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吗?”李靖的内心是激动的,这个办法若是可行,那么唐军原本在马匹质量上不如突|厥这一点也能被克服。
叶小俊傲娇了,带兵打仗他不行,这这种事情他在行得很,笑着起身走出了大帐,准备去了。
“将军……”李勣等一众将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都看向了李靖,等他解惑。
李靖的视线从叶小俊的背影上收了回来,清咳了一声,吩咐道:“回去命令将士们准备好,将马耳朵堵上。”
堵马耳朵?
不少小将还没理解这话,倒是李勣眼珠子一转,明白了。
“将军,那位该不会是要……”李勣还记得自己的军队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炸弹投入的战争时,马匹受惊的情形,当时他还觉得那炸弹也并没有那么好用。这一次,难道是要用炸弹去惊突|厥的马?
阴山地势多险峻,不比平地惊马,按照叶小俊的说法,根本不用炸弹就能在合围之势形成前歼灭突|厥至少三分之一兵马。就算不能,失去了马匹的突|厥军队又能跑多远呢?
“不错,让突|厥军队无马可用便是那位的主意。”李靖此刻是又想多了一层,觉得这办法看似简单粗暴,可胜在实用,胜在出其不意。
经过多日对战,突|厥对于炸弹已经多少有些了解了,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这声响巨大的武器还有别的用法,更甚至都不用炸弹,用爆竹就行了。
“诸位可曾听过爆竹?”见众人点头,李靖才接着道:“那爆竹本就是个玩意儿,比起炸弹那是一点威力也没用,可它发出的声响也不小,程咬金还被它吓到过呢。”心情大好的李靖不禁调侃起了不在场的同僚。
“诸位试想,若是将那爆竹绑在突|厥军队的马尾巴上,会是如何?”
“惊马!”
“四处逃窜!”
“失去战斗力!”骑兵可不就无用了?
突|厥的马匹之所以比起唐军的要强壮,生长环境有很大关系,而强壮优质的马匹驯起来也不易,轻易不会受惊。可一旦受惊呢!
李靖泛光的双眼看向众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毁其利器还如何善其事?兵者,诡道也。
众将士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跟着兴奋了起来,这场仗可不是赢了就行了,还必须要斩断其死灰复燃的可能性,所有的手段都是可取的。
只是,这事谁去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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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李世民看着前方传来的捷报,连道三个好,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此刻谁还在意什么帝王不喜怒形于色,“李将军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厚望!”
捷报中道,突|厥军队被唐军打得节节败退,此刻已经退入阴山地界了。
照这么下去,灭了突|厥不是梦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唐江山永固!”众朝臣们异口同声。
李世民哈哈大笑,灭了突|厥,其他小国还远吗?
灭了突|厥,何愁大唐江山社稷不稳固?何愁这宝座不稳?何愁百年之后不名留青史?
野心,在这一刻被点燃,虽然只是星星之火,但燎原之势已经无法阻挡。
“朕欲派遣唐俭前往劝降,众卿以为如何?”降,不过是仁慈的说法,而李世民本就不是一个仁慈之人。
“陛下仁厚,陛下英明!”长孙无忌高唱着,率先表示了赞同。
文官们自然是纷纷附议,满口仁义道德的他们可不会知道什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只是一众武将面露愤色,觉得劝降就是便宜了那帮突|厥人,可又不敢逆了皇帝陛下的意,纷纷选择了沉默。
一边铁血镇压,一边仁义劝降,李世民这两手算盘打得是啪啪作响,只是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哪一种。
圣旨很快颁布了,同时还有一道密旨随着送往了前线,由李靖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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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降?”叶小俊一愣,手中制作爆竹的动作停了下来,“李,皇帝陛下说的?”
妈蛋,一边打得难舍难分,一边要劝降?特么是不是有病?都快要打赢了,到时候还不是赢的人说得算?降不降可由不得他们。
“派唐俭前往。”李靖接着道,“此人将会带着陛下的手谕前往……”
“那就是不打咯?不打了你来跟我说这些干嘛?”叶小俊才刚刚因为不用采取残忍牺牲士兵的办法而欣喜,这边就说不打了。这是闹哪样?震慑一下就算了?然后摸摸你的头,告诉你,乖哦,以后听话我就不打你。
握了根大草,脑子不是给门夹了就是进水了。
这话虽然没说出来,可他的表情却太明显了,李靖只能假装没看见,拉着甩手不干的叶小俊急急解释:“大人莫急,某还未说完呢。”
李靖从怀中掏出了密旨,递了过去,示意叶小俊打开来看看。
“不看不看!你们简直浪费我的时间和表情,我连夜赶制的爆竹特么等到过年回去送小孩儿玩!”叶小俊根本不接,那密旨黄橙橙的,他猜到了是李世民的密旨。
为什么不接?
看不懂啊!接过来干嘛!
见叶小俊还要走,李靖忙道:“陛下密旨,劝降不过是明面上的意思……”暗地里,可就是另一个意思了。
“什么意思?”政治这一套叶小俊懂得就真的不多了,一脸不解地看着李靖,等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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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劝降彰显我大唐仁义,派使者前往是礼仪之邦的做法,可实际上我敢打赌,李世民更愿意干掉突|厥,而不是要一个投降的突|厥。”兔校长抿了一口茶,给张小广解惑呢。
“那直接干掉不就行了吗?带了那么多炸弹去,还劝什么降?”拉芳也在一旁听着,对李世民的做法也是不太理解。
“这就是皇帝之道。”表面上给了突|厥归降的机会,而实际上则是断了他们的活路。这么做,为的也是让其他对大唐别有用心的国家警醒,我大唐不是你们说来犯,来犯就能犯的!
“切,不就是虚伪么……”张小广撇了撇嘴,还没说完就被兔校长一巴掌拍后脑勺上了,“有你这么说你哥的吗!”
呃,那个虚伪的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