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郝政昨夜听闻那官兵将领领兵到了据点附近,以为官兵又想夜袭,甚为恼怒,本想今日大举起兵,一举攻破山‘鸡’口。忽然,有斥候来报,说有百余官兵正往据点而来。郝政一听,不由把眼一瞪,又惊又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呐呐而道:“什么!!?官兵来了!!?来了多少!?”
“回禀郝头领,来了百余官兵!”那斥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凝声又道。
“哈哈哈哈~~!!!这些官兵肯定都是些莽夫疯子,竟敢以百人之数来攻我万人之军。我军足足是他百倍之多,自古以来纵是那些绝世名将,也不见有这般雄心胆气,敢说以一当百!!好狂妄的一群走狗!!”郝政怒极而笑,立即命麾下将领各去领兵,准备迎击。而郝政也不愿与官兵多做纠缠,已暗中下令,待会但听号令,全军突袭,将这百人官兵瞬间吞没!
半个时辰后,岳飞领兵来到贼匪据点的平地之前,郝政听闻官兵果然来了,立即上马率众,气势汹涌扑杀而来。岳飞见得贼匪杀到,人山人海,势如吞天。饶是训练有足的岳飞军,在这绝对的悬殊的兵力之下,也是面带惧‘色’。唯有岳飞面‘色’如常,俨然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说时迟那时快,在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下,郝政率军越来越是‘逼’近。岳飞一双赫赫鹏目,如饶‘精’光,一声厉喝,‘挺’枪纵马,慨然而出。
“郝头领小心!!那红袍小将便是官兵统领,此人武艺极高,就连顾头领也非他三合之敌!!”一个小头目眼见岳飞单枪匹马杀来,却有着几分畏‘色’,急与郝政说道。郝政自恃人多势众,此下眼见岳飞单独而出,忽然改变了计划,原来是想岳飞再是了得,也挨不过车轮战,想着若是能擒得这员小将,必能大受奖赏,遂大喝一声,向左右唤道:“谁敢出战给我擒下这小娃!!”
郝政一声令下,两个头领并马而出。岳飞见得,鹏目一瞪,转马奔飞而去,电光火石之间,倏然??倏然赶到,手中长枪狂搠急刺,枪影疾飙,来势汹汹,那两个头领一人拿斧,一人执刀,都是凶悍之人,拼命抵挡,一时间竟与岳飞斗了数十回合。与此同时,郝政已摆开了阵势,一众贼匪见得两人与岳飞斗得‘激’烈,无不士气大震,各个喝助威。
陡然,就在贼匪呼声越来越高,岳飞一声惊天怒吼,施出金鹏九合枪法,恍然间,枪如金鹏起飞,枪影盖天扑下,那两个贼匪头领何时见过这般神奇的枪式,不知如何招挡,刹时接连被岳飞刺落马下。
郝政见了,冷笑连连,又扯声喝道:“这厮以一敌二,快没气力,谁敢再战!!?”
郝政一声喝出,不少头领纷纷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身形庞大的巨汉,大吼一声,骑马先出,手提一柄大黑锤,扯声喝道:“谁敢与俺来争,别怪俺的大黑锤不客气!!”
那些纷纷‘欲’出的头领,听得巨汉威胁,似乎对他都很是忌惮,遂不敢出。电光火石之间,巨汉奔马杀到,拧起大黑锤,照着岳飞面‘门’就砸,毫不留情,一来就想把岳飞砸个头破脑裂。岳飞急抖长枪,施出一招‘鹏扑恶蟒’,顿时一阵疾风掀起,无数枪影打在了大黑锤上,竟然将大黑锤悍然‘荡’开。巨汉面‘色’一变,人马分过时,拧起大黑锤想将岳飞打翻落马。哪知岳飞早有准备,倒身一避,巨汉一扫而空,两人策马而过。
“嗷嗷嗷~~!!‘混’小子,看爷爷碎了你~~!!”巨汉心里忿怒,转马急回‘欲’战,哪知拔马刚转,眼前见得枪如虹光、疾电,漫飞而来,足有好七、八道,难分真假,犹豫一阵,身上便已连迸飞血。
“好!!!”王贵看得眼都瞪大,兴奋大叫,官兵各个都举起兵器高呼,一时间恐惧的心理,都褪去大半。
“陈家兄弟,李氏夫‘妇’,你们一起上!!务必要将那小将给我擒下~~!!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否则如何能抵上这笔血债!!?”郝政此下已是状若疯狂,竭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于是左边两个猛汉提刀奔马而出,右边一男‘挺’枪,一‘女’手执柳叶刀,齐并马而出。四个人一起来战岳飞。
“‘混’账,这些贼匪实在无耻!!将军勿惊,我来助战!!”王贵看得眼切,正‘欲’策马而出,却听岳飞忿声喝道:“不必多此一举,区区鼠辈,有何惧哉!!?”
岳飞喝声一落,竟不退反迎,纵马飙飞。四人左右截来,四般武器围着岳飞招打,岳飞却凭一杆长枪,以一敌四,丝毫不落于下风,俨然如天神降世。
另一边,郝政见岳飞如此托大,表面一脸忿怒,实则心中大喜,就等岳飞筋疲力尽,趁机袭击,擒了岳飞。
眼看岳飞斗着四人,王贵心中愈急,在旁张显却是平静,淡然而道:“王大哥不必惊慌,这些贼匪头领,武艺都是一般。凭将军的本事,自能轻松取胜。可将军却故意纠缠,定是有计。”
王贵听了,不由面‘色’一变,细看过去,才发觉真如张显所说,岳飞根本就无施出真本领。
连阵兵戈震响之下,岳飞与三男一‘女’斗了快有五、六十回合。郝昭见状,唯恐岳飞被人先擒,按耐不住‘性’子,一把举起大刀,飞马就出。
“小贼,看我将你擒于马下!!”郝政纵声喝道,驰马飙飞,盛势而来。岳飞见郝政杀出,心头大喜,奋然发作,‘荡’开四人兵器,转马即退。
“无耻狗贼,只知以少胜多,轮番作战,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岳飞边逃边骂,那四个头领见岳飞逃去,以为他已是强弩之末,自不愿去,纷纷去追。郝政坐下骑着一匹通体发亮,白洁如雪,红眼赤瞳的宝马,奔走如风,快得惊人。话说郝政这匹白马名叫‘雪骢飞兔’,乃是一匹神驹宝马。话说这匹雪骢飞兔食量极大,每天要喂几担草料,外加几升豆子,还要选非常好的‘精’饲料,稍稍差些,它便不吃。除此之外,雪骢飞兔喝的水也很讲究,不清洁的泉水不喝。郝政视如至宝,平日里的‘花’销几乎都用在这匹雪骢飞兔身上。
平日里,郝政每次遛马,先要给雪骢飞兔配戴好马鞍,然后放开缰绳,看它撒开四蹄,奔跑起来,一溜小跑,便跑出去约数十里之外。热身好后,雪骢飞兔便会开始加速,鬃‘毛’乍起,头高昂起,喷着响鼻,越跑越快,三个时辰,就能跑数百多里。长途奔跑之后,卸下马鞍,毫无疲劳之感,既不出汗,也不气喘。雪骢飞兔每日要必须奔跑数百里以上,否则就很容易暴躁,有时候更会发作伤人。
话说,岳飞眼见郝政骑着一匹神驹,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简直如同飞电,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加鞭而赶,急向王贵等将喝道:“贼匪势大,快快撤走!!!”
岳飞素来作战谨慎稳重,不会轻易放弃,此下忽然一改常态,自是有诡。无论是王贵等将还是军中兵众都很快醒悟过来,纷纷急撤退走,还不忘做慌‘乱’之态,以做配合。岳飞见了,暗暗欣喜,想自己这部兵马与他已达到心灵相通的层次。不过岳飞还未开心太久,便被郝政的喝骂声吸引过去,转头一看,郝政竟已追到十丈之内。
“眼下还未是时候。这贼子哪来的神驹,竟如此之迅也!!”岳飞念头一转,暗暗抹了抹坐下马匹,呐呐道:“老伙伴,委屈你了。”
岳飞说罢,一转长枪,把枪头望坐骑的‘臀’部一‘插’,顿时那马高跃前蹄,嘶声痛叫,发狂一般奔马起来。
“哼!!竟甩这些雕虫小技!!小崽子你别白费功夫了!!你的马是绝对跑不过我的雪骢飞兔!!”郝政冷哼一声,一夹马腹,雪骢飞兔打了一个响鼻,浑身鬃‘毛’乍起,倏地飞起,竟比刚才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眼看官兵急撤,各个贼匪头领都‘欲’争先立功,遂各引部署掩杀过来,一时间杀声此起彼伏,响个不绝,直把四周山林似乎都震得摇晃起来。
与此同时,在贼匪据点内,几个把守辎重的头领,听得杀声震天,纷纷赶往高地去看,眼见自军翻天倒海般的气势,无不大笑不绝。
“哈哈哈哈~~!!郝头领也太过大题小做了吧,听闻官兵仅仅来了百余人,何须动用这般多兵马。”
“你是不知道吧,顾头领与郝头领平日虽是竞争对手,其实两人感情极好,而且又是一条村子出来的兄弟。此番顾头领竟惨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上,郝头领心里自是不忿,急切为顾头领报仇!”
“是啊是啊。不但如此,更重要的若是能替顾头领报仇,就能得到大王的重赏!就算是郝头领恐怕也心动了。诶,我们兄弟可就委屈了,竟然要留在这里,要不然这功劳还不知会落到谁的头上哩!!”
“哈哈!!就凭李麻子也想立功,我听说那官兵的统将虽然年纪轻轻,但武艺极其了得,就连顾头领也非他三合之敌,若是你去,恐怕他一招就能解决你了!!”
“哼!!黄狗子你别狗眼看人低!!若是那官兵统将被我遇上,看我不一刀砍死他!!”
就在这李麻子话音刚落刹那,陡然背后传来一阵马蹄震响。一个头领急回头一看,正见一队五十多人的骑兵,顿时吓得‘色’变。
‘啪’的一声,只见为首一将拽弓猛‘射’,箭矢刹地迸‘射’而出,须臾间‘射’破了那头领的脑袋,血液、脑浆顿时炸飞溅开。李麻子、黄狗子两人被淋了一脸,一时都反应不过来,如同呆滞一般。
“不好!!敌袭~~!!敌袭~~!!快快保护两位头领~~!!”一个贼匪看得眼切,连忙大喝起来,在四周守卫的贼匪,纷纷拥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