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王爷为什么要将你关押在这里?”纳兰沉浮没有直接回答洛桑的问题,而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想学我的武功!”洛桑回答。
纳兰沉浮以为还要费些周折才能知道,却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的告诉了他。
钟离瑾瑜没有练过这些武功!
“他关了我三年,用尽了各种办法,但是他始终都撬不开我的嘴……”说道这里洛桑竟然笑了……
纳兰沉浮有些不敢相信。
以钟离瑾瑜的性子,他想要知道什么,就一定会知道。
即便问不出来什么,那眼前的洛桑也应该苟延残喘只剩下一条命,绝非像现在见到这样,完好无损。
洛桑看出纳兰沉浮眼中的疑惑,低撩下淡蓝色的眼眸:“练这种武功的人,体质都是十分特殊的,练了之后,无论什么伤口,伤势恢复的都十分的快,别人要一个月,我只需要七天!”
七天?纳兰沉浮有些不敢相信!
难怪钟离瑾瑜会想要练这种武功!
纳兰沉浮稍微的走上前,眼睛沿着铁链一路望去,发现整跟铁链都是镶如墙壁中的。
而唯一的钥匙孔则都在洛桑的手上,脚上。
而那钥匙孔自然与一般的钥匙孔不同,似乎是针对洛桑特意设计的一般,不是一般的椭圆形,而是只留下一个小孔。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救你?”纳兰沉浮看到那把锁,就知道自己的那些开锁技巧是完全使用不上的。
钥匙上只留一个小孔,这让她怎么开?
而那孔中谁知道又装了什么?
会不会有机关呢?
“你与之前被送进来的女子不同!”洛桑直截了当的说。
“怎么不同?”纳兰沉浮疑惑。
“进来的女人一般都是光着身子的!”洛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在说一句极为简单的话一般,没有丝毫的避讳。
纳兰沉浮虽然活了三十年,听到洛桑这么说,还是有些羞意,只是表现的很淡而已。
“既然王爷想要学你的武功,那为什么还要送女人进来给你采阴呢?”纳兰沉浮非常的不解。
“因为没有女人我会死!”这句话洛桑说得更加的坦荡。
没有女人就等于没有食物一般,洛桑会饿死!
这或许这就是习这武功唯一的害处。
永远离不开女人!
“王爷多久送进来一个?”纳兰沉浮问道。
“看他的心情……每次都会在我的垂死之际,今天却格外的奇怪,在我精力这般充沛的情况下,将你给送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我身上的铁链能够打开的话,没有人能够阻止我离开。”洛桑冰冷的话语,说得极为的轻渺。
只要,这铁链从他的身体上拿开,那么就是钟离瑾瑜在这,也无法阻挡他。
钟离瑾瑜之前为了抓他,真的是费尽了心思,在他所出没的地方,没有一个女人……
没有女人就像没有食物一般,战斗力自然下降。
钟离瑾瑜自然就这样将他抓住,然后囚禁了三年!
“我帮不了你!”他的话无论是真是假,她都不会靠近,第一对方光着身子,第二对方需要阴体,第三他也没有办法打开那钥匙。
“钟离瑾瑜不放你出去,你只能死在这儿!”洛桑浓而密的睫毛低垂着,话语中依旧是那般的冰冷,没有情绪。
纳兰沉浮的额头上依旧渗着细密的汗水,嘴里哈出的暖气袅袅的变成了一缕云烟,脸颊被冻得通红,清丽的容颜上倒是多了一丝温婉!
“他不会让我死!他只想要我屈服!”纳兰沉浮不是自信,而是很清楚,钟离瑾瑜如果想要杀她,的确很容易,而且她真实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庶女,以老夫人的看法就是不是纳兰家正统的血脉,所以她死于不死都与纳兰家没有太大的关系。
反正她嫁给钟离瑾瑜迟早是要死的。
而钟离瑾瑜不会杀她,是因为姑姑,是因为她知道怎样才能将姑姑的少白头治好。
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
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之前,钟离瑾瑜不会轻易的杀她!
纳兰沉浮不知道在这个冰洞中待了有多久,每一次身体凉了之后她就开始跳舞,有的时候实在是累了,就只能蜷缩着身体坐在一旁,就这样一会儿运动一会儿休息的。
到最后纳兰沉浮感觉又饿又冷。
如果钟离瑾瑜在不放她出去的话,恐怕她是支撑不了多久!
而洛桑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姿势,低垂着银色的长发,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闭目眼神。
似是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厚重的大门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启。
敖白从门外躺进一个身子,手中拿着一件大氅和一个食盒。
“王爷要属下来问一句纳兰小姐现在想得如何?”
纳兰沉浮的唇微微的泛着一点儿白:“王爷不是说要毁我清誉的吗?”
“王爷刚刚也说了,若是纳兰小姐想通了,就可以回去了,想不通的话,那就只能委屈纳兰小姐一直在这儿了。”敖白说着,又转过头对着远处无动于衷的洛桑说:“洛公子,王爷这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可能会忙于回京都的事情,这次回去怕是没有两个月是回不来的,到时候怕是不能给洛公子送阴体了。”
敖白说完便将手中的食盒和大氅放下,退了出去。
敖白这么说,意思很明显了,如果纳兰沉浮还不就范的话,那么墨北王爷是绝对不会手软了,而且大有将纳兰沉浮一直关下去的意思,一直关到纳兰沉浮认输为止!
一直低着头保持着盘坐动作的洛桑这时候才微微的抬起头来,淡蓝色的眸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关起的厚重大门。
“真的想不通,你的身上会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洛桑的话淡淡的,淡的就如同一杯无味的白开水一般。
纳兰沉浮看了一眼距离不远的溪水:“这里面的水能喝吗?”
“我就靠这水维持生命的!”洛桑似是不明白纳兰沉浮的意思。
但是话刚说完,纳兰沉浮便脱下了鞋子,毫不犹豫的跳了进去。
洛桑轻眨了几下睫毛,被银发遮住的面容没有表情,随后将淡蓝色的眼眸低垂下去。
不一会儿的工作,纳兰沉浮便从溪水中游了上来。
“这是唯一的出口,但是未必有命能游出去!”洛桑眼睛不眨的说道。
他在这里待了三年,这溪水他自然也下去过。
对里面的情况十分的了解。
“我能救你出去,但是你首先得保证你不能伤害我,但是同样你欠我一个恩情!”纳兰沉浮浑身湿漉漉的爬了上来,水滴答滴答的从纳兰沉浮的身上流淌下来,衬托出纳兰沉浮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低垂着眼眸的洛桑抬起眼眸,看着面前娇小浑身湿透的身影:“好,只要你吩咐,你的恩情我一定会报!”
洛桑说完,纳兰沉浮就合着湿漉漉的衣裳,双手张开,躺倒在冰冷的地上。
洛桑有些不明白纳兰沉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里本就寒冷,再加上溪水也是冰冷的,而纳兰沉浮却不管不顾身上的潮湿和冰冷,直接躺倒在地上,不能说很容易生病,而是肯定会生病,而且病的还会很严重!
洛桑看了一眼纳兰沉浮身旁儿的大氅和食物,似乎明白了。
淡色的唇略微的轻勾了一下,真是好聪明的女人!
勤惜坐在屋内,一盆冰块儿放在屋中,勤惜降着温。
“敖白,王爷什么时候过来?”勤惜看到敖白走了进来,身体立马站了起来。
“姑姑,王爷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了。”敖白低下头,恭敬的回道。
“王爷不会真的毁了云舒的清誉?再过一个月她就是王爷的王妃了啊!”勤惜双手缠着手帕,并没有有了冰块儿的降温,而使额头上的汗水消失。
敖白看着勤惜担忧的神色,走到勤惜跟前,将快要化掉的冰块儿给端了出去,又命人给重新端了一块儿进来,扶着勤惜柔弱的身体说道:“姑姑,你在榻上休息一会儿?纳兰小姐很聪明,一点儿事都没有,只是……身体受不了冰洞里的寒冷,发了高烧!”
“冰洞?王爷怎么能将云舒送到那里去?那里可关押着洛桑啊!”勤惜刚刚做定的身体一下就又站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便渗的更多了。
“姑姑,你别着急,纳兰小姐真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敖白安慰着勤惜,并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勤惜。
勤惜这才稍稍的安下心来。
哄着勤惜喝下一碗冰镇的酸梅汤睡下了。
纳兰沉浮的头很痛很烫,明明那么炎热的天气,纳兰沉浮却一个劲儿的喊着冷,身体蜷缩成一团,盖了两**棉被依旧叫着冷。
大夫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脸色阴沉冰冷的钟离瑾瑜,那种自然而然的威慑感让大夫不敢直起腰身,抬着头。
“王爷,小姐体内寒毒入侵,要是在发现的晚点儿的话,性命就堪忧了,我已经开了几幅方子,喝下后若是能清醒过来,就没事了。”大夫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的钟离瑾瑜。
花洛一只脚挂在椅背上,一只脚踩在大理石不停的抖着,嘴中叼着跟香喷喷的鸡腿,看着一言不发的钟离瑾瑜:“这女人也太狠了!真的是在拿生命在做赌注啊!不过还好她赌对了。”
钟离瑾瑜低垂下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承载着整个春天的眼眸此刻却是冰天雪地,低沉的嗓音从喉间一点一点的发出:“她……知道我不想她死!”
“是啊,竟然能猜到你的心思,真不简单!”花洛咬下一口鸡肉叫了一声:“花花”
立即门外便窜进来一头体高身壮,全身黑透的狼狗,两眼怒瞪的走到花洛的跟前,将花洛不想吃的鸡腿叼了起来,随后便蔓藤蔓藤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