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泛海国际酒店之后,郝仁几乎是飞也似地逃走了。? ?中?文? w=w≤w≈.
一方面是他受不了宋尹杰毫无底线的恭维,那一句又一句的“贤婿”,叫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是真正令他心乱如麻的,是宋伊人眼神中化不开的深情。
郝仁知道今夜自己出现,就代表着自己愿意对她负责,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
但是郝仁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乐瑶的事情,更何况真要算起来,竹叶青才是自己第一个女人,而小玉也对自己情根深种,白琉璃也等着嫁给自己……
自己这些风流债怎么看都是还不完了,所以郝仁采取了一个最蠢也是最直接的办法——躲。
既然没办法解决,那么我躲还不行吗?
躲到海枯石烂、躲到天荒地老。
……
因为和赵书记的约定,第二天一大早,郝仁早早地起了床,带上了一副银针,前往苏杭市郊的一个度假村。
上次郝仁是坐着jun车进去的,但依然受到了许多检查。然而这一次,在度假村门口当郝仁报上名字后,一个战士客气地将郝仁迎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边真的是一块儿人间仙地,郝仁甚至觉得,在这里呆一会,自己体内丹田处的气海都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走了一刻钟,郝仁终于到了赵老爷子住的别墅,两个小护士看到来了,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们上次可是见识过郝仁的神奇的。
“郝先生,您来了啊,老爷子可是天天惦记你呢?”一个长相甜美的小护士说道。
“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了?”郝仁问道。
“都是郝先生您的功劳,老爷子最近精神好极了,不过还是不能下地走路!”
“嗯……好的我明白了!”
说着,郝仁便到了赵老爷子的病床前,推门而入。
赵老爷子看到郝仁,中气十足地说道:“小兄弟,老夫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赵老爷子,您要是想找我的话,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我一定马上来!”
郝仁之所以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巴结赵老爷子,而是对这样一个为了国家鞠躬尽瘁的老人的尊敬。
“小兄弟,你这次来,是不是要给我做些什么复查?”赵老爷子问道。
“老爷子,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今天治疗过后,您应该就能下地走路了!”郝仁笑着说道。
“什么?”
饶是赵老爷子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也是出一声惊呼。
要知道,之前除了神龙见不见尾的神医楚云飞之外,全华夏的杏林高手都没能让赵老爷子苏醒。郝仁能够让他恢复神智,已经是堪称神迹了。
但是郝仁现在却说,通过今天的治疗,能够让赵老爷子下地走路。如果真的成功的话,那么郝仁将以弱冠之年,登顶华夏杏林高峰。
虽然真要算起来,仅仅治好一个病人没有太大的说法力。
但是这个病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牵一而动全身。如果赵老爷子能够再多活五年、十年的,整个华夏的高层格局可能都会生些微的变化。
……
郝仁并没有再多解释什么,而是直接从兜里掏出银针。
胡青牛的《子午针灸经》博大精深,之前他因为实力境界太低,所以不能真正挥这门奇术的奥妙。
而现在,郝仁的武道实力晋升半步宗师之后,连带着医术也提高着一大截。
凭借他从无崖子那儿得到的七十年功力,现在他丹田处的气海已经能够施展其中的一门绝技——三才针法。
所谓“三才”,指的是天、地、人。夫天才,阴阳也;夫地才、柔刚也;夫人才,仁义也。
而《子午针灸经》中所记载的三才针法将三才的思想融入了针灸之术中,又将其演变成了日、月、星光。
“赵老爷子,请坐起身,接下来的治疗可能会有些痛,请您忍住。”郝仁说道。
在两名小护士的帮助下,赵老爷子艰难地做起了身,郝仁将盖在他身上的床单拉开。同时手中不知不觉已经出现了一枚银针,散着淡淡的光芒。
郝仁的精神力高度集中在赵老爷子腿上的穴位上,同时将体内丹田处的汹涌内劲逼到手中。
而在赵老爷子眼中,此刻的郝仁岳镇渊渟,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一股凝重威严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来。
赵老爷子心中一惊,上次见郝仁的时候,他虽然已经初露峥嵘,但与现在的他不可同日而语。
这样的气势,当年赵老爷子曾经在燕京南海台中的“那位”身上见过!
见到这一幕,就更加让赵老爷子庆幸,自己将那枚可以号令赵家人等的令牌送给郝仁了!
赵老爷子在赌,赌郝仁必定不是池中物,将来能够平步青云,直达天听。
当年“那位”落魄时,人们大多落井下石,而坚定不移站在他身边的人,现在至少肩抗两颗金星。
有时候,一次对你而言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可能就在多年之后换来一场惊天的大富贵。
赵家在赵老爷子手中已经达到了顶峰,赵峥无论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越他的成就。
创业易而守成难,赵老爷子之所以如此看重郝仁,就是在为他们赵家换一道“保命符”,万一今后赵家惹上杀生之祸,可能因为和将来的郝仁有这么一层关系,而逃过一劫。
当然这些都是后事了,现在暂且不提。
……
病房中,郝仁以“飞针走穴”的手法,双手如同闪电,瞬间十几根银针飞向了赵老爷子的双腿,每一根银针插入的位置都如同用量角器计算好一般精准。
接着郝仁又运气“震字诀”,双手如同抚琴,轻弹银针,指甲与银针之间竟然出一阵金石交戈的声音。
“哼……”
赵老爷子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出一声闷哼。让这样上过战场的老人都如此表现,由此可见其痛楚之深。
“痛么?”郝仁问道。
赵老爷子咬着牙,点了点头,想起了郝仁下针之前曾说过,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这哪是“一点点”啊,那滋味,谁试过谁知道!
“痛就对了!痛,就代表您的腿又重新有知觉了!”
听了郝仁的话,赵老爷子一愣,猛地觉,之前自己虽然恢复了意识,但是下半身始终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感觉到痛,那不正代表郝仁的针灸起作用了。
赵老爷子哪里知道,郝仁的每一根银针之中都暗含他的真气,这些真气进入赵老爷子的身体后,不断地修补他体内坏死的神经。
郝仁的真气和赵老爷子体内的神经产生了“异体”作用,这才会令他感到疼痛。
过了一会儿,赵老爷子感到疼痛渐消,然而嘴角刚刚挂上笑容,一种强烈的酥麻感又传上心头,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挠脚心一般,比疼痛更加难熬。
看到赵老爷子脸上那副复杂的表情,郝仁笑着说道:“老爷子,别着急,快好了!”
又过了五分钟,赵老爷子才缓过气。
“老爷子,您慢慢的,试着站起来看看?”郝仁说道。
听了郝仁的话,赵老爷子用双手撑着病床,费劲地将腿挪动到地上,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刚走出一步,瞬间跌倒,别身边的郝仁搀扶住。
虽然跌倒了,但赵老爷子依然是一脸喜色,因为这一小步对他而言意义非凡。因为,他终于又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了。
就在病房内洋溢着欣喜的时候,突然楼下有一个战士跑了上来,恭敬地问道:
“赵老,度假村门口有一个自称燕京宫家小姐的女子求见,请问要不要放她进来?”
郝仁注意到,听到宫家的时候,赵老爷子的眼睛一亮,爆出前所未有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