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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凤归来 第109章 镯子秘密(1 / 1)

边疆驻守,沙场厮杀,冀煜当年也是遗传了李潇潇柔婉气质的翩翩佳公,一朝踏马归来。早已被边关的风霜磨练出了古铜色的肌肤和刚毅的性。

“吾儿自边关归来,朕心甚悦,特宴请众大臣前来一聚。煜儿。你这一路,可是辛苦了。”元武帝于椅之上笑着朝冀煜伸了伸手,一脸慈爱地说道。

五皇并不似其他皇一般行礼之时习惯拱手,而是如武将一般抱了拳说道:“回父皇的话,北汉繁华安宁,儿臣一路归来,只觉胸中万千自豪,并不觉苦。”

这话若是叫其他的皇说出来想必无论如何也有拍马屁的嫌疑在,可是五皇驻守边关多年,这话叫他说出来可信度便极高,听得元武帝心甚悦,哈哈一笑便抬手叫五皇归座。

德皇贵妃今日称了病不曾出席。元武帝就自然而然地携了潇贵妃前来,李潇潇瞧着自己的儿是满心满眼的欢喜,不过众人在前,一肚话也只能等着五皇到了后宫再说。

五皇便在三皇下坐下,正好在冀烨与冀镡中间。先行与三皇见了礼,方才转过头来同冀镡说了一句:“王爷托我同表哥说一声,他过几日便能回来。我是急着回宫,方才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后面大队人马都是王爷在带,这便要耽误些行程,还请表哥谅解。”

“五殿下客气了,”虽然五皇唤了冀镡一声表哥,但是到底两人多年不曾相聚,冀镡也摸不清五皇的性,故而也没有随着他套近乎,只是恭恭敬敬唤了一声五殿下继续说道:“父王多次来信夸奖五殿下,说五殿下颇有治军才能,不仅帮过臣父王甚多,甚至还曾经深入敌中救过臣父王一命。臣长居晋阳,不能尽孝于前,还是多谢五殿下帮臣保全父王一命。”

想来是在边关磨砺久了,五皇的性也直得很,直接拍了冀镡的肩说道:“表哥这一口一个‘五殿下’可是要与我生疏了,在边关之时私下饮酒王爷也是直接拍了我的肩唤我一声小煜,况我与表哥自幼相识,是穿着一条裤长大的,怎生得几年不见,表哥便不与我亲近了。”

冀镡听言便是拍了拍五皇的肩,笑着说了句:“早知阿煜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我也不与你客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将面前之酒一饮而尽,又说起从前的趣事来,冀镡幼时与五皇最为交好,他也常来宫中玩,二人不知道干了多少恶作剧的事,每次闯了祸冀镡便拉着冀煜去镇南王府避难,镇南王爷生气却也不能责罚五皇,想要教训自己的儿吧五皇却在一旁求情,等到镇南王爷的气消了,冀煜再瘪着嘴回宫,假装已经在镇南王府受到了责罚,元武帝心疼自己的儿,也就不忍再责罚他。

因着这事元武帝还对镇南王爷颇有微词,只是后来两人不知为何在一起说出这事,方知一帝一王居然被两个小孩耍得团团转,这才将各自的儿领回家去,好生打了一顿。

只是后来五皇被派往边关,冀镡才慢慢与三皇亲近起来,不过到底不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冀镡与五皇说起话时,仿佛还是幼年光景,二人眉飞色舞,好不快活。

一旁的三皇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自己喝着闷酒,抬头往一旁的女眷席上看去,瞧见魏央正与旁边的姑娘说着话,一脸的喜悦。眼见着众人都是开心,三皇心中越来越不爽,转头时却正好撞见了另外一个瞧着魏央的人。

李千昊感受到了三皇打量自己的目光,抬手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三皇又想起来前几日李千昊同自己说过的话,他说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全凭他自己决断。

三皇那几日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就是梦见自己娶了魏央,掀开盖头来瞧着她羞涩一笑,万般华光。有时也梦见自己登基称帝,于高台之上帝妃同立,接受下面万千百姓的朝拜,抬眼望去便是三千里如画江山,尽是他囊中之物。

只是于梦中三皇怎么也看不清一旁皇后的长相,他觉着是魏央,却又不像。

三皇到底是又去找了念慈大师,请他再给自己卜上一卦。

念慈大师见三皇再次前来便是一叹,不过还是顺着他的心意给他卜了一卦,不过对于卦象的解释念慈大师还是从前那些话,有一个逆天改命的贵人,决定着冀烨自身的容华。

三皇早就听烦了这一套理论,直接问了念慈大师一句,这卦上可有说,贵人于他,是否必须要结为夫妻方能作数。

念慈大师又是细细地看了卦,方才双手合十朝三皇道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继续说道:“卦上并未说殿下与这贵人有一段姻缘,想来是不必强求的。”

三皇得了这话便转身离开,可叹不曾问过念慈大师一句,这贵人是否要一直在他身边。

此刻的三皇看着魏央又看着李千昊,不由得便想起了念慈大师和李千昊的话,说实话李千昊确实可以给他很多的帮助,比冀镡这个助力给的要多的多。

想起冀镡三皇便偏头去看,正好瞧见冀镡与冀烨扶着互相的肩膀不知道在笑些什么,瞧着当真像一对亲兄弟,倒显得他多余得很。

冀烨这般想着,终于在心底里做了决定,直接望向李千昊那边,举杯饮尽,然后点了点头。

李千昊粲然一笑,然后又将目光投到了魏央身上。

这一场宴席是宾主尽欢,宴席散后元武帝便携着李潇潇朝五皇招了招手,五皇同冀镡作别,赶忙迎了上去。

三皇只坐在座位上出神,心想着这五皇一回己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都是直线下降,几乎栽到了泥土里。

冀镡瞧着三皇在一旁出神,轻声问了一句:“三弟最近可有进展?”

三皇心中烦躁,刚想出言呵斥,却是莞尔一笑说道:“二哥那边确实与西夏有些瓜葛,具体的事情还要查探一番才知。”

其实三皇早就掌握了一些证据,只等着凑个足够往元武帝面前一交,坐实了二皇通敌叛国之罪便可。现在却是分毫不肯与冀镡说,只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说不定他转眼便会告诉了五皇,叫自己奋斗了这么多年都打了水漂,给他人做了嫁衣。

冀镡哪里知道三皇竟然小心眼到了这般份上,露齿一笑说了句:“那便好,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且尽管说,我这边也帮你查探着。”

“自然,”三皇低头饮酒,“我不会与表哥客气的。”

冀镡与三皇说了一会的话,再往魏央处看去时却现李千昊也在,只见李千昊不知缠着魏央在说些什么,魏央很是不悦,却脱不了身。

其实李千昊早就到了魏央身边,拦住了她的去路。魏央被人挡住很是不爽,到底碍着李千昊的身份,朝他行了个礼说了句:“见过大皇。”

“魏小姐客气了,”李千昊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叫人觉得太过熟络而生厌,也不叫人觉得太过冷漠而退缩,“本殿不过是初入晋阳之时于马上瞧见了魏小姐在路边的粲然一笑,这才想前来结识一番。”

“臣女是魏家次女,”魏央见李千昊已经知晓她的姓氏,索性就顺着这个说,“多谢大皇抬爱,臣女就先退下了。”

李千昊却是仍旧不让路,魏央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往冀镡的方向投去求救的目光却现冀镡不知道在与三皇商量着什么事情,苏晋一早就陪着厉繁离开,眼下确乎是孤立无援。

“大皇想必日理万机,臣女便不打扰了,”魏央说着便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说了句,“还请大皇借个光。”

李千昊也垂下头来,伸手理了理魏央鬓旁的乱,“魏小姐的有些乱了。”台斤反技。

“不劳大皇,”魏央慌忙后退一步,伸手拢上自己的,“臣女鄙薄,不敢脏了大皇的手。”

李千昊只是微微一笑,看见魏央袖垂下来露出那一小截皓腕轻轻笑了一下,“魏小姐的镯很好看。”

魏央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慌忙垂了手,正巧此时冀镡告别冀烨走了过来,见李千昊正在与魏央说着什么,直接上前对李千昊拱手说了句:“见过大皇。”

“世也来找魏姑娘,果真窈窕淑女,君好逑。”

“大皇谬赞了,央儿并非什么淑女,我亦当不得君二字,”冀烨朝魏央伸出手去,“不过现下我与央儿还有些事情,烦请大皇让一让?”

李千昊微微侧身,坐了个请的动作,“自然。”

魏央与冀镡同乘马车回去,一路上二人皆是无言,只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魏央一手摸着那镯,终于是举起手来朝冀镡歪了歪头,“冀镡,你瞧,我这镯,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花纹很是别致,”冀镡听见魏央这么问便是心中一抖,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笑了笑说了句,“怎么突然问这个?”

魏央也是细细地打量着那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好像它有什么惊天的秘密,可我看来看去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镯,唯一不普通的是……我似乎戴上了就不想将它摘下来。”

“可能是太漂亮了吧,先伯母留下的东西总是好的,”冀镡笑了笑,“你只管好生收着就是。”

魏央拿着那镯,掀开马车的帘透过外面的光打量着自己手上的镯,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冀镡,你说我若将它打碎了,会怎么样?”

“做什么要打碎它?”冀镡赶忙答了一句,瞧着似乎有些紧张,不过瞬间他又弯了眼睛说了句,“挺好看的镯,打碎可惜了。”

魏央也是转过头来粲然一笑,将那帘放下,“是呢,可惜了。”

冀镡将魏央送了回去,嘱咐了她几句,方才吩咐车夫再回镇南王府。不知为何冀镡总觉得魏央今日有些不对劲,可是瞧着她还是如往日一般眉眼尽笑,确乎是说不出哪里奇怪来。

魏央进了门,直接往魏成光处去,在书房门口等着人进去通报了一声,方才推了门进去。

屋内尽是书卷气息,魏成光正在泼墨写着什么,见魏央进来,仍旧是挥毫笔走蛇,不曾抬头地对魏央说了句:“在那儿坐着吧,怎么今日过来了?”

“父亲刚回来?”魏央总觉得直接开口有些突兀,故而先和魏成光寒暄了一句。

魏成光将笔搁在砚台上,自己添了些水研起墨来,“恩,比你回来的早一些,你今日是和世一起回来的?你尚未出阁,做事还是注意些好。”

“父亲嘱咐的是,”魏央不曾想魏成光会挑起这个话题,还是直接问了句,“父亲可曾见过母亲这个镯?”

魏成光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不以为意地低下了头,“恩,你母亲从前好像甚是喜欢这个镯,不过后来便不怎么戴了,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父亲……知道这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魏央下意识地抚摸着那镯上的花纹,因为紧张而略微用了力,在那一瞬间居然有了花纹松动的错觉。

魏成光笔下一顿,墨汁便顺着侵染了那一方白纸,“不一样的地方?左不过是花纹奇怪些,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魏央瞧着从魏成光处怕是问不出什么,便起了身行礼道:“那女儿便先告辞了,不扰了父亲。”

“去吧。”魏成光挥了挥手,轻声说了句。

魏央行完礼自然抬头,正好望见魏成光在纸上写的那两句话,出门时只觉得万千寒意涌上心头,叫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是于阳光之下打了个寒噤。

魏成光于白纸之上反反复复写的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否。

孙晚雪,直到失去之后,魏成光方才知晓,原来他这一生,也是牵挂过人的。

魏央辞了魏成光便回了自己的院,正巧春晓迎了上来,见魏央恍恍惚惚不知在想些什么,赶忙上前扶住,问了句:“小姐这是怎么了?”

“无妨,”魏央就着春晓的手走进门去,见立夏正在收拾东西,便问了句,“这几日可把东西给孙姨娘和夏姨娘送去了?”

立夏行了个礼,“都按着小姐的吩咐送去了,夏姨娘也是托奴婢给小姐道个谢,不过奴婢瞧着夏姨娘失了孩之后这精气神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仿佛要随着那孩去了一般,年纪轻轻的,面色比孙姨娘都差。孙姨娘现在是在三小姐的照料下一日一日丰腴了起来,奴婢去的时候孙姨娘正在与三小姐玩闹,瞧着很是有精神的样,只是不肯再见老爷。”

“见不见的,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魏央于桌旁坐下,接过春晓倒的茶来,抿了一口又对着立夏说了句,“既这样,你便去库里找一找,我想着还有些上好的人参和灵芝,你便去送与了夏姨娘吧。”

立夏听言便行了礼,应声推了门出去。

春晓站在魏央身后给她按着太阳穴,魏央仍旧是抚摸着那个镯,又是大力拧了一下,现好像当真有个花纹在自己手中动了一下。

魏央心中惊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对春晓挥了挥手道:“我有些乏了,先睡一会儿,你回头直接去厨房取了饭唤我吃便可。”

春晓道了声好便退下,阖门之后整个屋便只剩魏央一个人,魏央将那镯自腕上褪下,小心翼翼上了榻,用棉被铺了厚厚一层,生怕将它摔碎。

魏央用指尖用力推了一个花纹,却是纹丝不动,她皱起眉头来,想着莫不是自己原来的错觉。但是魏央到底是不死心,又将那镯翻看了一下,见确乎是有几道花纹错开,想来正是刚刚自己拧过的缘故。

魏央仍旧去推那些花纹,却现有的能推动有的却推不动,她一个一个的试,慢慢察觉到这花纹之间仿佛是有什么规律,必然是推动了上一块方能推动下一块。

可魏央也不知晓那规律到底是什么,动完了的花纹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好先一个一个的试,没多久便出了一身的汗,粘腻腻地叫人心中烦躁。

魏央手上滑,一个使劲那镯便脱了手,幸好提前铺了一层被,不然掉在地上定然是要摔碎,魏央赶忙将它捡了起来,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手,举起那镯来时却恍惚觉得那花纹有些眼熟。

魏央将那镯举在眼前,慢慢眯起眼睛,拿着那镯在眼前反反复复地拿进拿远,正好此时春晓敲门唤魏央吃饭,魏央骇了一跳,差点又将那镯扔了出去,不过还是沉了沉气,将那镯戴在腕上,下了榻装作无事地用了饭。

用饭时魏央总在想刚刚那花纹到底是什么,是以这一席饭吃得是心不在焉,春晓在一旁拧了眉头问了句:“可是小姐觉得不合口,要不要奴婢再去换一份?”

“啊?”魏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春晓在说什么,尔后便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觉得还好。”

春晓见魏央食不知味的样,便以为她食欲不振,抬手给她盛了碗汤,正想嘱咐她烫,魏央却直接伸了手过来接,春晓躲避不得,正好叫魏央摸到了那滚烫的碗身,“啪”地一声将手甩在了桌上,玉镯和桌面相碰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魏央顾不得看自己烫没烫着磕没磕着,抬起手来便查看那镯,见其完好无损,方才舒了一口气。

“小姐想什么呢,这般心不在焉的,”春晓赶忙拉起魏央的手吹了吹气,“刚刚可烫着小姐了?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该打。”

魏央摆了摆手,朝春晓笑了笑说道:“无妨,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便先撤下去吧。”

“小姐这手腕都磕出痕儿来了呢,可见刚刚是有多烫,”春晓一脸的担忧,“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还是找点药给小姐擦一擦吧。”

魏央抬起自己的手来看,确乎是磕出了印,想来刚刚撞到桌上时被那镯垫了一下,这便将那花纹磕到了手上。

魏央这才看出己为何刚刚觉得这花纹眼熟,这花纹想来刻的时候是个反着的,待到磕到手上,便正了过来,而这正了过来的那部分花纹,赫然便是一个“苏”字。

仿佛全部雾霾一瞬间散开,万千华光洒向大地,魏央脑中一片清明,心中甚是欢喜,直接对春晓挥了挥手道:“不必,你先将饭撤下去吧,今晚我不叫你,你便不必进来。”≥miao∧bi∧|{替换}⌒妙⌒笔⌒閣

春晓瞧着魏央一脸的欣喜,却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只好应声退下,顺便给魏央带上了门。

魏央急匆匆地到桌边取了纸笔,端端正正写了“苏锦绣”三个字,然后便趴到榻上,小心翼翼将镯取了下来,将纸翻了过来,对应着笔画慢慢挪动着镯上的花纹。

翻过来的笔画顺序并不好掌握,魏央只好耐着性慢慢地试,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魏央下榻点了灯继续琢磨,终于是听见“啪”地一声轻响,苏锦绣三个字被她完全拼了出来,最后一笔推上去的时候正好露出了一条缝隙。

魏央小心翼翼地自那缝隙之处将那镯轻轻掰开来,却是掉出一个精致的小瓶,瓶身的形状正好契合着玉镯的弯度,瓶中还有些透明的液体,魏央用两根手指轻轻地捏起了那个小瓶,仿佛一用力就会将它捏碎掉。

魏央将那小瓶凑近鼻,轻轻闻了一下,只觉得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酸味,魏央皱了皱鼻,将那瓶放在一旁,又取出了玉镯中叠得甚小的一张纸来,慢慢展开来,生怕将它撕碎。

那纸是极为普通的草纸,想来那瓶中的液体便是白醋,若是谁想将这镯打碎,这瓶便会碎掉,白醋流了出来溶解掉这草纸,便是无人再知晓这上面到底是什么。

魏央将那纸慢慢地展开来,却只瞧见那纸上以娟秀的字体写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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