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谢南城和陆翼遥的点,再依依瞬间大了一圈不止的脑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将锡予放下来,弯腰捏住他的小肩膀,紧张追问:“你刚才说什么?”
锡予仰着小脑袋,兴冲冲地说:“知焉的爸爸要给知焉生个弟弟出来陪她,妈妈,你什么时候和我爸爸给我生个妹妹陪我啊?要是爸爸太忙,安叔叔说他愿意帮忙……”
简简单单几句话,差点把谢南城气到吐血,一张臭脸比数九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再依依的脸色不比谢南城好到哪里去,捏着锡予肩膀的手指越发施力,语气严肃的追问:“再锡予,你从哪儿学到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锡予感觉肩膀有点疼,抿抿小嘴,毫不犹豫就把安泽宇给祭出来:“安叔叔告诉我,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洗香香之后,没有好好穿上衣服,反倒不知羞的把一身五花膘露出来,偷偷摸摸躲在房间里鬼混,肯定是在搞小宝宝。”
再依依这下真爆了,也不理会谢南城和他的老相好正看着,一把薅起锡予的脖领子,提溜着他直接进了屋,砰的一声甩上房门。
谢南城也被锡予这番话给震住,所以没能在再依依动手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等他迈开脚步想跟上去,结果门板突然合上,要不是他身手了得,估计引以为傲的笔挺鼻梁就给撞塌架了。
退后一步,稳住身形后,低头仔细打量打量自己——他有六块腹肌,才不是五花膘,而且衣服也有好好穿上。
即便他的确露出那么一捏捏**,也是给再依依瞧的,和别的女人“鬼混”给知焉生小弟弟,他儿子真敢想呐!
想一想他像锡予这么大,脑子装得都是什么?妈妈,我害怕,要抱抱……
谢南城打了个激灵,回到当下,想想再依依那架势,是要凌虐他儿子?忙对门板连敲带踹,嗷嗷喊叫:“再依依,赶紧开门,不然我报警了!”
一通闹腾,到底把房门给叫开,就见再依依手中拎着个伸缩式晾衣杆,一脸的不耐烦:“谢董,拜托你注意一下,不管到哪里,在酒店走廊上大声喧哗,都是很没素质的行为,何况现在还是晚上,很容易影响早睡的客人,如果你想去警察局,没人拦你,但别拉着我们给你做垫背。”
谢南城噎了一噎,张了几次嘴,直到再依依说完,才有机会开口,不过声音已经自觉降低:“诶,你这个女人……”
嘴上说着话干扰再依依注意力,脚下偷偷往门里蹭着,眼看就要迈进去,结果砰的一声响,门板在他顺利偷渡进房间之前合起。
这一次谢南城未及躲闪,引以为傲的高鼻梁到底没能免灾,两股热流喷涌而出。
陆翼遥紧张和喊叫:“南城,你还好吧?”
谢南城抬起一手捂住鼻子弯下腰,那个毒手黑心的母老虎,不但要暴儿子,还准备谋杀亲夫!
卧槽,好疼!引以为傲的高鼻梁,搞不好已经凹陷下去……好吧,他承认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难道他个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巨鳄,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还差点被他法律承认的配偶搞到毁容,妈的,这都什么事啊?
听到陆翼遥一惊一乍地大呼小叫,失去耍酷兴致的谢南城,随便扯起浴袍前襟,擦掉血迹,扭头皱眉说:“你眉毛下面那两个窟窿是用来喘气的?废话少说,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别赖在这碍事。”他不爽,很不爽,没心情装温柔扮绅士。
陆翼遥被突然变脸的谢南城给惊到,笑容僵在脸上,张口结舌:“南城,我只,只是……”
谢南城懒得听她解释,把一腔怨气全撒她身上:“我管你丫的是什么呢,赶紧滚蛋!”从前太天真,听信狐朋狗友们支损招,什么“吃醋”有助于增进感情,现在终于明白,“误会”才是爱情的终结者,陆翼遥刚刚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太有杀伤力!
陆翼遥松开之前拉紧的浴袍领口,迈步靠前,微笑着和谢南城商量:“南城,反正你选的是套房,有两间卧室的,休息的时候,我又不会妨碍到你,而且你看,已经这么晚了,我一个妙龄单身女人出去,真的很不安全。”顿了顿,“还算说,你担心再依依会误会?”
在大家印象中的谢南城,是个纯粹的绅士,十分怜香惜玉,但那不过是表面现象,他隐藏在华丽外表下骨子里的真实自我,却是冷酷乖戾的。
谢南城对陆翼遥是耐心耗尽:“你丫电影看太多,看到脑壳生病是吧,哪有那么多饥不择食的坏人有闲工夫盯着你这个‘大妈’,两个选择——其一,回你酒店;其二,立马回国。”
看到这样的谢南城,陆翼遥明白自己是真的踩到雷点上了,不敢再多废话,抬脚就往谢南城套房走——就算要走,也得先换回衣服,还要带走她的随身物品。
不想还没到谢南城房门口,他突然追上来,一把揪住她的浴袍领子。
陆翼遥嘴角翘起来,完全可以想象,这样一扯,以谢南城的视角看过来,会发现她浴袍内是怎样一番波澜壮阔的场景。
她调查得一清二楚,谢南城和苏迪恩“分居”已经好几年,他这两年的私生活更是绝对清水,终于给她逮到机会堆上干柴,此刻再点一把火,效果立竿见影。
就算被当成的工具,陆翼遥也要让苏迪恩那娘们知道,在谢南城对曾经不可一世的苏迪恩厌恶至极的时候,却可以与她在异国他乡鸳梦重温——她陆翼遥就是比苏迪恩招精英男士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