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玉走后不久,过来一大批人马,前面带头的男子叫道:“就从这里分成六队,搜救伤者,一个时辰在此集中,其余的人待命。”说完从六个方向出发了。
这时从马车里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中等个头,锦衣绸缎,气度非凡,梳着整齐的发鬓,留着八字胡,这个人就是唐庄的庄主唐义雄,刚刚带头的人是他的大弟子,叫沈子建,地位也是相当高的。
沈子建一边去搀扶唐义雄,一边问道:“庄主,开始行动吧!”
“不,明州的驱魔使差不多应该快到了,先等他们来吧。”
“庄主,为什么要等?在等明州百姓可都要遭殃了,别看那些驱魔使整天满嘴仁义道德的,关键时候还不得以大局为重!”
这时传来了一个声音,“不用等,因为我们已经在行动了,虽然接到的驱魔令有些晚,但总算是赶上了,堂庄主,不会介意吧。”闻声而去正是柳逸尘,正站在一块瓦片上俯视着唐义雄。
“哼,我看你们是成心来晚的吧……”沈子建大声地说道,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借此机会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子建,你先退下!”
“庄主……”
“要违抗命令吗!”唐义雄怒斥道,沈子建只能强压着火气退下。
“先生不要见怪,手下的人只是看着明州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情绪难免会过于激动,既然先生到了,那么我们也会遵守协议,协助你们,也让亡灵们早些安息。”
“唐庄主真是深明大义,真是让人佩服,既然这样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唐庄主可否满足我。”柳逸尘轻轻摇动手中的扇子说道。
“若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会尽力帮你。”
柳逸尘嘴角勾起,浅浅一笑,说道:“也没什么,只是看到子建兄那种悲悯百姓的心情实在令人感动至深,我想大街上那些尸体身份以及清理工作就交给子建兄处理吧,子建兄的行为即是代表唐庄的行为,百姓定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唐庄威望定会提升,庄主意下如何?”
“柳逸尘,你……庄主,千万别听这小子的啊……”沈子建已经忍无可忍了,柳逸尘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摆明了是不让他插手,出个怪法儿故意刁难自己,沈子建什么人,让他沈子建去干那种芝麻小事,他柳逸尘这么看不起沈子建,真是太狂妄了。
“怎么,这点小事还能难得住子建兄吗,如果真是有难处就算了,只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有损唐庄的威望,还请三思。”
“子建,就按他说的做吧!”
“庄主……”
“好了,不用再说了!”唐义雄态度坚决,气的沈子建是咬牙切齿。
这柳逸尘一走沈子建就问:“庄主,我不明白,他一个小小的驱魔师,凭什么要顺着他。”
“子建,知道吗,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忍耐,对于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今各大武林世家都和驱魔使立有契约,我们要配合他们的行动,如果我们现在与他们作对就等于是在和整个武林作对,到时候可就是自取灭亡了。”
“庄主,柳逸尘那意思就是没我们什么事了!自从那些家伙出现后,我们好像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咱们唐庄以后还怎么发展壮大啊!我看,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喝西北风了!”
“子建,有句话叫‘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契约迟早会破除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到时候驱魔使这个词也许再也不会听到了!”
“真希望那天快点到来,到时候我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破酒馆内常金斧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向于祁通报:“二公伯,这次出现的都是普通的锯齿魔,还有,驱魔使也已经到了。”
听完后于祁手中的两只钢珠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顿时飞起了一层灰。
“可恶……”
“公伯,只是普通的锯齿魔,没有缄默碎片……”常金斧小心翼翼地说道。
于祁一脚踹开常金斧:“蠢货,我说的不是这个,如果这次都是地煞,就凭这样的办事效率,岂不是要吃大亏……现在给我迅速撤离,都放机灵点!”
“是,属下这就带着弟兄们撤离!”常金斧连滚带爬地去了。
“这帮家伙还真是碍事!”
仇天城坐落在阴山,其四周为谷,谷中充满了瘴气,长期沉积谷内无法散去,谷壁长满荆棘,暗设机关暗器,没有正确的方法一般人是无法活着进入仇天城的。
仇天城的幽冥殿是冥神所在之处,殿内的陈设不是太复杂,中央一水池,水面不时泛着暗蓝色的波光,唯一一个较为显眼的就数那口大鼎,方方正正地像个巨人。虽然四周都点着烛火,但是青色的铜柱、墙壁总有一种阴暗的感觉,这也许就是得名幽冥殿的缘故吧。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发生?”说话的就是冥神,着一身黑袍,一顶高帽子,长得也算俊俏,只是脸苍白的可怕,就如同死人一般,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手下蝎。
蝎立马移开视线,那双眼睛深不可测,只要看着就会有种莫名的寒气侵入。
“具体情况属下还会继续调查,这也许只是个开始!”
“于祁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三个公伯,传令下去,让他们动作干净利落点,已经有人盯着他们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好,我这就去安排!”
从那以后两天过去了,明州城的夜似乎安静了许多,巡逻的人数增加了不少,因为人们不知道何时会再次发生变故,这也难怪,短短的十几分钟而已,好好的闹市竟横尸遍野。
月光下明州城的楼阁清晰可见,只是都换成了深蓝色,地上的纸钱也分不清黄白。
易天独自坐在石阶上,静静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偶有晚风袭来,吹得纸钱沙沙作响。这时从不远处又传来了妇女孩子的痛哭声,这几天总是可以听到,估计又是哪家伤重的没能挺过去离开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