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此时的张慧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她突然一下从屋里冲出,用身体阻止自己父亲前行。张慧非常的聪明,她知道如果父亲一旦动手,那么这就不是自家的事情,或许父亲会因为一个拳头锒铛入狱。
“你走开,你别拦着我。老子自己家里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操心。你问啥?九年义务教育我张大牛没让她少读一天,该交的钱没少给一分。你还来?你狗R的凭啥子来?不就是想几个钱吗?”张大牛红着脸,一手提开自己的闺女,指着杨斌的鼻子骂道。
看着张大牛的表情,杨斌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明白张大牛话里的意思,九年义务教育是国家规定的,高中并不算在这九年义务教育之内,孩子们上学是需要花钱的,或许这就是张大牛发脾气的愿意。还有一个原因杨斌刚才就听出来了,张慧是个女孩子,在张大牛看来迟早要嫁人,这嫁出去的女当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又何必自己折腾自己。
只是当杨斌准备再继续理论的时候,却悄然发现那个穿黄色上衣的丫头,脸上有些浮肿,特别是那双手几乎肿的变形。看到这里杨斌又想起刚才在吃饭时那农夫所说的话,这张大牛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仅把自己妻子打得无法起床,连孩子也被打得血肉模糊。
想到这里又看到那水肿的双手,杨斌一下就来了火气,理论还理论个屁,对于这种人TMD就应该好好收拾一顿。让他也受受苦遭遭罪,让他也清醒清醒,明白一下做人的原则,明白一下痛的感觉。
“张先生,话不是你这么说。首先我来你这里家访,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孩子是怎么一个想法,家长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你们在生活中遇到什么困难,我能不能帮上一些忙。其次,我来找张慧,让她回校学习,压根就没想让你们家交什么学费。你以为人人都是杨白劳?你以为人人都是周扒皮?我杨斌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但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还是有的。”杨斌阵阵有词的说道。
他到不怕这张大牛动手,反而他更期待这家伙有过激的表现。自从那天得到武术这项知识,杨斌就无时无刻不在期待一场真正的交手。他想验证一下这个装在脑袋里面似乎呆了无数年的东西,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不要钱?你以为老子是被骗大的吗?不要钱?九年义务教育也说不要钱,结果呢?买书本是我们家长给的钱吧,买复习资料是我们给的钱吧,校服钱、杂费钱,一学期下来比尼玛以前不免费还高,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赶紧给老子滚。”张大牛被杨天的话打动,不过短短几秒钟他又重新变回那个无赖,重新用声音恐吓杨斌。
说道这里我们不得不说一下这是教育事业的悲哀,好好一个政策被下面的人搞的乱七八糟。明着是没收老百姓一分钱,但是暗地里却比以往收得更厉害,所谓的书本他娘的就是盗版,所谓的复习资料就是他家亲戚从别人抄来的课本。无数的学杂费,无数的不合理收费,让老百姓苦不堪言,让人们谈色生变。
“张先生我们学校真…….”杨斌继续争辩道。
不过这争辩显然让张大牛更加的恼怒,杨斌还未说完,张大牛就岔话道:“张、张你妈个头呀!老子说了不去就不去,说了不听,老子弄死你!”
张大牛的脾气本来就非常火爆,加上心中的不如意和喝了酒,这脾气更加的难以控制,能和杨斌说这么的话已经算是一个奇迹,要是放在平时他早已对人拳脚相加,那会和你说理。不过这奇迹也就只能维持到这里,只见张大牛在说话的同时,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就突然一下奔向杨斌的鼻梁。
面对突然而来的拳头,杨斌的大脑在瞬间做出反应,无数的武术奇招刹那间就出现在杨斌的脑海里,天山折梅手、小擒拿、太极等等,只要杨斌愿意,绝对可以在第一时间拆解掉张大牛的招式。但是杨斌并没这么做,他只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其锋芒。这打人需要个理由,把人打服打的大家都觉得对就更需一个理由。
装着匆忙的避过,装着惊讶的说道:“张大牛,你要干啥?打人是犯法的,你这么做不对。”
“大牛,杨校长说的对,打人犯法要坐牢的。”农夫见情况不妙,一个健步冲上来就把张大牛抱着,并安慰道。
“锤子个不对,这村里哪个没被我打过?犯法?老子从来都不怕!滚开,老子屋头的事不需要你们假慈悲,更不需要你这个教书匠来指手画脚。”张大牛见杨斌躲过自己的拳头,一时更加恼怒,觉得自己似乎吃了很大亏,于是不顾旁人的劝说,一手挣脱农夫抱住的手,一边疾步想杨斌冲去。
“张大牛你冷静,千万要冷静!”见对方冲过来,杨斌一边说着话刺激张大牛,一边阴险的笑道。这是这个笑容来的很快,也走得很快,一闪而过没给面前的众人留下任何的痕迹。
“老子十分冷静,老子打的就是你。”张大牛红着眼睛红着脸,大声的吼道,拳头依旧快速运动着,眨眼便要到杨斌的跟前。
面对张大牛这头惹怒的公牛,杨斌再也没有选择后腿,见拳头在眼前无限的放下,本想一个单边手能架住张大牛的攻击。只是这想象太过丰满,现实却非常的骨干。由于杨斌从未练习过武术,他的力量与理论完全不成正比,即使大脑和身体都做出同样的反应,但是却因为力量太过弱小,无法抵挡住张大牛的攻势,一个后仰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哈哈……你挡呀!你给老子挡呀!”张大牛见杨斌摔在了地上,觉得自己攻击奏效,不由得哈哈大笑,猖狂的说道。
“大牛你冷静,杨校长不比我们村,他要是报警你真的要被抓的。赶紧收手,有话好好说。”又是那个农夫,见大牛停下来,连忙上去拖住张大牛的身体,继续劝说道。
“咋个?你要和他一伙?行,老子连你一起打。”张大牛不闻不问,嘴里说着话,手里的速度也一点不慢,直接一拳头就砸在这农夫的胸膛,把农夫一下砸退了三四步。真是蛮人有蛮力,杀人永无敌呀!
趁着劝架的空闲,杨斌快速滚动两圈,躲开了张大牛的攻击范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摸摸屁股估计摔成了好几瓣。摇摇头,感觉很无奈,这他娘的那是什么高手,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现在杨斌很后悔,后悔为啥读书的时候就只一心扑在那该死的学习上读死书,就不知道抽个时间锻炼下身体。这下好了,便宜没占到一分,到让屁股开了花。
见那农夫被打退,张大牛犹如那斗胜的公鸡,仰着头、脸红脖子粗的望着杨斌,露出两瓣焦黑的牙齿呵呵的傻笑。现在他非常的解气,老早就想找外人出口心中的恶气,却一直没有机会。自从得知自己妻子不能在生育后,张大牛看谁都觉得怪怪的,好像背后有人指着背脊骨骂一样。
他也曾想过自己好好的疼这个女儿,但是一想到女儿嫁人后不在是自家的,心里就特别的窝火。慢慢的他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嗜酒如命,他认为所有的错都应该怪罪到自己妻子头上,为啥不能给自己生个带把的种。
杨斌在悔恨自己身体不够强悍的同时,又觉得自己非常的愤怒。这他妹的简直就是一个市井无赖,一句话不对就敢大打出手。面对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制服他、打倒他,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一辈子在害怕中度过。
“嘿,我在这,你要打的是我,你来呀!”这次是杨斌挑衅对方,他心中就只剩下一个念想,把这人打服,打到他认输为止。
“呵呵呵……,我草泥马!”张大牛大笑的吼道,接着这家伙就一个健步冲到了杨斌的面前。
战斗再次打响,这次杨斌再也不敢自不量力,面对比自己更为强悍的敌人,他不由自主的选择了太极。太极是一个统称,下面被分为好多个派系。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太极的本质其实都未变,同样的四两拨千斤,同样的以弱克强。
面对再次到来的拳头,杨斌双脚自然成马步状,右手瞬间掐上张大牛的手腕,左手及时握住张大牛的手臂,稍微用力一带,张大牛的拳头就在瞬间改变了原有攻击路线,成迂回状砸向自己的心口。这还不止,在做完这个动作后,杨斌右腿又向前迈进小半步,马步自然而然变为弓步,接着左右手上下画圆,又瞬间把中心未稳的张大牛推倒在地。
一个野马分鬃、一个右揽雀尾,看似平常的东西却有着不一般的神奇。张大牛身体再壮也只能是一个莽夫,杨斌身体再弱小,但是骨子里的武术已经被贯彻到思想的根源,当两人同时认真的时候,这高低水平自然在瞬间见分晓。
“起来,你不是很能打吗?你不是有本事打你老婆吗?瞧瞧你家闺女,被你打成啥样?起来,起来打呀!”杨斌得利,他也懒得再控制自己情绪,于是这说话的声音不由而然的提高了不少。
“草泥马,老子要弄死你!”张大牛感到自己吃亏,心中的愤怒更是难以形容,他爬起来如发狂的公牛,一边吼着话,一边向杨斌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