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蛊虫就是活人都能够控制,只是又在密室之中的不一样,在那密室之中的蛊虫,君楚亲眼看见,若是人体被隔裂开来,里面的蛊虫就会爬出来,鲜红色的,很是可怕。
只就像是墨言说的一般,找到新的寄主。
君楚往前跑着,忍不住咬紧了牙关。若是这般,到现在,她都已然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却并没有发生在密室一般的情况。
到底是为什么?
君楚禁不住有些奇怪,只心中却是有股莫名的焦躁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蒙在鼓中,她一无所知,这种感觉真心不太好。
她定是要找到秋娘,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严希微微闭着眼睛坐在亭子之中,他穿着一身狐裘,只半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前面煮着茶水,看上去倒是十分自然的模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严希微微叹息了一声,只看着那湖中的锦鲤,眼眸之中露出了几分落寞之色。
几年前,他进京去考状元,只没有考中,落败而来,好在他家中积蓄甚多,他也因为心灰意冷,而没有再行赶考之事,只想着在这严府之中,能够度过余生。
只他看着不远处栽风寒之处,冉冉盛开的艳色梅花,禁不住再一次怔怔出神。
大家都知道严五公子爱梅,却不知道只因为什么。
他看着那如同火焰一般的梅花,却是禁不住又再一次想起了那一个如同红梅一般艳丽逼人的女子。
那女子……却终是有缘无分。
严希轻叹着,只在这个时候,却是忽然看见了那角落之中似乎出现了一抹鲜红人影。
可是当严希再看过去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片空白,他忍不住摇头笑笑,只脸上露出了三分轻叹。
果真是太累了,就是这个也看错了。
只这个时候,院子里面却是响起了一声女子的轻笑之声,严希猛然哆嗦了一下,惊惧道:“谁!”
那笑声由远极近,只却是忽然从他的耳边响起,似有若无的轻叹着:“……希郎。”
这声音极其的熟悉,甚至严希还能够回忆起这个女子巧笑倩兮的模样,带着几分娇俏意味,脸红着唤他希郎。
“秋,秋……”
只那声轻笑却是猛然安静了下来,只化作了一声幽幽长叹,只轻声道:“希郎,为何不要我?”
严希哆嗦着,猛然上前了一步,回过头,却是没有看见半个身影,他大口喘着气,惊疑不定,只看着面前的空白之处,怔怔出神。
只这个时候,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严希喊了几遍小厮,都没有人应自己,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严希禁不住往外走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是看见那大厅之中站着三个人。
严希眉心一跳,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寒意来。
只见面前的中年男子缓缓转过身,头上扭曲的厉害,整张脸上都显出了几分扭曲来,只这般看着严希,那中年女子也是如此,全身都是血,脖子上面还有着一道极为明显的勒痕。
更可怕的,却是那个少年,他全身都没有了一块好肉,只能勉强能够看出生前秀丽的容貌,显出了十足的怪异来,严希只觉得毛骨悚然,只控制不住的大声尖叫起来:“是谁!是谁干的!”
这三个人,他自然是全部都熟悉的紧。
“你,你们……”
严希害怕的尖叫起来,只想要逃出去,只是在这个时候,却是猛然响起了女子尖利的笑声。
“希郎,希郎……”
她一边叫着,一边笑着,却是显出了十足的狰狞来。
严希看不到人,只忍不住大声咒骂着,也不知道骂到了什么,就听见那笑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却是严希的惨叫之声。
严希的面容因为扭曲而紧紧纠结在一起,显得格外的狰狞和可怖,他的额头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都顺着他眉心的紧皱的沟壑流了满脸,更不要是说眼睛那里了,被鲜血染红,衬的那混沌双眸更显三分狰狞。
他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在看到那满手的鲜血的时候才猛然跳了起来,捂着额头惨叫出声。
其实也没有如此疼痛,但是那可怖的视觉效果总是有一定的唬人之用的。
严希忍不住惨叫着,只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人缓缓从那角落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一步一妙曼,鲜红裙摆缓缓绽开,如同血色曼珠沙华如数绽放。
在严希惊恐的眼神之中,那女子轻笑着,红唇微张,却是轻笑道:“希郎,我回来了。”
因果循环,罢了。
……
司言黑着脸站在马车前面,只恨恨道:“为什么是我!”
陈青阳笑了一声,只懒洋洋道:“我不会驾车。”
他也不会好不好!
只司言看着陈青阳那张十分欠扁的面容,最终还是咬着牙上车了。
他必须要去找到秋娘,但是现在这里就只有一辆马车,没办法,司言只好赶鸭子上架,往前走了。
所幸赶车也不是很难的技术活,司言很快就在自己的摸索之下上手了,但是司言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在外面吹冷风而是放任那个陈青阳坐在软座香垫之上品茶欣赏沿路风景!虽然外面的风景十分的优美,但是当冷风吹过来的时候,司言便是什么心思都已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只刚开始的时候,司言就想要自己一个人离开,结果没想到竟是被陈青阳直接暴力扣押了下来……那种噩梦司言真心是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着实有些伤自尊。
司言还穿着一身红色的新郎服,长长的衣袖顺着风就扬了起来,行驶在寒风刮过的道路上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
陈青阳看着面前的司言还禁不住有些得意,但是随之一想不禁又有些郁结:现在君楚也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但是想来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陈青阳一边思考着,外面的司言却是咬牙切齿。
司言恨恨的想,他与陈青阳,从见面到现在,他只要是遇见了他,就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简直可以说是倒霉透顶。
司言犹自忿忿不平,以至于连前面的路都没有看清楚。因为他的潜意识里面知道一个正常人看见马车也是知道要退让的。所以我就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一些非正常的出现的。
直到感觉前面有些奇怪,司言才猛然反应了过来。结果就这么一清醒,当他看清前面的事物之时,真真是大惊失色。
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幼稚的孩童,一脸懵懂,傻乎乎的跌坐在道路中间也不知道避上一避。其实司言现在离那孩子还是有些个距离的,若是一些个车技高超的马车夫定是可以将马车给制止下来的,但是!司言只是一个刚刚上手的半吊子马车夫啊!谁来救救他。!
司言已经条件反射性的勒住了马绳,那匹原本乖顺无比的大马却是嘶鸣了一声,竟是不顾司言的制止直直向前面冲去!
一瞬间司言的脑子真的是一片空白,但是四肢却是自己动作了起来。就在大马扬着凶猛的蹄子快要踢到孩童之时,司言猛然向前窜了上去,手中的马鞭狠狠朝着马头挥了上去,那力道极大,竟是生生将马头给挥到了一边!司言立刻手持着马鞭狠命的向着抽打的方向勒去。身子自发的搂住马脖子,在大马的死命挣扎之下,整个身子像是灵猴一般倒吊了下去,一手直直捞起孩子,咬紧牙关,硬是将那孩子搂在了怀抱之中。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在瞬息之间,当大马狠狠摔向一旁的时候,司言立刻脚下生风眼疾手快的跳了出去。
马车也随之倾倒在一旁,司言的后背尽是虚汗。太阳穴嗡嗡的鼓动个不停,然后在他极近空白的大脑之中,却是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去看,却是对上了一张青白的面容。
“你……”
马车已然翻到在了一边之上,车轱辘不断的翻滚着,只陈青阳从马车里面翻出来的时候,真真是一脸怨气。
他方才还在怎么想着要去治那秋娘,结果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他反应过来,车子就已然翻滚了。
陈青阳好不容易从车子里面翻出来,却是没想到刚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家伙,却是看见司言一动不动的蹲在前面,很不对劲。
陈青阳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却是从那车子里面翻出来,脸色微变:“喂,你……”
只这个时候,那陈青阳脸色大变,却是看见司言死死将手挡在前面,他的怀中还有一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简直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了,他的脸色青白着,长着血盆大口,只死死咬住了司言的胳膊。
若不是司言方才动作快,现在这个“孩子”咬住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手了。
司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用力甩了甩手,脸上露出了几分吃惊之情,只那个“孩子”却是死死咬着司言,简直就像是要把司言的那一块肉给咬下来一般。
就在司言无计可施之下,旁边伸出了一双手,却是捏住了那“孩子”的两腮,直接就将他强行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