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的话让凤舞忍不住颤抖,在生命和武功之间,她自然会选择前者。.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所以她虽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也没有再继续开口。
连凤舞不再开口,凤临幽声叹了口气。她真是越来越仁慈了,可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她转过身来,对陈锦吩咐道:“陈锦,将凤舞关进大牢听候本王的发落。至于‘女’皇,命太医留住她的命,本王要陪她慢慢玩。”
陈锦颔首,立刻招进来几名御林军,将‘女’皇和凤舞分别带了下去。
凤临的伤口已经用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她和陈锦两人走出得承德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橙‘色’的光芒照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凤临与陈锦并排站着,这种整个天下都被踩在脚下的感觉很是不错。
两人沉默着站了许久,陈锦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如今内‘乱’已经平定,你准备何时登基?”
陈锦之所以死心塌地的追随着凤临,除了两人原本就是好友的缘故之外,还有便是她认定了凤临会是这世‘交’独一无二的君主。
凤临不去看陈锦,她眺望着天边还不刺眼的太阳。微微笑道:“这个不急。”
陈锦颇有些无奈,为什么她觉得凤临并不想登上这‘女’皇的宝座呢?陈锦赶紧摇摇头,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就在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的时候,一名‘侍’卫匆匆跑过来。她手中拿着一个东西,她将那东西呈叫给凤临道:“王爷,这是从舞王身上搜出来的。”
虽然凤临已经被‘女’皇封为太‘女’,可是在北月所有人眼里,她还是那个临王,从未改变过。
凤临定睛一看‘侍’卫手中的贴牌,那是她的兵符。
凤临伸手将兵符接过来。凤舞真以为仅凭这块兵符,她便能调兵遣将吗?那是她的人马,除她之外,又有谁能左右?
将善后的事情全部‘交’给陈锦,凤临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女’皇的寝宫。‘女’皇已经被凤临废了双‘腿’,又失血过多,如今还在晕‘迷’不醒当中。
凤临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个通往密室的机关,走进那条漆黑的暗道,凤临的心情轻松极了。终于,她来到了那扇石‘门’前,凤临用上力道,将那石‘门’推开。
走进‘门’去,她又一次看到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她的父君。和上次一样,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改变。只有凤临知道,他已经死了。
凤临想,她为什么会留下凤舞呢?大概除了她心中那极少的一点点亲情之外,便是因为她的父君吧。
她想,他不会愿意看到她亲手杀了凤舞。所以,她留了她一命。
凤临走过去,直接弯下腰,将她父君的尸体扶着坐了起来。手一接触到寒冰‘床’,便冻得失去了知觉。
凤临咬着牙将她父君从‘床’上抱了起来。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她还是让他入土为安的好。
她父君的身上结了薄薄的冰,即便离开寒冰‘床’也没有立刻化掉。冷,冷得刺骨。
可是凤临却没有舍得放开,在今天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父君竟然会付出了这么多。这个美丽的男人,为了她忍受了怎样的屈辱与痛苦。
抱着她父君走出密室的时候,凤临顺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皇。她的心在叫嚣着,该用怎样的法子去报复那个‘女’人。
终于,凤临走出了朝天宫。外面的太阳渐渐有了温度。宫里的‘侍’卫都好奇的看着凤临手里抱着的男子,却没有一人敢多说什么。
凤临选择了火葬,她选择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架好柴火,将她父君放了上去。
她的手里拿着一支火把,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躺着的人儿身上。连表情都变得肃穆起来。
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再去深究,就像她没有查出自己的亲生娘亲,葬在什么地方一样。或者‘女’皇根本没有那么好心将她安葬,而是丢在了某‘乱’葬岗上。
风在耳边刮得沙沙作响,凤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凤临终于决定将手中的火把丢出去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凤临回过头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月初云慕白和沈陌三人。
“你们怎么来了?”凤临来这里的事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对月初云三人能找到这里来,她感到十分好奇。
三人走到凤临面前,其中月初云道:“臣‘侍’听陈统领说王爷来这里,所以便和慕白沈陌过来看看。”
凤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转过头去,面向她父君的尸体,将手中的火把,丢了出去。
干柴很容易就点燃了,凤临望着逐渐升起的火光出神。
这场火一直烧了很久,两三个时辰之后才逐渐燃尽。凤临将中间的骨灰收集起来,用一个小坛子装好,直接葬在了附近。
做完这些,一行四人才慢慢回到临王府。
因为‘女’皇已经成了阶下囚,所以芙掬已经没有必要再藏起来?就如同曾经的无数个日夜一样,凤临几人才刚一下车,那抹瘦小的身体就迎了上来。
他隔着老远就甜甜的唤道:“王爷,您回来了?”
凤临顿时觉得心情很好,她跳下马车。顺着芙掬的头顶轻轻拍了拍。“嗯。”
之后月初云几人也跟着下了马,芙掬一一行礼问安。
走进临王府之后,慕白一语不发的将凤临拖进了秋水阁,并命人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布。
凤临的伤并不严重,可是看慕白的脸‘色’不善。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任由慕白将她脖子上缠着的布扯开,并用清水将她脖颈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然后,他从怀里‘摸’出来一瓶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倒在凤临的伤口上。金疮‘药’接触伤口产生微微的强烈的刺痛。凤临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疼。”
慕白看了看凤临那分明是假装的脸,重重的哼了一句:“临王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疼?”
虽然这样说着,可慕白的动作还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凤临觉得,这样再没有任何阻碍和不安的活着,似乎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