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
方山捂住耳朵,撕心裂肺的喊道,往事断断续续在眼前闪现,在海岛上天上人间的缠绵,离别时茫然与不舍,生生的痛彻心扉。
“轰”
避水金睛兽突然倒地,眼睛泛着白眼,四肢抽搐,就在同时方山也觉血脉一涌,两眼一黑也跟着晕了过去。
……
一阵夜风出来,微微的寒意令方山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眼前是一个粗糙的木栏,一股清新的水汽从湖面上吹了过来,方山陡然想起昏厥前的经历,慌不迭的一咕噜坐了起来。
冷风揉碎了一湖波光粼粼的月华,方山这才兀然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座简陋木楼的走廊上,而这木楼建在一个几十亩的大湖边上,四面都是黝黑静默的山崖。
方山摸了摸脑袋,难道这谷底还有个大湖,为什么袁凌琳没有说呢?一想到袁凌琳是个女人,他联想到了恍惚中那个叫牧宁的女子,心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他断断续续的记起了和牧宁在一起的一些片段,但却无法将这些片段串联起来,这令他感到十分气恼,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嗖”
一阵风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铺面袭来,方山只觉得眼睛一花,一个蓬头垢面的糟老头子赫然躺在了自己面前的栏杆上,一手枕着头,一仰脖灌下了半壶酒,“嗝”这老头子打了个酒嗝,臭得方山一咕噜爬起来,伏在栏杆上一阵干呕。
“喂,你这小子从哪里来的?”老头又灌了口酒,眯缝着一双醉眼迷离的老眼问道。
“我……”方山挠了挠头,这会儿他脑子有点混乱,一会儿是和牧宁在一起的场景,一会儿又是在石林和癞头师父、大胖在一起的情形,愣了半天方才说出石林二字。
“石林”老头想了想叹道:“哦,你是癞头的徒弟吧,这家伙怎么想起又收徒弟来了?”。
“您是谁啊?”方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老头问道,他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又有些迟疑。
“我……嘿嘿”老头“嗝”一声又打了个酒嗝,咧嘴笑出一口烂牙:“我当然是浮游界第一尊主,嘿嘿,连你那癞头师父也要叫我一声大师哥……”。
“尊主是什么?”方山愣头愣脑的问道,这疯疯癫癫老酒鬼说的话,他有些半信半疑。
“你连尊主都不知道,你那癞头师父到底都教了你什么?不会什么也没有教吧?”老酒鬼上下打量了下方山,眼光像是看一个白痴。
“这个……”方山挠了挠头尴尬的掩饰道:“教了……悬空七步的身法就是他教的……”。
“哦,还教了你什么?”老头灌了口酒盘腿坐了起来,身体慢慢漂浮到了栏杆之上,方山见这老头的功法实在太玄妙了,不由看得眼睛发直了。
“老前辈”方山伸手拉住他漂浮的衣襟问道:“您这是怎么做到的?”。
“嘿嘿,这个是玄天乾坤功法,是我玄天门的顶级修炼秘法,怎么样动心了吧!哈哈”老头得意洋洋的笑道。
“哦,玄天门?”方山想了想说道:“您说我师父是你师弟,那咱们是不是都同属于玄天门?”。
“呵呵,你小子脑子还是很好使的嘛”老头笑道:“我们当然都同属于玄天门正宗,只不过分属于不同的修炼派系罢了”。
“都同属于玄天门,为何还要区分派系?”方山不解的问道。
“哈哈,这要从浮游境的成因说起了,浮游境老祖玄天,曾经利用自己的法力,在天地间撑起一片漫无边界的结界,用于自己的修炼。
后又有龟背大陆修炼者飞升入境,老祖闲来无聊便以教授他们功法为乐,时间一长便对这些徒子徒孙产生了感情,到他能飞升入无涯境之时,他因怕自己一走结界便会消失,导致徒儿们跌落大陆而死,便放弃了这次飞升的机会。
老祖这样做虽是舍己为人,但是却违背了天道,受到了严厉的天谴,在被雷电击落之时,他将自己的法力全部用来稳固这个浮游界,使它变成了一个真正实体的空间,而非是结界。
老祖的尸骨落在结界的最下面,化作了无数座大山,从此以后他的徒子徒孙们便分布在这些大山中修炼。
这里面玄天门正宗可以分为三个派系,分别是老祖大弟子圣杰所创立的乾坤派、二弟子盛锐所创立的天地门、三弟子沙漠所创立的山岳门。
这三派中唯有沙漠广收门徒,所以他的徒子徒孙遍布整个浮游境,而我们乾坤派和你师父所在的天地门,皆因为祖师圣杰、盛锐只喜欢独善其身,并不怎么接收门徒而没落了。
嘿嘿,到我这一代,乾坤派更是只剩下我一人了,你师父所在的天地门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说他还有个师弟创立的青龙门,在浮游界算是三大派之一。
不过这小子说起来已经算不得是天地门的人了,当日他偷盗秘籍,早已经被天地门的逍遥子赶出来,后来这小子就自创了青龙门。
“哦,那您为什么称自己是尊主?”方山笑着问道,此刻听这老酒鬼讲讲浮游境的来历,觉着挺有趣。
“嘿嘿,咱们玄天门修炼讲究三境七层,也就是从各大陆修炼达到者突破洗髓境遭天选后,进入浮游境必须经过炼体境七层、天体境七层、仙体境七层,才能破境飞升入无涯境与天地同寿,呵呵”老酒鬼喝得畅快,侃起修炼的境界来,也是滔滔不绝。
方山此刻看去就是个睁着大眼睛惊奇的孩童,老酒鬼对他也不设防,他喝了口酒斜眼看了看方山道:“你这娃娃是才飞升入浮游境的吧?天生灵力不错,说明你飞升前修为扎实,是个修炼的材料,只可惜啊,你是误投了师门。
癞头这家伙跟他死鬼师父一样懒,收徒弟从来都不亲自教,跟着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修为,嘿嘿,趁着我高兴,你不如投在我的门下,我也就懒得出谷去收徒了……”。
“啊”方山耳听得这话吃了一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才拜了师就转投别人门下的,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拒绝了。
“嗨,你这娃娃真是死心眼。不过你这样,我还真是羡慕癞头找了个好徒弟”老酒鬼身体一翻不再搭理方山,自个儿翻身跃到湖上空,开始吐纳真气,自行修炼起来。
“前辈……”方山想跟这老酒鬼说说自己还有两个同伴在谷口等自己,但是那老酒鬼已经离得远了,且闭目修炼中并不搭理自己,便也不好开口,只得准备忍耐到天亮再作计较。
方山躺在木板上想睡会儿,却翻来覆去心神烦躁,只得重新坐了起来,抬眼看到湖面上偶尔变换姿势修炼的老酒鬼,心念一动不觉伸手从兜里拿出癞头师父所赠予的小册子认真研读起来,这上面的修炼之法,他左看右看也觉得蹊跷。
“舌抵下齿,气沉丹田,逆行导气至涌泉穴、从涌泉逆导至风池、百会……”方山虽然他失去了大部分记忆,但是学识仍在,他实在无法理解这逆行经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照这样练下去,那不成了傻子吗?
“哗——”
老酒鬼的乾坤功法自如的将湖中之水,如同巨龙一般从湖中吸了起来,翻转之间极其自如,犹如蛟龙出海、神龙探月。
片刻之后,那水桶般的湖水渐渐变细,一股股的环绕在老酒鬼的周围,反射着月光,发出银色的光芒,霎是好看。
眼看着老酒鬼的乾坤功法如此厉害,方山不禁思衬这老酒鬼和癞头师父说起来是一脉同宗,那他们的修炼应该是大同小异的,既然这人能练,那自己应该不会走火入魔,不如就此试试。
方山将小册子上的第一层修炼心法,默记了两遍,慢慢开始逆行经脉,微弱的灵力开始缓缓的在经脉中流动,每行进一步都令他感觉有刀割般的疼痛,感觉身体肌肉完全僵直并痉挛,他渐渐感觉越来越痛苦,然而这一练起来便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他满头大汗,全身微微颤抖着,渐渐的这种哆嗦越来越明显,“咚”他一头栽倒在地,分明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
“轰”
老酒鬼收敛真气,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方山身边,眼前的娃娃正陷入两难境地,进则无力,退则不能,不禁摇头叹道:“你那癞头师父也真是忍心,没有能量石如何就能让你们自行修炼,你娃娃算是运气不错,遇到我算是救了一条小命……”。
他拎起身体僵直,不停颤抖的方山,转身向湖水对面而去,他的身形在湖面上连闪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
谷口处等候的袁凌琳和大胖已经等得两腿发麻,仍然不见方山骑着避水金睛兽回来,袁凌琳细皮嫩肉特别招蚊子咬,全身都咬起了包,痒得她坐卧不宁。
“你师兄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她对大胖抱怨道:“这里蚊子太多了,咬死人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胖挠了挠头:“要不咱们生堆火吧,我看见这周围有矢车菊,把它扔进火里烧,能驱蚊”。弦的剑一般,再也停不下来。
他满头大汗,全身微微颤抖着,渐渐的这种哆嗦越来越明显,“咚”他一头栽倒在地,分明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
“轰”
老酒鬼收敛真气,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方山身边,眼前的娃娃正陷入两难境地,进则无力,退则不能,不禁摇头叹道:“你那癞头师父也真是忍心,没有能量石如何就能让你们自行修炼,你娃娃算是运气不错,遇到我算是救了一条小命……”。
他拎起身体僵直,不停颤抖的方山,转身向湖水对面而去,他的身形在湖面上连闪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
谷口处等候的袁凌琳和大胖已经等得两腿发麻,仍然不见方山骑着避水金睛兽回来,袁凌琳细皮嫩肉特别招蚊子咬,全身都咬起了包,痒得她坐卧不宁。
“你师兄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她对大胖抱怨道:“这里蚊子太多了,咬死人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大胖挠了挠头:“要不咱们生堆火吧,我看见这周围有矢车菊,把它扔进火里烧,能驱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