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两辆渣土车撞过来那千钧一发之际,肖洒紧急弃车,所以被压扁的奥迪其实根本就空无一人。
“回去告诉你们的三爷,想要搞我,光明正大的来,搞他妈什么暗杀,丢人现眼!”
说完之后,肖洒从车顶上跳下来,一个侧腿把底下两人踢飞,然后打开了车门,把车里的驾驶员扔出来,自己坐上去。
白色那俩suv撞了过来,想要阻止肖洒离开,可是肖洒一脚油门不仅让他们扑了一个空,而且撞上了护栏,跌下了十几米底下沟底,肯定非死即残。
而肖洒则是开着抢来的红色suv,慢悠悠的下了高速。
……
老码头仓库。
肖洒的红色suv刚刚驶入这片区域,就引起了注意,最后在一个路障口被几人逼停下来。
当然肖洒也没和他们多废话,下车就是干!
三两下就打得他们躺在地上找不着北,远处原本想上来支援的那人,见了这一幕,立即调头就回去通知老大。
肖洒随便从地上拽起一人,问道:“小文呢?”
那人一脸懵逼:“什么小文?”
肖洒冷冷道:“蒋元忠几天绑架的那个人。”
那人脸色大变,结结巴巴道:“他……他……”
“他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肖洒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
“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蒋元忠!”
“不不是我们老大。我们老大只是……只是把他的尸体给处理了,就是……就是给扔海里去了。”
在码头帮里,除了蒋元忠和他贴身的两个小弟狗子和阿亮之外,其余的人都以为小文被扔进海里死掉了。
“你给我把手放开!”
蒋元忠带领着二十几名兄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肖洒看着这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怒火从心头像火山一样喷发。
“就是你杀了小文?”
“小文……他不是我杀的。”
“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
“那他是被你绑架得没错吧?”
蒋元忠这下无话可说了,虽然他还没有猜出肖洒的身份,但是对面的年轻人是为了小文来的已经很明显了。
即使小文还活着,蒋元忠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否则让三爷知道有人敢欺骗他,那是蒋元忠无法承担的后果。
“你到底是什么人?”
“肖洒。”
“肖……你是肖洒!”
蒋元忠和在场众人都大为惊诧。
不仅仅是因为肖洒是他们原本要绑架却没有成功的目标,更是因为这会道上疯传肖洒一夜之间搞垮了迈豪夜总会,三爷对此大发雷霆放出话来一定要弄死这小子。
“你不肯说是谁杀了我的兄弟,那我就只好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
话音刚落,满是杀意的肖洒就冲进了对面码头帮的人群,一路上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很快他的所过之处,地上就躺了一片人。
蒋元忠见自己手下纷纷被打成重伤,非但没有被肖洒惊人的身手给吓住,反而是激起了一腔怒火。
能够成为码头帮几十个兄弟的老大,蒋元忠还是有些能耐的。
然而当他抓住肖洒的胳膊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力量是多么渺小,被肖洒一震,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车上口吐鲜血。
当时沉浸在小文遇害噩耗中的肖洒是下了杀心的,要是普通人挨了这一下,肯定已经不行了,但蒋元忠却只是受伤吐血,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身体素质的强悍。
肖洒走到蒋元忠面前,单手把他举起来。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杀了小文?”
“我不能告诉你,你杀了我给他报仇吧,但是请放了我这些无辜的小弟……”
蒋元忠心里很清楚,要是自己说了,那不仅是自己活不成,三爷还会灭了整个码头帮,所有的人都活不成。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是陈三还是谭俊材?”
“我不能说,你杀了我吧。”
蒋元忠闭上了眼睛。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要,我说!我说!”
“狗子,你给我闭嘴,不许告诉他!”
“老大,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啊……”
肖洒松开手,走到了跪在地上哭成泪人的狗子和阿亮面前。
“你们两个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兄弟?”
“不,小文他没死,他还好好的活着。”
“你……你是说真的吗?他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
最后肖洒在另外一个废弃的仓库里见到了被锁在床上的小文,当时小文遍体鳞伤,脸上身上的淤肿还没有痊愈。
“潇洒哥!”
小文见到肖洒十分激动,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现在没事了。”
肖洒扯断了锁链,抱着小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站起来冷冰冰的走到蒋元忠的面前。
蒋元忠不敢直视肖洒的目光,因为他的气场压迫实在是太强大了。
“潇洒哥,这不关蒋哥的事。”
小文连忙下床拦住了肖洒。
肖洒心里很疑惑,小文为什么要给蒋元忠求情,还亲切的称呼他为哥。
“是蒋哥救了我。”
小文把情况全告诉了肖洒,当初他被谭俊材打得奄奄一息,还被谭俊材要求蒋元忠把自己扔到海里去灭口,是蒋元忠瞒着所有人悄悄把自己救了下来,还给自己买药治伤。
“这个可恶的谭俊材,他这是自寻死路!”
肖洒接着又走到蒋元忠面前,“看在你救了小文一命的份上,我不计较你绑架他这件事,但是功过相抵的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
肖洒离开之后,阿亮和狗子心有余悸。
“还好咱们那天绑错人了……不然……”
冷汗!
……
谭麒麟从岛上回来后,就一直精神恍惚,茶饭不思,就连反应都变呆滞了。
谭俊材照顾他,看着儿子这样子十分的难受,却又没办法。
谭俊材放下喂食的碗,心中十分郁痛,他恨恨的说道:“麒麟,总有一天我会让肖洒跪在你们磕头道歉。”
就在这个时候,宅子被警方包围了,大批警力破门而入。
“你们这是干什么?”
“谭俊材,你涉嫌绑架、故意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带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违法的!”
谭俊材双手被拷上,押到了市总局,在审讯室内,他见到了端坐在桌前等候他的肖洒。
“肖洒,果然是你这个小畜生在搞鬼!你们这么大的警察局,难道就被这个小畜生玩弄在股掌之间吗?我要去燕京告你们!”
“给我闭嘴!”
冯国饶上前就是两巴掌,“你他妈嚎够了没有?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是吧?那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小文从内门缓缓的走了出来。
“啊!鬼!”
谭俊材吓得当场就尖叫了起来。
接着才震惊道:“你……你没死?”
小文冷笑道:“是不是我没死你非常失望?”
冯国饶厉声道:“现在人证在这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绑架杀人,够你判死缓了!”
“小文,可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肖洒把小文招呼回去之后,冯国饶也让其余的警员离开,同时关上了大门。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谭俊材额头上的冷汗当场就冒出了。
“谭俊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肖总作对,现在你总算到头了。”
冯国饶幸灾乐祸道。
肖洒把放在桌子正中间的银白色箱子打开,里边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八只针筒,针筒中是浑浊的白色不透明液体。
“这……这是什么?”
“让你爽上天的东西。”
冯国饶摁着谭俊材,肖洒则拿着针筒,把液体注射入了谭俊材手脚大关节之中去。整个过程,谭俊材都呼喊连天,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对于未知注射物的恐惧。
肖洒扔掉了最后一针针筒,冷笑道:“不要紧张,这不是什么致命病菌,只是从痛风病人身上抽取的关节液。”
谭俊材很快就知尝到了痛风的威力。
他的手脚关节开始红肿了起来,就像是关节滑膜里塞了一把碎玻璃渣子,然后不停的摩擦一样,那巨大的疼痛难以想象……
人体对于反复的刺激是会适应麻木的,包括疼痛。可是痛风之痛,却是生理学上唯一人体无法适应麻木的疼痛,它的疼痛频率和脉搏一致,脉搏每跳动一下,关节就像是被斧头砍断一次,而人的脉搏一分可达数十次。
一般痛风病人只是一处关节疼痛,就足以让他们产生轻生的念头,更何况现在谭俊材是手脚八处关节?
“受不了!我受不了啦!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或者或者杀了我吧……”
听着谭俊材的痛苦的哀嚎,肖洒不为所动,这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