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是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他的两个哥哥是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两尊大神的评价只会让他觉得心塞到吃不下去饭,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白家这么正统的教育,怎么就把这兄弟俩教育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他们兄弟俩跟自己吃的饭不一样嘛。
最让夏季无语的是,性/格如此的古怪,如此的表里不一,这对兄弟居然还事业有成,身边的朋友也不算是少,人缘还真不错。不过,想想也是,能跟夏泽文那个混蛋外加超级大毒舌做朋友的,没有点嘴皮子功夫是绝对不行的。
夏季端起自己的薄荷凉茶喝了一口,面瘫加毒舌加话痨,他的人生呐,还真是充斥着各种奇葩!为了自己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身板着想,为了自己能多吃点好吃的,他还是正常一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喔,对了,珍爱生命,远离各形各色的奇葩。
“话说回来,你真的不打算回b市上学吗?如果回来的话,我们可以经常聚聚,还能经常见到老爸老妈他们。”白思渊托着下巴,歪着头看夏季,他和白思源虽然被白家兄弟,也就是白熹和白煦的老爹分别收养,但因为他们是兄弟,白老爷子让他们俩管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同时叫爹叫妈,在外人看来,这样做挺不靠谱的,但这兄弟俩倒是觉得挺好,这么多年下来也习惯了。白思渊捏捏夏季的腮帮子,慢悠悠的说道,“虽然小熹子的那个学校弄的不错,教学质量也挺好的,但是跟这边还是没办法比的,是不是?而且,小熹子的心思也不全在那个学校上面,要是他把夏家的那个小子,也就是你名以上的那个叔叔追到了手,说不定两个人就会回来的。到时候……”
“不会哒,我跟白熹谈过一次,他不打算回来,这里的环境还是不太适合他的。我呢,暂时也没有回来的这个打算,想要继续我的梦想的话,还是乡下比较合适,是对不对?当然了,大学的时候肯定是要回来的,全国比较著名的学府还是b市的选择更多一点。而且……恩,这一次我不想要念农业大学,打算念医学院。”
“你现在是夏家人,念医学院自然是很好的选择。”白思渊和白思源对望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就算你没有那个打算,泽文也会让你有那个想法的。而且,夏家两位老爷子也会言传身教的,他们会让你明白,尊重长辈的选择、尊重家族的传统就是最大的孝顺。”白思渊坏笑了一下,“啧啧啧,要是让泽文知道你就是小煦煦,你说他会不会开心得从二十五楼跳下来呢?”
二十五楼是夏泽文的办公室所在地,夏季是知道的,他白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似乎真有这个打算的白思渊,伸手去掐他的胳膊,警告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啊,我还活着的这个事实就到你们两个结束了,不许再有人知道了。换句话说,白煦已经死的透透的了,现在活着的是夏季,夏家第四代的老大,明白?”
“开玩笑而已,要是让那个痴情种子知道了,你和小秋的事儿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咯!”
“我们能有什么事儿?”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暗搓搓在心里想什么坏事儿的白思渊,夏季哼哼了一声,“我们两个小学还没毕业呢,你们想的是不是有点多?有这个时间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你们两个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搞明白吧。白熹算是有后了,你们两个还孤家寡人呢,你们说,等长辈们从国外旅行回来,会不会给你们两个举办几场相亲宴什么的?”
“饶了我们吧,他们要是给我们准备相亲宴,我们就跑,反正腿长在我们身上,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白思源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浓浓的苦涩味儿让他立刻精神了起来,他昨天也是凌晨才躺下,还没睡醒呢,就被他兄弟给揪起来了,现在正犯困呢!“行了,别说我们了,说说你们吧,你和小秋要拍的那个广告是不是还在准备阶段?”白思源戳戳夏季的腮帮子,看到夏季点头,说道,“既然你们闲着没事做,不如陪我玩几天,正好我这两天放假,我们可以到处溜达溜达,重温一下小时候的美好回忆什么的。”
“不行啊,我没时间,小秋哥也没时间,我们俩接受了舒老爷子的委托,这几天要陪着舒畅。”夏季朝着白思源摆摆手,“说起来,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没多大点岁数,却经历了这么多糟心的事儿,身边除了舒老爷子也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我和小秋哥决定要陪陪他,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的年纪都差不多大嘛!”
“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儿不会是看上你俩,想要把你俩也拐带到那条道儿上去吧?”白思源微微皱了皱眉,“算了,这种事儿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既然你俩有这个机缘,就好好学吧,说不定真的像爷爷说的那样,还有再相见的那天呢!”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夏季频频点头,“对了,大哥,白熹说,舒畅爸妈……嗯,养父母的背后还有别人,是不是?是什么样的人?野心可真不小。”
“有野心是正常的,尤其是商人,没有点野心干脆就别经商,要不然注定是被人吞并的命!”白思源又灌了一口咖啡,“且不说背后的那个人,人家是即有野心,又有脑子,把金家那个暴发户玩的是滴溜溜的转,金家的人就不同了,又傻又蠢,别人画出来的那张大饼很明显是下了个圈套,他们就傻乎乎的往里钻了。他们也不想想,依着幕后那个人的精明劲儿,就算他们最后成功的得到了舒家,他们能占多大的便宜啊!”
“幕后那个人你们查出来了?跟舒家有仇?还是跟b市的大家都有仇?”
“算是跟舒家有仇,认真说起来,应该是舒元那个小子留下的祸根。”白思源撇撇嘴,朝着窗外招招手,夏季看过去,就看到夏泽文晃悠晃悠的从医院里走出来了,看他的样子,舒畅的手术应该是成功了,没什么大事儿了。白思源看到夏泽文朝着他点了点头,就收回了目光,“幕后那个人姓詹,叫做詹侑,年纪差不多在三十五六岁,如果舒元活着,两个人也算是同龄了。二十年前,詹家也算是在b市商界有一号的,家大业大的,虽然根舒家比不了,但相差的不是太多。詹侑小的时候也是衣食无忧的,不过,好日子在他十几岁……差不多像舒畅这么大的时候结束了,詹家一夜之间就破产了,詹侑他妈妈带着他远赴欧洲,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既然是家底儿深厚,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还有啊,怎么是詹侑他妈妈带着他去国外,詹侑他爸爸又干嘛去了?难道是抛妻弃子嘛?”
“破产之后就跳楼了,抢救不及时,死掉了。要我说,这样的人还是早死点比较好,省得留下来祸害人。”白思源看到夏季不解的看着自己,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是詹侑他爸爸惹出来的,这个人典型的二世祖,做生意是一窍不通,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你说没本事吧,嘴巴就老实点,不,没本事还愿意吹牛,还嘴欠,在和朋友喝酒的时候,大言不惭的说舒家怎么怎么不好,说舒元怎么怎么没用什么的。那个时候,舒元似乎是刚刚接手舒家,因为身体不好,一贯的深居简出的,詹侑他爸就用这个做文章,说舒家早晚就败在这个病秧子手里。”
夏季听了就是一撇嘴,心说,没本事还嘴欠,活该别人收拾他!
“这话本来市朋友之间随便说说的,也不知道这怎么就传到了舒元的耳朵里。舒元那个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听到有人这么说自己当然不乐意了,不过,他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给詹家个教训,让他们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别犯糊涂。没想到,詹侑他爸一点不明白事理,受挫之后,到处宣扬舒元不地道,暗中下绊子,是阴险小人,要求b市商界联合抵制舒家,把舒家赶出b市。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舒元这辈子最重视两件事情,一个呢,就是某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影帝先生。”白思源一边说,还一边瞅着夏季坏笑,弄的夏季有点尴尬,直往窗外看,心说夏泽文怎么还没进来,实在是太磨叽了。白思源呵呵呵的笑了两声,看了看窗外,已经没有夏泽文的影子,倒没觉得太奇怪,医生嘛,随时随地候命,作为医院的院长也是一样,说不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又回去了,就没在意,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看了一眼,又继续跟夏季说,“舒元那个时候年轻,做事心狠手辣的,完全没有后来那么沉稳,加上舒家的人,还有外面的人都看着他这个新晋家主到底能不能扛起一家重担,舒元就下了狠手。谁也不知道他准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对詹家做了什么,就在詹侑他爸大放厥辞的要把舒家赶出b市的第二个星期,詹家就破产了,詹侑他爸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直接从詹家公司的天台上就跳下来了。”
“所以,这个詹侑是来报仇的,想让舒家的人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儿?”
“哼,他的脸还真大,明明是他爸的错!”夏季愤愤不平,“詹家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出了人命,谁对谁错就不重要了,虽然那个人是自杀的。”白思渊摸了摸夏季的脑袋,“不过,有句话说对了,詹家的人向来是不怎么讲道理的,这个是遗传,没办法改的。”
夏季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咖啡厅的门一开,夏泽文的助理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白大爷,白二爷,不好了,我们院长让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