给我来两扎啤酒,我要加冰的。”
赵远山忙拦着她,抱歉地朝侍应生说道,“对不起,不要酒了。她醉了。”
冬儿推壤着想让赵远山离她远点,“我才没有醉……”
侍应生瞧了瞧眼前情绪不太稳定的冬儿,关切地对赵远山说道,“先生,看来你的朋友真的醉了,我们餐厅楼上有房间,要
不要开个房间让你朋友休息一下?”
冬儿在赵远山怀里挣扎着要喝酒,赵远山怕她发酒疯打扰到餐厅的其他人,愈是紧紧地搂抱着她。就在这撕扯纠缠中间,
赵远山觉得自己鼻尖微微渗出些汗珠,浑身有些发热。他暗暗骂了一声冬儿真是个能折腾的主,怕自己等下控制不住她在外面
闹出事来,于是对侍应生说道,“那麻烦你帮我开一间房,顺便帮我沏一些醒酒茶来。这是我的身份证,谢谢了!”在房内大不
了她只会折腾自己,实在受不了就将她敲晕了让她睡觉去。
“好的,您稍等。”
侍应生下去,没过几分钟就拿着赵远山的身份证和一个门卡过来,“先生,您的房间在5楼,8503房间。需要我帮您将这位
小姐送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赵远山接过身份证和门卡,搂抱着冬儿朝餐厅的住宿部走去。
“酒是不是有问题?”赵远山嘀咕了一句,赫然发现自己的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身体的闷热感也越来越强烈。刚刚在外面
跟冬儿拉扯的时候,他便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但他以为那是因为他动了力气去阻拦冬儿而已,出了力气而出汗发热那是再自然
不过的事情,他根本没有想到其他可能性。
赵远山干燥的喉咙咽了咽口水,“冬儿,你快去冲个冷水澡。”他希望冷水澡能够让冬儿冷静下来。可是,这样的希望其实
很渺茫,他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给他和冬儿陷害,也不清楚他们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如果是某一种让人解脱的纯药,那……
可是看眼前冬儿的情状,真的很有可能是纯药!
不,他不能对不起古平安,更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冬儿据为己有……“冬儿,我出去冷静一下。”赵远山转身想开门出去
,可是一拉之下大吃一惊,原来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了。
“你走开啊,不要过来……”赵远山嘶吼的话语里有一丝无奈。他的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极力克制着渐渐生效的酒力
和药力。刚才最后一饮而尽的那瓶酒,其实量不算少,再者陷害者为了针对他而下的药也特别重,此刻发作起来,便是迅猛而
令人无法抗住。也怪不得冬儿此刻已经完全神智迷糊,就连他一向定力非常好的大男人,此刻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冬儿……”赵远山心里一紧,想也没想就疾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冬儿抱住赵远山的脖子,弱弱丝语,“臭石头,我也不想背叛姐姐,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在酒精和药力的作用下,赵远山和冬儿久久纠缠,直到两三个小时后,药效才渐渐弱下来。最后一次释放之后,两人的身
体都到达了疲惫的极致,脑子里也已经没有多少意识,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睡梦里,赵远山似乎听到房门锁滴答了一声,但是那时,他醒不过来。
昏昏沉沉睡了一个多小时,赵远山先自醒过来。他头痛欲裂,扶着额头看到身边赤-身-裸-体的冬儿,脑袋里瞬间回忆
起刚才香艳激烈的一幕幕——他的头更是像要爆炸一般——他占有了冬儿,他背叛了古平安!
赵远山一时之间怔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了!
恰在这时,房门口响起“滴”的一声。赵远山脸色突变,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是门卡开门的声音——他和冬儿被陷害,
然后现在有人拿着门卡要进房了,这是一个局吗?到底是谁要谁看到他这不堪的一幕?
赵远山看着房门被徐徐推开,脑海里的疼痛和混沌瞬间消失于无形之中,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惊慌和不安……
他当时还想,想不到粗枝大叶的赵远山,为了古平安竟能想的这么周到全面?呵,沈绮今天拉着古平安跟她核对方案,使
得古平安失约于赵远山,可真是浪费了赵远山一番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