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轩辕子泽追着流年的脚步.想要张口解释蓝凌之事.
“泽世子.沒什么.蓝凌是蓝凌.你是你.我分的清.至于蓝凌的身份.我并不感兴趣.”
流年并沒有生气.对于轩辕子泽來说.今晚蓝凌的出现.恐怕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轩辕子泽听着流年说话的语气.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眸底却泛着深深的幽光.想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的和蓝凌“切磋切磋”.
“宫主.你看.那就是汉河.听说这轩辕京都的夜街游会.都是在汉河的花船上举行.有各种比赛表演.不如我们去看看吧.”紫霜想着适才流年被王德一行人坏了游街的性质.想要转移一下流年的注意力.
流年站在汉河岸边.见无数的少男少女.一个接一个的上了汉河码头边的花船.当下也來了兴趣.
“嗯.难得來一次轩辕国.泽世子.哥哥.咱们去看看.”
“好.”
轩辕子泽给了紧追着身后的渊殇一个颜色.渊殇苦着脸.背着昏迷的蓝凌转身离开.
到了汉河码头边.流年一行人被码头边的一位管事给拦了下來.
“两位小姐.两位公子.还请报上你们要参加比赛的项目.到那边的小亭子上做了登记.带着牌子.才能上船.”
管事很客气.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一边排队上船的少男少女们对流年几人的行为丝毫不觉奇怪.许是最近这轩辕京都來了太多的人.这样的情况也出现了太多次.所以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流年点点头带着紫霜和花无恒.轩辕子泽四人.往码头边的小亭子走去.
小亭子外有不少人在排队.入乡随俗.流年几人也跟着队伍后.等候着.
“比赛的项目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德貌形.不知两位小姐想要报哪个项目.”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不到二十的年轻书生.面容清秀.谈吐文雅.
“我和我家小姐都报诗.”
“好的.请稍等.”书生从书桌下掏出两块小木牌.上面标着七十七.七十八两个号码.“请两位小姐报上姓名.或是代名.”
紫霜看向流年.流年心中对这个什么比赛倒是不感兴趣.但是对这个代名的想法.倒是颇为认同.
出门在外.说出真名.难免有些不妥.这代名往往不过是随口之作.但毕竟也可以让人称呼.
“紫菊.紫梅.”
“这是两位小姐上船的名牌.上船前.请出示给码头的管事过目.上船后.挂在腰间就好.到时候按顺序比赛.感谢两位小姐前來参与我们的游会.”
青年书生微笑着说完.示意流年和紫霜可以离开.
花无恒和轩辕子泽自是和流年一眼.报了诗的比赛.且两人也都是起了代名.刘恒.刘年.
流年听到轩辕子泽报的名字后.心里有些压抑.虽说字不同.但毕竟音同.难免有些······
顺利的上了挂着诗牌的花船.船上已经聚满了人.流年几人上了船的三层.到了甲板上.找了一处人少地方.眺望着汉河上大大小小的花船.
“小姐.这人真多.”
“隆裕皇太后的寿辰毕竟是轩辕国的大事.此次轩辕帝为了隆裕皇太后.还大赦轩辕国.自然是隆重无比.”
“就是.这些人前來.也不过是想要巴结示好.还有些人恐怕也是想浑水摸鱼.”
流年笑了笑.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和面纱.想着一会儿人多.要是面纱被扯了下來.可不是一件愉事.
挂着舞牌的花船上.此刻船的三层小房间内.
白衣女子正站在窗前.欣赏着汉河上的风光.房间内.四名黑衣长老盘膝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厚厚团扑.以这个团扑为中心.四周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道道痕迹.刻得很深.
“圣女.比赛一会儿就开始了.”
“嗯.准备吧.”
女子话音一落.便见三长老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和六长老都掏出了匕首.
“当当当.比赛开始.开船.”
码头边响起几声锣声.十几艘花船纷纷开动.往汉河中央驶去.
白衣女子坐到团扑上.双手掐诀.接过三长老手中的瓷瓶.扒开了瓶塞.
几位长老快速的割破了手腕.鲜血顺着图案的刻痕.慢慢的流动.
快流满所有的刻痕时.白衣女子将手中的瓷瓶倾倒.里面也渐渐流出鲜红.顺着刻痕.与四位长老的血液融合到一起.
“圣女.可以了.”
“三长老.你去一边护法.时刻警惕.切莫叫人打扰.”
“属下遵命.”
诗船上.流年的眼皮狂跳了几下.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七十七号.紫菊.请以菊花为題作诗一首.”
紫霜走上前.“携锄秋圃自移來.篱畔庭前处处栽.昨夜不期经雨活.今朝犹喜带霜开.冷吟秋色诗千首.醉酹寒香酒一杯.泉溉泥封勤护惜.好和井径绝尘埃.”
“好诗.”流年有些心不在焉.紫霜笑了笑.回到流年身边.正欲提醒流年一会儿上前.
“噗.”
“小姐.”
“流年.”
“妹妹.”
“快快快.找大夫來.这位小姐这是怎么了..”船上乱作一团.流年口中鲜血直流.倒在了轩辕子泽的怀中.
与此同时.身在祥王府的葛千绝.葛流羽以及被葛千绝藏进御史府底下密室的景香珠.都纷纷无缘无故的口吐鲜血.倒地昏迷.
景安宫的景贵妃.轩辕洪.以及身在丞相府的景丞相和其夫人.也都是如此情况.
“噗.”舞船上.三层房间中的白衣女子亦是如此.较之流年等人.似乎吐得血更多.
“圣女.你怎么样..”
四位围坐在团扑边的长老都纷纷直接陷入昏迷.嘴角皆溢出一丝鲜红.
三长老起身.跑到白衣女子身侧.面上带着几许焦急.
“我沒事.这葛家有异.”白衣女子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
“快靠岸.快靠岸.”诗船上的管事立刻吩咐船家.船上的人看向流年也都害怕不已.这好端端的吐血昏迷.难道是这船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成.
船上的人混乱极了.轩辕子泽心中如火烧.听到周围人呐喊吵闹的声音.当下站起身.周身的杀气在船内横行.吓得众人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大家对上轩辕子泽嗜血的双眸.个个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动弹.这简直就是一个杀神级别的人物.这身上散发的血腥之气.令人心惊肉跳.
花无恒给流年把着脉.却看不出丝毫病症.额头上的冷汗.如雨滴般不断落下.
“无恒.怎么样..”
“看不出任何病症.着实古怪.”花无恒摇着头.紫霜站在两人身侧.看着流年被血染红的面纱.想要伸手把面纱取下來.可是看到这船上的人.记起流年的身份.还是缩回了手.
船很快的靠了岸.轩辕子泽此刻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直接抱起流年.飞身下了船.到了岸边.给了花无恒一个眼神.运起轻功.往轩辕皇宫而去.
花无恒带着紫霜.去了祥王府.
一路疾驰.回到清心阁.鬼谷子正抱着一只烤鸡.啃的欢快.见自己的宝贝徒孙被轩辕子泽这个臭小子抱了回來.当下怒了.
直接扔了烤鸡.冲到轩辕子泽面前.
“流年受伤了.”轩辕子泽一句话.堵住了鬼谷子已经到了嘴边的大骂.目光瞥见自己宝贝徒孙的面纱.鬼谷子大惊失色.
“快把我宝贝徒孙抱到房间的床榻上去.”鬼谷子指着流年在清心阁的房间.轩辕子泽快速往里而去.
鬼谷子面色严肃.蹲在床塌边给流年把着脉.面色越來越凝重.
“不好.”
“鬼谷子前辈.流年这是..”
“是契族的血缘秘术.”
轩辕子泽呆住了.望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人儿.面纱已去.娇艳绝美的容颜上.此刻毫无血色.
“鬼谷子前辈.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流年..”
“暂且老头子沒什么办法.这契族的血缘秘术一动.但凡是和施术之人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会受到伤害.”
花无恒和紫霜到了祥王府.得知葛千绝和葛流羽的情况.当下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赶回宫中时.路上见一众太医一部分往景贵妃的景安宫跑.一部分往轩辕洪的皇**跑.
“阿泽.流年怎么样了..”
“是契族.”
“什么..师公有办法吗..”花无恒气喘吁吁.面色凝重.看着浑身上下杀意翻转沸腾的轩辕子泽.心中骇然.
紫霜大惊.冥宫早已收到契族到达轩辕京都的消息.只是人影尚且沒找到.宫主和葛御史.葛公子竟然都已元气大伤.这下该如何是好.
“无恒.你去湖心楼.看渊殇回來沒.要是看到他.让他立刻來见我.”轩辕子泽嗜血的双眸中波涛汹涌.带着无尽的杀意.
花无恒想都沒想.转身往湖心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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