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给那个宫女喝的药是侍从营专门配备的,喝下去以后会在一段时间内让人身体无力。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刚才冷寒故意提起滑国公,就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欲盖弥彰的过激正好印证了韩凌音的想法,她不是滑国的人。
韩凌音的眼神游离于这个宫女神形轮廓,这个时候如果不是滑国的人,那也绝不会是铁勋阁的人。
原因很简单,铁勋阁刚杀了韩凌烟,现在正是收手避免嫌疑的时候,哪会把这么个低级的细作安排在这里呢?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了。
冷寒见药效发作,把那个宫女从木架上松绑,她意识还很清醒,但身子却动弹不得。
“将军,怎么办?”
“她都骂你是婊子了,你说怎么办?”韩凌音白了冷寒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总觉得冷寒的智商最近有点跟不上节奏。
冷寒看看韩凌音,又看看那个宫女,她走近韩凌音,低声道:“宋国人?”
韩凌音收敛笑意,微微颔首。
冷寒走到宫女面前,再次被宫女那一副三贞九烈的表情逗乐。
“你不是骂我么?”冷寒蹲下身子,随手解开宫女衣领上的扣子,笑道,“骂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全然不顾宫女的抗议和嘶喊,冷寒将她腰间的丝带也解下来,轻轻一扒,雪白的***就显露出来。
冷寒还不罢休,三下两下将她的裹胸布也尽数取下。一旁观战的韩凌音对这种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隔壁的贺霄和成钥明显不能理解这种奇怪的审讯方式。
裹胸布取下,冷寒发现她的后背处有文身,图案是一朵小小的牡丹。“喊什么喊,我又没叫男人来!你早说你是宋国人不就完事了,还省得我一番功夫。”
冷寒撇撇嘴,过去回韩凌音的话,“将军,她后背有牡丹。可能是……”
韩凌音站起来,尽管还不甚有力,但走到她跟前不是什么问题。“姑娘,你家步妍公主还好吗?”
“公主一切都好,太保果然机警。”宫女见事已至此,也无心抵赖,她本来也不是派来监视的,“公主让我带话给您,她最近很忙,听说锦州有很多人想杀您,希望您能注意自身的安全,留着命等她来取。”
韩凌音笑,“杀我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你们公主还真是后知后觉。不过,既然是来提醒我注意安全的,我就权当她是在关心我了。她最近忙什么呢?不会又在比武招驸马吧?”
“两个月以后,公主准备造访临淄,目前还在规划和准备。”宫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戾,“到那个时候,便是送太保上路的时候!”
“学什么不好,学谋杀亲夫。”韩凌音倒是笑着没动怒,“回去告诉绍步妍,天下想要我命的人多得是,她不想死就放规矩一点,这样双方都好看。”
离开牢房,韩凌音让冷寒把这个人送回宋国。绍步妍能这样说,起码两个月之内不会来捣乱,两个月的时间,足够韩凌音把严非案做个了断了。不过想起绍步妍,真是一个让她头疼的大问题啊!
“你这是什么审讯方法?”贺霄不能理解,不问主题也不上刑,上来就脱衣服。
“审问犯人,最重要的是得出你想要的结果,而不是审讯的过程和方法。”韩凌音眨眨眼,看得出来她很轻松。
“绍步妍,似乎对你敌意很大。”
“那个歹毒的小心眼儿,想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韩凌音满不在乎,“你看我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我现在有点明白大将军的苦恼了。”贺霄扶韩凌音坐到床上,“你以前到底惹过多少祸?”
“你现在说害怕也没用了,我们的身家性命是连在一起的,我惹的祸,那也就是你惹的祸喽。”
贺霄板着脸,“命是一起的,祸是你自己的。我可管不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天胤城里山盟海誓,这么几天就忘了?”韩凌音双臂环住贺霄的脖子,把贺霄拉近自己,“这话说得真没良心,亏他们私下里还叫你一声姑爷!”
“你怎么会知道?”
“笑话,我什么不知道啊?”
韩凌音和贺霄靠得特别近,贺霄还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如此近距离地认真欣赏她的脸。尤其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在她逐渐恢复了身体以后,又闪烁出灵气。
对于贺霄来讲,它有着太大的魅力。延聚楼上,他抬头,对上了她无意中的回眸,从此一见钟情,不可收拾。
“凌音……”一向羞涩内敛的贺霄将手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怀中人身上淡淡的香气侵入他的鼻息,他更加舍不得放手,“你要好好的,不能再出事了。”
“我知道。”韩凌音轻声应答,她内心留恋他的怀抱,也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的静谧。
曜州烽烟烧得猛烈,乱影虽然是霁州大营的参议千总,但她没接触过战争方面的事,每次大帐议事都是只能听其他将领为一个作战方案争得脸红脖子粗。
反观墨封,他倒是气定神闲,最后总能决定出适合的作战计划。乱影思来想去,打仗的事大概是不用她操心了,还是默默收拾铁勋阁算了。
根据侍从营提供的信息来看,西北边境五州的铁勋阁官员存在贪腐现象,而且这两年和曜州大营将军墨岭走得很近,有账目显示,每年有大笔大笔的银子流入曜州大营。
曜州大营是边境五州里最大的军队,官兵勾结的话,他们在五州几乎是畅通无阻。想到这里,乱影有点挠头,是先对付墨岭好呢,还是先对付铁勋阁好呢?
“将军,千总大人说她在休息,不让……”帐外守门的士兵唯唯诺诺。
“让开!”墨封厉声呵斥,士兵吓得连忙退下。
乱影站起来,正看到墨封掀开帘门,一脸的不爽就好像是被他哥揍了一样。
“墨封将军,会议开完了?”
墨封开门见山,声音里还略带怒气,“你为什么不来?”
“我病了!”没招他没惹他又恶语相向,乱影心里也是不爽,
“病了?霁州大营的军医比不上曜州大营?”
听了这话,乱影终于明白墨封为什么动怒了。这几日,她为了调查铁勋阁和曜州大营之间的事,常常到墨岭那里去,明着说是协调部队作战,实际上是探听墨岭的虚实。“我是钦差,边境五州任意走动。”
“你还是霁州大营的参议千总,作战会议都不来,算什么参议?”墨封质问道。
“排兵布阵我不懂,去了也是听他们吵来吵去。”
“你不懂可以问。”
乱影似笑非笑地盯上墨封的眼睛,“问什么?我是个外行,问出来只能被他们笑话。”
“谁敢笑话你,我重罚他!”
“什么?”乱影没想到,墨封还能想着自己一次。
“笑话钦差,活得不耐烦了。”
“哎呦行啦,你就说你们又有什么新方案了。”
墨封把一个信封交给她,里面是这次新的方案。
韩家军来了以后越打越顺,韩言烈麾下金裕、金礼两位将军作战勇猛,几天来战绩颇丰,他们的军队硬是从敌人的守卫区里纵深出一条线,生生地把敌人一分为二。
为了巩固战果,韩言烈已经决定,北边的部分由他亲自出马剿灭,南边的部分由杀魂军出马剿灭,争取尽早收复失地,把滑国部队驱离齐国过境二百里开外。
拿着新的方案,乱影的心咯噔一下,“又是两个大营配合。”她看看墨封,墨封也是眉头紧皱。看来这才是惹他心烦的根源。
“哎,你也不想吧?”
“最后一战了。”墨封心里清楚,一旦把滑国军队赶出去,他们兄弟的争夺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