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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诛灭贼兵祭血幡(1 / 1)

“韦将军,区区迷踪阵破之甚易,且退后一些,待贫道施法!”一个肥头大耳的黄袍道士颇为不屑地瞄了一眼张元设下的迷踪阵,对旁边一个身穿黄金锁子甲,头戴狮蛮金盔的武将恭声道。

“那就有劳张真人了!此次若能剿灭这帮贼寇,不仅有黄金百两赏赐,节度使大人还将向朝廷举荐,或许还有机会面圣!你我前途一片光明,可要多加把劲啊!”武将挥手让麾下众多兵卒退后三丈,捋了捋稀疏的胡须,微笑道。

“贫道省得!将军尽可放心!”肥道士满脸堆笑,双手直搓,怎么看也不像修道之士。说他是个多年从事商业,攒下万贯家资的乡下员外爷反倒是更令人信服。

“嗯。”武将略一点头,退后几步,颇有几分好奇地看着那肥道士步罡踏斗掐诀念咒。他托人请来的这道士名气倒是挺大,至于是否沽名钓誉之辈便不可得知了,如今正要仔细瞧瞧。

“喝!”肥道士鼓捣一阵之后,口中轻喝一声,右手两指并拢向前一指,面前虚空中便荡起一阵无形波纹,其中景物顿时犹如煮粥一般模糊一团。随着肥道士加大法力,迷踪阵所幻化的景色终于支撑不住,化成无数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渐渐散去,露出通往白虎岭的山路。

“呼……韦将军,阵法已破,可以进军了!”肥道士擦了擦脸上的汗,呼出一口气,不无得意地向那武将禀报道。

“好!好!张真人果然法力高强!末将十分佩服!”武将见这肥道士果然有几分真本事,心中大定。随即拔剑直指白虎岭,大喝道:“全军进攻!诛杀贼寇者重重有赏!”麾下三千兵卒齐声应诺,声震四野,浓厚煞气惊起满山鸟雀,浩浩荡荡杀向白虎岭!

此时张元正在房中祭炼一件白骨精生前的护身至宝,唤作“血河兵王幡”。此宝可沟通幽冥,招来血河之气,不但可以污秽正道法宝,还可将活人生生转化为血魅阴兵以供驱策。实在是阴毒无比,骇人听闻!本来炼制此宝之材料极为难寻,偏巧张元手中正好有得自那菊花仙唐凯的玄阴聚魂幡和血河剑丸。这两样法宝乃是魔道至宝,虽然菊花仙唐凯手中的还未祭炼至高深层次,但是其本质极佳,正好重新熔炼了用来祭炼血河兵王幡。

只见一道黑色火焰将悬浮在空中的一团暗红汁液裹在其中灼烧,这正是魔道炼器所用的元灵魔焰。张元失去肉身之后,法力大跌,催动这极耗真元的元灵魔焰便极为困难,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炼器讲究一气呵成,一旦中断便前功尽弃,大好的材料可就白白浪费了。不过这玄阴聚魂幡和血河剑丸本身材质的确不凡,张元花了足足一个月时间才将其熔炼,又花了十几天祭炼了三重禁制。

天下法宝种类繁多,难以胜数,然而论起威力来还得看祭炼之时所用禁法本身品相以及重数如何了。禁法越高深,祭炼重数越多,自然炼成的法宝威力也就越大,而所用材料的品质决定了所炼法宝能够祭炼到何种程度。材质太差的不仅祭炼起来困难重重,而且争斗起来也极易损坏,故而欲炼制上品法宝的修道之士往往踏遍千山万水去寻找合适材料。但天材地宝世间罕有,并非人人可得,想要如愿以偿多半还是靠了那一丝虚无缥缈的机缘。

张元虽然因为种种原因得了上佳材料,付出的代价却昂贵得超乎想象,世人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殊不知金玉虽贵重,人生漫漫总能寻得,可若是生命失去便一切成空,更何况世上还有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当然,对于将功名利禄视为一切的人来说,世上根本不存在比他自身更宝贵的东西,也就体会不到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着实可悲可叹!

“嗯?!”迷踪阵被破张元立生感应,这阵法虽然粗浅至极,乃是不入流之物,却也并非寻常人等所能破。他料这来者必有几分手段,略一思忖,伸手一指,空中那团暗红汁液迅即凝聚为一面血红色小幡落入掌中,正是血河兵王幡。这面魔幡犹如上等丝绸织就,触之则有若羊脂般光滑轻柔,幡面有无数黑色符箓明灭不定,幡杆亦刻有大量精微奥妙之符文,整体微泛红光,妖异魔魅无比。

当年白骨精手中那件血河兵王幡也不知吸摄了多少生灵的精血魂魄,一旦祭出便化为一道滔滔血河携带无数血魅阴兵铺天盖地而来,可谓凶焰滔天!白骨精便是凭借此宝震慑群魔,割据大片仙山福地,成为一方魔王,直到那位命中煞星大驾光临。此宝威力大则大矣,奈何张元这杆血河兵王幡新炼不久,如今不过区区三重禁制,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场。

“程儿!速速来我房中!”张元以传音入密之术通知庄鹏程,不旋踵,这少年便推门而入。

“师父,怎么啦?”这孩子摸了摸鼻子,颇为疑虑。

“有敌人来袭!你快些躲进这密道之中!”张元轻轻一按床边一块青砖,“咯吱咯吱”连响几下之后,地上便开了一处入口。所谓狡兔三窟,自从张元被劫来当了狗头军师便令人大肆改造山寨,密布机关以备不时之需,似这类密道少说也有七八处。只是后来张元参悟道法,众人亦因此法力大进,有了诸多超越凡俗之术,以前为应对官兵围剿所做之准备反倒成了鸡肋。只是,如今庄鹏程这孩子初入张元门下,还未来得及修炼道法,也只好仰赖这些密道了。

“诶?!那师父你……”庄鹏程被张元一把推进密道,转头欲言。

“没工夫说这些了!你在里面别出声,饿了就取些干粮吃,我没回来之前千万别出来!知道吗?!”张元感应到有大群敌人正在接近,颇为焦急,匆忙吩咐几句便将密道关上。

且说另一边,三千官兵已将山寨团团围住,布下杀阵,只待韦将军一声令下便可攻入其中。只是这等静谧景象令沙场经验丰富之极的韦将军感觉十分诡异,疑心这帮贼寇发觉大军来到而设下了埋伏,便令手下兵卒围而不攻,看看情况再说。

“韦将军,为何不下令众将士进攻?”肥道士走到武将身旁轻声问道。

“呵呵,张真人虽然道法通玄,想必对兵法却是不大精通吧?”韦将军轻捋长须,双眼微眯笑道。

“这……贫道对兵法一道的确未曾研究,早闻将军用兵如神,倒要请您指点一二了。”这位张真人虽然自称不懂兵法,言谈之中却可看出对溜须拍马之道那是精通得紧啊!拍得韦将军浑身舒泰,飘飘欲仙,大为受用。可见这阿谀奉承之术也是一门大学问,不仅要拍,还要拍得准,拍得妙。这位张真人改日若是还俗从政只怕颇得上司欢心,定然芝麻开花节节高,只是害了百姓,劳苦一生所得微薄积蓄均喂了这等趋炎附势之徒,酒囊饭袋之辈!

“指点倒是不敢当,末将征战沙场数十载,对兵法虽称不上精通,倒也有几分心得。这用兵之道最忌贪功冒进,往往于不经意之间便中了埋伏,那时便悔之晚矣!故而不得不谨慎啊!”韦将军扫视了几眼山寨,轻叹道。

“哦?将军认为这帮贼寇设下埋伏守株待兔?是否太过杞人忧天了?依贫道之见,区区乌合之众只怕并无这等能耐吧……”张真人对于韦将军如临大敌的反应颇不以为然。

“小心驶得万年船,且试探一二便知!放火箭!”韦将军大手一挥,只见弓兵纷纷列队上前,引火点燃箭头,一声令下万箭齐发,犹如流星划空。眼看将要射中山寨之时,忽然一片血雾如同轻纱般笼罩住整座山寨,无数火箭一沾上便熄灭掉落在地。这般诡异景象着实令众人骇然,韦将军也是大惊失色,忙扭头望向张真人。

“何方妖孽?本真人在此,还不快快出来伏诛?!”张真人从怀中摸出一叠黄纸符扔出,只见漫天五彩缤纷,精芒四射,好看倒是好看,只是一接触到血雾便瞬间光华尽失化为粉末。张真人见状两眼直凸,那张肥脸也不禁抖了抖。

“韦将军!事情恐怕有些棘手!这帮贼人果然懂些妖术!”张真人擦了擦汗,对惊惶万分的韦将军说道。

“这……这该如何是好?”韦将军全名韦大汗,如今果然有些人如其名,大汗淋漓。领兵打仗他算是行家里手,捉妖抓鬼他可就是门外汉了,也只好寄希望于这位花了二百五十两白银请来的高人能有法子。

“将军莫慌!贫道这把桃木剑乃是本派世代相传之宝,有驱邪镇煞之力,专门克制这等妖魔鬼怪!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张真人取下背上的桃木剑,咬破手指以精血在剑身画了几道符箓,轻叱一声,将剑一抛,整柄桃木剑微微一震,化为一道金光横空而至刺向血雾。谁知这道血雾宛如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略微飘动随即迎向桃木剑,似乎丝毫不惧所谓“驱邪镇煞之力”。眨眼之间,被血雾包裹其中的桃木剑便步了前面那叠黄纸符的后尘,被血河兵王幡污秽侵蚀,灵气尽丧,化为飞灰。

“不知贵客驾临,贫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血雾缭绕之中,一具白骨骷髅犹如闲庭散步般从山寨正门缓缓走出,语调殷勤似带笑意,如同热情的主人迎接好友一般。只是,目睹此情此景的众人无不毛骨悚然,竟然没有一位享受到贵客的温暖,只觉浑身冷汗,两股战战。

“是……是……是……鬼……鬼啊!放……快……快放……放……”韦大汗两脚发软,几乎坐倒在地,舌头打结,“放箭”两个字怎么也说不清。幸好兵卒们跟他心灵相通,不待他下令便火箭频发,只是慌乱之下准头大失,有不少竟然射中了自己人。即使不用血河兵王幡,张元凭借神魔骨骸亦全然不惧刀枪剑戟,手骨一晃,磷火荧光鞭携带幽幽碧焰连连挥舞,一时间,荡起漫天鞭影。只听得惨叫声四起,血肉横飞,转瞬间地上便多了几十堆燃烧的尸块。

“妖孽!休得猖狂!本真人在此,还轮不到你放肆!”张真人在刚刚目睹张元惊艳亮相的一刹那差点吓得尿裤子,可怜他平日仗着那点微薄法力也就只欺负过几个不入流的精怪小鬼之类。他原本还想着为朝廷办点事好挣些养老金,运气好兴许还能受朝廷赐个封号啥的,却不曾料到此处忽然冒出个这般厉害的鬼怪来,害得他几乎失态,心中真是既惊惧又恼怒。幸好他定力深厚,急忙气运丹田,强行将那一股极欲喷薄而出的尿意硬生生又给逼了回去。自家转危为安后他悄悄转头瞥了一眼像受惊的鹌鹑似的韦将军,心中暗自鄙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处乱不惊的高人风范,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的确算是个高人!

“贫道白骨,不知道友乃是何方神圣?”张元嘴上随口说着,手上却是丝毫未曾放缓,于敌阵之中纵横来去,碧光连闪,卷起无穷腥风血雨。

“哼!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本真人便是威,震,天,下,的笑文天尊大弟子张友华是也!怕了吧?哇哈哈哈哈哈哈!”张真人双手叉腰,仰天长笑,看似自信满满,后背却直冒冷汗。他这招狐假虎威使得蹩脚至极,接连失利的情况下其实连他自己都没什么信心能唬住眼前这怪物,然而,奇迹发生了!那具白骨骷髅听了他的虚张声势之词竟然顿了一顿,转头望向他。

“你说你是笑文天尊的大弟子?”张元颇为讶异地问道,他对这肥道士本不甚在意,却不曾想这厮猛地冒出这么一句熟悉的话,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黄云忠来。当年黄云忠也自称是笑文天尊的大弟子,也不知两人谁是正宗。不过,眼前这位看起来比黄云忠还胖几圈,身上那件可怜的黄布道袍几乎要被那堆肥肉撑破了,整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肉圆子,倒也能称得上是“大”弟子……

“没错!他老人家法力无边!惹毛了我有你好果子吃的!哼哼……”张友华以为这妖怪被唬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天下各门各派无不对自家道法敝帚自珍,绝不会轻易传授,即使已经收为门下弟子亦要经过重重考验。笑文天尊身为旁门九大散仙之一,行事作风却与别派高人大不相同。他当年求道心切却被各大派拒之门外,不过,他天资横溢,竟然无名师高道指引便自行领悟道法。因他奉行有教无类的宗旨,得道后,鉴于往事便常常公开讲法,无论三教九流甚或初开灵智的精怪妖魔均一视同仁。他待人极和善,又乐于助人,故而座下听道者不计其数,得其恩惠者往往便自称为其座下弟子。张友华虽然曾听过一次讲法,却是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大弟子的。

“那贫道倒是想见识一下……”张元心中轻笑,缓步走向张友华,着实把这位张真人吓了一大跳。

“你……你别过来!再靠进一步可别怪本真人不客气!”这时候,旁人均可看出张友华是在虚张声势了,可他还在死鸭子嘴硬。

“可……可恶!妖孽!是你逼我的!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张友华见张元并不理会他,反而步步逼近,简直心惊肉跳。急忙涨红了脸掐诀念咒,弹指之间整个人便化作一道烟雾钻入地下逃得无影无踪了。韦大汗以为张友华要使出绝招,本来还颇为期待,谁料这死胖子居然丢下这么多人自个儿先跑了,心里简直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正当他懊恼之际,更为恐怖惊悚的事情发生了,在浓厚血雾笼罩下的尸骸纷纷站立起来,浑身红光直冒,向众人痛下杀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救命啊!”

“我……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啊?!”在这种形势下,韦大汗手下兵卒终于崩溃。数千人疯狂呐喊,四散奔逃,却被血雾挡住退路,最终一个个被杀死,然后被血河兵王幡转化为血魅阴兵,继续残害过去的同胞。韦大汗脑中一片空白,呆坐于地,须臾之间,他眼前一红便失去了所有意识,跟昔日下属团聚了。

白虎岭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张元手一招,漫天血雾携带几千头血魅阴兵收拢为一道血河猛然旋转,渐渐缩小凝聚成一面血红色小幡落入他掌中。正是:天庭道祥汝不行,地府路险尔偏闯。凶神恶煞原纸糊,徒祭血幡化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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