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妲己舍命保国安(1 / 1)

话说王爸听得余元提起闻仲,只来得及交代两声,就飞身驾云出了朝歌皇宫,路上果然见得太师率军,与出城安葬比干的众臣,与城外十里之处得见。

驾云直直去了王宫引仙台,刚一落脚就见着申公豹出来相迎,有日子没见更是富态的他,笑眯着眼睛拱手,道:“青狐师弟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见谅啊!”

王爸看着已有后世奸商、贪官模样的申公豹,若不是时机不对,定会因为熟悉,上前闲话几句,不过此时还有要事,只不苟言笑,伸手虚指引仙台上殿内,回道:“申师兄,青狐此次前来却有要事,还请师兄移步相商。”

申公豹如今已知,王爸乃是通天教主亲传弟子,虽如今还未广发薄帖亲见拜师礼,但截教众人已都见过或听说过,再无怀疑的他,见着王爸一脸着急,忙说了声请,挥手命殿内众人退下,两人紧闭殿门密议一炷香的时间,才见着王爸面色略有放松,不见申公豹出殿相送,就驾云离开朝歌,向着轩辕坟而去。

在引仙台伺候的侍女,直到听闻闻太师归朝,大王带朝中官员出宫相迎,前去殿外禀报,才见着申公豹出殿,飞身下了引仙台,与大王身后一同出宫。

王宫后院得了太师归朝的信儿,隐隐有股子欢喜又沉闷的气息,自坐上王后之位,就住在商王寿仙宫的苏妲己,冷眼看着殿内人心惶惶,难得颇有闲心的让玉容寻了黄稠,跪坐敲头几案桌后,在其上仔细描绘画作。

有别殿外的浮躁,寿仙宫内却是宁静安详的紧,只是不等一会儿,匆匆而来的黄妃,却将这份难得的平静打破,拘身施礼问安后,就一脸着急,眼中隐含愧疚的看着苏后,进言道:“王后娘娘,妃听闻闻太师归朝,他最是对商朝忠心之人,朝堂上下对您颇有怨言,恐他这次归来,听得您的闲言碎语,定是会对你苛责以待。”

苏妲己一双带着狐媚气的眼睛,难得只见着清明温柔,未曾命拘身的黄妃起身,只眼中略带好奇的打量着她,见其眼中满满的担心,脸上露出真心的笑,起身来到黄妃身前,弯腰将其轻扶起身,脸上带着浅笑的温柔劝慰,道:“妹妹能来,本宫心中颇觉欢喜,但做错事就该要责罚,父母兄长的疼爱,王宫的奢华享受,大王的真心对待,妲己此生实已满足,只是为了巩固王后之位,做下的杀孽之事,饶的妲己日日心中难安,若真是能得太师责惩,就算是妲己抵命以赎前罪。”

“王后娘娘,黄妃娘娘,请恕玉容斗胆直言,宫里都只说那歪邪之事,都是王后娘娘所提,迷惑着大王施为,可不说王后娘娘在家中之时,城中之人无不称赞其良善温柔,只来朝歌前多听得大王随意行事颇多,王后娘娘未曾入宫就带了祸国的恶名,这入宫以来些许小事就按到王后身上,不说曾经的姜皇后那些故意的刁难,两位皇子也没少冷言冷语,更别说后宫妃子美人,若不是大王真心喜欢王后皮囊,此时不定早就尸骨无存。姜皇后之死,不说证据确凿,两位皇子虽是杨妃遮掩送出宫,但若没有咱们王后从旁放手,他们真的那么容易逃得了吗?还有姜皇后宫中侍女,也是大王唯恐有隐患留与宫中,更是想震慑宫中不安分的人,才下了如此狠手,只唯恐自损威严,咱们王后才只得认下此事。”玉容见着黄妃叹息,似也觉得王后做下错事太多,忍不住的上前说道。

苏妲己见玉容话说完,眉头紧皱厉声斥责道:“住口,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快快拉出去乱棍打死,也好让众人知晓,这些狠毒之事,可是我做下。”

黄妃见着殿外果真有婆子进来,拉着玉容就要出殿,忙开口阻止,道:“且慢,王后娘娘,且先饶了玉容这一遭,谁不知跟着你来的,就只剩下她一人,何况若没有她真心护主所言,我又哪里知道自己错的这么厉害。”

黄妃身后皂色衣衫的侍女,见主子如此伤悲,忙上前搀扶递上帕子,低声劝说。

苏妲己看着黄妃眼中的恳求,又向着玉容那儿看了眼,见着她微红眼角,低头紧要唇瓣,丝毫不辩解求饶,心中一软,轻叹道:“可不比先打,只将人关入偏院房中,只等我空了手再行处置。”

玉容听王后这话,知道她也是心软,鼻音稍重的拘身作礼,道:“谢王后娘娘,谢黄妃娘娘慈悲。”

话一说完,玉容就并着两个婆子出去殿外,如此殿内只剩下苏妲己与黄妃主仆,苏后见黄妃因着心伤,面色苍白不甚好看,就忙引着人坐于矮榻之上。

将黄妃的手包在两手中间,拿着锦帕的手在上轻拍,苏后脸上的笑添了几分苦涩,想着自入宫以来,所见黄妃所作所为,想她就是这般善良不失公正,才能入了那封神榜中,做那得道神仙,虽是失了自由,却也摆脱了这世俗苦海。

“黄妃,若说我不该叫你妹妹,不说你年纪比我虚长几岁,伺候大王的时日也比我长得多,只因为我掌管后宫,需要端着架子。”苏后话说在这儿,见着黄妃面露着急,微微摇头张口想要说什么,苏后笑着安抚她,又说道:“你莫急,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清楚,要说这王宫之中,如今能让我有所留恋牵绊的,也就只有大王了,虽说如今的骂名因他而起,却也是他让我知道,男女之情并非只如清泉流水,也能火热似烈日,能将人燃烧融化。”

黄妃看着苏后眼中的浓郁情谊,想到大王曾经的温柔霸道,唇角也勾起甜蜜笑容,只是想到什么的抬眼看着苏后,心下却也是一叹一酸,女人的心思女人最懂,更何况她们还是有着同一个男人,“王后娘娘,要说我最羡慕的人,就是你了,并非是容貌绝色,而是大王将真心只赋予你身,说句不中听的话,在我看来,哪怕只有一月一年,我也定是会愿用所有阳寿去换。”

苏妲己摇头一笑,“若我没有这般容貌,大王真的会对我如此用心,想是我也会如普通女子一样,只待在后宅等盼那人偶尔念起。”

黄妃想要反驳,可这到嘴边的话,就是不知怎么说出口,想想若真是没有美貌,就算有日后的相处,也至多能得个记起罢了,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听得殿外禀报,说大王与闻太师吵闹,两人大打出手已将炮烙推倒。

“啊!那大王可有事。”听得那铜制炮烙推倒,苏后与黄妃惊呼出声,苏后问道。

那宫侍禀说无碍,只朝堂众人不敢上前劝说,命侍奴前来请王后娘娘移驾一劝。

听宫侍这般说,黄妃也忙跟着劝说苏后,见她点头应下随着宫侍去前堂,黄妃坐在这寿仙宫心思难安,忽一想起这几日发生之事,还有她最想忘记,却怎么也无法忘记的取心治病的事,不听身边侍女小柔的劝说,见其出手硬要阻拦,拼着刚恢复的些许力气,和叫来殿外伺候的人见其制住,跟着快步前去正堂。

黄妃刚来到殿门外,未听见殿内打斗声,刚想要松口气,不想正听得兄长黄飞虎言说,道:“即从遵命,末将不得不细细实陈。天子自从纳了苏护之女,朝中日渐慌乱,元配姜后无辜冤死,杀子绝伦,逼得东伯侯姜恒楚掀起叛乱,匡诸侯入朝阁,想要斩草除根,屠戮大臣,广造残暴之行,令朝中死伤大臣不可数,大兴土木致使人死,日前鹿台之上的数十死狐,听得妲己召唤,化作仙人前来赴宴,被皇叔比干看破,末将命人跟随寻着洞穴,将其烧死殆尽,惹得苏妲己怀恨,竟捏造出需人心做药引,方能医治的病症,使得比干被挖心惨死街市(引自原文)。”

“大哥。”黄妃难以相信,明明正直不屈的兄长,在这大殿之上,竟能编造出如此谎言,心中一急顾不得身份,出言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手捂着胸口,眼中含泪,看着黑面的闻太师,道:“皇叔比干的心,所救之人是我,。”

“芸儿,你,唉!”黄飞虎见黄妃将此事揽下,只得无奈叹息道。

闻仲见黄飞虎如此,心中已知此事该是真的,但黄芸算是她看着长大,性子如何他心中有数,若不是入了圈套,就是性情大变的大王所为,放出威压席上黄妃,却不想还未开口问话,就见着被大王护在身后的苏妲己,闪身自纣王身后而出,伸开手臂挡在黄妃身前,惨白脸庞的开口,道:“太师,黄妃该是睡昏了头,武成王所说有关妲己之事,我都一一认下,如今朝中人心惶惶,再经不得牵扯良多,还请太师处置了我,先安民心为上。”

因着出宫迎闻仲,纣王难得束发带上金冠,一身黑底红色包边的朝服,显得人精神十足,仪表堂堂,魁梧奇伟,只因为与太师一阵乱斗,使得金冠掉落,披散的头发,怒目微瞪,有万夫莫敌之威风。

可如此的他,在见到妲己煞白的小脸,只想把人抱在怀中,任雨打风吹、天雷滚滚,也不能伤其丝毫,但她一双美目看着闻仲,在说的是什么,“妲己,不要闹了,快来孤身边,此事与你半分关系也无,皇叔那七窍玲珑心本就不是凡胎可有,取了切下一片,好生用药将其再放回去,虽会使其身子容易疲累,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他不听孤将话说完,就夺了利剑剖腹取心,还转眼就没了人影,才落得死于街市之间。”

“胡闹!心主人血脉,取出至多片刻即死,是谁这般糊弄大王。”闻仲怒极所言,却不见纣王面露怯色,虽恨不得出手弑君,却想着商朝百年基业,其兄弟也无能担重责之人,只得压下心中火气,不去看惹人生怒的纣王,深深看了苏妲己一眼,对着众臣说了几句,就带着人离开王宫,回去他太师府商议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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