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未黑,少林和尚们已然早早用膳,三五一群走向经堂,准备晚课。
“噹……”
一记钟声突兀传来,众多和尚愕然抬头,看向钟楼。
哪个不懂事的这会儿敲钟?晨钟暮鼓这词都没听说过么?
然而,四面镂空的钟楼就见一尊千斤大钟悬着,横着的粗木钟槌形单影只,周围并无一人。
一众和尚惊诧莫名,纷纷涌向钟楼。
余音未了,那钟就在诸多和尚眼皮底下又是“噹”的一声。
一声接一声,少林上至长老方丈,下至刚入‘门’尚未剃度的小沙弥,迅速汇聚钟楼左近,眼睁睁看着那钟匪夷所思地响着。
钟声覆盖周围群山,乃至山下县城。
这一刻,无数人注目少室山方向。
今儿和尚们都吃错‘药’了?敲错钟一下可以谅解,两下也能说得过去,但一直敲着,肯定群体嗑‘药’了……嗯,这是大事件,明儿电视报纸有得瞧了。
钟鸣九声,又突兀而止。
众僧‘摸’不着头脑时,菩提院长老行云大师心中一动,忽然念了声佛号道:
“如来我佛,这是迎客钟,有大德过境冀南,可惜不是来我少林,不然该是九九之数才对……”
是不是玄了点儿?
大半和尚不以为然,不过一时间也找不到合理解释,想反驳都无从驳起。
也难怪,少林近三十年威名日盛,其实却是拜各种影视剧所赐,钱倒是越来越多,影响力也越来越强,都蜚声国际了。但就佛学而言,也就那样,禅宗依然式微,这些和尚大师们,更多的是当一‘门’职业,说有多虔诚,那可未必,自是不太相信这些神叨叨的事情……
峨眉。
天将将黑,各家寺庙各路僧众汇聚各自经堂,正要开始晚课。
“噹……”
一钟传来,打断所有人的心思。
作为传承千年普贤菩萨道场的峨眉终究有些与众不同。
各家寺庙和尚们不慌不忙,静听钟声一声声传来。
敲错钟这种事,他们是决然不信的。晨钟暮鼓,千年都未曾错过一次,他们可不信就在今天错了。而且几声之后,他们已经听清楚,这不是哪一家寺庙的钟声,而是整个峨眉山五十余家寺庙的大钟分毫不差的齐鸣。
良久,钟声一顿,山麓凤凰坪报国寺经堂长老一声佛号:
“南无普贤菩萨,这是迎客钟,有大德过境,可惜非为我峨眉而来。这阵儿,金顶佛光该是大盛才对。各位可与老衲出去一观,共享我释家盛事。”
和尚鱼贯出‘门’,抬头仰望,果然,金顶佛光普照,金光堂皇,映‘射’半边天际,中间人影憧憧,似人似佛,宛若神迹。
须知金顶佛光从来只是白天才有,按照科学解释是光与云雾水汽的各种反‘射’折‘射’而成;大晚上的,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好吧,必须承认,虔诚,就是一次次的显灵神迹铸就的,何况峨眉有金顶,本就时不时发下威。如此,峨眉僧众们从来都是最虔诚的。
青藏,扎什伦布寺。
经堂里一片诵经声,老少喇嘛们成排坐在软垫上,念诵着已经重复千百遍的经文。
忽然,一阵古怪声音传入经堂。
众喇嘛诵经声不由一‘乱’,前台中间年轻的确吉杰布微微皱眉,睁开眼睛,一个眼神,便有喇嘛出‘门’查看。
须臾回报:
“上师,所有转经筒都在自转。”
确吉杰布再度闭眼,良久方道:
“大德过境,可惜不能一晤。不过,终是有机会的……各位继续诵经。”
仰光,以前的缅国首府,现在只能说缅国第一大城市,人口近千万,移民众多,贫富分化严重,治安状况……一般。
大金塔,仰光著名旅游景点,更是释教在缅国的圣地,在东南亚释教传承中具有崇高地位。
对于释教,虽然这边流行的是小乘佛教,偏向自度,没天朝自度然后度人其实谁都未必能度的大气魄,但缅国民众的虔诚远非天朝可比,几乎每个男‘性’成年前都须出家个三年五载。
这片土地寺庙林立,佛塔众多,即便偏僻穷苦之地,也不乏金光灿灿高大上的佛塔踪迹,而且很可能已经矗立千百年。
就因缅国良好的释家氛围,近百年来,天朝不少著名的高僧大德,最终选择在此圆寂。
虽说近半个世纪,缅国基本处于军阀割据的战‘乱’状态,但不管打成什么样儿,都跟释教无关,也无人敢对释教僧众不敬。
深夜,大金塔已然隐没黑暗之中,只是高高耸起的金顶在远处灯光映照下依然金光熠熠。
嗯,这金顶跟峨眉金顶不一样,真是金子做的,而且所耗不菲,全是信众捐赠而来;此外塔身同样贴了数层金箔,累积高达七吨有余,远看金光灿灿,大金塔也因此而得名。
忽然一阵微风吹来,挂在塔顶金属罩檐的一零六五个金铃四二零个银铃叮铃铃响起。
清澈悦耳,远非铜铃之声可比,而且一响成片,久久不绝,穿透夜空,周边可闻,直至惊醒左近福慧寺所有僧众。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风铃传音,贵客将至,明日一早,众僧与我同迎……”
寺中几个正在入定的老僧耳中,倏忽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一语既毕,铃声顿止。
仰光市区,源自大马的香格里拉酒店总统套房。
将接机的孙沉舟送走后,秋若容一声欢呼,将自己娇小的身子抛到主卧绵软的大‘床’上。
“舒服啊,累死了……”
‘露’出真容的苏珊走进主卧附带的浴室,片刻后道:
“秋家主母,水放好了,可以洗澡了。”
秋若容懒懒不想起,一个媚眼抛给旁端坐的杜青,鼻音隐隐,妖媚横生:
“猛男,想不想跟你家小萝*莉一起洗呢?”
杜青微一沉‘吟’,一本正经道:
“也好,虽然片尘不沾,但几天不洗澡,总感觉不舒服……”
秋若容一骨碌爬起,迅速消失浴室中:
“哼,一试就‘露’出本来面目,想都别想……”
这话有多假?杜青哑然失笑,起身往浴室走去,果然‘门’只是虚掩,而且都没关紧……
听着里面言不由衷的一声惊呼,苏珊抿嘴一笑,走出主卧。
同样拉下面纱的索菲亚正在查看套房各处细节。
她跟苏珊各有分工,驾驶出行安全等等活计归她负责,卫生用餐各种伺候人的事情就是苏珊的事了。
当然,如果主人有需要,不管做什么她们现在基本没有抗拒的权力,谁让她们在飞机上主动‘露’出真容呢?
不过话说回来,所谓真容,也只是在貌似闭着眼睛的杜青面前,还有同‘性’面前‘露’‘露’罢了。若是外出,依然纱巾遮面,只‘露’双眸。
就她们的教义而言,若无杜青允许,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异‘性’面前摘下面纱。
据此可以推断,天朝影视剧里各种‘女’主戴着面纱,一旦摘下就非君莫嫁的桥段,大概都来自于这一教‘门’信仰。
这会儿套房里除了杜青秋若容,还有在另一间客卧洗漱休息的刘淑娴母‘女’,她们自是怎样都行。
郭剑锋很自觉,他在订房时就另行订了一个单间。
刘‘玉’菲拎着一个口袋走出客卧,看到两‘女’,笑道:
“嗨,苏珊索菲亚,这个,浴室里没人吧?”
苏珊微微欠身道:
“没人,‘玉’菲小姐尽可使用,主人主母在主卧附带的洗漱间呢。”
刘‘玉’菲眼神就变得有些古怪:
“一起吗?”
“……当然,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苏珊诧异反问。
刘‘玉’菲无言以对,点点头拎着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这边一年只有一个季节——夏季,要不是头等舱有足够**空间让他们下机前先行换上衣服,这会儿应该都馊了,捂出一身痱子也不奇怪。
不大一会儿,刘淑娴也拎着一个小包出来,看到两‘女’问了同样的问题,苏珊重复一遍,收获同样的反应,倒是有些奇怪。
不过浴室里既然是宝贝‘女’儿,那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便推‘门’而入。
苏珊索菲亚相视一眼,嘻嘻一笑,几乎同声道:
“一会儿我们也一起洗……”
话未说完,又同时指着对方:
“不准有小动作,那是犯规懂不懂?”
好吧,双胞胎就是双胞胎,当真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男男‘女’‘女’确实属于严重犯规,一旦抓到,等同不贞出轨,同样石刑伺候……
浴室,刘淑娴拿着浴球抹着刘‘玉’菲雪白娇嫩‘裸’背,忽道:
“‘玉’菲啊,那个杜青跟秋小姐明显一对,你就别胡‘乱’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明儿手镯指环还给人家。闺‘女’家家的,怎么好拿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而且还是另有含义的指环手镯。”
刘‘玉’菲双手搓着小白兔,闻言娇躯一僵,不依道:
“妈你胡说什么呢,人家哪有胡思‘乱’想?我跟秋姐是闺蜜,怎么可能打那种主意?指环手镯还了也行,只要你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哼哼,不就几千万的东西,难道我家囡囡就找不到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白头到老的世界级富豪?再说,你还年轻,演艺事业才刚开始,本就不该想这些事情。”
“几千万?”刘‘玉’菲摇头叹道:
“几千万零头都不够啊,妈你使劲打我一下,就知道这东西到底价值几何了。要知道秋姐才只一个指环,我要不是经常抛头‘露’面,秋姐担心我出意外,这东西我也就看一眼的份儿了。”
刘淑娴一怔:
“几千万零头都不够?你别骗妈。”
“嗯哼,你打一下就知道了,一定要使劲啊,不然没反应。”
“啪!”
刘淑娴二话不说,一巴掌狠狠甩到刘‘玉’菲微微翘起的雪‘臀’上。
“诶哟……”
刘淑娴一声轻呼,这巴掌狠了点,手反弹到墙壁瓷砖上,一阵生疼。
刘‘玉’菲似无所觉,回眸一笑,颇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得意: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不说一般意外,关键时刻这东西能救命的。好了,现在妈你说还要不要还?”
‘揉’‘揉’手背,刘淑娴摇摇头:
“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过要掌握分寸。嗯,你知道的,你的事业才刚刚开始……”
“知道了,左一遍又一遍,妈你烦不烦啊。”
“哼哼,现在就嫌我烦了?要不是妈一天到晚这么烦着,你能有今天?好了,帮妈也搓下背……”
主卧,秋若容泥一样瘫在‘床’上,眼见着杜青又将她双‘腿’摆成横叉姿势,连忙求饶:
“猛男猛男,我不行了,要死人了……饶命啊……”
奋起最后一丝力气,秋若容一个翻滚,拒之‘门’外,双手竖起:
“等等等等,那个……猛男,这边隔壁有你双胞胎‘女’仆,那边隔壁有母‘女’同行,你随便找她们谁也行啊,就饶了你家小萝*莉一遭好不好?”
“啊……苏珊索菲亚,刘‘玉’菲刘淑娴,你们真没用啊,这么个猛男都不知道抓住……死了死了……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