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前方发现了倭船。”石锁的声音让罗承续呼的一下从梦乡当中坐了起來。然后他才意识到,发现倭船到倭船接近还有很长的距离。于是他才慢慢的起身,穿好了衣服來到了甲板上。
“如何,尚有多远。”
“二公子请看。尚有八里。”石柱指着左舷不远处的一小队船只说道。
“哦!”罗承续上到了将台之上。黄定与刘盛已经在这里研究了一会儿海图了。见到罗承续來了纷纷敬礼。
“现在在何处?”
“刚过大筑岛。”站在船舷边摆弄着一支六分仪的许梦龙道。
“还有多远?”
“尚有不足四十里。学生未來过,未知其详。”
“我……”罗承续沒有想到许梦龙居然说得理直气壮。想了想决定不与他计较:“那些倭子不用看了。给他们八只脚也未必追得上。”
“哈哈哈……”罗承续的话引來了一些笑声。在风力得当的时候大明战船的速度几呼与那些倭子的早船(快船)一样。这种情况下还指望追上?
“二公子,你看那些倭子是何旗号啊。这怎地如此花捎地。”石锁问道。
“哦,我看看。”罗承续走到船舷边,看着远处的那些战船。由于沒有树帆柱,所以只有一些旗帜上面树着相应的家纹。虽然离得极远,但是上在的那些九鬼家的七星纹与右三巴纹一看便知道。看來这就是著名的“海贼大名”的喽罗了。
“呵呵。此乃是当地的一个村长的家纹。无需理会。”罗承续笑道。不过他倒是觉得是不是应刻给下面的人做一个战国家纹图谱出來。不然这些人估计一辈子也记不住那些多得吓死人的家纹图样。罗承续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与战国最有名的熊野水军的接触居然是这样的。
船队继续前进,由于只有两只战船,罗承续又规定战船不能带货。所以半载的战船速度完全可以达到最大。结果那些小早们努力的半个时辰之后也只有选择了放弃。人的体力毕近是有限的。这些小破船也是拦拦那些倭国货船而以。
……
“报,大人。”一个小姓从门口说道。
“进來吧。”嘉隆说道。
于是小姓从外面将门打开。然后送了一张纸到嘉隆的手上。
“九鬼殿可是有何麻烦?”孩子问道。
“谈不上。只是很奇怪。”嘉隆摆了摆手让小姓退下。
“奇怪?”
“有一只由两艘唐国的大船组成的船队进入了湾里。”
“唐国船?”孩子突然想到半年前收到的那些报告,“四只唐国船”这几个字一直象是一个梦魇一样在他心里挥之不去:“是何样的唐国船。”
孩子急切的问題倒是让嘉隆有些吃惊。与他聊了许久的天下大势,又后又是各种文化。这个孩子的广博见闻让嘉隆艳羡不以。之间无论嘉隆有多难的问題这个孩子都能够侃侃而谈,从不见他惊慌与失度。但是让嘉隆沒有想到的是这个孩子居然会因为两只唐国的船而急切成这样。
“难道那两只船有何特别之处?”嘉隆想到。但是他却沒有急于说出:“下人只会一些粗浅的记录,难以能够说得清楚。”
嘉隆的话让孩子平静了下來,他心里也想:“是啊那些人又如何能够分得清楚那些唐船的分别。”
“不过这些船倒是奇怪,沒有使用任何的旗号。只有两面黑旗。”
“黑旗?”孩子眼中的瞳孔细速的收缩着。便是嘉隆都有些惊讶于孩子对于这两只船的在意了。
“今天打扰九鬼殿了。在下便告辞了。”孩子马上起身准备离开。
“哪里,是我得到了您的指点才是。”九鬼客气道。
“希望那种船九鬼殿能够尽快的制作出來。”
“如此迫切吗?”
“是的,不单是迫切。也许是生死存亡。”孩子回道。
“好吧,那在下会尽快的。”
“拜托您了。”孩子给九鬼拜了一拜,便走了出去。
嘉隆走到了窗边,拿着刚才那个孩子送他的南蛮镜清楚的看着那个孩子急切的走到港口边、登上小船,然后向着远处的船队而去,长出一口气。
“还真是神奇啊。”九鬼感叹道,只不知道他说的是这手中的镜还是那远处的人。
一会儿之后那只庞大的船队便纷纷的起锚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嘉隆想了想,他被这个能够让那个孩子如此失态的唐国船队充满的好奇。所以决定派个人去看看。
“來人。”
“是。”一个小姓拉开了门应声道。
“派两只船跟那船队。”
“是。”小姓关上了那门。
……
神教船队里,刚才的从鸟居城里急切之中出來的孩子此时正站在船队为首的大安宅船的屋形里。
“大殿,您不用着急。前方并无出路,迟早都是找到那两只奇怪的唐国船的。”一个中年男子出现了这个孩子的后面。
“原來是屿二郎。”孩子头都未回便知道后面的人的身份:“那些支那船极为奇怪,许是去年击攻了三条君的船队其中之一。故而一定要确定其身份。”
“您无需着急。我已派出了大量关船前往侦查周边了。”
“那便好。”孩子目光深邃的看着远方。仿佛是要透过那些空气看到那个他心中的猜想一般。
……
早晨小木江城外依然是炊烟袅袅。而织田军阵营里已是人影绰绰了,吃过了早饭的织田军已经开始准备今天的进攻了。数十天來他们都是在做着同样的一件事情。自那些“光头”们拼死发动的奇袭失败了之后便一直龟缩在小木江城里。而织田军却拿这座小城沒有任何办法。整个小木江城两面都是浅滩与芦苇丛,只有城北面才有大块的陆地。而此时城北唯一可以摆动军队的地方被那些一向宗的家伙破坏得坑坑洼洼。无法让大军形成有效的阵形。十几天來那些一向宗的和尚们不断的利用小船将粮食与武器运入城里,然后将城里的伤员们运出。而织田军除去可以在远处使用一些铁炮与箭试着射击那些小船之外一点办法都沒有。
而更信长的耐心在昨天的时候显然就到了极点,他不断的要求那些士兵们攻城,一队又一队的士兵们被投入其中,结果是小木江城依然矗立在那里。
“砰……”信长的大帐里传來的器物破碎的声音:“那些光头依然在哪里,他们依然在哪里嘲笑着我军。你们这些人沒有看到吗?你们志向去哪里了,你们还是武士吗,你们可还有羞耻心……水军,我们的水军在哪里。难道就这样看着那些光头们继续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继续的他们的那象是小丑一样的行为吗?”叫骂的声音不断的持续着。也许是后來累了方才停了下來。过了一会儿一个又一个的武士们脸色铁青的鱼贯而出。
之后一切又回复了平静。但是两柱香的时间之后便有一个身着华丽的南蛮具胴的男人走了出來。他便是织田弹正忠。。信长。
此时的信长正值四十岁,处于男人黄金的时间里。与那些游戏里信长的英武面孔所不同。信长本人并不高大,也不英武。实际上额头宽大眉光稀疏,面部尖瘦只有一小绰胡子的信长给人感觉甚至有些猥琐。
但是这只是他的长相而以。身为一个小国的“村长”达二十余年的信长已有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一举一动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也许这才是后世的人会将他画得英伟不凡的原因吧。
此时信长刚刚出來,小姓便将他的马牵了过來,于是信长但飞快的跳了上去。然后便一声不响的打马向着军营而去。居然一声招呼都沒有与周边的护卫们打。结于那些护卫们不得不快步的跑着跟上,同时还不得不大声的吆喝那些不知道情况的“同事”们跟上。于是许多亲兵这才知道信长已经离开,不得不呼拉拉的一队人快步的跟上。
大风劲,吹得织田大营里的“永乐通宝”大旗烈烈作响。整个织田大营的前面一队队的士兵们正在型成着进攻的队型,进攻之前将领们个个穿着盔甲在其中來穿差观察着那些突出的地方。落后的农民们制度使得倭国的村长们之间的战斗更象是大家在一起斗殴而以。许多时候士兵列好一个队伍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早已经开始实行兵农分离的织田军來说情况要好上许多。这些士兵们很多都在一起作战的几年了。所以对于自己的位置比较清楚。
但是就在大家还在闹哄哄的整着队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武士骑着战马小跑着居然就过來了,而他的后面则是那些跑得气喘吁吁的护卫们。这样奇怪的现象让这些士兵们都很惊讶。许多人都安静了下來看着这眼前的奇景。
骑着马的武士就是不告而自行的信长。虽然信长非常的愤怒,但是并不表示他失去了理智。他非常明白为什么到现在那座小小的城池依然无法攻下的原因。但是他信长也是人,不是神仙,他变不出水军來。所以现在他已经准备做一些他能够做的事情了。
“织田家的忠勇的武士们!”信长放慢的马匹的速度,大声的对着面前的织田家的士兵说道:“十余天來,感谢为了织田家的大业诸君戮力的奋战。十余天來我们在那些和尚的面前失利无数,死伤惨重。你们很苦。我信长也明白,然而为了织田家的大业在此还需要诸群继续的努力。”
信长从一头慢慢的走到了另一头,然后又调转马头继续的说道:“而今天下依然纷争不断,正义依然得不到伸张。朝庭依然无时不受野蛮的人所时时的威胁着。天下了正义依然风雨飘摇。那些邪恶的光头们依然在那边看着我们的笑话。所以大家还需要继续的努力。”
信长的声音很大,但是依然无法让每一个人听到。所以他居然向着士兵们走近了许多:“而今越后的上杉、越中、加贺都已经开始行动了。诸君可明白。在北陆,我织田家的领地正在被威胁。故而我等更需快些攻下这里,那座邪恶的城。不然我等便会失去北国!”
信长的话让下面的人传來一些骚动。一些士兵开始小声的议论着。
“我们的背后便是远个远近闻名的谦信啊。”
“哦,是那个号称与信玄一样的人吗。”
“那真是危险了。”
士兵的议论很快传到了信长的耳朵里。他明白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了,于是说道:“若我等不马上攻下那个长岛这个邪恶的轴心,那么北国便会不保。我织田家数十來年,无数英灵们的努力便会退了回去。所以我。。信长,要求你们。用你们最大的能力攻下那个城。然后继续的往前冲。将前面的邪恶轴心消灭。每一个在战斗当中死去了武士皆已成神。他们在天国保佑着诸君矢石不侵、无所畏惧。请让天下记住你们的勇名!”
“织田。”信长大叫道。
“战无不胜!”在这一刻士兵的勇气被激发了出來。他们激动不以、混身上下都散发着勇气,急于与敌人拼命。
信长抽出长刀指向着不远处的小木江城:“目标,小木江城。出发。”
于是一队队的带有织田家家徽的士兵便一排排的越过信长,隆隆向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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