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后一凉,靳希言已经和我拉开距离,他说:“安简,你要好好规划你的私生活。”
我的期待再次化成泡影,反而得来了一句冷冰冰的侮辱。
我眨眨眼,迅速转身,把下巴翘得高高的,眼睛直接对视靳希言乌黑的眸子:“谢谢提醒,我会把私生活规划得既多彩又安稳。
倒是你,要把你的家雀儿藏好,千万别让她飞出金屋。闹出笑话,对我们公司上市没一点儿好处!”
家雀儿,指得是卢伊,他心尖尖的朱砂痣。
退了那层不牢靠的未婚夫妻的皮,我跟他顶多算是同学、广告公司的两个老总、还有……就是肉体契合,共赴云雨的炮友。
被人打了一拳,当然要回他一拳。
男人阴测测的凝视着我,眼底遍布乌云。
不管郝洛天在场与否,我讽刺一笑:“你的小家雀,恐怕喂不饱你这只大灰狼吧?”
“呵呵。喂不饱。”
靳希言倒是不恼,他向前一步捏着我的下巴。
在我惊愕的目光中,他又突然低头舌忝了我的唇角,那低音炮落在我的耳边:“我也没有喂饱你……想要来一把刺激的么?趁有外人在场……”
“啪!”
我一巴掌打开他的手指,惊醒自己刚才的醋意外泄,愉悦了眼前的人。
我扫一眼郝洛天,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服!”
郝洛天点点头,柔柔的对我说:“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我先开个酒店,晚上等你电话。”
气氛骤然有些尴尬,郝洛天的话,让我跟他的关系在靳希言眼里怎么都不清白了。
“哦”。我草草的回应一声。
两人走出房间,我速度关上房门,打开衣橱,带着消不掉的怒气,直接决定穿着左手边这件“礼服”回去。
当我穿着礼服走出卧室时,靳希言和郝洛天都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
“虽说是家宴,也请了不少人,你这打扮......”靳希言捏了捏眉心,一副受不了我的样子。
“我喜欢。”
我伸手又捋了一把头发,硬硬的发胶戳着我的手心,我忍不住得把嘴角又扬起了一些。
“随你吧。”靳希言终于放下了手,那张刚毅的脸还是绷得紧紧地:“今天第一支舞,你是不是不想跳?”
我勾唇,直接表示:“我所有的舞都不想跳。”
“哦?”靳希言抱着膀子,下巴微微扬起,那黑色的眸子光华一闪,看得我心尖大颤。
郝洛天看我是看愣了,半晌努努嘴,对我说了一句:“安安,我爱上你了。”
“锁门!”
我一个白眼,甩开两个男人,弯腰在鞋柜中找到一双中性的系带复古皮鞋,然后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锁门,听见了没!”郝洛天反应快一步,在电梯门关上前一头扎进去。
我看着靳希言锅底一般的黑脸,心里剩下的另一半阴霾清扫而空。
我们到了停车场,靳希言把我塞进奥迪后坐,自己也跟着挤进来。车门重重关上,也彻底隔绝了亦步亦趋跟随着的郝洛天。
汽车很快载着我们来到了位于市郊的一处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