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封到的时候,刘福庆正在说服吴质,先让他看看麻袋里的人。
吴质却怕他解麻袋的时候,会遭遇下黑手,于是,用刀死抵住麻袋,也不管头尾的,还放了点儿血出来,以证明这里面有人。
按着刘福庆的意思,还是想赶在卫封过来之前,将人质,从吴质手中救出来。
原因无他,主要还是想到了,赵月娥被当成人质那次,要没夏元让死拦着,赵月娥就没命了。
做为卫封的近卫,刘福庆自然看出,卫封对叶心盈,与别人可不一样。做为近卫长,刘福庆还是挺为卫封着想的。
做为跟着卫封,将叶心盈接进都尉府的一员,刘福庆深知叶心盈的脾气。
他们将军敢不管叶心盈的死活,估计用不到晚上,叶心盈便就能带着叶添喜俩个,给他们将军来个离家出走。
结果卫封来了之后,听说麻袋里是叶心盈,果然怒了。就在刘福庆等人以为,卫封可能会搭弓上箭,了结吴质的时候,却没想到,卫封竟与吴质谈起条件来。
条件谈妥之后,卫封只一个要求,就是看一眼,麻袋里的叶心盈,是否还活着。
结果他们看到的,是昏迷不醒的吴玉!卫封当时就搭弓上箭,要射死吴质,刘福庆死拉住卫封,口都劝干了,才勉强劝住。
吴质虽不得吴芮的喜欢,可到底是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吴质杀不得。
做为带城设靠的吴芮,全天下的英雄可都看着呢。若处理不好了,那以后谁还敢来?
卫封虽没要了吴质的性命,却也将他打个半死,刘福庆一看,只得再次拦住,吴质的命,方才保住了。
看着卫封他们过来,赵月娥就喊:“表哥,吴夫人想要扣住我跟心盈姐,不让我们回家!”
看着吴玉的吴夫人也不管她们,急忙地跑过去问:“玉儿,怎么回事?”
吴夫人一直想的,就是让吴玉给卫封做妾,所以这件事,吴夫人半点儿都不知道。丫头给她送信,也说得含含糊糊的。
吴玉脸被吴质挑个口子,刚又吓一跳,一见吴夫人,立时哭着,扑到吴夫人的怀里:“娘!”
卫封冷着脸说:“我在都尉府,等吴大人给我解释。”
说完话,卫封也不管别人,过去扯了叶心盈,便就往府外走。其余的事,刘福庆就会处理,再说一会儿夏元让过来了,也能处理。
叶心盈不乐意地挣扎:“你扯我干嘛?放开我!”
两人自上回之后,还是第一回见面,叶心盈心里颇为别扭,又有些怄气!他不是都要进京了?还扯她干嘛?
不知所以的赵月娥就想追,过了年就十四岁的秋红,拦住她说:“表姑娘不等夏将军?”
卫封将叶心盈扯马车上,没好气地说她:“发现不好,不回都尉府?”
叶心盈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说:“我能应对,回去干嘛?”
看叶心盈天不怕,地不怕模样,卫封骂她:“你碰着的是吴质,天天想干大事,脑子却不怎么好使,你要碰上我试试?”
“你我也不怕。”叶心盈心说,先前我还将夏元让抓住呢。
卫封一听,更生气了,像是知道叶心盈在想什么,说:“元让是没对你设防。”
瞪了叶心盈一眼,卫封冷笑着说:“要我是吴质,虽然跟吴玉商量好的,可毕竟是自己家,进到房间,第一个就是将吴玉给控制了。
还等你在哪儿装她?房间里再昏暗,只要往跟前一走,就认出来了。你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好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卫封抬手去捂叶心盈嘴,一面去解叶心盈腰带,卫封本意,是想让叶心盈知道害怕。
解她腰带,是想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受制于人的那种感觉,看以后,还敢大胆不。
叶心盈不知道,她心里骂:卫封这是想占我便宜?这不要脸的,都要进京去了,竟还敢占她便宜?
可给叶心盈气坏了,她伸出舌头,碰了一下卫封手心。一直在打仗的卫封,一下子便如同遭遇雷击,都僵住了。
叶心盈趁机挣开卫封,直奔卫封的唇,卫封更加僵硬起来,叶心盈从卫封手,拿过腰带,就去缠卫封的手。
这时候,卫封回过神来,反手将叶心盈按在车厢壁,又用那腰带,将叶心盈的手,就绑在了他身子后面,变成叶心盈搂着他不放开。
男女力气这一块儿,叶心盈就已经输了,气得叶心盈又瞪眼睛:“你放开我!”
卫封一直阴着的心情,终于放晴了,笑说:“是你主动的。”
叶心盈分辨:“我那是想……”
卫封没等她说完,说她:“以后再遇见这种情况,还自己逞强不了?”
被强制地搂住卫封,叶心盈大怒,说:“你不都要进京了?还有吴玉上赶着等着给你当妾呢,还有什么十姑娘……”
卫封笑问:“吃醋了?”
叶心盈挣不开,便就生气地扭过头,也不瞅卫封,冷冷地“哼”了声,说:“谁要吃你的醋?你放开我!”
卫封没放开叶心盈,还捏了捏她的脸,带着笑意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放着你这真的,我给弄没了身份,我会去京上,娶那假的?”
那是他安排在皇宫里面,身份可是有大用处的,要他自己娶回来,可有什么用?
叶心盈并没松口,气哼哼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别看我宫里出来的,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我夫君纳妾。”
到此,卫封才总算弄明白,叶心盈在别扭什么了,不由得大笑出声说:
“你想得也太远了。”
叶心盈气得就瞪卫封,将她认为,她爹就一农夫的事情,跟卫封说了,然后冷冷地说:
“所以,我是决不会让我未来的夫君,有机会挨处种地去的!”
虽然军伍多年,卫封便就是没吃过猪肉,也常见猪跑,但听了叶心盈的一番话,细一想想,倒真的很形象,笑得搂住叶心盈说:
“你怎么变可爱了呢?”
想他刚见到她时,真是觉得,全天下,再没比这女人更烦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