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厮杀带着政宗回到阵中的瞬间,绯岚绷紧的神经也快要断弦,那血色的残阳映在眼中,妖娆绚烂,像是在燃烧也像是战场上飞扬的血花,无数的红点,在她眼前集结,幻化,直至满目鲜红。少女有一瞬间的失神,身体一瞬摇晃,眼看就要跌下去——
“没事吧?”腰上一紧,绯岚回过神来,摇摇发胀的头,刚想回一句“没事”,下意识向下一看,却见一只着了黑铠的手臂环紧了自己的腰,“咦!?”了一声,已经靠上了身后那温热的胸膛。“怎么了你?”抬头一看,政宗正扬着眉毛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半分戾气还有半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
绯岚张了张唇,做了好多唇语,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么被男人抱着,除了悠,这还是第一人。
“啊?哑巴了?”
“谁哑巴了!你松开我先!大男人搂搂抱抱的搅基啊这是!”绯岚再一次——口不择言了,见政宗一愣她赶忙解释,“啊不没啥!”感觉出来搅基这词用得也不太对,索性拉开政宗的手臂,什么都不肯再说了。
“政宗殿下!!”“殿下您回来了!”“殿下……”“殿下!”
“吵死了。”绯岚听到这此起彼伏的欢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而政宗似乎是听到了绯岚的抱怨,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没等怒吼“很痛哎!”就已经感觉身后一空,回头看去,政宗已经跳下马来,晃悠了几下才稳住了身体,几滴血又从身上滴落下来,润湿了雪地。
绯岚赶紧也牵住腾霜,翻身跃下马,刚想冲过去扶住政宗,却有人挡在了自己身前抢先稳住了他的身体。清清楚楚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云绯岚。”
绯岚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架起政宗的银甲青年,点了点头。“那个……好久不见?”
那青年似乎对于绯岚的窘态感到有些好笑“多谢您把政宗大人安全送回来。”说罢,也不和绯岚打招呼,便扶着政宗离开了。绯岚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揉揉自己已经乱掉的头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嘿,帮我个忙,别傻愣着啊。”一个声音传来,绯岚回头,却看见一个人坐在屋边,脱去了甲胄,左手臂上已经看不出衣料的颜色,完全被鲜血染成深浅斑驳的红。
“在叫……我?”左右看看,伸手指了指自己。
“废话,没看就你闲着么。”他站起了身,甩了甩被血沾湿又有些结冰的头发,拎起放在一边的帽盔。——咦?那个帽盔……
“成实?”
“你才看出来是我啊,绯岚。”回头笑笑,扬扬帽盔,“所以我让你帮我个忙。”绯岚又是一愣,但赶紧跑了过去,接过帽盔捧着,“什么忙?”
成实已经先一步进了门,用沾满血污的右手扯开上身残留的甲胄丢在一边,“帮我处理伤口。”
“喂喂,这种事情不是军医该做的事情吗?”绯岚放下帽盔,赶忙过去扶他坐下。
“伤员那么多,他们忙着呢!”屋中烛火摇曳,绯岚看不清他侧脸的表情,是不是挂着带着无奈的笑。伸手指指一侧“那儿有药和绷带。”
绯岚看看他,又看看药箱,“我去弄些热水来,哪儿有?”
“要热水干嘛?”他尝试着脱下上身的衣服,但是皱了皱眉,放弃了。
“算了!”绯岚抓起一边的铜盆,去帐外装了些雪回来,丢在用来取暖的炭火中,待雪融化,就扯出来,好歹算是弄了些温水。剪了段绷带当做毛巾,丢在水盆里。看看成实,走过去。“我来帮你脱。”
或许绯岚或是成实都应该庆幸,绯岚是一个来自21世纪的女子,破除了那些老封建,但是……给一个男人脱衣服什么的还是让绯岚有些脸红心跳,也好在帐中有驱寒的篝火,也权当是火焰映在她脸上的颜色,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嘶——”有些伤口已经和衣服粘连,脱衣服的过程,成实一直忍着,但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绯岚想问一句“疼么”但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也不想多这个嘴。或许绯岚作为女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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