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相信自己看错了,因为看得懂的那些内容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字都化掉了,偏偏拜托我干活的那几个字没有?!我有心理负担啊!
......算了,反正也不知道跟谁说,就算是那个什么阿煞还是丹飞,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况且,阻止布瑶?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小姑娘写错了就是我看错了。
在这个时候,小伙把头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问:“情书?”
我说:“不,战书。”
小伙惊喜地叫了一声,把信抢了过去,然后跑到司机的面前,把信递给了他:“老米,快给我翻译!”
司机吊着眼睛瞄了一眼,嗤了一声:“怎么可能。”
小伙很不高兴:“哎,哎!”
司机一副鄙夷的神情,把信接了过去,装模作样地读了起来:“亲爱的......”说着他转过头来问我,“你上次那个什么名字来着?”
我说:“阿山。”
他有点不满:“哎,是上次的......好好好,算了算了。”然后接着读:“亲爱的阿山,同学,我崇拜你,很久了。我们,基地九号练习室,一战吧!”然后他顿了顿,说:“输了的人,要去跟波士表白。”
说完他抬起头,嘲弄地望着小伙:“翻译完了。”
小伙不爽地把信抢了回来,皱着眉头说:“唬我!明明没有那么短。”
司机伸了下腰,站了起来,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妈的这根本就不可能翻译好不?你当我什么都会的啊!”然后就跺着步子走到了河边,我以为他要跳河,可是他没有。
他抬着头张望了一下,然后说:“行,只要别打搅我,这个高度还是可以的。”
小伙扁扁嘴说:“我可不想在半空中摔下来。”
我才知道他又要用那个运载货物的魔法,看来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可以用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虽然很不可靠。所以我也说:“我也不希望再摔一次了。”
司机对我们嗤之以鼻,他昂着下巴无比拽地说:“切,不识货。”
小伙突然笑着喷出来两个字:“骚货。”
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我想着,要是他们打起来,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跑比较好。
很奇怪,司机好像没有生气,可是很震惊的样子,他瞪着眼睛问小伙说:“哪里学来的?”
小伙说:“老向经常这么说。”
司机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小伙说:“也就那个意思。”
司机问:“哪个?”
小伙老气横秋地说:“你年纪太大了,我们有代沟,说不清楚的。”
然后司机好像还说了什么,可是我懒得听了。我走回树荫底下烤行李,烤着烤着我听到司机好像很激动,说什么少爷你终于长大了。
我拿起干得差不多的录取通知书,突然想起来之前淋过雨,这张纸湿得很严重,连贴在上面的透明胶都发泡了......然后我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的录取通知书应该是很破旧,我记得好像还被我撕破了,然后贴上了几片透明胶。可是现在,我手上拿着的通知书,却没有透明胶,也没有任何的破口。
这不是我的那张通知书。
我应该要早些发现,当初在旅馆三楼的会议室发现的那张崭新的通知书,根本不是我的。
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我才想起那张破破烂烂的通知书好像是被我放到厨房的灶上烘干去了。
可是,为什么老板他们会有一张和我的那张一模一样,居然还写着我的名字的通知书呢?
就算是有个和我名字一样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凑巧也是西部军校转学过来的。通知书上还有个应该是独一无二学生编号,我没认真看过我的那张,所以分不出来是不是一样的。
我猜我应该是沉思了很久,所以没发现那两个人已经吵完架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吵架,那就当是聊完天吧。
小伙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吓了我一大跳。他见我有反应,回过头冲司机喊:“还活着!”
我觉得他真是有点欠抽。
那个司机大叔竟然还了然地点了点头,说:“活着就好,快过来,我们要走啦。”
我转过头问小伙:“你不怕从半空中摔下来了?”
他天真无邪地说:“老米保证了不会发生这种事。”
我咽了下口水说:“你信?”
他理所当然地说:“信啊,老米说了,要是他做不到,他就去跟波士表白。”
有谁能解释下,为什么是跟波士表白......
我看他自信满满的,也没办法了,反正到时候出事了,死的又不只是我一个,况且下面是河呢,掉下来了,顶多就喝几口水。
于是我们就被包在那个还挺炫的紫色魔法球里面,慢悠悠地升了上去。
可能跟那个传说中的波士表白真的是一件无比惨烈的事情,所以司机发挥了他毕生的所有职业操守,甚至来了个升华,不仅没出意外,连落地都特别的平稳。
当我的脚再次碰到地面时,我才发现飞着在空中还是挺过瘾的,很想再来一次。
这是我第一次有了很想学魔法的冲动。虽然只是一小会儿。
因为我看到司机上来之后,整个要瘫死在路上的感觉,看来一路上来他都是靠着“向波士表白”这种强大的恐惧支撑着,还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