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来到大殿里,玉帝王母上座,左右两排各站着各路神仙,哪吒,李天王,太白金星,文曲星君,太上老君等等。
一下子太阳神就看到了文曲星君,心想,这个文曲星君居然比自己跑得还快,刚刚还和自己说话呢,眨间眼就站在殿上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个家伙,要不是在金銮殿上,倒真想去置问他一下,也许他是怕惹祸上身吧!太阳神心想。
玉帝威风凛凛地说:“噢,是哪阵风把太阳神你给吹来了?”
太阳神拱手施礼着:“启奏陛下,那修仙的凡人吴刚,昨日,利用自己所学的仙术,残忍地休杀害了凡人刘伯陵,而且欲杀其子。”
玉帝一听大怒:“大胆吴刚,居然如此猖狂,拿我的回放镜来!”这时,有两个天兵天将,扛来了巨大的回放镜,这镜子把之前发生血腥场面又回放了一次!
玉帝并没有仔细去听吴刚和缘妇的语言,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知道了个大概。再说这个刘伯陵也不是别人,是太阳神的外甥,怎么着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按理说这吴刚杀了刘伯陵,那在日不落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村民都说此人该杀,可他现在是仙体,没经过玉帝的允许随便杀了凡人,这等于是触犯了天规,更何况是太阳神的外甥,那就是犯法了!
想到这里,玉帝想了个主意,怎么着也得平息这太阳神的怒火啊,吴刚虽然念他修仙不易,但太阳神这个天庭的大将军还是不能得罪的,“依爱卿所见,这吴刚该当如何治罪?”玉帝转而把皮球抛给了太阳神,众仙议论纷纷。
“罚这吴刚去干一辈子苦力!”
“唉,我觉得这刘伯陵也是咎由自取,按理说,人家吴刚这是替父母报仇,再报夺妻之恨!”
太阳神听到这里,狠狠地剜了一眼刚刚说出此话的赤脚大仙。“老秃驴,你瞎眼了,也不想想他是谁,这是我太阳神的外甥。”
“这吴刚也真是的,心胸狭隘,不够深明大义。”
“这刘伯陵也真是的,世间哪个女人不好,偏偏去捅那个马蜂窝?”
……
太阳神本来想听听文曲星君的意见,谁知道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任何神仙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没搞错啊,这个文曲星君,早先拦我,这会竟然在这里一言不发,仿佛从未有过跟自己交流?”太阳神感觉不是滋味。
“好你个文曲星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在大殿中,竟然这会连个眼神都没递过!都要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要帮我呢?嗳,罢了,可能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吧!就懂得明哲保身,哼!”太阳神心想。
“肃静,肃静!”玉帝招招手说。顿时底下一片安静。
“陛下英明,这吴刚知法犯法,罪该万死,但念他修成仙体不易,死罪免除,但活罪要受,最好罚他到广寒宫去闭门思过!”太阳神似乎比玉帝想得还要周全。
“嗯,就依爱卿所言!千里眼,顺风耳,命你二人带数千天兵,降服此人,速速把叫吴刚的人带到广寒宫去闭门思过!”玉帝点点头,心想,这太阳神还真够厉害的,他一定是认为让人最受罪的就是寒冷,因为他自己最怕的就是寒冷,呵呵,殊不知,这成了仙的吴刚,怎么可能怕这点寒冷呢!也罢,反正,他杀死了你外甥,也算不上犯什么大法,谁让你外甥害死了人家父母,占据了人家的妻室,而且还霸占了人家的家产,唉,大凡是个男人,都得必报此仇。
“谢陛下!微臣告退!”太阳神满心欢喜地跑了。
这千里眼,顺风耳二仙带着数十名天兵天将,往日不落村飞将下来。
吴刚眼睛一闭,这一下子心灵感应到自己大祸临头了,他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于是马上跑回到了院子里和缘妇告别。
“不好了,有天兵天将下来,可能是因为我杀了太阳神的外甥刘伯陵,太阳神在玉帝面前告了我一状,他们要把我治罪了!”吴刚面无表情地说,此时的他,心如止水,无论凡间还是仙道,早已经开始麻木了。
“怎么会这样?你没有错的!”缘妇说。
“有没有错都不重要,我死也好活也罢,都没关系,只是将来你一个人带着三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生活?”吴刚再为缘妇着想。如果,那个混蛋要是不害死自己的父母,或许自己会看在缘妇的面上饶他一条性命,吴刚叹息一声:“唉!”
“吴刚,我求求你,你把他们带在身边吧,鼓,延,殳斨都一生一世听从你的教导,终身服侍你,将为他们的父亲恕罪!而我一个人真的无力抚养三个年幼的孩子,算是你帮我吧?”缘妇说。
“这怎么可以?这不可以的!”吴刚不乐意。
“你会法术,无论是把他们变成蟾蜍,兔,狗,猫什么的都行,把他们带上天庭吧,我不希望他们在人间跟着我受苦,他们跟随你一生一世,跟你学点仙术,肯定有用,在你寂寞时陪伴着你!”缘妇真诚地说。
这时,顺风耳和千里眼天兵天将已经下来了,吴刚不再犹豫,他施起了法术,对着鼓说变,他真变成了蟾蜍,他一下子就被吴刚收入了口袋里,又对着延说了声,他就变成了一只很小很小的兔子,一下又跳进了他的另一个口袋里,再对着殳斨说声变,且看那殳斨变成了一只很小的狗,汪了一声,一下子跳进了吴刚的怀里。吴刚把他藏在袖子里。
缘妇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即将离自己而去,就准备离开这个世界,她恋恋不舍地看着吴刚,但她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细心的吴刚感到知了,吴刚在缘妇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写了一个“忘”字,从此,这缘妇便把关于吴刚和刘伯陵及她的儿子们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一件事,她现在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