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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梦醒时分(1 / 1)

47.梦醒时分

姜仁从近乎窒息的感觉中醒来,满脸狰狞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久违的真实终于映入了眼帘。

太久的沉睡令得四周在一盏低瓦数节能灯的照映下显得昏暗模糊,空气里充斥着难闻得反胃的下水道沼气味,姜仁顾不得思考身处何处下意识就捂住了口鼻,要知道呼吸多了这样的气味最后的结果只能在昏睡里死去。视线范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床,而且是一张雕花重漆的席梦思豪华大床,以丝巾铺垫,还拉吊着青纱防蚊,人躺在上面简直舒服得忍不住**。这样奢侈的物件摆放在潮湿肮脏外加浑浊空气的环境里,看起来实在是格格不入。

姜仁抱着逐渐清醒过来的脑袋,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此,不过稍一思量,觉得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于是他起身抬脚,待要迈步下床时,身体却一栽倒仰面扑倒在地。

“我去。。。。”姜仁摸向自己的双脚,竟然发现毫无知觉,这一变故令得他吃惊不小。

“没事,还有麻感,是气血不通所致,等一会就好了。”心底冒上来熟悉的话语,那是意识的声音。

姜仁顿感心舒,随即疑惑又起:“到底自己躺了多久这是?”

“这样程度的麻痹,应该有一个月不止。”意识估摸道。

“才一个月?。。。。。”姜仁喃喃,回忆梦中漫长的历程,居然有几十年之久,沉淀在脑海里,自感沧桑酸楚。

那是曲天格的情绪。

姜仁顿时一阵激灵:怎么会有那样真实的心情,仿佛身体里又进入了另一个鬼魂。

晃晃脑袋挥去那莫名的情绪,抬手间发现右手背插入了根导线,管线看去甚是长,如同活物般蜿蜒进入了黑暗深处不知道联接着什么古怪。

人在幼儿时期,不依靠双腿也能爬行,为了一探究竟,姜仁在潮湿肮脏的水泥地板上沿着导线爬去。

双眼适应了黑暗后,他来到导线末梢,黑暗里那处摆放着一个矮小的茶几,与一般家庭的样式相仿。其上端正地平放着一台黝黑的长方体形仪器,有三十平方厘米的样子,厚半个手掌左右,前端控制面板凸起七八个按键,显示屏闪烁着倒数的时间数字。后端就是连接导线的插孔,有十几个的数目,其中一根从那端伸出,插进了姜仁的手背,其余的还有大概五六根延伸进了更黑深的房间内,由于视力所限一眼看过去仅有模糊的几个影子,似乎是许多家具般的模样,传来的味道是深深的腐臭,跟久闭的房屋或者不通风的老房子那样的味道。

茶几右手半米外,一个半人高水桶粗的物件很突兀地耸立着,仔细看颜色是墨绿,外观是哑光涂料,凑近去看脸面有种很特别的麻麻触感,似乎有很多细小虫子在爬,给人十分怪异的感觉,有十分惊秫的成分,姜仁缩回身体,突然感到了双脚开始麻痒起来,似乎脸上的感觉被传导了过来。

姜仁忙圈起腿摸索着双脚,不觉竟醒悟下肢有了感觉,知道血活了过来,试试站起,果然僵硬麻木渐去,又能够活动腿脚了。

很厌恶地拔掉手上的导线,姜仁带着强烈的欲望,慢慢踱向黑暗中的物件,待得走得近了,发现那都是一张张独立板床,从自己的距离望过去,上面无一例外地躺着人,被被单盖住了身体,分不清性别,幽幽还包含着古怪的气味。

姜仁大略数了数,总共有六张床,一一对应着延伸过来的导线,不用想也知道端口都插入了床上人的体内。再要走近,脑海里的声音突然提醒道:“别过去!”

“什么?”姜仁不解,“发现了什么吗?”

“他们。。。。。。。都死了。”

姜仁闻言忙缩回教,后退了几步,边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味道。。。”意识说,“是尸臭!”

“我草,这都是什么地方啊?”姜仁一阵心悸,慌忙退到自己床边。跟几个尸体同处一室,谁都不会愿意,他左右打量周围,急于要离开这里。可惜光线太暗,除了床头那盏昏黄的电灯照射面积,模模糊糊看不到这房间的范围,更别提出口在哪个位置了,除了摸索别无他法。

“你把床头那块装饰板抠下来。”意识知道他想法,提醒道。

姜仁循声望去,床头有一块电镀的装饰板,反射光源很明晰,他一看就明白了意识的想法,扣下板来,贴在电灯旁边,一束光线立即被反射了出去,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用来观察远处的情况不成问题。

随着光线,姜仁扫查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出口的所在,并且十分幸运地就在他所处的这个方位往与那群尸体的反方向走大约二十多米,让他很是惊叹这个空间竟然那么宽广。

话不多说,姜仁兴奋地来到出口前,那是一扇不锈钢门,不过因为环境原因,门面居然都生出了锈迹,看来存在的时间不短了,门栓被一条铁链带着指头粗的锁头死死锁住了。姜仁使劲摆弄了很久,也没能将其打开,这个结果令他十分沮丧。

“喂,高手,换人来帮下忙咯。”姜仁想到了意识,第一高手应该无所不能,一条铁丝捅开这个锁头绝对是小儿科的吧。

“这个小意思。。。。。。“意识大言不惭,”。。。。。问题是我也没有学过。”

“不是高手吗?怎么会?”姜仁有点不相信。

“切,就我这样的身份,还用琢磨这种事情?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有下手出马就是一刀砍断,哪来那么多废话.”意识不屑道。

姜仁再次暗恨,咒骂来了个吹牛逼的,啥事指望不上的异界高手。无奈之下,只有回来床头再拿起装饰板到处照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停探查后,竟然还是给他找到了另一个出口,那是在靠近死人床墙角的高处一扇停止了转动的抽风扇,面积有六十公分大小,看看扇片后是一条甬长的通风管,应该可以爬进去。

看来还是躲不过与死人的近距离接触,姜仁从床头找到一块扁平结实的合金小金属片,掂量了下就走到通风扇下的那张床边,准备借着床头的高度垫脚够着风扇好拆螺丝。当踩到那床上时,虽然及其不情愿,姜仁还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那人的脸。

那是一张女性的脸,因为死亡,脸上皮肤收缩拉伸,眼球鼓出异于常人,嘴角很不自然地拉到了耳下,看起来似乎正对着姜仁露出夸张嘲弄的笑容,吓得姜仁差点滑到床下。

“别看了,快点做事。“意识再次提醒他,姜仁不敢多看一眼,背对死人脸,蹬在床沿正好够着了风扇的风机位置,试试螺丝,感觉到由于使用时间不短了,松动了些,掏出了金属片卡进螺丝眼里使劲,就旋开了一颗。

一个风机大小不下十几个螺丝,姜仁凝神摸索着拆卸螺丝,发出了“科兹科兹“的刺耳声音,在空间里回荡,让人听来很有种惊秫感,惊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忍受着内心的不安,姜仁加快了手里的活,风机上的螺丝一个个被卸在了床单上,砸起铺满的灰尘,不细看似乎死尸身体有了些许勃动,落在了姜仁的眼角,好像随着时间的流逝,身后的人即将要坐起身了。

姜仁被恐惧感压迫着额头见汗,呼吸不畅,好几次手里的动作都僵硬了,就连螺丝缝都插不进去。如此的心理压力,活自然干不下去了。他在反复控制不住手臂的颤抖后,最终垂头停止了工作,放下手来,深吸了口气,默默静思了许久,决定转过头来。

当再次面对女尸的脸,姜仁惊呆了。在微弱的光线中,女尸原先直直盯住天花板的眼珠不知为何,竟然调转了方向,瞳孔看向的是姜仁的位置,并且那眼神,哪里是死人的僵硬和无神,其中不可思议地充满了戏谑,似乎在嘲笑姜仁的不自量力和胆小懦弱。

“见鬼了!”姜仁忍住强行要冲出喉咙的叫喊,曲扭着表情,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

“幻觉,绝对是幻觉。”身经百战的第一高手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

“幻你妹啊。”姜仁看得心里发毛,被恐惧包围的其间想想都感到自己的悲哀,开始莫名其妙地中蛊,后来又被弄来这个鬼地方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竟然还要跳出个鬼来吓自己,是命吗?天理呢?何在啊?

“难道自己就那么倒霉吗?”姜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狗日的天理,去他妹的命运。”在悲愤中抬起脚来,一皮鞋踹向了女尸的脸,就听到脚下一声“劈啦”,女尸的脸被踩了个稀烂。

“看你妹啊我让你看。。。。。。。”姜仁脚下不停来回践踏,“有种你起来弄我啊?。。。。。。。。装逼是吧?叫你装。。。。。。”来来去去折腾了几分钟,一具尸体已经被他糟蹋得没有了人形,但是意想中恐怖的起尸情况并没有出现。

“。。。。。。。猛啊。。。。。。”意识被眼前的情景镇住了,“你。。。。。。真是我的偶像!”

踩到累了,姜仁停止了脚下的动作,感到浑身轻松多了。他在被单上抹抹鞋上的污渍,擦了擦汗水,左右看看旁边还有没有要吓人的尸体,看起来似乎还没有过瘾般。

其他的床上都是料想中的平静而且安全?——尸体也是怕恶人的!

“。。。继续。”姜仁掏出合金片,稳定手腕,再次开始了拆卸。

拆下的风机后面是个半米宽的通风口,里面气味沉闷黑暗无比,姜仁跃起蹲身就站在了通道口,感受了下觉得有微弱的气流确定不是死胡同后,不再犹豫就往里爬去。

通道里的地面密密麻麻铺满了颗粒物,搁在手中软硬不一,气味及其难闻,当黑暗被适应后,姜仁才发现那是老鼠的粪便,硬的是被风干的,软的不用说是最近的作品,厚厚地铺满了地面,五颜六色的令人直起鸡皮疙瘩。姜仁跪坐在其间,很是恶心外带无语,等待了段时间稍微适应了后,才往前挪去。

通风口距离不长,几十秒即到了尽头,联接着的是水泥管道,越往里去光线越暗,最后姜仁眼前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整个人如同浸透在墨汁中,手脚并用摸索着向深处行去。这段距离十分长,他分不清方向地爬了不知道有多久,在手脚探查下发现里面分叉口不计其数,自己转来转去没有任何头绪,直到膝盖都出现麻木时还是没有爬到头,四周也是安静没有一丝声响,气味一如既往地腥骚,根本没有给人任何提示是否到达了尽头,姜仁脑子在这样环境里都快麻木了,累到关节酸痛无比,脑袋思考不了任何问题,绝望蔓延在心中,觉得自己就要烂在这个肮脏的黑暗中了。

“吱吱。”就在他快要断绝求生的希望时,突然手里抓到了一团发出声音的毛绒绒的活物,吓得忙缩手将其丢开,待得辨明那是什么后才意识到自己抓到了只老鼠。

“好事!”意识突然叫道,“有老鼠就有出路了,快跟上它!”

“。。。。。啊?。。。。。。。哦!!”姜仁脑子一时转不过来,随即醒悟般循声爬去,那老鼠显然被吓坏了,边跑边发出微弱的叫喊,看样子是只幼鼠,被惊吓后本能地要回到鼠群中去,而打量老鼠聚集的地方说明离外界的距离不远的。姜仁不敢大意,竖起耳朵紧紧跟随生怕跟丢错失了逃出去的机会。

好在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在不久后,姜仁在黑暗中看到了许多星星点点的光电,更加浓郁的腥臭充斥在空气中,简直臭不可闻,更多的“吱吱”声响起了,那就是鼠群的聚集地无疑了。

“把它们赶开,它们除了往外跑没有其他办法。”意识兴奋地叫道,姜仁闻言忙脱下外套,往前一甩,顿时“吱吱”的叫声密集地响起,被大力驱赶得慌不择路的鼠群掉头就跑。姜仁边甩边跟过去,大概前行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一丝光线透进了管道中,老鼠们纷纷往那狂奔过去。

姜仁大喜,加快速度爬过去一瞧,原来转到了处下水道来了,出口位于下水道顶部,往下看去水道中污水涨起来不知多深,水面漂浮着散发着恶臭的漂浮物,除了生活垃圾还有形状各异的粪便,浓烈的沼气弥漫着,冲入鼻孔中,令他都要窒息了。无数的老鼠在他的驱赶下前仆后继地跳入了水中,游走在垃圾粪便当中把水面都铺满了,密密麻麻地在上面蠕动着,看得姜仁头皮发麻。

“别看了,找出路!“意识提醒道。

姜仁左右观察了番,发现光线来源出自右手不远处的顶端,那里沿着水道墙壁固定着一排直上直下的钢筋踏脚,看起来是个下水道栅栏口。

要过去那处,就必须得随着水流游过去,才能顺着踏脚爬上去,可是看到混黑熏臭的污水,想到要跟老鼠一般游弋在粪便中,姜仁胃部立即翻腾不已。

“这点事情算个毛球。“意识明白了他的想法鄙视道,”想当年老子漂浮在太空半年,光自己的大便都吃了两个月。“

他不说还好,想到自己脑子里存在着个蛆一般的生物,姜仁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唉,太娇气了。“意识叹息道。

由于久不进食,姜仁胃中没有什么消化物,吐了几口酸水他就再也吐不出什么来,只有干呕。平复了心中的起伏和不快后,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姜仁还是尾随老鼠跳入了污水中。污水深不可测,姜仁扑腾在水中适应过来后并没有感到料想中的不快,甚至沉浸水中还比在上面来得舒服点,于是辨明了方向,他拨开面前的粪便和老鼠游向了光亮处。

曼谷的清晨,空气清新,花木盎然,街道被环卫公认清扫得水洗一般,除了偶尔几个来往的行人,还有的就是忍受不了雨季潮湿的睡眠环境而早早起来觅食的乞丐。

一个肮脏的乞丐从桥洞下被闷热的空气逼醒,在油光可鉴的面上抹了下,披上一件四季常穿的破烂外套,蹬着两只不同型号和颜色的臭鞋,准备去市中心白领最密集的地方抢个位置,趁着早上上班的高峰期赚一笔。谁知他刚在公园后头的路口转了个弯,就看到地面上一块方形的下水道铁栅栏被人从底部一推而起,然后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全身湿透脸色苍白的男子从下面爬了上来。看遍了行内形象的乞丐立即就被他给吸引住了,禁不住就拿对方跟自己做起了比较。就看见该男子头发似乎快几年不洗,披散在头顶,破破烂烂的衣服在污水的浸透下恶臭不已,裤子被磨破了好几个洞,并沾满了老鼠屎,手指枯瘦指甲乌黑,脚上鞋子掉了一只,不过脸稍微干净了点样子还过得去,出来后看看四周就朝商业大厦那方向走去,看起来似乎是一大早起来制造形象,与自己一样要赶着过去抢位置的同行。

“啧啧。。。。。。“乞丐打量完男子禁不住大摇其头,”没经验就是没经验啊,虽然形象整出来了,但是把自己搞得那么臭,谁还会靠近你施舍呢?太给我们这个行业丢脸了。看来乞丐也是要规范好才行,改天得跟头领提个建议坚决取缔破坏我们行业形象的个人和习惯,否则把我们名声搞坏了我们还怎么混啊。“

。。。。。。。。

。。。。。。。。

。。。。。。。。

此时啊曼谷城郊的监狱内,正发生着件令人咂舌的争斗,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华裔男子正一脸狰狞地面对着七八个人的围攻。对方都是身体魁梧的大汉,纷纷不要命地攻向他,只见你来我往拳**加,大汉们彼此间进退有度配合默契,凶狠的架势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中年男子在围攻中仿佛全身都长满了眼睛般,不但完全躲过了众多的攻击,更是动作迅速地穿插众人其间,并且不露痕迹地手劈脚踢,在人们看不到的死角,给予了对手们致命的还击。

几十秒的时间过去后,男子将最后一个大汉的脖子拧断,然后静静地站立在了一间监狱的门口,在他脚下,大汉们早已停止了呼吸。

“呼。。。。。。”围观的罪犯们都看呆了,从内心发出了恐怖的声音,随后纷纷议论起来。

“这两个月来,这人单靠自己就干掉了不下五六批这样的敌手了,还是人吗?简直太强了。”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听说是身后监狱里那位大人物的保镖,他要保护的那位更可怕,听说可以把对付他的人变成痴呆。“

“那不是神了吗?这样的人怎么还会被关进来的?哪里还需要人来保护哟!“

“你们懂个屁,神的追随者肯定不会让神来动手的,那简直就是亵渎神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噢,是吗?那神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三番两次就派人来暗杀他,而且看出手都不是简单角色啊。“

“据说是中国洪门的人。。。。。。。“

“哇,居然敢惹洪门的人,神简直。。。。。。。太棒了,我好崇拜他啊。。。。。。。“

“就看神能不能撑得过去了,惹了洪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

。。。。。。。

。。。。。。。

林峰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心内暗道:这已经是第五批来人了,曲先生还是不愿意到安全的地方啊。。。。。唉!

四个月前,因为内心的悔恨,曲天格被良心折磨得不得安宁,放弃了主持很久的精神控制中枢运作,选择了投案自首以求能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如此,精神控制圈的输出能量慢慢下降,受到控制的市内人群开始出现意识复苏的迹象。随后洪门在探查到了洪韦生秘密的第一时间,就悄悄破坏了精神发射塔,并通过暗杀阻止了曲中行再次启动精神控制装置,使得洪韦生集团变成了一个对手眼中不设防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致命的反击。曲中行说服哥哥无果后,天格放弃了再次催化的想法,决心对现状不闻不问,整日面壁忏悔。但是洪门明白他存在的危险性,万一在反击其间,天格反悔的话,再次启动精神控制,那么洪门在市内的一切动作都灰飞烟灭,所有人员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为了安全保证,首要的任务就是要杀掉天格。

林峰因为救命之恩追随了天格多年,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手得逞,,在改变不了天格意志的情况下,决定组织人员对他进行了保护。果然洪门的暗杀一波接着一波,两月来林峰应付了多起致命的袭击,为天格挡下了对手。但是在洪门的不间断消耗下,林峰左膀右臂纷纷被消耗尽了,如今的他势单力薄,孤身奋战,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呵呵,看来我的归宿就在这里了。“林峰扭头看向身后监狱房间里的天格,只看到天格面壁不动背对着他的背影,坚定得如同磐石一般,对于身后发生的殊死较量没有丝毫注意,看来意志至今仍然没有任何改变。

“虽然我不明白你的决定,但是既然你需要帮助,那么就由我来为你挡住他们吧。“林峰凄然想道。

正暗自伤神,林峰忽然浑身汗毛直竖,感觉到了一股气势由远而近,忙转头望去。

人群中不知道何时让出来一条通道,一个发型时髦脸色煞白,戴着耳钉,身着白色运动衣裤,蹬着火红耐克运动鞋的男子排众而出。待他走到近前,只见其星目剑眉,目光阴沉锐利,眼神在地上的死尸上扫了一眼,嘟囔了句:“东哥哪里找来那么多些废物,简直就是来丢人的嘛。“说完直直看向林峰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终于遇到个高手了。“

林峰被其盯上感觉浑身地不舒服,这样的感觉只有以往遇到了真正劲敌时才会出现,明白了面前的男子是个高手,立即打起十二分地精神来。

“你就是林峰?“那男子看罢,笑吟吟地问道。

“嗯!“林峰不和他废话,简单应道。

“我叫唐寅!“男子保持着笑容介绍道,”你放心,今天我来,不是因为你身后的目标。“

林峰意外地抖动眉毛:“那是为了什么?”

“呵呵。”唐寅展开和煦的笑容感染着旁人,说出的话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我来,是因为你!”

“哦?”林峰不动声色,知道他会有下文。

唐寅笑眯眯看着冷酷的林峰道:“他们都说你很强,我很想和你比比。“

林峰抬起眼,认真地看向唐寅,确定了他不在开玩笑后,苦涩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你还等什么?“

“哈哈哈。。。。。。“听到这话,唐寅高亢地笑了起来,并且笑声不断,直笑到手扶住面颊,而声音越来越尖利,越来越疯狂。待得笑止,抬起头来,就发现他的眼中充满了超越常人的狂热,看着林峰,仿佛林峰在他眼里不是个敌人,而是期盼了多年的恋人。

林峰眼神依旧冷酷,保持着防备。

“呛。“唐寅不再废话,从衣服下摆抽出了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有五十多公分,宽仅三指,其刀柄与刀刃几乎等长,刀锋黯淡,但是刀尖锋利,咋一看并不起眼,但是林峰知道,只有这样的刀,才真的是杀人的刀。

每个江湖中人都有自己的武器,林峰也不例外,就见他从腰部皮带扣里拔出一柄军用三棱刺刀,其色暗绿,刀柄细密地缠着铜线,没有刀锋只有令人胆寒的刀尖,握在手中仿佛嗜血的怪物。

唐寅看到他的刺刀,表情开始凝重起来,放松身体甩着弯刀迈开脚在林峰五步开外绕起来。林峰早已经活动开了手脚,扎了个前马,左手前伸,右手握着军刺平举在腰,随着唐寅的移动调整角度,看模样随时都可能发出致命一击。

唐寅如同一只寻觅机会的野兽,不紧不慢地踱步,观察着林峰的动作,伺机而动。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监狱内安静到了极点。

唐寅观察完后,决定靠近试探,于是也屈腿架开前马,半个脚掌半个脚掌往林峰这边挪过来。

随着距离的缩短,危险也变得巨大了。

林峰默默计算着彼此的距离,突然发动了,右手快速一刺,随即后退,动如脱兔迅疾刚猛。

唐寅身子一晃,也往后一跳,又回到五步开外,低头一看,左肋运动服侧面划开了一道口子,面露惋惜道:“哥哥,我衣服很贵的,拜托你刺准点。”

“哇。。。“罪犯们低呼。

林峰瞳孔收缩起来,那一刺本可刺中——对方的动作更快!

心底一阵惋惜,突然涌起哀伤,为什么会这样?林峰侧头用眼角瞄向天格:我要走了,你保重。

唐寅突然自五步外蹿来,只一步就跃到林峰身前,弯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刀,直划林峰颈侧。

林峰似乎早知道他要如此,脚步外撤,军刺奇迹般挡在刀前。

“叮!“撞击声清脆单纯。

两人错步止住身形。

良久,林峰最先恢复。他站直身体,不说一语,转身向天格走去,看都不看近在咫尺的唐寅一眼。

一直行至天格近前,他呆呆看着仍旧没有回身的天格,没来由地哀伤,眼中突然涌起了泪花,激动的表情牵扯身体血管的动作,就看到一道血雾从林峰颈侧飚出,喷射在了天格面前雪白的墙上,林峰捂住伤口,待到自己的热血流尽,然后跪倒在了他的身后,死去。

笔直的军刺挡住了刀锋,但是刀是弯刀,刀尖绕过军刺,划开了动脉,给予了他致命一击。

弯刀本就是军刺的悲伤。

天格痴痴看着面前沿着墙流下的鲜血,无悲无喜,默默垂下头来,嘴角蠕动似乎在说:“再见吧,朋友。“

一点一点地积累,原因无他,年底赶工。我做手机喷涂的,在我手里喷的手机壳子都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吧,真不明白中国人做那么多手机干嘛,那么多二流的山寨手机都不知卖给谁去了,难怪主席大力制止产能过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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