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尧和鲍因来到处理政事的元乾殿,铁拓部落的特使已经候在那里,他头戴毡帽,帽子后面插着动物的尾巴,身穿黑皮袍,这是铁拓部的传统服饰,但显然不适合钟吾国温暖的气候,他也不脱,热的脸上汗水直流。
礼毕,特使客套一番,神神秘秘的说:“陛下尚未婚否?”
朱尧琢磨着特使的意思,说道:“未婚,但有意中人了。”
“不妨,吾王有一小女,名福原爱花,天生丽质,善解人意,不如我们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朱尧笑笑,刚要拒绝,鲍因急忙说:“好好,谢谢福本大王好意。一个是钟吾新帝王,一个是铁拓碧玉女,天作之合啊。”
朱尧对鲍因使眼色,鲍因装作看不见。
特使说:“行,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去回复大王,再商量具体事宜。”
朱尧说:“我...朕和韩梅梅...”
特使说:“陛下不必多虑,女人如衣服嘛,我们大王不光在沙场上战功赫赫,在后宫也异常骁勇,现有子女五十五名,还在增加中。陛下英明神武,以后怎么也要娶百八十个妃子,但只要我们大王之女做皇后就行。”
朱尧想,你这话要是被韩梅梅听到了,保证打的你满地找牙。朱尧还想说什么,鲍因小声对他说:“此乃改变我钟吾国局势的大好时机,你不能以自己一念好恶来决定,你是帝王,要以钟吾国为重。”
朱尧无语了。
鲍因喊道:“罗格,去库房备礼。”
罗格跑去库房,同时派个巨人去找韩梅梅。
鲍因把礼品交给铁拓部特使,送他到城外,又往他兜里塞了一袋金币,方才告别,特使收获满满,高兴的离去。
朱尧还要接见一个人,就是羊有角,他这次回归故土,不走了,看朱尧能给他安排个什么职务。
羊有角没来,韩梅梅先到了,后面跟着一脸坏笑的罗格。
朱尧闻到了不祥的气息,“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忙妇女中心的事吗?”
韩梅梅气势汹汹的把一只脚踩在龙椅上,指着朱尧说:“谁是你夫人?刚登基就长能耐了?啊!”
朱尧对罗格说:“你回避。”
罗格嘴硬道:“在下的职责就是保卫陛下安全,寸步不离吾主。”
朱尧无奈,对韩梅梅说:“我们到书房谈。”
两口子来到书房,朱尧关紧门窗,说道:“梅梅,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说清楚!在这里,男人穿着裤子和脱了裤子都一样。”
“我其实没有同意。”
“你敢说谎,信不信我把你嘴撕成拖把!”
“我要以钟吾国大局为重啊。”
“借口!大局为重就要娶好多老婆啊?”
“我也没办法,我国实力不够,打腐朽的段氏就费这么大力气,现在还和李国处于战争状态,若开战胜负未知,要是铁拓加入李国一方,那钟吾必亡,我不能同时得罪李国和铁拓两股势力。”
“那也不能娶福什么花那个骚娘们!”
“我没有......”
“没有就把聘礼送给人家了?”
“这都是鲍老师......”
“这个老狐狸,我要把他嘴撕成拖把!”
“你小点声。”
韩梅梅已进入癫狂状态,她掐住了朱尧的脖子,把他按在椅子上,说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忘恩负义,想当年,你在暗黑森林分文不值时,谁看上你?还不是老娘!现在刚当大官,就翘尾巴了,要三妻四妾了,你以前是怎么说的?说!”
朱尧想想道:“爱你一生一世。”
“不是这句。”
“你是我的唯一。”
“也不是这句。”
“那是那句,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韩梅梅平静了一些,深情道:“是—你的每一根汗毛都被我承包了,包括最粗的那根。”
朱尧想起来了,这还是在暗黑森林时说的,韩梅梅念念不忘到现在,女人的记忆力真可怕。
“夫人,这是你说我的,不是我说你的。”
“都一样!”
“亲爱的,你看我该怎么办?”
“反正不能娶那个骚娘们,否则就阉了你,哼——”
韩梅梅说完,扬长而去。
朱尧整理一下龙袍,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罗格进来报告,说羊有角已经在元乾殿等候了,朱尧说:“罗格,你是我的侍卫长,口风要严实才行。”
罗格大声答道:“我只忠于朱尧和韩梅梅,但梅梅是我妹,所以我优先忠于她!”
朱尧气的挥袖而去,“好啊,你们合伙欺负我,你等着!”
朱尧来到元乾殿,羊有角礼毕,朱尧问道:“羊叔见过我爸了。”
“见过,大哥气色不错,颠簸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享点清福了。”
“好。等明天统领处开会,朕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给你留个什么职务。”
羊有角面有忧色,说道:“这事不急,在下观察了一下钟吾国局势,有几件事不知该不该讲?”
“羊叔,都是一家人,直言无妨。”
“现在钟吾国从上到下,听从陛下的没几个人啊。”
朱尧明白,现在钟吾国,手握大权的是鲍因,其次是洪霸天,各个城主也不是自己亲信。现在统领处通过决议,都不要和朱尧打个招呼,鲍因说,天子应该管大事,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就不麻烦朱尧了。朱尧想,只要鲍因没问题,忠于自己,那其他人就不会有反心。
朱尧笑道:“没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羊有角道:“这世上没什么是绝对的,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在权力的诱惑下,也会翻脸,陛下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朱尧沉思一会,说:“这个我会注意的,以后慢慢说吧。”
“马无影和牛子儒这两个人是陛下的生死之交,要安排到军中重要位置上。”
“这两个人啊,心性散漫,不愿受拘束,要他们去军中朝九晚五,那还不要了他的命。”
羊有角点点头,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年轻人啊。”
“羊叔,铁拓部要和亲,这事你帮我拿拿主意。”
“好啊,赶紧娶,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难道没什么坏处?”
“铁拓部要和亲,估计是认为陛下年轻,结成亲家之后,就是一家人,那巨熊关就不用还了,进而逐步蚕食钟吾国。福本一郎打的好主意,但他看错人了,吾皇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倒是,朕是马背上打江山的皇帝,不是祖宗传下来的皇帝。”
“这都是玩弄手腕,就看谁棋高一着了,听说马利国的马元龙有个女儿,交国史一庹也有,陛下赶紧去求亲,一块娶来,这样不动兵戈,天下太平,岂不妙哉。”
朱尧想,如果要这样,韩梅梅把我嘴撕成拖把就算便宜我了。
又聊了一会,羊有角告辞,朱尧批了一会奏折,奏折都是先经过鲍因,鲍因觉得重要的奏折,再转到朱尧这里。批完奏折,朱尧站在院子里赏桃花,桃之夭夭,灿若年华,但桃花也无助于平复朱尧的心情,还是心乱如麻,琢磨着娶亲的事。来回踱了一阵,忽然灵光一闪,“对呀,我可以娶来福原爱花,但不和她上床,这不就行啦。”
朱尧为自己的足智多谋手舞足蹈,“这真是天才的构想,我是太有才了,不愧是钟吾国最年轻的皇帝,啊哈哈哈...”
朱尧在院子里得意忘形,院子外面,罗格正忠心耿耿的行使职责,他拦住一个大汉,大汉拿出皇宫侍卫发的通行证,说明来意。
“不行,还得再搜一次。”罗格说着,在大汉身上乱摸,还要他把外套脱了。
大汉不满道:“都搜三次了,要不要把内裤脱下来给你看。”
罗格机智的答道:“万万不可,我没戴防毒面具。”
折腾一番后,罗格来报告朱尧,“亚米国有个叫毛小强的求见。”
朱尧大喜,赶紧说:“快快,让他进来!”
毛小强见了朱尧,刚要跪下,朱尧一把拉住,“救命恩人,不必多礼。”
两个人手拉手,相见言欢。
毛小强说:“恭喜陛下,荣登大宝,真不敢想象啊。”
“多亏你施手援助,要不然哪有我今天,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在家闲着没事,养花种草自娱自乐。”
“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那里那里,于情于理,我都要放你走,要不然,我就是孬熊。”
“哈哈哈,走,到我家喝酒。”
朱尧和父母住在皇宫西北侧的三层小楼中,四周树木茂密,鸟语花香。
在阁楼中,酒温上,菜摆好,没有大鱼大肉,都是一些家常菜。
朱母问朱尧道:“梅梅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
朱尧答道:“在为钟吾国的妇女争权利、要地位呢,那有空吃饭。”
“忙成什么样子,家都不顾了。”
朱云把羊有角叫来,大家其乐融融,团团坐在桌子旁,刚要动筷子,罗格气喘吁吁的跑来,“陛下,有人求见!”
朱母不满道:“让他等一会,吃饭先!”
朱尧放下筷子,“国事为重,我去去就回。”
过一会,朱尧回来,后面跟着的是黎明之邦雪罗城的穆千山。
朱云站起了,指着穆千山说:“你是...燕南飞?”
“就是他,以前老爷部下的首席军医。”羊有角说。
“多年未见,大家都还好么?”以前的燕南飞现在的穆千山说道。
朱云道:“还好,还能喘气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