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的邵晓雨虽然不知道是咋回事,可看着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却是也大致猜出了啥原因,她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的脚,情急之下,她用另一只脚用力的踢向自己被抓住的右腿。
我伸手拉住了她,要是这手臂这么容易被踢开,那他们费劲抓人脚干嘛?
”杨晓峰,我的腿怎么动不了?我怎么感觉抓住我脚踝的,是一只冰凉的人手?“邵晓雨悄声在我耳边问道
邵晓雨吐气如兰的气息,弄得我耳朵痒痒的,我惊奇于我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情逸致去想这些,不过貌似我们现在被人家在这用手给抓着,也不是一个事。
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根被我盘成圈的柳枝,沾了沾塑料杯子的井水,冲着我背后的脚踝部位就是一鞭子。
”呜呜”两声似哭非哭的叫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吓得我差点没有把柳枝给扔了。尼玛这家伙叫起来怎么是这个声音,奶奶在李爷爷哪里揍那几个游魂的时候,也没有听见那些游魂叫唤啊。我原来一直以为这些鬼魂叫起来应该是和人差不多的。
这时我感觉抓住我的脚踝的手已经松开了,急忙拉着已经吓呆的邵晓雨向前跑去,天知道在这里等下去,我们还会碰见什么。
天却是已经慢慢变得黑了下来。我们跑了还没几步,远处淡淡的夜色中,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摇晃着向前走着。我顿时高兴了起来,看了我们就要追上大头了。想到这里,我拉着邵晓雨向那个方向更快的跑了过去。
”哎呦“正跟着我跑的邵晓雨,却是一下子蹲在了地上,我急忙来到她身边,只见她捂着自己的脚踝,一脸痛苦的模样。
“怎么了,晓雨没事吧?”
“不行了,刚才我跑的太快,崴了脚了。根本走不动了。”邵晓雨眼圈红红的,显然忍受着剧痛,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重重的鼻音。
我看着邵晓雨,又看了看远处依稀在晃动的身影,一咬牙,“来,晓雨,我背着你走,咱们追上他们就没事了。”
蹲在地上的邵晓雨,却是一脸的晕红,”这,这不好吧,多不好意思。“
我看着前边快要消失的身影,”没事的,我知道你怕被村里的人看见,放心好了,到了村口我就把你放下来。“
我说着却是不管邵晓雨同意不同意,一下腰把她背了起来,她的身体并不重,等她伏在我的背上时,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了我的鼻子中。
我皱了皱鼻子,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而前方那个身影已经快要隐没入这夜色中了,我着急了起来,背着邵晓雨急忙向前快步走去。
不知道啥时候,一轮弯月钻了出来,在地上洒下淡淡的月光,把周围的一切照的模模糊糊的。这时我无意中低头看了一下地上的影子,却让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摔倒在地。
因为此刻地上的影子中,只有我一个人,双手向后虚托,保持着背人的姿势,可我背上邵晓雨却没有影子!
这让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邵晓雨自从我背上她以来,在我背上安静许久都没有说话,这太不对劲了。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愣在了这路中央。
”晓峰,怎么了?没事吧?”我后背上的邵晓雨忽然轻声问道
我打了一个寒战,此刻我的手托着邵晓雨的身体,也慢慢的变化,开始变得冰凉了起来。这种冰冷,竟然让我的双手都变得麻木。
”前边快要到我们村子了,你到我们家休息休息吧。“背后邵晓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还在我的背上轻声说着。
我嗯了一声,强忍着回头看一眼的欲望,因为按照奶奶给我讲的故事,一般这种伏在人背上的鬼魂,你看不见她的时候,她就会显出她本来的面目,这种情况下,你好奇的回头一看,得,人家就是没心害你,你也得被这位的容貌给吓死。
“哎呀,你看看你,走了这么远的路,头上都冒汗了,来,我给你擦擦“背后的这邵晓雨,忽然变得异常的温柔,这声音竟然让我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这时我腰上似乎被人给狠狠的拧了一把,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见我的面前一只苍白异常的手,托着一只绣着一个鲜红寿字的淡白色手帕,向我的口鼻捂来。
此刻我那里还不清楚,背上的这家伙还是忍不住动手了。当我下意识的把背后的手松开,准备把伸到面前的手帕给挡开,等我松开手,却是暗叫糟糕。
因为这种我们俗语叫做托背鬼的家伙,他们在害人的时候,如果被害的人装作不知道,还有周旋的余地,可是如果松开手转身跑,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败露,就会开始疯狂的攻击这个人。
不过眼下放开了她,后悔顶啥用,这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来吃,
悄没声息的,把手中的打鬼鞭向我的后背抽去,啪的一声脆响,我后背一轻,接着却是一双冰冷的手从我后背探了出来,接着紧紧箍住了我的脖子。我脸色巨变,急忙用力的扒住这渐渐收紧的手,可是这冰凉的手掌,仿佛铁钳一般,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拌开。
而箍在我脖子上那双冰冷的手,却随着我的挣扎,慢慢的加大了力量,巨大的力量让我很快就卡的我窒息了,
慌乱中,我把将手中的柳枝,胡乱的抽了起来,终于在我后背传来啪的一声过后,箍住我脖子的手松了开来,这时我才看清楚,箍住我脖子的那双手,套着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色衣服,上边鲜红的寿字,刺得我眼睛都疼。
我抚了抚狂乱的心跳,有些惊悸的准备用手中的柳枝准备还击,刚刚挥了没有几下,这时只觉得手中一轻,那柳枝却是已经断成了两截。
就在这时一个湿漉漉凉飕飕的东西,在我的肩膀上飘来飘去,这家伙莫非刚才被我用柳枝打伤流血了?不过不对啊,这受伤流血,该是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怎么还飘来飘去的?我正琢磨这些的时候,这”血“还擦着我的脸飘向了前方,这时我才看的清楚,这哪里是洗湿的手啊,分明是一截吐出口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