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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兵的日子(9)(1 / 1)

自从训练场投弹练习结束后,懂科学和其他班级多项不及格的新兵们就再也没有了午休。部队是个先讲实力再讲感情的地方。哪怕你努力之后仍是失败也没人会对你指指点点,毕竟每个人的体质和潜力都不一样。但有些人明知自己的不足仍不进行任何的努力去弥补,这样的人在部队并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认同。

那天晚饭过后排长让我通知一班所有的班长和新兵在我们寝室集合。狭小的寝室内挤着近40个人。屋子里黑压压的都是人。排长笑呵呵的说:高健,把你床底下的箱子拿过来。我好不容易挤到我的床边蹲下拽出排长说的大箱子。排长打开箱子后我们看见箱子里装着苹果和一个大盒子。排长让身边的兵把苹果一个一个往后传。一班长拆开另一个盒子,里面是那种独立的小盒装的巧克力。一班长一边翻看着巧克力一边说:行啊老金,出血了啊。买这么多吃的。排长皱着眉不耐烦的冲一班长说:滚,给新兵买的没你事。爱吃自己买去。

一班长拿起一个苹果一口咬下去说:我就吃了你能咋地?排长不再理会一班长探着头的看着后面的新兵问:都拿到苹果和巧克力了吗?得知我们都分到了后排长说:知道今天是啥日子吗?不知哪个新兵大喊一声:报告,排长,今天是圣诞节。排长哈哈一笑:对,这以前在家你们这帮年轻人应该都过这个节吧?虽然咱们部队不过圣诞节,但我知道自从大家来了新兵营每天过的不是很舒服,所以今晚就放松下,排长陪你们过这个节。今晚不用做体能,待会你们回去可以给家里写写信或者聊聊天,准点熄灯睡觉。

排长说完后屋子里一阵沉默。今晚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们心里五味陈杂。我相信那一刻一排的新兵们心里都很感动,平日里我们班和排长相处时间最久,排长虽然在日常生活和训练中总是板着脸,但周末的时候常常会和我们这些新兵打牌或是玩篮球,我们最愿意听排长讲他在军校时候的趣事。本就很喜欢排长的我们此刻心里更是感动难言。班长看我们都沉默不语提醒的说道:还不谢谢排长,全连就咱排有这待遇。我们赶紧附和着班长说谢谢。排长摆摆手示意我们静下来。排长说:没什么值得谢的,我和你们的班长也都是从新兵过来的。能理解大家的感受。但我最后还是说一句,既然来了就好好练好好干!我用我的经验告诉你们,我当了快10年的兵,最想的还是在新兵营一起吃苦的战友!是新兵营把我们变成了真正的爷们!

排长一说完一班长立刻起哄的似的一边鼓掌一边大声的说:好!快鼓掌。排长说的多好。

排长白了一班长一眼:滚一边去,我现在怎么一瞅你就不烦别人。

那个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一班长总喜欢跟排长打闹。有时候我们在训练时,短暂的调整休息空档总能看到一班长和排长耍贫斗嘴,我们就跟看相声一样。后来听班长说一班长是排长带出来的兵,而且和排长还是老乡,都是山东德州的。两个人的关系特别铁。

那天晚上我们准时按照作息时间趟在床上,但我们却都睡不着。排长被连长叫去开会,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在床上翻来覆去。我小声的说:你俩睡了没?杨升财从上铺探出脑袋来看着我说:这一不做体能反倒睡不着了呢。透过门缝漫射进来的灯光映射在杨升财的脸上,那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透着光。

小黑接着杨升财的话说:你咋那么贱,排长要是听见了不气死。好心好意让你轻松轻松你还睡不着了。我要是排长今晚非让你做一宿体能,反正明天周六,有的是时间休息。

杨升财刚要反驳,一个“我”字刚出口,班级的门就被推开了。排长看着上铺张着嘴话没说完的杨升财又看看下铺睁着眼睛抬头看着他的我,排长说:咋地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唠什么玩应?是不是不做体能睡不着了?要不今晚做一宿?反正明天放假有的是时间休息。

小黑突然噗嗤的笑了一声。排长纳闷的冲着小黑说:李涛你笑什么玩意?你们今晚都疯了?不做体能难受啊。

我笑着把刚才杨升财和李涛的对话重复了一遍。排长在做床上边脱鞋边笑着说:你们把我摸的挺透啊,挺适合当侦察兵啊。行了,赶紧睡吧,我去查铺,回来再看见你们唠嗑都给我下来做体能。看见排长穿着拖鞋拿着手电出去后杨升财笑着说:未卜先知,小黑你挺NB啊

因为是周末,早上出操只是简单的跑了一圈,带回后大家打扫卫生洗漱等待吃饭。开饭前班长们在连长屋子里开会。我们站在走廊里站着军姿等待集合。当班长从连长屋子出来时走到雷鸣山跟前问:你那个吉他弹的怎么样?雷鸣山说:班长,我那是贝斯,不是吉他。班长有些尴尬的说:我不管你那是啥玩应,一会吃完饭找排长拿包库钥匙,把你那玩意拿下来。

雷鸣山满脸兴奋的问道:真的吗班长?这周我可以玩贝斯了?班长说2号有拥军晚会,营里也要出几个节目。能不能上还不知道呢,你先拿下来看排长怎么安排吧。雷鸣山的脸因为兴奋有些发红,那抑制不住的笑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脸上。之前雷鸣山多次跟班长说起想休息时玩玩贝斯都被班长拒绝了。

今天终于可以再次摸到他的宝贝,那家伙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稳重。

饭前集合的时候指导员告诉了大家一个好消息,1月2号当地大学的大学生们要来我们新兵营慰问演出。指导说按照教导员的指示,咱们全营好几百人不能光坐那看,怎么也得准备几个节目展示下当代军人的风采。全营五个连,每个连最少出一个节目。指导员说你们有才艺想展示的新兵饭后可以去找各排排长报名。

一班长说,每年元旦的时候这所大学都会来新兵营慰问演出,尤其是艺术系的女大学生个顶个的漂亮,这让许久未见女孩的我们心中充满期待!

这个早饭雷鸣山的吃很快,简单的扒了几口饭雷鸣山就冲着食堂的门口不停张望。班长看他那猴急的样笑着说:你慌个肾啊,排长都没吃完你回去还能把你那破玩意拿出来咋地?雷鸣山尴尬的冲着班长一笑:班长,我都1个月没碰它了,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一天最少要弹四五个小时。正说着话,雷鸣山看见排长吃完饭准备要走立马站了起来急匆匆跟班长说了句:班长,排长吃完了,我找排长去了。没等班长说话这家伙就朝着排长冲了过去。班长看着雷鸣山那猴急的模样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然后冲着我们问:你们谁还有才艺不?可以找排长报名试试。

胡成坏笑的对班长说:班长,小黑投弹练习那会不是跳过民族舞么。你快推荐推荐。胡成刚说完班长闷哼一身,刚喝进口中的粥差点喷了出来。我们全都咬着嘴唇强忍着不笑出声。回想起那天小黑跳舞的画面,那简直是我们新兵营里最传为佳话的一段民族舞。

那天投弹练习的休息间隙,二班长带着我们一排的新兵做游戏,我记的那游戏好像是二班长倒数几个数然后我们三人抱团,最后单出人的表演个节目。有一轮落单的人是小黑。我们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小黑站在中间尴尬的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二班长让小黑表演个节目,小黑磨叽了半天不知道表演什么。二班长吓唬他说你要是在墨迹就表演两个。赶紧开始!小黑没办法,想了一会说:二班长,我也不会啥啊。要不我给大家跳个舞吧,我上初中时候在学校学的民族舞。我们起哄着边喊边鼓掌。结果小黑刚开始跳我们就笑的前仰后合,三班长直接笑趟在地上。小黑嘴里哼着听不出调的歌,两腿叉开甩着膀子,我感觉他好像要跳的是那种蒙古舞,但他跳出来的效果就像一只大猩猩!小黑因为我们的笑声不好意思在跳下去,但班长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指着小黑笑的语无伦次说:不行,跳,给我跳完。小黑干脆豁出去了,蹦蹦哒哒的继续跳。一班长掏出手机一边狂笑一边拍照。我们的笑声把在旁边看着三排训练的三排长给吸引了过来。三排长看着小黑假装严肃的说:唉呀,一排还有非洲来的兵呢?从那之后三排长每次看到小黑都笑呵呵打招呼:呀,这不一排的舞神么。

每次想起小黑跳舞那一段情形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傻乐。我根本就写不出那个时候小黑的表情和动作。如果你们任何一个人当时在场,肯定会和我们一样笑到飙泪。

我吃过早饭回到班级的时候雷鸣山正抱着他的贝斯擦来擦去,那陶醉的神情好像怀里抱着是女朋友一样。我问他贝斯就是电吉他吧?他立马NB哄哄的“切”了一声。他跟我说了一大堆贝斯和电吉他的区别,大概意思就是贝斯负责乐队里面中低音什么什么之类的。我根本不在意他说什么,就是看他那副“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的得意神情很不爽。班长回来看到我们围着雷鸣山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他手里的贝斯,班长好奇的说:来,整一段给我们听听,你不总吵吵要弹吗?看你水平咋样。

雷鸣山调整了下坐姿,手在贝斯上来回的拨弄几下然后开始弹了起来。雷鸣山简单的秀了一段,我们都不知道他弹的是什么。但能看得出雷鸣山弹的很娴熟,弹奏时的状态也很自然和专注。但实话说,贝斯发出的声音很低很沉闷,反正我觉的听着不是很好听。

雷鸣山弹完后我们班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听到贝斯声过来凑热闹的新兵了。一班长一边往里挤一边问:这啥玩应?借我玩下呗?雷鸣山虽不愿意让别人碰他的宝贝,但一班长发话他也不敢拒绝。一班长抱着贝斯问雷鸣山:这玩应跟吉他一样么?好学不?指导员站在门口冲着一班长说:你咋就那么欠呢,啥你都要练两下。赶紧带你班去练鼓去,在有一个月过年了,别到时候掉链子。

那天上午雷鸣山和一排的另一个新兵被带到了“八一楼”去审核节目。在经过挑选后雷鸣山的节目被选为四连的代表节目。因为演出时间的临近,那几天雷鸣山和其他连队有演出任务的新兵们都被集中在“八一楼”排练。有时候雷鸣山排练回来我们问他2号要表演什么的时候他总是两个字:保密。

后来实在是让我们问烦了,他把MP3甩给我们一脸不耐烦的说:我2号就唱这首歌。

我带上耳机,一阵电吉他,贝斯还有节奏很快的鼓点声混合在一起的声音冲进我的大脑。那感觉还真有一点爽!这首歌我听了无数遍才记住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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