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刚走两步,靳希言一阵风似的冲到我背后,把我胳膊里夹着的笔记本一把抽出。
我一脚踩在楼梯上,扭头看着自己空置的手臂,目光飘到靳希言兴奋的像狗一样脸上,先不说申请雀跃,就那抱着本儿的姿势活脱脱像是小修女抱着圣经。
耸耸肩,我信步而上,靳狗一阵狂风从我身边冲过去,西装裤绷着,我都担心他一步四台阶会不会岔了西装裤?!
晃回卧室,我从小冰箱里拿出一杯,电视坐回床头。
屏幕里闪着俩秃头马褂,一摇扇一醒木正说着相声。
含着酸奶,眼瞅着靳希言合着电视里的狗的尾音踏了进来,我噗嗤呛了两口,又立马没事儿似的继续盯着电视。
靳希言换了西装裤一身米色运动服一手捏着我的本儿一手拎着一栋硬盘站在门口:“老婆,我进来了。”
我斜了他一眼,下巴撅撅,意思是让他去离我三四米远的书桌那去。
之后我继续看着屏幕跟着里面两个胖子的打板儿节奏呵呵笑着。
靳希言龟爬似的速度从我眼皮底下划过,伴着电视里的笑语,他一声叹息坐在他的书桌上本儿捯饬着。
一幕相声结束,酸奶也吞了半盒,靳希言早就装软件,这空档倒也没少偷看我。
“?”我问。
“没!”他坐的笔直鼠标疯狂啪啪啪,嘴里叨唠着:“我给你把资料导到硬盘,给你重装个系统?”
那怎么行?几个隐藏文件夹里可有几个我要挖来的设计师的资料。
“不用。”我走过去,啪嗒合上电脑,居高临下的看着靳希言的发旋冷冷的指着门外说:
“出去,我要休息了。”
靳希言肩一抖,挺委屈似的,一动不动:“这才晚上八点半睡觉有什么意思你得让我帮你介绍下软件怎么用?”
其实从我吃了他的菜,我已经表示了妥协掂量,可我还是不习惯转瞬之间再与靳希言共处带床的屋子,我想保持着的距离,以便观测和考虑。
“不用。”
“老”靳希言貌似忧伤的抬起头,在对上我的脸时纯良的眼神立刻暗沉下来,我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靳希言的小动作我当然明白,所以在他捞向我时,我几步退开指着门外说:“滚出去。”
靳希言尴尬的撂下手,长长指头点着他自己的嘴角。
“滚出去,谁他么的亲你!”
噗!
靳希言手撑着膝盖哈哈的大笑,我扭头要出了房间,鬼知道我一瞬间心软又给自己招来一条赶不走的疯狗。
咳咳,靳希言撒花似的扑过来,一把扭着我的腰把我转过来,他温热的手指放在我的唇角轻点:“我的意思是,你是白老头在男人面前少喝酸奶”
靳希言突然贴脸,舔了下我的唇角,然后迅速放开我,摊开手一脸纯良的说:“照镜子瞅瞅,老子给你擦的多干净!”
再冷酷的脸也绷不住自己犯下的傻事,我原地自焚,整张脸火辣辣的。
“滚滚滚出去你!”我不停用袖子擦着嘴角,两步跑去小桌旁拿起他带来的移动硬盘扔向他。
“我去!别介!姑奶奶!1个兆啊!”
我维持着炸碉堡的姿势,托着所谓装系统用的硬盘,我僵着脸上的怒火看着靳希言尴尬的大红脸。
“什么东西?”我掂量着手心里沉甸甸的金属盒:“你存了1个兆的小黄片儿?”
靳希言像被抓了包,吭哧吭哧的看着天花板,呐呐的说:“特奶奶的,计划失败”
这是借着辅导我实用软件的空,想给我放小黄片儿啊!
“呵,够无聊!”岛国电影谁没看过,以前为了快速勾搭他套牢他,我也没少找资源,不过目的真是为了自我提高
靳希言终于把头扭过来,从我手上撤回硬盘宝贝的踹回兜兜里:“是挺无聊,里面都是老子的学习资料,否则你以为那些姿势,还有把你带上天的技巧,我怎么会的!靠!”
天花板上弥漫这迷之尴尬,就差飞来两只乌鸦。
我深呼几口气,缓缓的抱着膀子,垂着脑袋已经泄了气势:“呵,行了,东西还给你了,出去吧”
“老婆”他凑过来两步。
我后退两步说:“靳希言,我需要被尊重。”
靳希言顿时收住脚,一声叹:“我我出去你休息吧。”
关上门,靳希言也带走了尴尬暧昧紧张的气氛。
我搓着手指,打了个冷战,抬眼环顾卧室,突然觉得这里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缩着脖子,我走进浴室放了满池水,把自己沉进去,以此平息靳希言刚才告诉我看片学习的震撼。其实我和靳希言一样傲,也一样在乎自己在对方面前的形象,他变强我也变强,他能力超群我也艳压群芳。
彼此追赶着,也无形中形成了默契。
四十分钟后,我打着哈欠出来拧开浴室的门,就瞧见床上拢起来一团,我大叫一声取了拖鞋就砸过去。
“哎呦!”靳希言钻出脑袋光着身子举着棍子从我的被窝里出来,还不忘把被窝给我折叠整齐。我气得大喊他变态!
靳希言站在墙角他打了个喷嚏:“我没想别的,我给你暖被窝的!大冬天你一个人睡太冷,真的!我没想睡你!
我暖的时候有想被你睡行了吧!”靳希言光着屁股跑了出去。
我咣当关上门,有在门后推了把椅子。
我坐在床边,看着那折的挺整齐的被窝,瞪着它好久,咬牙脱了浴袍钻了进去。
温热的被子触及我的肌肤,熟悉的气味充斥我的鼻尖,我圈着身子,裹紧被子,心又软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靳希言笑得二五八万似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钻进奥迪冷声告诉他我要买一辆新车。
靳希言二话没说一路奔向奥迪4s,拉着我的手把我摁进一辆tt里:“先说好啊,不买红,不买黄,你特么够招摇的,再开个骚包车不知道要引来多少狂蜂浪蝶!咱们已婚妇女了啊,就选淡一点儿的颜色,啊!”
一旁的导购小姐捂着嘴憋着笑,直夸我找了个很爱我的老公。
这样的二逼的靳希言让我有点手无足措,总之我迷糊糊的订了一辆白色tt,不算豪车但也不算。
我又被靳希言拉回公司,这一周,靳希言并没和我太多肢体接触,说话也收敛了黄暴感,但是这种“平易近人”的温情,就像痒痒挠,巴拉着我结疤的心脏,让我痒却不敢挠。
和几个老用户维系了一阵,我懒懒的躺在皮沙发上,身边没了孙楠楠,就连公司也显得清静。
“砰砰砰”。
我坐起身:“进。
“安总,这个前台刚递过来的法院传票。”
之前纠结的几个欺诈案件没了音讯,这又是哪家公司的?
我信封,看着上面的案名和被告人,彻底愣了。
被告——安书海,原告——万岁广告创意有限公司,我们公司告安书海欺诈?
而开庭时间,就在今午两点半?
拎着手中的纸张,我疾步走向靳希言的总裁室。
“靳总!”我冷凝。
一阵脚步,靳希言从里面了门,他一把拉近我,转手把我压在了门边:“小简。你终于来找我了?昨天闻着我的体香是不是做了美梦”
我青筋直跳,拿起手中的传票拍在靳希言伸过来的俊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靳希言接过传票扫了一眼就把它扔在地上,像只大狗在我身上磨蹭:“安书海被起诉了,有什么大惊!”
他把我从门前拉到他的休息区,相比我那商务化的办公室,他的这间到处是人工学的结晶,包括我现在坐着的软体沙发,样子怪怪的,但是十分舒服。
“靳希言,上次他在门前给我泼辣椒水,我已经走法律程序让他进了看守所蹲着。现在,我不想再和他有牵扯,所以你这时搞哪一出!”
靳希言松了松领结,给我倒了一杯白水,又一屁股坐在我身边歪头替我别着碎发:“老婆,我不认为那是给他教训,五天看守所算什么?我要让他蹲五年,彻底在牢里修炼修炼!”
靳希言越对我笑得温柔,我越是觉得毛骨悚然:“然后让他更有理由找我报复?嗯?”
“嗯?”靳希言撇开眼,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的小毛孩:“你想让我撤诉?这样,你又能保证他不再恨你?安简,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爱恨!他们脑袋里会有一根筋,要打破沙锅,挣出你死我活!”
靳希言起身把扔在地上的传票捡起来,手指一弹:“下午陪我打官司,现在我陪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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