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蓉贵妃的事情,连城玦挥退了文玉书等人,对于王丞相此番的构陷也算是对苍若颜有个交待了,连城玦打算去见一见苍若颜,只是临行前想起了皇德太妃,连城玦扬起一抹冷笑,皇德太妃在宫中安稳了这么多年,只要她继续这么安生下去连城玦本也没打算动她,只是想到壕城一行自己半途中的遇刺……
连城玦面上寒意更盛,对于敌人连城玦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没有惊动任何人,连城玦径自一个人往承德宫中而去。
皇德太妃这几日很不好过,皆因苍若颜并没有如她所想的被王丞相整下去,相反倒是王丞相此次竟被连城玦逼得被迫告老还乡,这次的事件如警钟一般令皇德太妃警醒了过来,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竟然发现如今再想动苍若颜竟不如想像中的那么容易了。
皇德太妃此时心中有些后悔这么快与苍若颜撕破脸了,就算要处置了她也不应该将这种心思摆在明面上的,这几日皇德太妃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圆满的解决她与苍若颜之间的恩怨,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正愁眉不展间丫鬟来报说是皇上来了,皇德太妃心中一惊,知道来者不善,连忙起身相迎,心中暗暗戒备着。
“恭迎皇上,皇上突然光临本宫这承德宫不知所为何事?”皇德太妃开门见山的问道。
连城玦径自走到上座坐好,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当然是为了宫女春桃而来,这贱婢勾结锦延祸乱后宫,罪在不赦!”
皇德太妃心中暗暗叫苦:“果然来了。”
“皇上明察,并非本宫有意维护春桃,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过是受了那锦延的挑唆才会犯下此错,本宫求皇上卖老身一个面子,网开一面就饶过春桃这一次吧。”皇德太妃替春桃求情道。
春桃是自己的贴身丫头,算是自己的心腹,在这宫中要培养一个心腹之人颇为不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皇德太妃也不想失去春桃这个丫头。
连城玦笑了笑道:“也罢,此事朕就卖太妃一个面子,这件事就此作罢,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太妃的事了。”
皇德太妃闻言一惊,不解的道:“不知本宫有何事劳烦皇上亲自过问?”
“太妃太概是忘了壕城行刺一事了吧?”连城玦轻笑道。
皇德太妃被他笑得心慌,壕城一事虽然她知晓却并没有直接参与,充其量不过是顺水推舟连从犯都算不上,她不相信连城玦会连这个中细节都知道,当下便矢口否认道:“本宫当真听不明白皇上之言。”
“看来是朕没说明白。”连城玦点了点头接着道:“那太妃总不会不知道‘墨梅党’吧?‘墨梅党’不知道也没关系,‘鸠羽妖红’太妃应该不陌生。”
连城玦的话令皇德太妃心神一震,额上冷汗便不停的冒了出来,面上的微笑也维持不住了,然连城玦不等她开口径自说道:“利用若颜的鸠毒之血来给朕下毒,这其中的关窍实非一般人能想得出来。要布下这个局对朕的行踪,整个事件的了解以及每个细节的把握都要做到尽善尽美,要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是对宫中情势以及朕的情况都了如指掌的人方能做到,朕想来想去整个宫中也只有太妃最符合这个条件。朕所料不错的话太妃早年拜入‘毒王’门下,用毒工夫常人难及,不知朕说得可对?”
皇德太妃想开口反驳连城玦的话,可是千言万语堵在嗓子口,就是组不成完整的话来,她知道连城玦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已了然,他隐忍不说,直到此时才把话挑明定是有所图。皇德太妃心中不断的警示自己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只有稳住自己才能在谈判的时候找到有利于自己的局势。
皇德太妃于是深深吸了口气,眼睛紧紧的盯着连城玦,连城玦此时说起这些话无非是想从自己手中得到什么东西,既然自己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皇德太妃就觉得自己有了谈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