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尧掐住特使脖子,“怎么回事?”
特使苦着脸,“少主做梦都想到中原来玩,这次趁着两军交战,偷偷的跑出来,在下跟着保护啊。”
“到底是游玩还是刺探军情?”
“主要是玩,但光玩也没意思,顺便就那个一下,要不回去不好交代,请陛下恕罪。”
“我现在不是皇帝了,叫我首席执政官吧。”
“啊...”特使不明白首席执政官是什么意思。
朱尧放开特使,看一眼福原爱花,心头撞鹿,急忙低下头琢磨着,这小妮子确实漂亮哈,圆乎乎的小脸,两个小酒窝,笑起来甜美可爱,皮肤像嫩豆腐一样,看着就想咬一口。
“要是能和福原爱花连接姻缘,于己于国好处多多,当年要不是出事...”朱尧正胡思乱想,忽然一个声音灌入脑海,“信不信我把你嘴撕成拖把?”
朱尧打个冷战,叹口气,朝惊云使个眼色,遇到感情问题朱尧就六神无主,急需别人出主意。惊云在大周五怪里情商算是很高的,毕竟在周国翰林院混过。他对朱尧耳语道:“先控制住少主和特使,这两个人价值最高,其他人放回去,告知福本一郎,看他反应,再做图谋。”
“抓住?”
“那当然,两国交战,抓住探子,不砍头就是他老祖积德了。”
“好吧。”朱尧彬彬有礼的对福原爱花一弓腰,指着乱星说:“请,其他人,滚!”
福原爱花蹦蹦跳跳的跑上乱星,感叹道:“这是什么飞行器啊?好好豪华耶。”朱尧乐开了花,倍觉有面子。
特使拽住朱尧衣服,苦苦哀求,“陛下...哦不首席执政官,你饶了小人吧,这样小人回去要被砍头的啊,我当差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啊。”
“你也上来吧。”朱尧把特使提上飞行器,转眼间飞走了。
在到京城的路上,朱尧从特使身上掏出不少情报,除去铁拓部在前线兵力布置外,其中一点十分重要,那就是铁拓部和铁幕部闹翻了,两者同属草原游牧民族,铁幕部在铁拓部北方,比铁拓更强大,其首领野心勃勃,要统一草原,福本一郎也有此心,两者龌龊不断,福本一郎要分出许多兵马去防备铁幕,所以不能全力进攻京城。朱尧以前一直纳闷,如果铁拓全力攻打的话,丘大头是顶不住的,现在明白了。原来大家都不止一个敌人,要一统天下,就得杀出一条血路。
丘大头正在城头指挥作战,他眼窝深陷,全身血迹斑斑,扯着嗓子对传令兵喊道:“什么?草药没了,弓箭也没了,他妈的,什么都没有,这仗怎么打?”
又一个士兵跑到,“报!刚才铁拓贼人射上来一封信,请大人过目。”
丘大头摸一把头上的汗珠,拆开信,是铁拓攻城大将耶律送来的劝降信:铁拓先锋大将耶律致书钟吾国丘城主:十年前在下游历中原,与城主有一面之缘,城主热情款待,每每回想,感激不尽。今日沙场角逐,何其不幸......我铁拓因时制宜,更张新政,军民一心,部落蒸蒸日上,反观钟吾国,圣上不明,群臣异心,岂能与我铁拓相战,其必至败局,不待龟卜已定。大厦将倾,非一木能支,城主不如归降我部,待我部统一南域,一朝归国,即受全钟吾大统辖之职,强比一城之主,肺腑之言,望三思,谨布上文,先锋耶律顿首。
丘秃头看罢只是叹气,说道:“天意亡我,非吾不战。”
朱尧跨出乱星,跳到城楼上,武王巅峰的气息辐射四方。
丘大头丝毫不奇怪朱尧的出现,早晚的事,朱尧也不怕丘大头加害他,大模大样的走到他面前,笑容满面的打招呼,“丘城主辛苦了。”
丘大头不冷不淡的说:“为人民服务。”
“看在你守土尽责的份上,当年的事一笔勾销。”
“谢陛下。”
朱尧早已想明白,当年出逃,绝大部分原因是自己能力不够,钟吾国需要一个经验老道、老谋深算的统治者,自己除了修武一枝独秀,还有点小聪明外,论大局观,胸襟广阔,都不及鲍因。现实是残酷的,大家投靠强者,天经地义,丘大头亦不例外。他虽犯了点小错误,有军阀意识,思想陈旧,但守土有功,钟吾国有用得到他的地方,朱尧要包容或者说忍受这一切。
“陛下来了就好,臣快要顶不住了,这是西域请来的佣兵?这么多人都是武王?”丘大头指着冷血等人问。
“不是佣兵,是兄弟。”
“靠得住吗?”
“那当然,你老人家坐着喝水休息,看那个不爽,我叫人修理他。”
“不急,这是铁拓南下先锋大将耶律送来的劝降书,请陛下过目。”
“你咋不降呢?”朱尧眯着眼瞅着丘大头。
“陛下不要取笑,老臣怕人戳脊梁骨。”
朱尧目下十行,看完之后拍着大腿叫道:“哟呵,这耶律是个人才啊,见识独到,入木三分。”
“此人武王境,用一把铁叉,足智多谋,勇不可当,臣与他交手多次,难以赢他。”
“丘城主不必挂心,哪位兄弟去给我活捉此人?替老丘出这口气。”
冷血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挥挥手叫其他兄弟退下,“管他野驴还是野马,手到擒来。”
冷血拔地而起,飞到半空,高声叫道:“哪个是野驴?速速出来与吾交锋。”
铁拓阵上飞起一个黑汉,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脖子上挂着铁链子,手中铁叉闪闪发亮。
“哪里来的小白脸?头发都白了,你家是穷的没盐吃咋的?”耶律揶揄道。
“呸,老子这是气质!你是哪里来的农夫?不在田里叉草,跑到这里舞刀弄枪,铁拓无人可用了吗?”
耶律确实是放羊的出身,手里的叉子和牧民叉草用的铁叉一模一样,他发狠道:“不要卖弄口舌,一叉下去三个眼,阎王请你去游玩,看叉!”
冷血不和他贴身搏斗,手中白扇一挥,狂风卷地,犹如群鬼呼号,山呼海啸般的扑向耶律先锋。
“哦,妖孽!看手段不是钟吾国人啊,万马奔腾,起——”耶律张开双臂,身形化作千百个虚影,虚影间马儿嘶鸣,烟尘滚滚。
双方法术碰撞,犹如罡风卷劲松,又犹如巨浪侵顽石,惊天动地、触目惊心。法术放完,不分胜负,两人觉得间接打击不过瘾,跳到地上短兵交接,拳拳到肉,打的不亦乐乎。
铁拓士兵呼号子跺脚给耶律加油,弄的烟尘滚滚。朱尧命令朱家军擂起战鼓,唱起必胜歌,给冷血鼓劲。
刚开始冷血不适应耶律的缠斗战术,有点被动,毕竟草原民族都是摔跤出身,后来渐渐摸到门窍,保持距离,步伐灵活,不断移动,不停的打勾拳,迫使耶律难以下潜抱摔,再提膝,彻底压制对手。
朱尧大喜过望,叫绝情、铁手、惊云一起冲锋,铁拓骑兵的头头脑脑在这三大高手面前不堪一击,被杀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朱尧见时机一到,令旗一挥,城中朱家军集合上马,朱尧站在城头高呼道:“勇士们,朕与你们同在。”
朱家军高举长矛,寒光闪闪,“驱逐铁拓,还我河山。”
朱尧带领朱家军冲向城外,给铁拓大军致命一击。
看着狼狈逃窜的铁拓骑兵,丘秃头叹口气,躺在椅子上感叹道:“这天下,还是朱家的天下啊,此乃天意,不可违逆。”
铁拓大军后退一百里才扎住阵脚,不是朱尧不想追,而是朱家军人困马乏,久无给养,实在无力追下去。铁拓这边士兵伤亡数千,高阶武者损失尤其严重,只要是飞在空中的,几乎都被大周三怪砍光。
那边冷血和耶律仍在争斗,耶律看兵败如山倒,气急败坏,使出平生绝学,困兽犹斗。
朱尧闲着没事,溜达过来对冷血说:“打的爽不?”
“爽!这头驴有两下子,看不出来东夷人才辈出啊。”
朱尧鼻腔里哼一声,“你这是感染了追命教官的坏脾气,东土人怎么了?江山如画,到处都有豪杰。”
“白毛怪!你休要嚣张...”耶律气喘吁吁道。
“手下败将,我就嚣张,你敢不服?”
“我哪里败了,看叉!”
“冷血兄弟你先歇歇,我来生擒他。”朱尧拉住冷血。
“你又是哪里来的妖孽?”耶律问。
朱尧坦然一笑,拱手道:“钟吾国首席执政官,‘浪里黑条’朱尧是也。”
“你就是前钟吾国护国大将军朱天雷的孙子?”
“正是,我看将军英明神武,才气过人,通晓天地玄机,不如归顺钟吾,一同打天下,共享荣华富贵,如何?”
“哼,早就听说朱统帅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看阁下不如归顺我大铁拓,钟吾国如红日西沉,余光不在,我铁拓则如红日初升,光芒万丈,阁下明白人,不如...”
不等他话说完,朱尧打断他的话:“哈哈哈,红日初升,真是自欺欺人,你南下大军武境高的被斩杀干净,普通士兵后退百余里,如惊弓之鸟,惊魂未定,只剩下你一人苦苦支撑,不是你多厉害,而是本人下令要生擒你,所以冷血兄弟放不开手脚而已,看我三招之内降你。”
“好大口气!也不怕闪着舌头!”耶律气得涨红了脸。
“起”,朱尧祭出四把日天剑,如同流星般射向耶律。
“雕虫小技!就这点本事吗?”
“杀驴焉用牛刀!”
他们两个嘴上斗着,手上可没闲着,剑去无声,叉来无影,转眼间打了个七八个回合,不分胜负。朱尧卖个破绽,抽身移步,身形急撤,英雄联盟的兄弟看见都笑了,朱尧老用这一手,没新意啊。耶律不知是计,瞪着眼跟上,哪知脚底‘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电光闪过,人被炸的翻了几个跟斗,倒地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