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过去了?阎非怔了一下神才闭上了嘴巴。
“我后脑敲在了石头上,大概是这个原因吧。”男人淡淡的说着,好像想不起事情来并不是太多的问题。
“那你怎么想起我的?”难道他在他的心里的位置是特殊的?一想到这个阎非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想多了,你是我的私人律师,可以是私人律师的人应该是我可以想信的,就这么简单。”他的女儿果然聪明得不得了,当她拿着最后一块拼图,准确无误的放在了拼图应该存在的位置上的时候,聂唯锋利的唇角慢慢的勾起,温柔得快要把人都给化掉了。
他果然只是摔了一下,但是智商却没有摔掉。
“不管什么事,你现在先给穆家打个电话,整个穆家都已经疯了,这孩子不见了你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子的吗?穆迟都已经快要死了。”阎非心急火撩的说着,还好这个小公主没事,不然估计聂唯真的一辈子都进不了穆家的大门了。
“穆家?”他的脑子里所有的神经依旧如同会跳舞般的抽疼着,可是却想不起来穆家是什么?
“嗯,你前妻,你孩子的母亲。”这真是造孽呀,难道这世间真有报应一说,他狠心去掉了穆迟对穆家的记忆,而有一天他自己却忘记了他爱得发疯的女人?
“这是电话号码,算了你现在脑子坏了,我帮你打。”阎非神色焦急的拿起了电话,却被聂唯钳住了手腕。
“我的前妻?”他结过婚,然后离婚了,可是这个孩子才不过几个月,他在这个孩子几个月的时候跟他的前妻离婚了?
“嗯,你喜欢得发了狂的前妻。”一想到穆迟与穆家的样子阎非甩开了聂唯的钳制,现在他得赶紧告诉穆迟,不然终有一天聂唯想起了所有事情,穆家一定会恨死他的,更不用说有机会得到原谅了。
“对,就在顾氏的总裁办公室里……”电话打完,他都可以听到里面的呜咽声,不出二十分钟应该就可以看到穆家的人到这儿来了。
“你在离婚的时候已经把孩子的监护权给了穆家,并且在没有穆家人的同意下你是没有探视权的,当初你的名字自己签下的,一式三份,还有两份在我的律师楼里,所以把这个孩子让穆家人带回去是最正确的。”阎非看着聂唯寒光四射的眼眸,他不会是疯了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吧,他做事一向令人难以猜测的,更何况现在他的脑子有问题了。
“说说她吧……”一个可以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锋利的唇紧紧抿着,让阎非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聂唯,乖张而疯狂,目空一切的仿佛把世间的一切都已经踏在了脚下的疯狂少年。
“年轻,漂亮,聪明,富有,有着所有男人喜欢的一切。”阎非笑了笑,突然之间觉得聂唯也是如些不能免俗的喜欢上穆迟,跟所有男人喜欢的是一样的,只不过所有男人无法得到的,他却拥有了几年。
“然后呢?”抱起了坐在地毯上的小小姑娘,柔软得如同云朵般的在他的怀里,这样可爱的小东西,他怎么会让给别人了呢?
“然后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提出了离婚,你同意了。”故事的渊源太长了,这一时半会的他也说不完,更何况他了解的并不是所有,所以也只能这样告诉聂唯了,这样的失忆多数是短暂的,他应该是会很快的记起来了。
“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出轨了?”一个男人能做出对不起女人的事情就是出轨,聂唯两道浓黑的剑眉蹙了起来,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你这三十多年来就她一个女人,在这一点上你非常的专一,你做出的事情比出轨还要严重许多。”阎非说完之后,聂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这样的抱着女儿站在了窗口,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天,严冬就快要过去了,在过不久春天很快就要来了。
突然之间,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着电梯的开门声传了过来,似乎是跌跌撞撞一般的然后办公室被推了开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闯了进来,如同一阵风般的冲到了他的面前,搅动着几乎是凝固着的气流,带来了特有的香味,他的心颤了一下。
“惜惜……”他竟然就任着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他的怀里一把抱走了他的女人,看着她抱着他的女儿突然之间哭得如同泪人儿一般的。
如阎非所说的,他的前妻非常的美丽,就算是有些憔悴与苍白却无法掩饰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与优雅。
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如同一颗颗闪亮的钻石般,挺翘的鼻子如同上好的骨瓷捏制而成,鼻头红红的,像是已经哭过了许久了,嘴角哆嗦比风中颤抖的花瓣更加的撩人。
“谢谢你带她回来。”阎非在电话里小声的说他也不知道这几天里聂唯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暂时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他,穆迟低低的说着,几天的担心与失眠已经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得如同老妪了。
“应该的。”聂唯说话时依旧淡漠得让人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只是深遂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企图从她的身上找到点什么过去的痕迹,可是除了在心里划过的那种无法名状的悸动之外,他却想不出以前他们曾经有过的交集。
抱着穆惜如同抱着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一样的,这几天她如同在十八层地狱里走过了趟似的,或许是刀山火海都没有这种失去孩子的可怕,还好她回来了。
小穆惜已经闻到了最熟悉的味道,开始咧开嘴来,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声瞬时好像催开人心里头所有的阴霾。
他怎么会同意离婚的,这个女人很对他的胃口,她并不是漂亮而已,她的味道很迷人,如同一株兰花般的婉约,可是却双透出了玫瑰的娇艳,阎非说得没有错她是一个足够让男人动心的女人。
“你背上的伤好些了吗?”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穆迟啜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她还刻那一段视频,他的背上已经被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深可见骨,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如同蜥蜴一般的复原能力,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才多几天他就已经可以这样的站在她的面前了,只是看起来消瘦了一些,深遂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的锋利了。
“你想看吗?”男人似乎是在询问,却已经脱下了西装,缓缓的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阎非简直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他还在这儿呢,这个男人完全没有节操的脱起了衣服了,叹了一口气默默的退了出去。
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直到全部脱下来之后,他慢慢的转过身去,露出了他的整个背部。
除了那完美的倒三角的线条之外,便是那道狰狞的伤疤,长长的从左肩上一直划到几近到腰部的地方,缝合得非常的粗糙,长长的伤口如同一只巨大的丑陃无比的蜈蚣般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而且伤口上似乎有些红肿,糟糕了他伤口并没有完全的愈合好正在发炎。
“我现在要带惜惜回去,你赶紧去医院吧,你这样不行的,伤口发炎了。”她白希的手指轻轻的触在了那伤口上,那道伤口似乎如同火炭般的灼伤了她的手指。
他感觉到了那种极轻的触碰,如同风吹过,如同云飘过般的,却重重的震颤着他的心。
“你担心我?”他倏然的转过身来,与她之间就只隔着一个小小的肉团子,穆惜被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却是难得安静得如同一只甜美的小兔子般的不吵也不闹。
“当然,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希望你有事。”穆迟并没有躲闪,认真的回答着。
“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如果她会担心他,那就对他并非没有感觉,为什么会离婚呢?
“看来阎非说你伤了脑子,果然是没有骗我的,你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吧,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真的要赶快回去了,我妈咪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穆家都乱了套了。”穆迟一直以为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就已经够离奇的了,怎么边他都会失去了部份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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