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第十天,这个级大世界真正的天,广博无比,浩瀚无边。? ? w?w?w8.?881?z?w8.1c1o?m
此刻在第十天一处奇妙的存在,一片云雾汇聚之所忽然劈下一道闪电,闪电搅碎云雾,在当空化作数百丈长的巨大紫龙,鳞甲细密,栩栩如生。
不过电龙出的并非龙音,而是打雷似的,昂长沉闷的轰隆声,声音远远传开,哪怕是万里之外都能听到。
电龙九爪张开,划破道道云彩,每一击都将空间撕裂出黑色的缝隙,威能浩瀚无比。
电龙巡航万丈,所过之处,空间碎裂大片,露出黑色的覆灭缝隙,且这条电龙在云层之中徘徊,久久不散,好似已经拥有灵性一般……
就在电龙来处,闪电劈下之地,若在这里追本溯源,穿过浓密的雪白云彩,可见玄妙之巅,有一处奇妙之所在。
这是一处类似球形的空间,这个圆球的外壳本是无形,不过,四面八方都有云层挤压过来,遇到这个圆形的边际就会被排斥得停下来。
这无形空间,就以云,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
空间不算太大,左右不过百丈,上下的也不过百丈,此时,空间中正不断出各样种各样的光彩。
一会儿是紫色无数细密的电光,在圆球中散布开来,宛若孔雀开屏,又若天绽烟花,炸开来,密布整个空间。
一会儿又是朱红色的鲜艳火光窜起,空间之中涌出大面积的火苗,火苗一出,红光大放,当真是应了那句星火燎原。
火光闪烁着熠熠光辉,将整个圆球空间映照成一颗璀璨的宝珠。
一会儿又是串串紫色的珠帘垂下,呈现出行云布雨之势,只是落下时,由紫转青,青色的滂沱大雨,将这圆形空间的一半以上,都化作了水泽,这水泽同样泛着青光,其中每滴水内,都好似含有有神异无比的光芒,此刻齐齐透出,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在了青色之中。
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这水泽让人一眼看去,便觉得不简单,水势泛滥,波涛汹涌。
这水泽看似不深,但给人的感觉,宛若潜藏着上古巨兽,以及无尽深渊暗流。
一会儿,这水泽的风口浪尖之上,忽然冒出无数艘悠悠而行的乌棚小船,小船才一出现,顿时绽放出道道橙光,将整个圆形空间中的青光压制下去。
好船儿!
任凭水泽泛滥,洪峰涛涛,这一艘艘小船宛若一条条小龙,小龙入水自然是畅快无比,让这水泽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且就在此刻,船上出现了无数橙色锁链,不断地将一艘小船收拢连接,随着不断有更多的船尾相连,如此,这青色的洪峰就算再如何翻涌,仿佛也已经无力回天,再也无法兴风作浪。
要这水泽国度怎能甘心?
洪水滔滔,泛滥不休,见洪峰无法建功,顿时泽水由明转暗,将洪峰尽数收敛化为漩涡,水泽上不断出现道道暗流,翻卷着要将周围的小船,吞噬进去。
“嗷呱!”
“嘭!”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只只青色“巨”兽,也在于此同时,从水中窜了出来,有的宛若满口锋利刀齿的巨大怪鱼,撞的小船是风雨摇摆,不断咧跌;有的酷似蜥蜴,举爪挥舞,一次次的将小船拍入水中,片刻之后才能浮出水面来,还有一些水怪更为直接,咬住铁链就使劲的往水里面拽,直拖的数艘小船没入江水之中。
就在水泽泛滥之时,一个靠在空间边缘的浪潮掀起,拍打在空间壁垒之上,却被无形的力道所化去,不过这里七八米的浪潮显然力量恐怖,虽然被压回去了,但仍旧泻露出了一两滴泽水。
这一漏水,顿时出了大事!
小小的两滴泽水,加在一起,也不过一根小拇指指尖那么大,可是,离开了圆形空间之后,水滴顿时胀大,宛若两颗青色的重铅球,“铅球”在变大的同时不断下沉,呼啸声中,刺破了重重的云层。
当下落到之前那几条电龙所显化之地时,水滴已经化为滔滔的河流,这条河流宛如一条盘横在云层间的青色蛟龙,青色的河水仿佛要荡尽一切,威能浩瀚无比。
这条河流原本是没有尾的,不过,不知为何在此刻,青色洪流的尾部,浪潮倒卷而回,而且浪潮从中间一剖为二,一半向下一半往回。
“哗啦~哗啦~”
而在之前洪峰的末尾处,一只巨大的,通体青色的玄龟显化出来,这只玄龟同样巨大无匹,龙头龟身,四肢粗壮,青色的背壳之上,刻画着各种玄妙稀罕的古怪铭文。
“哗啦~”
巨龟的背甲后面没有下半身,他的双腿和尾巴,便是这条青色河流的尾端。
远远望去,好似一只拖拽着细长凤凰尾的漂亮凰龟。
神龟起先是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后眼中的灵光越来越甚,竟朝着一个方向自顾自地爬走了。
仅仅只是两滴水,竟然蕴含了如此浩瀚的生机!
“檑灞兄,这次又是你胜了一筹哇!”
再次回到玄妙之顶,那个圆球空间里,此时所有的能量波动都平息了下来,在圆球中心的虚空之中,一个“白酒杯”忽然出现在那里。
仔细看去,才知那那是什么白酒杯啊,却是一个玉质的奶白小圆桌,桌子清秀小巧,但上面的纹饰一样不少,很难想象究竟是多么奇妙玄化的手,才能够如此灵巧地雕琢出这样繁复且细小无比的纹饰。
“哪里哪里,焱欻兄说笑了,漏了五道细电,漏了三滴泽水,你我二人心知肚明,这样,又怎能叫做赢了呢!”
光影变幻,在那白玉小圆桌的两端,各自出现了一道人影,坐在右手上的那一人双手抱拳,目视对方,当先和蔼的笑道,此人虎口豹目,满脸的胡须如钢针般,四下扎洼,就算是笑,也给人一种恶恨恨的感觉,想必这就是那个檑灞了。
“哎,为兄哪有说笑?”
对面那人一挥袖袍,白玉小圆珠上顿时出现了一壶小酒,还有两个酒杯。
端起小酒壶,将两杯斟满,这人端起其中一杯,右手为托,左手护着杯身,谦恭的递给了檑灞。
“能将紫色的闪电,化为这青色的浪潮,唉!使出这等触类旁通的手段,檑灞兄实在厉害不过,兄弟,不必再谦虚了,为兄这杯酒,便是敬给兄弟你的!”
“哈哈哈!”
檑灞一边笑着一边摆手,说道:“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心中却叹了一口气,这酒只怕没这么好喝啊。
说罢,接过对方递来的美酒,凑到嘴边,双手一送,仰头一灌,将这杯甘醇的酒水一饮而尽。
“滋溜!”
“咂咂!”
“古称松雾露九天,
苷割黄土埋十年,
小小女子坛中去,
一饮温存可柔绵……”
檑灞喝罢,蔚然一叹,颇有几分诗人的忧郁,拇指与食指,搓揉着手中的小小酒杯,他开口说道:“焱兄以火气酿造美酒,使这美酒,入口好似流水,实则乃是道道火气,火气没了霸道之感,反倒透出无尽的绵柔。”
“好一坛儿女情长,为兄能够喝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哎~!”
“檑灞若是想要喝我这‘儿女情长’,随时来我这里喝便是了,说这么见外的话干嘛?”
说罢又给,对方斟上一杯。
“檑灞兄,请!”
焱歘放下酒壶,同样也端起酒杯,微微举了一个行酒礼,点点头,一手托酒杯,一手挡于杯前,一仰头,喝了下去。
“好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檑灞笑了笑,说道:“焱欻兄莫要自谦,你虽然在触类旁通上差上一些,不过我品着酒来看,你已大通水之性也,离那触类旁通,也不差多少距离了!”
“而且我观兄弟在精细入微上,确实有不少可圈可点之处,为兄是自叹不如啊!”
“别的不说,就那在水泽之上,稳稳航行的小小乌篷船,船身那纹饰古朴大气,简直如真的一般,这些纹饰还是带着那扶苏之意的,每一艘的威能,都堪比神苮巅峰境界强者耗费大半生机,呕心沥血才能够雕刻出来的至品符宝相比!”
“檑灞兄双眼如炬,在下佩服!”
焱欻则是一个中年文士的模样,相貌风度翩翩,英气十足,长得相当的帅气,他再次为檑灞斟上一杯。
“不敢当不敢当!”
这第三杯酒,檑灞依旧是很爽快的便喝了下去,
但是,就在焱欻欲要再为对方斟上一杯酒时,却被檑灞一抬右手,给挡了下来。
焱欻眼中精光一闪,也是放下了酒壶,没有再继续,他开口说道:“来来来,檑灞兄,咱们两兄弟坐下来说。”
两人拂袖,躬身一礼,合衣坐下。
面上带着笑容,檑灞将左手手肘搁在圆桌上,这圆桌本就距离不大,他一侧身一偏头,而另一边也立刻会意地靠拢过来。
就听檑灞说道:“焱欻兄,你看这酒过三巡了,有些事你就跟老哥我直说吧!咱们两兄弟也不是什么外人。”
“檑灞兄说的是,却是小弟太过女儿家做派了!”
焱欻面露难色,之后化为不好意思,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所有的面容化为一张笑脸时,这才温声说道:
“檑灞可知那凨凮在不久之前,战死在徒生界了?”
“兄弟,你这是……”
这两人靠在一起,交头接耳,此时檑灞面色大骇,再由红转白,最后化为一抹凝重:
“兄弟可是看上这个位置了,有什么优秀人选?”
“哪有什么优秀的人选啊!不过是为自家的娃儿些,寻摸一些后路罢了。”
焱欻摆摆手,做出解释。
“何必呢,这个职位,反哺继承者的实力,本就给予的不多,若非是天纵之才,太过容易死亡了!”
檑灞蔚然一叹,说到这个职位,显然有些难过。
焱欻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下一刻,再次化为坚定,他沉声说道:“就算是再弱的原素之子,也好过那些个碌碌无为的神苮境界啊!”
檑灞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这一次,怕是怕老天爷对继承者的选择,不那么简单……”
“是啊,閖哲已经放出话来,这个位置已经为她家的后辈要定了。”
焱欻继续说道,显然心中早有定计:
“这个女人我倒是不怕,她实力比之于我,还要差上一筹,我怕是怕她的老相好啊!”
“是啊,那个怪物!”
谈到那个相好,檑灞明显在眼中闪过一丝惧色。
有那个老东西从中作梗的话,这件事情不好办了!
“咦!”
忽然,眼光一闪,檑灞注意到身旁的焱欻,并没有露出太多担心的神色。
“莫非焱兄你,已经有了什么上好的主意?”
“嘿嘿!檑兄你先听我说,所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也是该着这个老家伙栽在我的手上!
焱欻严肃的面容上带着寒霜,忽然他嘿嘿一笑,说道:
“实不相瞒,这一次指派之职位,轮到了我的手上。”
“这!哎呀!这真是天助你也,”同时心中暗呼侥幸:幸好老夫没有得罪他……
脸上不露丝毫心声,檑灞笑道,双手抱拳,重重地晃了两下,恭贺之意再明显不过。
“哎~!莫要乱议上天,”
抬手间,赶忙按下了对方抬起的拳头,恐惧的看了看头顶,焱欻沉声道。
“是是是,是我孟浪了,”
檑灞立刻顺着对方的话点点头。
满意的笑了笑,焱欻继续说道:
“也该着这个老·东西栽在我的手上,麓嚄姹界的气息再次出现,就在无尽虚空,以我们这个级大世界为中心的正北方”
“这样的话,光是派他去找这个世界,就够他喝一壶的了,”檑灞笑得阴沉,双目中透着寒芒,显然平时没少吃他口中那个“老·东西”的亏。
“而且这个大世界,一连折杀了三位原素之子,这老·东西就算再强,又能如何?”
檑灞再次凑过身来,笑道:
“就算不能杀了他,只要拖住对方一二,最好是拖到了尘埃落定,到那时他也无话可说了”
“焱欻兄,妙,妙啊!”
“哈哈哈,过奖,过奖……不过!”焱欻话峰一转,沉声说道:“不过其他的竞争者,也不得不防啊!”
“唉!我倒是知道有几个人,就那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