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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章 唯一珍视的人(1 / 1)

他仗着水性好找到她,竟不由分说,抱住就亲上嘴来!她慌忙挥拳在他身上一顿乱砸,可洋流化解了她的气力,砸在他身上的拳头,绵软像如棉花糖一样。

经这一闹,顿觉气短,还呛了一口海水,咸得心都慌了。盛桐在她背上拍拍,示意她不要怕,又缓缓将一口氧气,度到她嘴里。

他从护目镜里,看着她护目镜后面的眼睛,感觉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实。

从前那个完全不会水,却为了寻他,大冬天投身黄浦江的她,真的是眼前这个她吗?

从前,她是他一手掌控的乖丫头,现在,她成了一个谜!愣神的当儿,不防两股大力同时冲击他胸膛、大腿,是她缓过劲来,双手双脚齐齐用力,将他远远推开,自己则飞快转身,几个漂亮的蛙泳动作,游出了水面。

是他莽撞了,自己也觉气恼,不是老说苏羽烈,成大事必得有静气,为什么碰见她,就会失了分寸?

难怪又有个成语叫,关心则乱。他留在水中游了几个回合,直到将一股莫名的狂躁压制下去,才重新登船。

此时陈静言早已换了装,在吃饭。皮埃尔大献殷勤,吹起一声嘹亮的口哨,原本散飞各处的海鸥瞬间飞到船边来,皮埃尔便将剩下的肉丸抛向半空。

这些海鸥当空叼住肉丸,俨然训练有素,更神奇的是,一只吃完立马飞走,下一只补位来吃,不争不抢,彬彬有礼。

陈静言看着看着,愠怒渐消,只是扭过脸去不看他。再度启航,终于抵达losgigantes山崖附近海域。

天光云英,碧波盈盈,海豚腾跃,正是皮埃尔心目中理想的拍摄场景。

船长事先安排了一搜崭新的白色小帆船,由他们乘坐的大帆船一路拖至此处,此时便交待盛桐独上小船,又教他如何驾驶。

盛桐从前有过驾游艇出海的经历,当即心领神会,不在话下。皮埃尔一行在大帆船的船舱中铺设好轨道,架好摄像机,又在小帆船顶部、尾部分别装摄像头。

他们这些人,玩闹时尽情玩闹,工作起来却一丝不紊,或许在他们心中,喜欢的工作也是一种游戏吧。

这样的态度,令陈静言内心赞许有加。再看盛桐,已驾船在海上兜了几个来回,浓蓝中一帆洁白悠然滑翔,引得数只海豚追逐在侧,更奋力游过船头,高高跃起,在天幕海床间,画出一条条优美弧线。

此时的盛桐,穿一身航海风格的蓝白宽条纹polo衫,露出闪闪发光的古铜色皮肤,威风凛凛,犹如海神!

陈静言看得心慌意乱,连忙强自镇定,自去和皮埃尔讨论机位问题。傍晚时分,回到大加那利岛,吃海鲜烩饭。

大家都累坏了,移步酒店休息的气力也没了,饭后继续在广场上坐着喝咖啡。

中心广场上的主教堂灯火辉煌,两尊青铜大狗雕塑蹲在那儿,鸽子在周围肆无忌惮地飞,周围棕榈参天,宝石蓝的天一点点暗下去。

暮色渐侬,几个孩子在踢球,皮球剐蹭着粗粝的岩石地面,发出好听的沙沙的声。

有一次,球滚到陈静言脚下,一个小小的男孩跑过来,神情略显拘谨。

她捡起来交给他,说了几句刚学来的西班牙语,小男孩突然笑起来,扬起汗津津的脸,奶声奶气纠正她,煞有介事。

她也在笑,温柔的样子,揉一揉那孩子亚麻色的卷发,放他去玩。看着这一幕,盛桐的心都抽紧了。

她真的曾经有过,他的孩子么?他的视线滑过她的小腹,平坦如初。他们的孩子,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为什么她从来不说,什么都不告诉他?他真想马上过去问她,然后安慰她,和她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可还没等他想好,骤然间,不知从哪里涌出一大片喜气洋洋的人群,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周围已是一片白色的海洋。

没错,那些人从头到脚穿的都是白色,无一例外。白衣的女士撑着镂花白伞,白衣小伙子在夜色里仍戴着护目镜,空气里饱和着大战爆发前的不安。

“糟糕!”皮埃尔大声喊,

“怎么忘了今天是大加纳利狂欢节?”此言一出,他已被数张坏坏的笑脸包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小罐,稍一抖动,就会喷出白色的爽身粉。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陈静言这帮人都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在白衣人群里显得分外突兀,眼看着都一个个被环绕住。

那些人无不坏笑着,抖着手里的爽身粉罐,仿佛等着看他们如何收场。

此时,大教堂钟塔恰好敲响八点,一瞬间惊天动地,无论男女老少,一齐开始欢呼。

本已满是躁动的空气忽然达到燃点,所有人的手都举起在空中,疯狂摇晃着管子,白色的粉末铺天盖地。

陈静言眼前顿时白雾茫茫,竟然伸手难见五指,躲都无可躲,这才知道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盛桐终于越过汹涌的人群,挤到陈静言面前,递给她一个牛皮纸购物袋。

她还在迟疑,他便将袋子套在她头上,那上面事先掏了三个洞,两个给眼睛看,一个给鼻子呼吸。

这招果然实用,但真的好搞笑,陈静言一秒变身中世纪的刽子手了,怎么办?

盛桐一看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下他迅速成了人群中最惹人注目的靶子,随着笑声,一把把爽身粉劈面而来,飞快地将他变成一个雪人。

他索性不躲闪,由他们去!陈静言看着盛桐以光速变成圣诞老爷爷,也忍不住从购物袋后面闷声大笑起来。

迎着白雾,听到皮埃尔狂喜的呼喊:“大加那利白色狂欢夜,来得更猛烈些吧!”话音未落,已被众人喷成一个大馒头。

闹到下半夜,人群方才陆续散去,他们也返回酒店休息。酒店服务生见他们一群人的惨状,忍住笑告诉他们,当年哥伦布是从这里出发,发现南美洲的。

之后从南美往返欧洲大陆,都以大加纳利为中转站。南美开发的顶峰时期,数以万计的加那利岛民离开家园,去南美寻求他们的发财梦。

能真正发财的并不多,但衣锦还乡却成了一个传统。南美的气候让那些远渡重洋的加那利游子们皮肤黝黑,还乡时,总想打扮得粉白粉白的,以向家人掩饰自己在外的辛苦。

某年当地狂欢节,恰好有一条货船停在港口,船上运载的面粉因为某种没人记得的缘故变了质,无法再食用。

货主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面粉,狂欢的人们却发现面粉是增白的妙方。

于是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用面粉扑面、扑身。扑着,扑着,嬉闹起来,从自扑变成互扑,再到群扑,狂欢的情绪愈发高涨,一个奇特的狂欢节习俗就此诞生!

原来如此呀,真是越想越觉有趣!盛桐见陈静言在和工作人员说话,丝毫未注意自己的眉毛还是白的,忍不住伸手想帮她拂去。

孰料她一矮身,躲了过去,径自回房沐浴更衣,为明早的拍摄养精蓄锐。

皮埃尔见状一笑,

“l'absenceestàl'amourcequ'estaufeulevent;-iléteintlepetit,ilallumelegrand”盛桐知他幸灾乐祸,斜他一眼,也自去休息。

皮埃尔这次选定的场景,是在海边悬崖上一条惊险绵延的盘山路,处处皆是巨型的风蚀洞,路从洞中穿行,如过窄门。

路边仅有数尺高的水泥防撞墩,越过即是千丈悬崖、万丈深海。航拍用的直升机已然待命。

陈静言探身一望,只见礁石森森,水击浪拍,海鸥锐声鸣叫,心中涌起不祥之感。

“不飙车不行吗?”她抗议道,

“实在太不安全了!”皮埃尔摇头,

“那就体现不出效果了。”

“或者慢慢开过去,后期特效剪辑呢?”陈静言还在坚持。盛桐却毫不介意,反倒很高兴陈静言紧张他,打开车门,向大家挥挥手,

“如果这条路是安逸的,我情愿停止旅程。开始吧!”

“好,男子气概!这条广告找盛总拍,有眼光!”皮埃尔喝一声彩,带陈静言登上直升飞机。

一开始,拍摄还算顺利。因整条山道上几乎只有盛桐一辆车,来回开了几趟,渐渐熟悉路况,盛桐通过对讲机对皮埃尔说,

“可以了,开始加速行驶吧。”正式拍了几条,陈静言从直升机望下去,只觉山道如带,盛桐的车像衣带上急速滑行的一粒纽扣,稍有不慎,就是车毁人亡。

而旁边那巨大的海,恰似一张大嘴,正呲出白牙狞笑。明明是艳阳高照,她却森森打了个颤。

皮埃尔对驾驶员打个手势,直升机急转直下,他大声喊给摄影师和陈静言听,

“我们下去,到悬崖那边,换个角度拍。”就在他们下降的时候,因为没有新的指令,盛桐一路朝前开去。

越过这座山头,那里有一座白墙黄瓦的庄园,门洞开着,一只山羊与同伴斗架落了败,竟气冲冲跑出大门,横穿马路而来!

车速太快,盛桐看到那羊立即踩下刹车,又向旁边打方向盘,可还是砰的一声,随着猛烈的撞击,鲜血溅满挡风玻璃,安全气囊爆出,他失去了知觉。

从前听过一种说法,真要测量一个人在你心目中的重量,让他死去,你就知道了。

这真是天大的荒谬!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又发现什么原来他才是你唯一珍视的人,那该怎么办?

陈静言不待直升机停稳就急着往下跳,脚一撇,从前扭伤过的旧患又痛得呲牙咧嘴,但她全然顾不上了,只以最快的速度朝他跑去。

“当心车爆燃!”皮埃尔在后面大叫,她听不到了。那十秒,是慢动作。

风声,浪声,海鸥叫声都退远了。只有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下,撞击着胸腔。

还有脚步声,噌——噌——噌,落地,腾空,再落地,飞沙走石。那头山羊撞伤严重,倒在血泊里,努力抬起头,发出最后的呻吟。

盛桐做出规避动作时,撞上庄园门口一棵粗壮的龙血树,车头损毁严重,惨烈的现场!

陈静言的腿一下子软了,脑袋也轰的一声,心道,

“完了,完了,完了!”皮埃尔率众赶到,庄园里的人也都出来,大家见他身体没有伤口,却昏迷不醒,只得小心翼翼从车里抬将出来,躺到庄园的一张大床上。

医生赶来,也是不明就里,不排除脑出血的可能。岛上医疗设施有限,最好立即转到最近的摩洛哥去做ct。

但直升飞机上的燃油不够飞越120公里,皮埃尔马上跟驾驶员去加油,其他人送医生的,打电话联系医院的,也都走了出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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