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我又不在里面游泳,还能淹死我不成?”
他摇头:“我总觉得这次江家的事情太突然了,好像有人故意跟他们作对似的。(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连我爸都说,他要撇清关系,我听他那口气,江家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政治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但是我也是真心替江城幻着急,父母都进去了,他得着急成什么样子。
看束从轩又在沉思,我打趣他:“你又不是福尔摩斯,就别想了,不是还有警察么?”
他点点头,叹口气。
那段时间他好像都是很忙,那天我们围着护城河走了一圈,他接了一个电话,很快就走了。
观景台那里一如既往有人耍太极,爷爷对这个颇有研究,兴致好的时候也教过我,不过我是个急性子,总觉得自己不适合练那玩意儿。
不过欣赏总还是会的,围观的人比往常多,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蓦地发现为首打得最好那个,居然是自行车比赛那天腿抽筋那个男人。
他也认出来我了,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我笑起来:“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
“那天之后一直想谢你来着,有事出国去了,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我挥挥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他却坚持要请我吃饭,僵持不下之际,他孩子气说:“要不咱们猜拳吧,谁赢了听谁的。”
我喜欢这种不做作又爽快的方式,总比大街上拉拉扯扯要实在得多,于是一口答应。
结果,三局下来,我全输,不管我出石头剪刀布中的什么,他都能压住我。
愿赌服输,我只好跟着他走。
司机把车子开过来,我听见他称呼这男人为关总。
他笑了笑:“我们挺投缘的,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关叔。”
到了郊区一处私房菜馆,曲径通幽花遮柳掩之地,湖面上有野鸭和鸳鸯戏水,小桥流水之处是成群的金鱼,一栋竹楼坐落在半山腰,很有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他引着我往里走,当看见成片的荼蘼花的时候,我惊叹道:“简直是世外桃源。”
他笑起来:“多谢夸奖,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
他点点头:“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我亲手设计。看见名字没有,立春,你觉得如何?”
我笑道:“冰丝玉缕簇青红,已逗花梢一信风。梦到谢池新雪尽,暖烟含雨绿匆匆。确实是个好去处。”
他赞赏地看我两眼,心情大好:“姑娘真是对我胃口,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我得叫他们开一坛好酒,我要跟你煮酒论英雄。”
到了包间早有人上前来伺候,他问经理模样的人:“人来了吗?”
那人回答:“还没有,估计快了。”
看我狐疑的眼神,他笑道:“一个亲戚,刚好介绍你认识。”
他的亲戚,那也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还好夏琪不在,要不然她又要毒舌我伊阑珊是烧高香了才会遇到这些人。
不过跟他在一起倒也不会不自在,他问了我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又告诉我他是做进出口贸易的,去过全世界所有的国家,最喜欢的就是美国,打算老了去那边定居。
想起那张交换生申请表,我笑起来:“我很快也要去美国了。”
他高兴起来:“是吗,那可太好了,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其实没有什么好不好的,一个人不愿意离开一个城市,无非是这个城市有放不下的人。对于我来说,杜樊川背叛我以后,我就成为来去自如无牵无挂的人,去哪里都是一样。
说话间门被推开,一个声音硬生生挤进我的耳朵:“舅舅,我饿了。”
我回过头去,看见门口的人,差点咬了舌头。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哪里都有他,他是苍蝇吗?
骆安歌的眼神在我脸上一扫而过,很快走进来,笑容满面和关叔拥抱,像个孩子一样:“舅舅,您再不回来,可想死我了。”
关叔一脸无奈看着我:“我侄儿,骆安歌。”
又给祸害介绍我:“这位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自行车比赛救过我的姑娘,伊阑珊。”
我几乎站不稳,扶着桌子调整自己的呼吸,几要落荒而逃。
骆安歌很正式朝我伸手:“伊小姐,见到你很高兴。”
我真想掏出一把刀来砍死这个祸害,不过关叔好心好意请我吃饭,我怎么地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耐出来,于是堆起笑容,跟他握手:“骆先生,您好。”
正欲缩回手,谁知道这祸害不放,在我手心里挠了挠,看向关叔:“舅舅,我要吃荷花煎蛋。”
关叔看起来很宠爱这个侄儿,笑眯眯说:“好好好,我去给你做,你帮我好好招待我的救命恩人。”
骆安歌阴阳怪气:“舅舅放心,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关叔出去后,我狠狠甩开祸害,压低了声音:“骆安歌,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端起一杯茶摇晃着:“伊小姐此话怎讲,我们无冤无仇,什么叫我是故意的?我来见我舅舅,还要经过你允许不可?”
我的心沉沉往下掉,他笑出声:“怎么,有本事惹我,却没本事承受?”
“你到底想怎样?”
他的笑意从嘴角蔓延开:“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说过的,如何打败敌人?”
我当然没忘记,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惹不起,老娘还躲得起。
我站起来,觉得就这么走了实在是亏,想了想端起面前的茶,泼在祸害脸上。
他最好打我一巴掌,或者狠狠揍我一顿,否则,总有一天我弄死他。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虽然我不能打败你,但是你也休想打败我。
他没动,茶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滴滴落下来,就算这么狼狈的时刻,他的气质一点没受影响,上帝真是不公平。
意识到他可能会有所动作,我撒开脚步就跑,到了门口被他抓了回去。
我吓得步步后退,退到墙边,再也没有了退路,被他箍在手臂之间。
他的目光实在太吓人,我本能地想逃,被他的额头抵住。
我乱了呼吸乱了心跳,很怕他又吻我。
好在很快有服务员敲门,他松开我,径直坐回餐桌边。
服务员进来上菜,我正想着离开,关叔已经端着盘子进来,见我站在那里就笑:“干嘛站着,跟面壁思过似的。快过来,尝尝我最拿手的荷花煎蛋。”
我想我确实需要面壁思过,最近奇怪的事情和奇怪的人太多,我的世界乱套了。
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快来尝尝。”
他们两个吃得很开心,我食不知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我低着头扒拉着盘子里的菜,正想着怎么对关叔开口,就听见他的声音:“安歌,江氏的事情怎样了?”
江氏,莫非就是江城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