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施咒黄妃比干死(1 / 1)

庞大雄伟的皇宫后殿,有着数千俏媚佳丽,或是因为不得已,或是因为向往富贵,进了这里后再也没能踏出一步。若是能被大王看上的,还能稍稍得几天的好日子,但宫里绝色佳丽不少,是那靠着容貌被看中的,总有色衰而弛的一天。

这朝中可封神者,王瑶都借着说话思量,从王爸嘴里一一套了出来,说这人数虽不足五十,却也颇值得费心一思,父女两人离开朝歌,不知旁处就又回了轩辕坟,看着洞内狐皮烧成的焦炭,想着也是它们救了众人一命,就算本就是狐皮死狐,两人也是感念它们恩德,算出这山何地可葬,就将它们一同收起埋葬,虽未同后世一般繁琐,却也立了无字碑,割了六刀烧纸,王瑶在一旁烧,王爸就盘膝坐在坟前,给众狐念道家典籍超度。

直到第二日天亮,父女两人才回了洞中,将洞内再行收拾妥当,找出还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将东西装点一新后,如今这轩辕坟只有两人住着,自然不需和以前一般挤在一起,王爸选了原先狐老的山洞,而王瑶还是住着父女两人的山洞,如今不需再担心被人看到。本来有的五个山洞,两父女一人选了个做寝居室,另外三个一间在洞壁处开了个洞,当做厨房平日烧水做饭,另两个就当做一存米粮吃食,一存布帛器物木料的库房用。

原来一进洞见着的空旷处,被两人摆了木桌木椅,看着空旷还摆上了许多贵重器物,墙壁上也挂着如今得见的乐器,和王爸鲜血来潮所写所绘之作,被当成了会客的大厅。

等将洞内都收拾妥当,就是王爸得截教众仙提点修炼,已通了几窍将修为心境已巩固在真仙境界,此时也觉得颇为疲累,想着已来了朝歌,如今没有想好该如何,就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王瑶见着王爸睡着,这才敢回去自个儿寝居洞内,垂下厚实的门帐,侧耳听了一大会儿,才从屋内的枕头下,拿出枝头粗细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块柔软的白色绸布,看到上面果然如原书所写一般的计划,王瑶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忙换了块绸布写上字,嘴里发出叽叽的叫了两声,就见着洞内角落里一下子窜出个黑色小身影,看着它王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住对它的不喜和害怕,把竹筒塞进重新绑在黑鼠的脖子上,再不敢多碰它一下,手一挥只见它往墙角一窜就不见了踪影。

知道那黑鼠不在洞内,王瑶总算是松了口气,王爸自她小就将老鼠吃孩子的故事吓唬人,让王瑶年纪大了之后,连蛇都敢让其上身缠绕玩耍,就是对老鼠接受不能。

不过想起她布条上所写,希望苏后真的能做到,不然不只是妖狐为己再添罪孽,就是这商汤百年基业,也只会更快的灭亡,卷曲着身子在华美的锦被上,心中为了她那几个字,而可能会死的人,被罪恶感压的快要喘不上气来。

等着洞内的她呼吸平缓下来,躺在王瑶脸旁沾上她梦中流出的泪,玉牛中飘出细小的青烟,飘到床边化成一个人形,弯腰伸手扯过床角的被,给王瑶轻轻的盖在身上,见并未把人惊醒,就安静的盘腿坐在床边,用有形无实的手指点在王瑶的眉心,借由元神修炼吸收灵气,用自身为媒介传入她的体内,直到听见一旁洞内有动静,这才收手变成青烟回去玉牛之中。

而远在朝歌仙寿宫内的狐妖,自夜半之时收到王瑶用黑鼠传来的密信,就站在宫门前看着月升月落未再合眼。

身形壮硕不耐烦留人在身边安睡的纣王,不知何时竟有了不抱着那柔软如无骨的身子入睡的习惯,朦胧中感觉不到靠着他安睡的身子,纣王想紧紧胳膊将人揽进怀中,却什么都没抱到,眉头一皱的从甜香的梦中醒来,看着床上无人刚想开口喊人来,抬头就看着身穿单薄白色中衣,站在寝殿窗边一脸脆弱的美人儿。

轻声掀开被子,纣王未想着自己,只拿了件外袍赤脚走到妲己身后,将袍子盖在不知何时起身,都要感觉不到丝毫温暖的身子,将外袍给她披上后,略带强硬的将人搂紧在怀中,声音带着些不悦的低沉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不知道孤会心疼吗?这殿内伺候的人都去哪儿,你起身竟都无一人知晓,在身旁伺候小心伺候着,都是些没用的,等孤将人都处置了,再给孤的皇后换些尽心的人来。”

明明是吓人的话,可不知为何在狐妖听来,只觉得本被夜晚的寒冷,冻得没有知觉的心,竟渐渐感觉到温暖。放松身子依靠在身后温暖壮硕的胸膛上,若是不知道圣人无情,她此时定当还天真的做着残忍的事,却还觉得只是为了报恩女娲娘娘,也能得其恩典做那天上神仙,护住一干狐妖不被人欺辱,也保下九尾一脉的根基。

“大王,我让你没了皇后,没了两个皇子,还没了宠妃杨氏,你恨不恨、怨不怨我?”不知是身后的怀抱太过温暖,还是这一晚的寒冷太过可怕,狐妖竟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来。

这话一出口,狐妖就觉得不对,可话已经说出口,已无法收回,只绷紧了身子低头想该再怎么原说。

而怀抱美人的纣王,感觉到妲己话一说完,身子就僵僵不敢动弹,心中本稍有对两位皇子的想念,如今哪里还顾得上,只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抬手顺着她一头柔顺乌黑的青丝,眼中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看着一脸紧张害怕的妲己,在其额头上落下一吻,说道:“不恨,不怨,也不会恨,不会怨。”

妲己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是眼中的泪怎么也落不完,有事一日纣王因她未能去上朝,可狐妖等被他哄好,听着有老臣高声谏言,只觉得心中愧疚不安。

也破天荒的未让纣王杀死或责罚那人,还虽是舍不得,硬是劝了人前去上朝,在纣王见她不舍要带她一同前去时,不怕惹恼他的摇头拒绝。亲自帮他穿好朝服,带上珠帘朝冠,将人亲自送出寿仙宫外,才回去寝殿将腰间塞着的布条,仔细靠着未灭的油灯烧了个干净,又提笔把想问的话写上,让黑鼠帮其带出宫去,才叫来殿外伺候的婢女,帮其梳洗还传话给国师,静等申公豹前来,说下一步该如何。

宫内都知国师不凡,自然对皇后未梳洗完,国师就从高可通天的引仙台,这么快就来到寿仙宫并不感到奇怪,知道宫中规矩,自然也知道后宫女子不可单独见外男,国师如此不凡自当更加慎重,为要人把其引入殿内,命伺候婢女请国师去寿仙宫的花园子内,让其在亭中稍候。

等她稍稍梳洗打扮过后,就带着五六个婢女前去,在看的见亭子,也看得清亭内之人的地方停下,侧头对着跟来的婢女们吩咐等在此处,妖狐才又抬脚向着亭内走过去。

申公豹在狐妖开口吩咐宫婢前,就已知晓她正往此处走,见其快到亭外也照着宫里的规矩,对着她装模作样的施了一礼,“贫道见过王后娘娘,不知您今日叫小道前来是为何事?”

在外人面前很是恭敬的国师,被狐妖抬手叫其身来,随着她一同回去亭内,就浑身不自在的传话道:“有事大可无人时喊我,不论何地我不过片刻即到,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叫我来这儿。”

狐妖转身抬手用手中的帕子,遮住讽刺轻挑的唇角,听申公豹话说完,面露担忧说道:“国师乃世外高人,本宫也是没法子,昨晚竟做了不详的梦,这才寻国师来问问,我朝如今看天象可还安稳。”

话音一落,暗中也是传话回道:“仙长莫气,我平日只是迷惑纣王,也让其杀了不少朝中良臣,可看着似是并未动摇到这商朝根本,只觉平日只劳累仙长很是不该,所以我昨晚苦思冥想,却是借着道长所想悟出一计,着急想要禀说与道长,这才没能等到傍晚身边无人之时。”

“哦,王后所梦是如何?”“你们狐族并非蠢笨的,贫道见着你还以为是例外,既然你有计策就说来听听。”申公豹虚掐指,好似听狐妖说完话,就要测算的模样,对着狐妖问道。

“这,唉,本宫实在说不出口。”狐妖故作为难的叹气道。

而传音时声音却带着些许谄媚,道:“小妖再是聪明,也是比不过道长一分,就是这个费了一晚工夫想出来的计策,也是脱胎道长随意的吩咐,您吩咐我装病取那比干之心治病,虽是能让纣王骂名更甚,但若是那装病之人,换成是黄飞虎之妹黄妃,可是不止能害了那比干,也让黄飞虎恶了朝中文臣,如此文武大臣相合相辅之势,定能因此事不攻自破,只是我如今为压制体内妲己生魂,已无多少法力能施展,无法前去为那黄妃施法,却要劳烦仙长了。”

“好好,不愧是狐狸修行而成,这俗世才待了不过半载,就对凡人之事如此清楚,事情就按你说的办,只是我还需提点你,宫内再没了黄妃,纣王可真就是你一人的了,你切忌不可多动心思,别忘了人妖有别。”申公豹好似看穿她心思,避开身后人的婢女眼睛,一脸不屑的看着狐妖提点道。

见她诚惶诚恐的应下,才开口对其安抚说道:“王后娘娘不需担忧,这梦境与现实乃是反左的,是故您梦中越是不好,我大商才越是牢固,您实在不需为此事多费心思。”

狐妖自知那申公豹心思狭隘,早没了与他计较的心思,只要他答应去给黄妃施咒,安分的当她手里借刀杀人的利刀即可。

听他这宽慰的话,在旁侧耳仔细看着,努力听仔细的婢女,只见王后一脸惊喜,看着申公豹说道:“真的?”

“确实如此,王后尽可放宽心。”申公豹不将此当回事的肯定回道。

狐妖听了这话,真的松了口气,拍拍胸口总算放下心来的说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今日真是劳烦国师白跑一趟,素梅取了前几日大王所赐可做火烷衣的料子拿来赠予国师。”

申公豹在仙山修行,什么宝物没见过,对狐妖所说的东西并不在乎,还不等素梅听吩咐施礼应下,他就拱手施礼推辞,不等狐妖再说话,就传音让其莫耽搁时间,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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