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爸。”
来到病房，柳宗元一家子问候，但老爷子眼睛都没有睁开，一点反应都没有。
柳宗元知道，老爷子还在生气。
一边，柳宗耀、柳宗辉幸灾乐祸。
“爸，罗营已经被抓了，这些天都没有出来，现在警署那边是动真格的。你放心，钱拿回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我是不是要面临牢狱之灾，目前还不清楚；即便真的要坐牢，我也认了。”
“活了四十多年，我还没有冲动一回。”
“爸，你消消气吧，别气坏了身子。”
柳宗元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坐在床边诉说着。
蒋岚也在劝慰。
柳宗耀却是冷哼道，“你还好意思让爸别生气，你可知道，你坐了牢，对咱家有没有影响？搞不好，以后没有企业和我们柳家合作了。”
“就是，一点也不考虑后果，真是个莽夫。”柳宗辉附和。
看到柳宗元一家子哑口无言，秦凡忍不住说道，“我就很纳闷，柳家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柳玉炒股赔的吐血，你们哪里来的自信，说有企业和柳家合作？”
“你说什么！”
柳宗耀兄弟两怒目而视，老爷子眸子也眯成一条缝。
秦凡冷笑道，“柳家现在不过是个空壳，你们责怪我岳父，但你们自己做的好事，难道不向老爷子说说嘛。”
骤然，柳宗耀两人心头慌乱。
“废物，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说话，马上给我滚出去。”
“敢做不敢当吗？”
秦凡满脸戏虐。
柳宗元问道，“小凡，他们做了什么？”
“也罢，他们不说，我替他们说；只不过老爷子，你可得稳着点，别等我说话来，你气的撒手人寰了。”
“混账东西！”
柳宗耀抓起扫帚，就要打过来。
可秦凡一个眼神，令他如坠冰窖，动弹不得；紧接着，只听秦凡慢条斯理的说道，“老爷子，你的两个宝贝儿子，将公司里仅存的十几台生产机器全都卖掉了。”
轰！
刹那间，老爷子身体颤动，两只老眼大睁。
“还有，他们讲买机器得到的大概三百万现金，全都交给柳玉炒股了；而最近股票大跌，柳玉一天赔个一百万，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天。”
“刚才在医院门口看到，柳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啧啧，这就是他们干的好事！”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
老爷子喉咙蠕动，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盯着柳宗耀两人，让后者浑身发毛。
“你放屁！”
这时，柳宗辉跳出来，破口大骂，“你个王八蛋，居然敢诬陷我和大哥，你是何居心，是不是故意气我老爸，巴不得他早点走！”
“我诬陷你们？”
秦凡斜了一眼提议道，“爸，。你别在医院带着了，去公司，咱们来一个现场视频通话；看看那些机器还在不在。”
咚咚——
此时此刻，柳宗耀两人面色惨白。
他们无法理解，卖机器这事儿他们做的非常隐秘，就连公司仅存的二十几个员工都不清楚；都以为他们讲极其拿过去维修保养了。
秦凡怎么知道的，而且，连卖了多少钱都有个大概。
见鬼了！
“你，你们……”
病房上，老爷子做起来，指着柳宗耀两人，颤抖不停。
“爸，你消消气。”
“爷爷，你别气坏了身子，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也没用了。”
父女两人不停安慰。
噗通。
柳宗耀两人跪了下来，当即大哭，“爸，我们知错了，但我们并非侵吞家产。公司需要改变，咱们的业务已经淘汰了。”
“拿着本金，重新创业，比坚守那个破公司好得多。”
“至于小玉炒股赔了，这个您也别担心；股票有涨有跌，属于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就能赚回来。”
呼——呼——
老爷子大口喘气，良久，牙缝里才吐出几个字，“滚，都给我滚出去。”
……
离开病房。
柳宗耀瞬间变脸，盯着秦凡，咬牙切齿的问道，“臭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呵呵，老子记住了。”柳宗耀指着秦凡这一家子，恶狠狠的说，“既然你们要玩，那就别怪我不念家族情义，老子陪你们玩。”
“我等着。”
秦凡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柳宗耀火气更甚，沉着脸招呼着柳宗辉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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