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曾经的依依,别说坐在那里专心画画,就连握笔都罕见。”文主任抬手比着自己,“至少我给她当了那么多年的主治医生,见她拿笔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
程宇莲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工作非常忙,很少把时间虚耗在再依依身上,记忆里好像的确没有手术前的再依依执笔的画面。
确定已经动摇的程宇莲跟着自己的节奏走,兴致高昂的文主任再接再厉:“可手术后的依依,绘画水平明显是有专业功底的,去留学,也是直接读的珠宝设计专业研究生,而她当时化名叫‘花程’,‘程’好理解,毕竟和南城有关系,那么‘花’呢?槿姐当年挂在缇恩脖子上的那枚银戒指,内圈刻的就是‘花程’对吧?”
自缇恩2009年去世后,苏爽就戴着那枚银戒指招摇,整整七年,居然连戒指内刻的字都不知道,而谢南城甚至都不知道那枚戒指的存在,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找她询问情况,而她顺藤摸瓜就会找到缇恩,那样缇恩就不会坠楼身亡了……
当然,那是题外话,眼前主要还是分析缇恩和再依依的关系——出国前,再依依和整容后的苏爽从没见过面,可当时她就给自己取名叫“花程”,今次回国来,提到那枚戒指,可以说她对上面的细节了如指掌。
谢南城和缇恩相处的回忆,她上下嘴皮子一碰,质疑那些是谢南城经过主观修饰的自欺欺人,那么戒指上那些不为外人知晓的细节,难道能说再依依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信口一扯就编排出符合真实情况的谎言?
程宇莲转头看向再依依,眼底现出迷茫神色:“从出生我就看着,一直看到长大嫁人的小姑娘,突然变成我一直在寻找的孩子,这怎么可能呢?”
文主任喃喃:“我是个医生,从三观养成之初,所见所学统统是唯物主义——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