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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凤玺失窃(1 / 1)

如果和麟想一辈子守着落华这么过日子,那他就失策了。

近日来,就连一向对朝廷之事不管不顾的他也发现,京城里秘密涌进好些扶桑人。名义上是经商,实则个个武艺在身。虽说各国军臣时有朝贡,但这些人的行迹着实令人生疑。所以他得去看看落华那边是何打算。

奇怪!平时总来找小丫头很轻易,这一阵子为什么也学人玩失踪。害他不得已,这辈子第一次主动走进这下辈子都不想进来的皇宫大院。有时候低调是没错,但过于低调到连守卫都不认识的地步,还真是有些麻烦。

于是直窜高墙,像猿猴般悄无声息攀上了高墙。也因为不认路,愤愤抱怨怎么皇宫里每个院子都长得一样?兜兜转转了好半天。直到遇见太子殿下。

呵,别看他老实巴交又不事武艺的羸弱病体,竟能听出头顶有人,也不抬头,“试问梁上之君子,腰酸乎?”

和麟露出脑袋,“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太子。”能再加上尊称,算是对他有礼了。

太子这才仰头,缓缓看向距离自己三米高处凌空晃悠的他,慢慢回答,“下来吧。我请你吃上次没吃到的白玉糕。”

“白玉糕就免了,我今天是找落华有事。您知道她在哪吗?”

笑呵呵的看着他早已放进嘴里的小白糕,顺带抢走了自己手中的一块,“你也真是的,回自个儿家还这样飞来飞去的。落儿在凤仪宫里,今儿母后找她有事。”

听者早已窜出数步,只留余音回荡在空气中越来越小,“知道了谢谢,飞来飞去还不是你们家看门狗不认识我。”摇摇手作告别也没回头。

要是他这么对尔荣的话,早就被严惩了。而对于和麟,太子殿下也不过是笑笑了事。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这可爱的弟弟还真是需要保护;双手执书背于身后。

好久没有看到太子殿下这般开怀了,身旁头领侍卫殷赫不禁回想到关于和麟六皇子身世刚浮出水面那会儿,殿下是如何暗中吩咐他务必保其周全了。这也许是殿下循规蹈矩的一生当中唯一一次自己私下下过的命令,不会惟命是从,才具王者风范。

和麟通过“非常手段”窜进凤仪宫,见到皇后娘娘行礼问安:“皇后娘娘好!”

引得旁边掌侍嬷嬷蹙眉训斥,“‘好’什么‘好’?!六皇子殿下,您应当唤娘娘‘千岁’!”

“嬷嬷无碍。”皇后娘娘笑语温和,并不恼怒,“和麟哪,本宫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距离看你呢,快过来过来。”伸手就向这个妹妹养育很好的侄儿招来。

柔雅的声音好像母亲一样,弄得吃软不吃硬的和麟法反而不大自在起来,两步迈上玉阶。

“本宫是你的亲姨母,大可不必拘束。”摸摸他的脑袋,“你长得可真像岚儿。”

“您是说我像女的吧。从小到大,也有不少人这么说我。”和麟撇撇嘴,这也没啥好得意的。

“母后,您知道的,他就这脾气,坏嘴巴。当初我也被他气得够呛。”落华不服气,撒娇告状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对对,娘娘您见谅见谅。”难得有自知之明。

“嗯,我记得。那会落儿还真是生了好一阵子气呢。”

说笑间落华才想起来问他:“六哥,你不是轻易进宫的吧。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表情严肃起来的落华,令和麟也收起嬉皮笑脸。

但是没想到他的报告在收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之后反而不再重要:中原皇朝的镇国之宝----双天然雕成的龙凤双玺盘旋交错有如神迹,就在这两天,其中凤玺竟不翼而飞!空荡荡的玺痕原地用墨迹描画出了毒尸案里奇形怪异的纹样。圣上下了严令,瞒着朝野举国不能够透漏的消息,否则是会动摇国本、撼动根基的大事。

直接留下怪纹标识......这一次要明着来了是吗?

“那怎么办娘娘?”和麟听着听着,觉得好像真是有那么严重了。

“扶桑人表面看似频繁易动,但日前你父王收到朝廷密闭组织线报,说扶余那边有了消息......你还记得那张描绘奇怪图案的小笺吗?就是它!它就是扶余王室的标徽!”

“天哪......这么说是扶余干的咯?就连毒尸案、被灭口的嫌犯也是扶余那来的吗......可扶余又是哪里?”好像听说过,又好像不是那么明显存在一般。

“扶余地界不大,是一个北接突厥、南抵高句丽、东临海扶桑、向西则是我们中原皇朝了。”随着宫外太监通报,齐宁殿下仿佛带着一阵风而来,撩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向皇后请安,“儿臣向母后娘娘问安,母后娘娘千岁!”

“快起来吧,齐儿你接着说。”

“是,”齐宁双手执礼起身,继续言道,“扶余跨渤海与我中原遥遥相望,据说其祖先乃春秋鲁国公室是中土流人瑕丘仲的后人;也有传言他们是来自漠北之东及甚至更加向北极冷极寒之地人士。就是我们所说的‘渤海国’。

“渤海虽是我国属地,但常年遭受突厥、高句丽三韩乃至扶桑多国夹击,实为兵家必争之地。那里又谷物丰盛,余粮颇多,但国土实是太小,兵力无法自佑。族人无法自由生存,长期受到胁迫勒索,王室子弟多数为他国派之暗探所害。

“是以夫余香老自称‘亡人’,暗示东扶余的流亡处境。迦叶、阿难、凫庾是九夷之一。国中人穿衣尚白,出国乃尚缯绣锦罽......

“所以说如此之小的一个国家,落华不知道也就不奇怪啦!”

“这么破败的一个小国家,要想兴盛看来也只能铤而走险了。”和麟一脸笃定却被兜头敲下一记警告“别瞎说!听听七哥怎么想。”

齐宁笑嘻嘻看这个宝贝妹妹居然一点都不怕六哥,摇摇泼墨折扇搜寻记忆中的讯息,“这个扶余王今年三十五岁了,虽是小国,听说领导有方;虽不能征战四地,但也是内惩叛军外御侵略。这个王登机之前国内还是一片昏暗,被突厥人残暴统治的奴役与暗杀行动下,身兼将领与皇子殿下的他带死卫杀回国都,逐渐收复了失去的土地。当然他并不傻,年年朝拜攀附我国,目前还是从属于我中原皇朝。此次若真是窃国,难道是横了野心大着胆子打算背盟扩疆?”......

目前还不能妄下断言,若要查清毒尸案、诡异图案与盗玺窃国之间的线索,最终决定还是由落华以中原皇朝八公主的身份出访渤海国。明为出访,实则暗查和朝廷这边的密使官员里应外合。如果可能的话,再顺渡探查扶桑等周边国家,务必寻回国玺。

令和麟不明白的是,这竟然是落华主动请缨促成的决定。

“太子哥哥是绝对不能去的,攸关储君安危;若是皇子出访,目的性则太强,引来敌人设防;每一位公主都有自己的任务----父皇已经很厚待我了,没有将我远嫁。但我必须为皇朝做些事情,不能干等着了结。”

“那我跟你去。”

“不行,别忘了你也是皇子啊哥哥!”

“就是这个劳什子身份!”倏的和麟扣了手中令牌于桌子上,震得桌面摇摇晃晃反抗。

落华手抚他臂膀,微笑安慰和麟,“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你保证?要平安!一定会回来?”

“我保证。”

和麟的如意算盘失策了。那天不小心,一碗宫廷的莲子汤就中招了。直到三天后醒来的他才被告知,公主的出访队伍早已出国境三天了。而他,将被软禁。下命令之人毫无疑问是八公主殿下。

落华太了解他了,不会如此轻易的妥协等待她回来......能善了吗?不可能!

海面一望无尽的波光曲线仿如丝带的绸,泛着蓝色紫色甚至绿色淡淡的光辉。海天相接之处,可以看见早晨的日出,天边的霞光,雨后的彩虹,还有飞鸟、海鸥。

如此美景盛况令从未出过海的落华不禁心神俱荡,神驰天边。

快乐的她暂时遗忘了中原皇朝的一切,当然也不会知道,那个在她身边曾经最亲密的小丫环----寒玉的遭遇。

只是像平时一样例行点灯。在寒玉伸着双臂够那些过高的灯位之时,从没想过,自己没有手臂护卫、那放空的身躯上,竟然就那样被一双铜铁一般有力的臂膀伸过来、拉倒向后方......在意识发蒙时刻,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即使那失去掌握的蜡烛由空中跌落地面、点燃了垂下来如丝一般的长幔,也让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尔荣。

惊呼的声息,被他的嗜血表情和有力的手掌掩盖了过去。在火还没蔓延以前,他一伸手,长袖里不知是什么,也许是掌风,瞬间就将那可怕的灾情掩没于残迹。

当寒玉抽走了一丝神智担心没有走水的情况下,也意识到他熄灭了唯一一盏可以照明的光亮。恐惧来临,黑暗里他模糊的轮廓慢慢向寒玉靠近。寒玉能够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紊乱而暧昧,能感觉到他的双手因为叫嚣着女性的躯体而有力收缩在她的腰际、甚至移向谁都不可以触碰的娇躯。纯净的娇柔因为这陌生的触动而颤抖着、挺立而僵直着,不!这不可以!恐惧与惊悸的混乱思路,在害怕地反抗主上与默默妥协之间,那双手带她步落了她用无法抗拒沉沦的黑暗......黑暗里只有泪水被允许肆意流淌,太可怕了!!

模糊的视线里刻意不愿看他,泪水顺着鼻梁跌碎在地上。寒玉用尽仅有的自由看向看不见他的地方,眼神茫然望向天外,这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里呢??

面对尔荣王爷这样对待自己,寒玉既惊且惧,没有一丝的窃喜。哪怕是作为一个当朝前途无量、享有无限荣耀的堂堂正统皇室骄子,将来即使不是皇上、权贵冲天的王爷也是不免的了。不知道有多少名门淑媛、郡主皇亲想要嫁得此良婿;更不知有多少近身宫女终日算计,妄图借机委以终身。就寒玉所知,与尔荣有染的女人就不下十数。而这,寒玉没有资格去想,也不会有想法去说。她的信条就是:宫里的事,知道得越少,才是生存之道。

可如今命不由她,为什么就偏偏不左不右的让自己挨上了呢?为侥幸生存,既是因为在公主身边,露脸的机会是多,但自己已经是谨小慎微了----做事尽量不出错不冒头,当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的时候,就一定会显得笨手笨脚抑或弄得让人倒胃口的苦瓜脸、僵尸类表情,甚至弄脏自己的脸和衣裙......都这么用尽全力了,为什么还是难免这一次?闭上眼泪落如雨,任由酸楚的心里肆意流淌,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在这一刹那,寒玉想到了死。她害怕荣王爷,尽管从没有显露的太过。荣王爷,他就像是一匹残忍、嗜血、从不满足的----草原上的狼!!

不想这样!不要这样!当他压向她身子的时候,当她的所有被他一无保留的敞开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挣扎、前所未有的反抗激烈起来、活了过来做生命里最后的一次挣扎,然而对于他,也只不过像是吃饭那样的神情----稀松平常、无所顾忌。

不能流泪,可是害怕惊恐的眼泪不断涌出。没有资格流泪,自己不过就是一名上斥奴籍的卑人,贱如草芥。默默的,在他的视线下起身,穿好衣裳;默默的,没有一丝留恋,也没有一丝的痛恨,后退着走出五步之外。作为对主上的礼仪,她没有忘。然后,离开这个人的身边,这个她一生中的第一个男人的身边。

危险的坐在宫廷隐秘处,一座桥缘流水之边。桥下流水,再没有了昔日幽静美丽的心情,淌进心里的绝望,追逐死寂的寒凉----想着过往的一切,想着不知道还回不回来的公主殿下,想她温柔的音容笑貌,真的是这一生自己最幸福的时刻啊!跟她十年,其实都快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罢了。也许现下,才是自己的下场、自己真正的命运。公主啊,你说的自由,从来就不属于玉儿。这样想来,干涸的泪水才又落了下来。

眼中的波光随这流水一同寂静----

也许,也许她会卖给宫外养老的太监其中一人吧?

这,这也其实是最好的下场了吧?

若是为了灭口,被杀掉还是好的。但若是遣送为奴为妾、被卖进花楼呢??

寒玉不敢想象,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上眼睛,看不见一切时才呼出最后一口无声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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