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开心?这还用问,不用来回端盘子撤盘子是其一。楼下消费必定是要比送上去的消费多是其二。
用肩上的毛巾将李诏儿落座的桌子仔细擦净,对于这种始终住在高等房的客观,不是名门显贵,便是江湖上的浪荡侠客。不论是哪个,都必须要认真对待。
一个是能得到丰厚的小费、一个是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小命。其中的厉害关系,这些跑腿的怎么可能不清楚明白。
“二位客观,吃点什么?”
“随便。”
李诏儿肚子饿的慌,心中却没有什么想要吃的东西,一落座,耳边已经充斥了周围这些大大小小的议论声音。
聂冰平日都只是让这店小二上些营养的东西,李诏儿始终都茶饭不近,此时一听李诏儿随便,自然还是想到平日所吃的那些东西。
“就按照这几日的食谱上便好。”
向来都是他聂冰冷脸对人毫无表情,不想这个时候吃饭,反而是她聂冰来与人沟通了。而平日总是面带微笑的李诏儿,此时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这个时候,换做任何一个人,怕是都笑不出来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老王家的鸡丢了,一丢就是十只啊,大半夜的、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全都给偷走了。”
“十只鸡?那老王不得骂死啊!”
李诏儿侧耳倾听,一听便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抿了抿嘴唇,对于这丢了鸡的问题、还真是无力听下去。
“听说最近咱们这来了几波大人物,据说是押镖的、貌似是比大买卖啊!”
“押镖?也不知道后山的山贼知不知道,若是看上了那些镖师、他们可就有苦头吃咯。”
押镖?李诏儿抖了抖眉毛,换了个姿势继续听另一边。
“你说、最近那流枫怎么不出来夺大姑娘了?”
“谁知道?可能又去外地骗外面的姑娘了吧。咱们这里的姑娘啊,没被他给夺走也骗的差不多了,我看他呀,是找不到目标了!”
李诏儿精神微微一震,终于听到了她想听的人的话了。
调整了个姿势,李诏儿有意无意的看着那谈论流枫的人,而对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李诏儿这个小丫头给盯上了。
“你说那流枫夺了这么多家的姑娘,毁了人家的清白、怎么到了最后,这些人不但没有灭了那流枫,反而还让自己家的女儿嫁过去当小呢?”
“这我可不知道,要不让你让你家闺女试试、看看那流枫到底有什么手段。”
“滚犊子,你咋不让你闺女去试试呢!”
李诏儿听着这俩人越扯越远,明显也是不知道流枫身死的消息。而对于其他的有关流枫的信息也并不知道多少,微微动了下身子,决定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聂冰看着李诏儿仔细听着周围的谈话,虽然他能够第一时间就分析出来那些人说的话真正有用、却并不像打扰李诏儿自己探索多久IE段。
有些时候,别人说的,自然是没有自己打探出来的好。
“饭来了,先吃饭。”
菜很快上齐,李诏儿却依旧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看着聂冰递过来的筷子,李诏儿也不多想,反正没有什么具体的消息,不如先喂饱了自己。
聂冰看着李诏儿泰然自若的吃饭,虽然不知道李诏儿的心思,但心中却带着隐隐的担忧。这样的李诏儿,真的太过反常,这样的李诏儿,让他聂冰心中忍不住的发颤。
发颤?聂冰直视自己的内心,竟然还真的是如此。对于李诏儿此时的反应,他聂冰的心里竟然会惊惧。
“聂冰。”
李诏儿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周围这复杂的消息,忽然见聂冰又是一副深思不吃饭的样子,不由得试探性的开口,对于了李诏儿来说,上一次可是付出她自己的小嘴唇才知道的。
“诏儿?”
聂冰看着李诏儿,眼中带着反问。一张仿佛万年不变的脸难得的带了一点情绪。
“为何又不吃饭?”
李诏儿对于这个问题真的不想再问了,可偏偏她却担心着聂冰。向着之前自己不吃饭聂冰担心自己的样子,李诏儿忽然明白当时聂冰心里的想法了。
关心的人所爱的人不能够保持自己的身体健康,作为关心她的人,在意他的李诏儿,自然也是要忧心的。
虽然李诏儿是来自于绿澜的丢失,但聂冰,却是莫名其妙。
“我只是在想,那些女人到底有什么准备和动作。”
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入了聂冰的碗里,李诏儿对于那些人同样的好奇。而对于宋渊手里的绿澜,李诏儿却是始终都挂心。
漫不经心的吃着饭,原本满满一盘子上来的菜,直到撤下去的时候还是满盘的。李诏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只是当她跟聂冰出了客栈的时候,肚子还是饿的。
摇了摇头,罢了、既然吃不下,买再多的饭菜也是无用的。
“我没有太多的准备。”
虽然没有任何的商量,但俩人却都毫不犹豫的踏上了去流枫宅子的路。李诏儿看着始终保持沉默但却已经有了自己想法的聂冰,忽然想起自己身上并没有太多的阵石。
没有阵石,就仿佛是练武的人没有武器。李诏儿的实力自然是要大打折扣的。
“无妨,你我只是去探探虚实,并非是真的动手。”
而若说动手,聂冰一个人就足矣,哪里还需要李诏儿。
之前聂冰保持不动手,只是为了让配合李诏儿的计策。又是想要试探流枫的虚实。而现在,既然流枫已经没有了作用,自然是不哟李诏儿再出手了。
聂冰会的是杀人的本事,不同于李诏儿,会的是控制人、心机的本事。
俩人并排向着流枫的宅子走去,一路上的人却是越来越少。李诏儿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终于发觉了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对劲?”
李诏儿擦了下自己的鼻子,看着聂冰的眼神带了一丝的警惕。这流枫本来就让李诏儿有些忌惮,如今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李诏儿则更是加了几分的小心了。
对于李诏儿的问题,聂冰只是点了点头。对于周围的一举一动都小心的观察着,相对于李诏儿的知觉,聂冰明显已经开始小心。
李诏儿也注意到了聂冰的小心和警惕,不多说打扰聂冰。跟随着小心翼翼的聂冰,李诏儿也同样的保持机警。
“等等、不能进去。”
看着面前已经不是很高大的宅子,李诏儿忽然伸手拉住了正准备翻墙而入的聂冰。
聂冰回头看着李诏儿,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改了主意,但既然李诏儿已经阻止、他便也止住了身形。
“诏儿有何想法?”
李诏儿对于聂冰的疑问并没有马上回答,反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个破碗。
“既然不知道里面的状况,不如我先施展个法阵来看一看。”
李诏儿向着碗里吐了口口水,再一次施展了上一次跟绿澜在马车上施展的阵法。只是这一次没有充足的水,李诏儿明显是增加了许都的难度。
聂冰在一旁仔细的观看李诏儿施展阵法,虽然不知道李诏儿的担忧来源于哪里,但既然李诏儿不同意直接闯进去,自然也是要看看,李诏儿能够在阵法当中都发现些什么。
从来没有见过李诏儿施展这个类型的阵法,上一次聂冰是出去战斗的人。而当他回到马车的时候,李诏儿已经撤了阵法。
不是第一次见李诏儿施展阵法了,而每一次、李诏儿都会给聂冰来到与众不同的惊喜。
仿佛她就是一本移动的灵活的阵法宝典,任何时候、都能够让别人眼前一亮。原来阵法、是如此的精妙深邃!
“看、这便是院内的情况。”
李诏儿将院内的一枚树叶取来作为引子,顿时掌关了前院后院所有的情况。
聂冰看着那来过来此的景色,虽然不敢相信、却还是表示了认同。这是什么样的能力?不过就是随手摆出来的阵法,竟然能够观察别的地方发生的事情。
即便这视野只有这么小,但若是一点点的移动,明显还是能够看清全局的。
“咦、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李诏儿皱着眉头一点点的检查院中的情况,从内到外看了一遍,果然是空空如也。
聂冰也同样的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流枫这些女人们经历了什么,竟然一夜之间全部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等等、流枫的尸体还在。”
碗中的画面慌了俩下,忽然落到了一个物体上。
不错、正是物体,若不是李诏儿辨认出那个钗子,李诏儿和聂冰就都要把那东西当做是个物件了。
不过很明显,钗子插在了这。这个已经焦黑不像样子的物体、正是流枫的尸体。
“你拿了我的钗子杀人……”
李诏儿伸手摸了摸头顶,感觉不到自己的钗子,再仔细观察着那已经焦黑了的尸体,忽然控制不住的一阵恶心。
那可是暮泽宇送她的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