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章 茶肆(1 / 1)

司徒定澜扶着沈君清在庭院内的石墩儿上坐下身子,自己也坐下,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不禁连连叹息两声,双眸之中闪烁着些许的失落,喃喃着,“此番攘除乌兰国敌军虽立下战功,但却无故损失了些许东西,只觉得这心头空落落的,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讲起,更不知该找何人诉说!”说着,司徒定澜手腕向上一扬,一杯酒下肚,啧了啧嘴,唉声叹息着。

乌兰国一战虽击退乌兰敌军,将敌军全军歼灭,活捉了乌兰巴托,可这一战牵扯的太多,司徒定远的死,腊月的离去,沈君清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归来,这一切看似都已归于平静,但却在司徒定澜的心中悄悄的作祟,在心海之内掀起这巨大的波澜,只是面容之上未显露出分毫。

“既已过去,又何必去追寻着烦愁的根源,这一切过往云烟终会随岁月的长流归于尘土,而你我二人也不过是百年的光景,与其过活在这无尽的苦痛之中,莫不如放眼于明日,也说不定会失而复得,到头来何事何物都不曾丢过!”沈君清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双目中满是关心,她劝说着司徒定澜,她也明了在此时此刻,这天下之内除了自己所说的话,任何一人的话都无法抵达司徒定澜内心的深处,说着,沈君清咳嗽了两声,仅是这两声的咳嗽仿若就将司徒定澜浑身绷紧般,忙不迭的起身紧紧的搂住她的肩头,急声问着,“要不要回房中歇息?”

沈君清柳眉轻轻一挑,明眸微微一弯,宛若一轮新月一般,她笑了笑,说着,“并无什么大碍,我身体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你不必为此劳心!”

司徒定澜应了声,可手仍搂在沈君清的肩头之处,沈君清似是已成了习惯般,自然的将头靠在司徒定澜的腰间,一手轻轻的环过他的腰,静静的靠着。

翌日一早,司徒定澜早早等在安兰城门口为乌兰巴托送行,沈君清深知此事乃是定远国的颜面所在,也盛装华服伴在其左右,冷锋带队的士兵缓缓停在司徒定澜身前,乌兰巴托掀开车帘见司徒定澜,忙不迭的下了马车,待他走近时才瞥见沈君清,他在别馆中暂住的两日从未见过沈君清的样貌,如今一见,果真如同市井间传闻的那般,恍若出水芙蓉,淤泥不染,清新淡雅,却不失美艳,就连乌兰巴托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唤着拓跋影从马车中走出同司徒定澜作别。

拓跋影缓缓掀开车帘,一袭长裙拖地,怪病初愈,脸色略显苍白,柳叶弯眉,明眸皓齿,身形婀娜,杨柳细腰随步而摆,她缓缓走到三人身前,微微弯身行上一礼,莞尔一笑道:“在此见过太子,太子妃!”

沈君清上前扶起拓跋影,回以一笑,轻声道:“你既是大病初愈,何须多礼,这般的礼节,免了也可!”沈君清细细的打量着拓跋影,乌兰国虽是北方小国,夏热冬凉,气候常年干燥,但眼前这人却生的水灵,像极了江南小镇生长出的姑娘般,肤如玉脂,柳眉朱唇。

司徒定澜瞥了一眼二人,也不再去理会,任由两个女人交谈着,他抬起手拍了拍乌兰巴托的肩头,“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冷锋乃是本王随行的近身侍卫,武艺高强,如若有何事他都会为你解决,这一路要多加保重,本王还等着你我二人的君子协定呢!”

乌兰巴托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着,他抬起头看看渐渐升起的日头,拱手作揖行上一礼道:“太子,我看时辰不早,还有徐远的路要走,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司徒定澜张阖了下嘴,似是有话要说,但是并未说出口,只是默声点了点头,看着乌兰巴托搀扶着拓跋影走进马车之中,冷锋一挥手,随行的侍卫护送着马车缓缓走出安兰城,渐渐的消失在司徒定澜的视线之中,沈君清见其眸中有些许的失落,紧紧的环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着,“不必太难过,有缘终会相见,何况你身旁还有我!”

司徒定澜侧过头看着沈君清的明眸中隐露出的淡淡的笑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还未等沈君清反应过来,司徒定澜的双唇早已覆在她的唇齿之上,沈君清微闭上双眼,两人全然不顾周遭的守卫,似是四下无人般,沉溺在这拥吻之中。

冷锋带领的士兵缓缓的远离开安兰城,日头渐中,燃烧剧烈的火球挂在正空之上,毒辣且炙热的逛下洒在地面之上,士兵身着着铠甲也倍感炎热,行军至一处山谷之中,路旁一茶肆,冷锋警惕的环视了四周一圈,见并无异样,也放下心来,挥了挥手,吩咐着身后的士兵先行原地歇息,他一人跳下马走到马车旁,话语不乏恭敬道:“前面有一处茶肆,还请二位先小饮上一碗清茶,暂作歇息片刻,以免中暑!”

乌兰巴托掀开车帘,望了眼天空上的日头,也觉得有些口渴,他扭头问了下拓跋影,见她也点了点头,二人便走下马车,走入那茶肆之中。

这茶肆搭建在山谷之中,两面高山峭壁,惟有门前一条坑洼的土路通过,也算的上是安兰城通往外处的必经之路,这茶肆搭建的极其简单,几根粗实的木柱,棚顶稀疏的铺着茅草,寒酸至极,乌兰巴托,拓跋影及冷锋三人走入这茶肆之中,店小二忙不迭的凑上前来,阿谀的笑着,连声问着,“三位客官想要点儿什么好茶,咱茶肆小馆别看寒酸,但上好的茶叶应有尽有,只要三位客官有需要,小的都满足!”

“给我三人来一壶上好的龙井!”乌兰巴托淡声回着。

冷锋看着这茶肆小二退去的背影隐约觉察出些许的异样,这般的小二向来都是佝偻着背走路,以显示恭敬,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而眼前这小二身板笔直,若是习武之人般,步履稳健,并不同于平日所见的茶馆小二那般,冷锋身子微微凑近乌兰巴托些许,低声说着,“这茶肆之中有蹊跷,要小心!”

乌兰巴托虽不解冷锋为何口出此言,但他了然能留在司徒定澜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也未去追问,说话间,那茶肆小二已端上一壶龙井放于桌上,他拿出三个茶碗分放在三人的面前,冷锋瞥眼朝茶肆小二的手看去,见那小二手上虎口之处结着厚厚的一层茧,冷锋更是笃定眼前这人绝非小二那般简单,他猛力的拍了下桌子,瞬时间抽出腰间的长剑,寒芒一闪,长剑架在那茶肆小二的脖颈之上,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佯装成茶肆小二,究竟是何居心?”

那茶肆小二的双眸之中丝毫未见慌乱的神色,若是换做一般小二早就跪地求饶,面前这小二神色淡然,他冷哼了声,“既然已被你识破,我已无须再隐瞒身份!”说罢,只见茶肆小二将手放在脸颊之处用力一撕,面容全然换了副模样,冷锋定睛看去,他似是有几分印象,那茶肆小二见冷锋面容一怔,冷笑着说着,“不错!我就是八皇子身旁的近身侍卫郝千愁!”

这个郝千愁,冷锋怎会没有印象,当年各皇子间的近身侍卫比武时,临到最后只剩他同郝千愁二人,这郝千愁招招致命,直逼冷锋的要害,险些要了冷锋的性命,若不是司徒定澜见形势不对,及时叫停,怕是冷锋早已在那次的比武之中命丧黄泉。

“你此次来是为司徒定远报仇的?”冷锋迟声问着,司徒定远为人虽桀骜不驯,但却对郝千愁有一饭之恩,当年郝千愁家道中落,沦为乞丐,司徒定远曾赏赐他一弯米饭,自那之后,郝千愁便誓死追随司徒定远,不过近几年却鲜有露面。

“不错!八皇子于我有一饭之恩,这定远国皇帝昏庸竟立司徒定澜为太子,而今日我在此处拦住你等便是要在这乌兰国同定远国之间制造一场无休无止的战争!”郝千愁大笑两声,抬起手两指轻轻一弹冷锋手中的长剑,只见剑身震动几下,传荡开的力道愈发大了些许,到冷锋手中时如若千斤般,冷锋手一抖,长剑落在地上。

冷锋双目露出惊诧之色,惊慌的盯着眼前的郝千愁,仅仅几年未见,功力竟进步的如此神速,今时今日再动起手来,怕是自己连同乌兰巴托两人联手也不足以是他的对手,不禁心生惶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那我就先取了你的狗命去祭奠八皇子!”郝千愁狞笑着,面容因恨怒竟显得有些许的扭曲,话声落罢,他纵身跃起,双手张开,直逼冷锋而去,冷锋未等闪过神来,准瞬间一只有力的手已擒住了自己的喉咙,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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