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只是不想救
“我有一个问题。”
开口说话的是宇智波佐助。
说老实话，宇智波斑对于佐助还是挺欣赏的。
完整体的须佐能乎，这在宇智波一族的整个历史上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而佐助就是其中之一，和宇智波斑站在了同一水平的高度。
宇智波佐助看向高空之上的波风鸣人。
“你说。”
鸣人点点头，他也想听听佐助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来。
“刚刚神树暴走，而你离宇智波带土的距离最近，为什么神树不率先攻击你？要知道，你还是九尾的人柱力，无论从哪一点出发，你都是它的首要目标。”
佐助的口吻很清淡，他的这个问题当然也出乎众人的意料。
末日般的灾难来临之际，人们脑海中只剩下求生以及逃跑，那些可以将人瞬间吸成干尸的树藤紧追在后，又有谁会特意去观察身边的忍者？
这个问题被大家下意识忽略，但宇智波佐助并没有忘记。
“而且，我没有感受到丝毫来自于你身上的查克拉波动。”宇智波佐助后续补充的一句就引人深思了。
幸存的忍者联军纷纷抬头朝空中张望，望向那道身影。
“没错。”
鸣人终于开口，缓缓道。
“理论上来讲，神树想要汲取的只是忍者身上的查克拉。而那些没有查克拉的人类，则不在它的攻击范围之内。”
鸣人说着，视线转移到地面上的一处。
在盘根错节的巨大根系的一角，有几道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无名，草稚夜儿，他们毫发无伤地站在众人面前，尤其是草稚夜儿，甚至身上连一处狼狈的痕迹都没有。
“你们可以从他们两人的身上感受到查克拉的波动吗？”
鸣人的声音朝四方扩散，越来越多的忍者注意到无名和夜儿的不同之处。
“至于我，制造一层结界瞒过神树的感知还是很容易的。”
鸣人知道佐助关心的是自己的情况，指指自己，补充说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
开口的是宇智波斑，他好整以暇环抱双臂在胸前，饶有兴趣看向波风鸣人。
“不，我能感受到神树的饥渴和愤怒，也观察到被树藤卷住的那些忍者从一道道鲜活的生命变成一具具干尸的场景。这是我的猜测。但随着你和初代的交谈，我得知事情的真相！”
波风鸣人睁开眸子，看向宇智波斑。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救他们一下呢？虽然时间上可能迟了一点，但终究可以挽救不少人的性命。”宇智波斑说话的同时，嘴角含笑。
许多人都能听出宇智波斑隐藏在话语中的阴谋，却无可奈何。
他们的声音没有经过刻意的压制，在这寂静的战场之上，除却那不时发出的花蕾缓缓开放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余动静。
整个忍者联军，都在听他们的对话。
清晰无比——
“该死的宇智波斑！”
春野樱因为有蛞蝓的帮助，躲过一劫，此时额头上的菱状印记也消失不见，可见她的消耗多么巨大。
簇拥在小樱身边的数位忍者，都是在小樱的庇护下才得以幸存。他们朝小樱投过去感激的目光。
春野樱恨恨的一拳击在旁边的木藤上。
不过，大家都能听出来的东西，鸣人又怎么可能上当？
“对啊！波风鸣人你是一名阴阳师。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们把查克拉的波动屏蔽起来，让我们躲过神树的这一场浩劫！”
“波风鸣人你只需要小小的施以援手，我的同伴就可以得救！他也是一名很有天分的忍者！”
“对！没错！”
“波风鸣人你太自私！”
甚至，有人竟然喊出这种话来。
说话的是一名云隐村的忍者，这让四代雷影艾面上有些不好看。
“你这个混蛋，闭嘴！”
艾简直要被气炸了！
“你们说的没错，我是一名阴阳师，或许我有办法可以救下你们，虽然这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鸣人的声音再度缓缓响起，“可是，听到你们这一番话，我反而很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你问我为什么不救？现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答案。”
“我——不——想——救——”
最后的四个字，是鸣人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说的很慢，很重，绝对保证所有人都可以听得到。
“你们，只是一群寄希望于别人身上的弱者，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出手来救？”
“遇到危险，只知道退缩！从你们成为忍者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在心底做好时刻会死亡的觉悟！哪个世界不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这是不争的铁律！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爆发，他们摆明了就是要毁灭整个世界！竟然还有人抱以遐想，企图投降？“
“你们还有退路吗？忍者联军守护正是我们脚下的这片大陆，如果连自己的土地都让给别人，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别人来随意cao纵，把我们的世界拱手相让！那我无话可说！”
“早已经逝去的先代们如果看到他们的后辈是这副模样，我想他们一定气的吐血吧？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同伴的死，战友的恨，你要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谁！”
“最后奉劝你们一句，丢了什么，也不要丢弃希望；舍弃什么，也不要舍弃自己的尊严！”
鸣人伫立于空中，摇摇头，显得很失落！
“就算是梦，也得靠我们自己来做！”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
鸣人脸上的失落早已消失不见，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是雏田！
此时的雏田，一跃乃至高处，站在神树的一根粗壮的根系上。
“喂，诸位，我们有什么理由舍弃我们的希望？我们战至最后的一刻，我们是最光荣的战士！我们背后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的朋友有我们的挚爱需要我们去守护！一个忍者，最可怕的不是他掌握不了强大的忍术，而是没有一颗强者之心！”
“雏田这家伙，可算是出尽风头了啊！”
下面的犬冢牙，扶着自己的姐姐，和旁边的志乃交流着说道。
志乃的父亲是一个不常用言语表达的人，他却盯着站在高处的日向雏田，轻轻道：“很不错。”
“看看你们周围死去的袍泽，看看他们死不瞑目的样子！我们真正的敌人就在眼前，向敌人投降，不仅代表着舍弃我们最后的尊严，更会让他们死不瞑目！”
三代目土影两天秤之大野木也厉声喝道。
纲手对雏田投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雏田面上闪过一丝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