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不知过了多久醒来的王瑶,半眯着眼睛想要坐起身,却感觉到浑身刺疼的厉害,一时没准备痛呼出声,又软倒了软榻上。
背靠着柔软的丝被,王瑶混沌的脑子,因为这疼痛稍稍清醒了些,“爸,哎呦。”
想起之前王爸将自己的妖丹,强行逼出体外打入她丹田中,虽然她被一阵强劲的灵气,差一点就撕裂了身体,但还是担心失去妖丹的王爸,挣扎着坐起身来,蹒跚的想要到洞中找。
“小娘子,落梅有话要说,可否请您来洞前。”落梅虽是被奎牛困洞中,可也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里面等的差点睡着的她,是听到王瑶的痛呼声,才被惊醒过来。
这洞中待了两三个月,落梅心中虽还有些许的惧怕,但早已能平静说话,而且王爸原本也是,并未对落梅太过苛责,奎牛等未来前,虽不需她出洞外,可这动力却不会太过束缚她,闲来无事还给她见识了些新鲜的吃食,连炒菜腌制酱菜等,也交了落梅许多,虽这些日子事情太多,她总是昏睡中度过,但总归并未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这让她以为都是王爸的庇护,连对着王瑶也能平静说话。
王瑶听见落梅叫她,看着毫无动静的洞内,想落梅可能知道什么,就快步走了过去,“落梅,可是知道爹爹的去处?”
听见王瑶问她话,落梅摇摇头,说道:“落梅不知洞主去处,只见着一个常被唤作奎牛的妖,将一只白狐挂脖颈上,来与交代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听到白狐的时候,王瑶就知道那该就是王爸,看来没了妖丹的,让他连幻化都不能了,不过听到他被带走,忙着急问道:“可看清了,带走爹,白狐的是那叫奎牛的汉子?”
落梅看着王瑶满脸的担忧,心想就算是妖也是有心的,浅笑着对王瑶点头说道:“那男子定是奎牛无疑,他走前还身处的洞口施法,让待醒来后,将此事告诉与,说会将白狐交给掌教老爷,还有体内已有千年修为,定要好生将其化为己用,莫浪费了爹爹的一番苦心。”
听到果然如她所料,王爸确实将其全部修为都给了她,为的想来也是她能护好自己,自前世就对他灌注全部心力的王爸,就算再来一次也还是如此,这让她该如何还恩才好。
落梅看着王瑶似是快要哭出来,这些日子虽然清醒的时候不多,但每次醒来冷眼旁看着,也知道青狐父女的感情甚好,况且眼前的小妖狐也才五六岁稚童的模样,总是会让生出怜惜之情,“小娘子,那奎牛离开前也说爹爹并未有大碍,只是想要再回此处洞府需三五年,这洞内的吃食虽多,但也不够吃上那么多年月,不若放了,让带回去朝歌黄府,爹娘都是府上老,总不会缺一口吃食,况且府里还有的姨母,虽回去定会着实禀报夫,但却可以等她先将带走,不知如此否答应放出去。”
王瑶看了落梅一眼,抿唇摇了摇头,说道:“不能放出去,虽也是不信会等姨母带离开,才会将此事告诉黄贾氏,却也怕回去坏了咱们计划的事儿。”
落梅见终于有提起黄府的事,忙不解着急的问道:“提起这事,真是百思难解,黄府老爷武成王,虽是朝中重臣,但也并非能引得妖精前去祸害的家,而且们到如今也还不放,想必是黄家还未败落,既然有心算计,为何还如此拖沓,们到底有何企图。”
果然是个聪明的,这也怪不得能引得黄天禄对她上心,“此事不该多问,该能放的时候,自然会放离开。”
王瑶话一说完,不等落梅再开口问,就转身去到洞内存放吃食的地方,取了些方便易食的东西,用灵气裹了丢进落梅的洞内,就先回去住的洞中,想着能快点熟悉灵气的运用。
而王瑶闭关的时候,哪吒回去西岐叫的援兵,也紧要关头赶到,但因为崇黑虎的提点,张桂芳并无自傲的对上哪吒,对他使出喊下马的左道旁门招数,只配合身边武将和崇黑虎,与他一起围杀西岐将领。
而因为有杨森缠斗哪吒,让张桂芳和崇黑虎,将后来的西岐将士也斩杀了不少,若不是有姬发当机立断,不顾士气继续缠斗,命崇城内打开城门,让众退回城内,又配合弓箭手射杀杨森,使其没有功夫缠住哪吒,让哪吒为众断后,才险险留住大半的性命。
姬发披散着头发,身上满是被鲜血沾染的痕迹,一进到城内就往城墙上去,好不容易看到张桂芳与崇黑虎的挥手,命众兵士不再强攻,而是退兵回去营帐,这才总算松了口气,有心思转身对着文王见礼,“父亲,孩儿来迟,让您受累了。”
姬昌看着褪去一身戾气,又变成那温文有礼模样的次子,只觉得心中一惊,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浅笑着将扶起,未曾放手的牵着说道:“哪里有受什么累,只是城下死伤那么多的西岐兵士,才真是让心中难安。”
姬发知道父亲的性子,虽心中觉得要成大事,死伤是必定的,但也不好对着父亲多言,只说道:“父亲说的是,那张桂芳有一手,能喊性命落马的旁门左道,西岐将士一时不差,却是着了他的道,死伤无数,让实恼恨。”
“确是如此,还有那崇黑虎身边的道,虽不能将哪吒如何,但只是缠住却不难,如此让军没有能对付张桂芳者,就算再兴一次战事,却也只是让军兵士白白上前送命罢了,但若是闭城拒不迎战,却也并非是长久之计,实让头疼的厉害,不知丞相可有何良方?”姬昌这次是真的着急了,忙问道姜子牙道。
姜尚被问及,也着实有些烦恼,看着文王回道:“这,这。”
“姜师叔,观那崇军的道士,所使招数不带多少妖气,可能是那教中。”哪吒见姜尚言语犹豫,开口说道。
姜尚虽术法学的并不出色,但平日书卷看的甚多,自然也是知晓三清原本是一家,截教圣巫妖大战中,收了不少天庭妖众,“哪吒,可看的分明?”
哪吒见师叔如此慎重之色,也忙仔细想了想后,回道:“该是**不离十。”
“如此,文王,子牙请离几日,回师门走上一趟。”姜尚拱手躬身求道。
姬昌面露难色,看着姜尚说道:“丞相,并非本王不愿,只是西岐最是懂得兵法谋略的就是,若城外的两军强攻崇城,又离开回去师门,可让军如何应对才好。”
“还叫文王知晓,此去师门,多则三日,少则两日既能回还,况且还有师侄,只要命如之前用弓箭射杀,好生缠住那道士,军自是能安稳无忧。”姜尚又说道。
文王侧身看了眼姬发,见他急不可见的点点头,应允他前去,只好言嘱咐,定要快些回来才好。
姜尚自正堂出来,领着哪吒回去暂居之处,对其好生嘱咐道:“武吉乃弟子,他虽生性直耿了些,但自处也学了几分应战之策,只与他好生守住城池,不必与张桂芳和那道厮杀,只等回来,再与其分个输赢。”
哪吒虽是孩童模样,但因其父原本就是商朝武将,自是知晓战中不容一点差池,心中虽也是有些不服输,但还是点头应下,说道:“师叔放心,定不会任性妄为的。”
姜尚听其应下,就忙用土遁,往昆仑山上去。
崇城兵将谨守姜尚吩咐,只紧闭城门拒不迎战,那崇黑虎与张桂芳强攻之时,自有武吉率兵射杀缠斗杨森,哪吒手上混天绫一出,自是无能近的城前,再扔出乾坤圈困敌,两日之内三次战事,商朝兵士死伤无数。
杨森见是不可为,也忙请命离开,驾云一日即到朝歌城外,想着奎牛和青狐两,他自是先驾云往轩辕坟而去,不想一入洞中,看着厅堂内的摆设,好似已有几日未有住的模样,心中疑惑本想转身离开,回去朝歌城内找自家兄弟,被身后的娇柔无力的女声唤住,“妖,道长,可否请放出来。”
听见声,杨森才想起洞内还困了一,未曾理会她想出来的心思,只眉头紧皱的反问道:“何时醒来的,可知道洞中众去了何处?”
那唤住杨森的,是被王瑶随手扔了点吃食,就未曾再理会过的落梅,虽才过了不过五六日,可她闲来无事困洞中,况且那些吃食又多新鲜,没有三日就被她吃了个干净,如此饿了一日多,说话才没了多少力气,对着收拾成模样的杨森,也没了多少恐惧之心,开口把叫住。
虽不见杨森理会她出去的心思,但总归是有上前说话,落梅也顾不得许多,只希望开口回话,能让其再给她些吃的,就老实回道:“醒来有些日子了,是那叫奎牛的叫醒传话的,原本是对洞主的女儿说,洞主将千年修为尽数给了她,让其好生化为己用,做完想做的事情后,即可回去岛上寻,那奎牛把这话说完,就将一白狐挂颈脖上,洞前施了法术困住,转身就不见了踪影。而将这话传给小娘子,她就丢了些吃食给,进了左边的洞中,就六日不曾再出来一步,还请道快些去看看,她进去时步子就有些蹒跚,想是身子不适,也出不去此洞,只能此干着急。”
杨森不等落梅后面罗嗦的话说完,就抬脚向她所指的洞中进去,洞口只设了简单的屏障,他伸手只轻轻用力,就将那屏障坏了。
而洞内的王瑶,虽沉浸修行中,听不见外面的说话声,但洞口的屏障为她亲手所设,一被毁坏她就被牵引了心神醒来,抬头一看就与强入的那对了眼。
铺设华美的洞内,脚踝高的矮榻上,不大的炕桌上,左右对坐一大一小两,王瑶看着杨森面前的银杯空了,坐起身拿着身旁的银壶,复将其斟满浓稠的果汁,再坐下后才停嘴说道:“杨师叔,事情就是如此,爹爹是因为想能帮得上他和姨母们的忙,却又不能运用灵气御敌,爹爹唯恐被伤了性命,才会将修炼千年得来的妖丹,灌入体内为所用,实太过任性了。”
杨森喝着酸甜可口的果汁,看着一脸愧疚不安的王瑶,心中虽有些不信,但他们父女的事情,外也实不好多言,况且妖丹是真的给了,却是骗不了的,杨森能感觉到王瑶外放的气,已不是从前可比,只是吃惊才几日,她就能将那妖丹吸收到如此地步,想来资质也是不凡的。
“玉儿,爹爹虽失了妖丹,但他既然能让教主老爷允诺,此杀劫后会收他为亲传弟子,奎牛将其带回去,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如今想必已重新修行,况且教原本与道德天尊交好之时,教主也曾得不少灵丹,若舍得给青狐一颗,这千年修行又算得了什么,事已至此,可有何打算?”杨森问道。
王瑶听了杨森劝说,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况且这妖丹确实被她吸收大半,想必再过四五日的工夫,就该是能完全炼化,平白多了千年的修为,虽还不能完全熟悉运用,但也有了自保之力,“想先去朝歌见一见两位姨母,等与她们商议之后,再思量后事,对了,师叔不是该跟崇黑虎身边,怎么也回来了?”
杨森心思虽多,但对着孩童模样的王瑶,却是算计不了什么,听她这么一问,脸上显出羞愧之色,抬手挠了挠头,说道:“是那城内有一叫哪吒的稚童,看着虽才有七八岁的模样,但修为着实不差多少,想必是转世修行的哪路仙神,可就是如此,虽胜不了他,缠住却也尚可,但他们如今就是不出城迎战,用弓箭射杀缠住,让那哪吒用混天绫和乾坤圈,让等兵马伤亡甚多,无法可想之下,才回来想叫三个兄弟一起,前去杀了那稚童。”
“万万杀不得。”王瑶惊呼出声道。
“为何杀不得,难道玉儿可识得那稚童?”杨森疑问道。
王瑶苦笑摇头,说道:“若说识得算不上,可却是知道他原本的出处。”
杨森看着王瑶小大的模样,头实有些迷糊,难道如今的孩童,都是如此让小看不得了?可心中所想虽多,但杨森面上却未显露,既然不能把稚童看低,自然是打起精神与其说话,问道:“是何出处,竟让惊呼杀不得?”
“女娲宫,灵珠子,师从阐教太乙真。”王瑶眼睛看着杨森,说。
“娘娘她竟是非要灭了殷商,不好,觉得心中不适,此事可关乎与?”杨森本就心思颇多,只听王瑶说出这六字,就猜到女娲娘娘心思如何,后又听哪吒师承何处,心中隐隐察觉到是阴谋。
天意不可泄露,王瑶已经说了这许多,本还想再开口提点些许,只听洞外一声震耳的雷鸣声。
“咦?来时还是晴天,怎么会平白响起旱雷来了?”杨森待雷声过去,奇怪的自语道。
王瑶雷声响起后,就被杨森抱进怀里,厚实的大手捂着她的耳朵,等手一被放开,听见杨森的自语,低头吐了吐舌头,原来这举头三尺有神明,是真的确有此事,不止如此就是心里所想所言,还有那天道制约,真是怪不得芸芸众生,有愿求长生不死者,看破了那随波逐流的凡,已知生老病死、哀愁喜悦都是遵循天道循环,谁又真的愿做被随意摆弄的棋子,永生永世、生生世世过着轮回近似的日子。
“玉儿,玉儿?”杨森心中不定,想快些去朝歌寻三个兄弟,不想叫了几声,玉儿还是那呆愣愣的样子。
被胳膊上的力道唤醒,王瑶抬头问道:“啊?师叔唤何事?”
杨森见小白狐不似被吓着,想是刚刚想事情,虽也想开口询问一番,但心中实难安,就一脸正色对其说道:“玉儿,心中颇觉不安,可卦算实不拿手,算不出什么来,要快些前去朝歌城内,与三个兄弟商议事情,可还要待此处,还是随一同去朝歌?”
王瑶当然是要去朝歌城内,忙对其说想要入城,先去黄府寻喜媚姨。
杨森想想四弟也黄府,就抱起王瑶出了洞,可还没走几步,就被眼睛直盯着的落梅看到,忙开口唤道:“道长、小娘子且慢走,落梅洞内的吃食已没了,们若不能放离开,可否寻些吃食来与,看们只为困,却不利落杀了的样子,可是也不愿死的。”
王爸先前与杨森等解释,只说是因玉儿借其模样外行走,这才将落梅困洞中,可玉儿如今也已回来,哪里还需留她性命,杨森抬手就想施法杀了落梅,可还不带将手抬起,就被怀中的王瑶,伸手拦了下来,“玉儿,此以无用,为何还要拦杀她?”
“师叔,总归是任性,才让她被困了这么多日子,实不忍她就这么身死,不知可有法子不害她性命,又让其不记得咱们的事?”王瑶虽也算计身死,但到如今多是榜上有名者,这落梅乃是普通凡,不知身死后可会化为飞灰,还是入那轮回之地,逐对着杨森问说道。
“此术确实有会,但师叔却未曾习得,况且施术也总有个万一,实不是稳妥的法子,况且若担心其死后,魂魄被修行之所拘,而问出咱们的事情来,大可将其三魂六魄也毁了,如此连转生都不能,咱们可还有什么担心的,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凡,却不觉得需如此耗费力气。”杨森不赞同的摇头说道。
王瑶听杨森这话,心中深叹了口气,她也是知道这个法子的,但只觉得太过阴损,才会一再不愿想起,如今被杨森点醒,知道她还是太过妇之仁,这也怪不得事到如今,几番算计也才让几入榜。
向着落梅看去,见她听到王瑶与杨森说话,脸上露出的惧意,转回头看着杨森,眼中露出杀意的说道:“师叔,不知如何才能将其魂魄也抹杀,还请您动手将其杀个利落干净。”
杨森不知为何要对个凡间女子如此,但总归是师侄有求,他也只好点头应下,这次没有王瑶的阻拦,杨森的胳膊抬起的干脆,只是动手的时候,还是有所顾忌,低头看着王瑶说道:“可要先去洞外等?”
王瑶只是摇摇头,眼睛定定的看着落梅,看她害怕的说着,“不要,不要。”却也不移开眼。
杨森见着侄女如此,想着还有事要做,就不再犹豫的出手,淡蓝色的灵气自手心涌出,将落梅整个包裹住,慢慢升高到离地半丈的地方,猛然间灵气变得翻滚暴躁起来,被包裹里面的落梅,呼吸好似变得困难,难过的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摆脱不了,时间漫长的让呼吸都慢了下来,感觉到胸口憋闷的疼,王瑶却还是无法移开眼。
就落梅挣扎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而王瑶以为事情就要结束的时候,一道道蓝光射进落梅的身体里,透过那宽大的衣裳,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落梅的身体就整个炸开了,整个灵气球内全部都是鲜血,这样的血腥场面,让王瑶整个呆住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呕吐,只呆呆的看着球内,只剩下被鲜血包裹的血肉,和沾染了血液的残破衣料。
而事情到了这时,还是没有结束,那个蓝色光球,被杨森控制着慢慢的变小起来,半大的时候蓝色光球上出现一丝丝的红痕,越是变小红色的血丝红痕就越大,直到变成掌心可握时,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只是还泛着丝丝的蓝色光晕。
杨森伸手将变成泪珠大小的红珠,用指尖捏手上,好似轻柔的揉捏,却只见到那红珠眼见着变成粉末,“玉儿,要知道咱们妖族,与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们巫妖大战之事,差点就被灭族,被救下的那些妖族,就发誓族不灭,定要杀尽世间群妖,还清楚的记得,那年还带着丝微凉的一日,那些桃花林中,埋葬他们的亲友,让原本洁白美丽的桃花,被沾染上了些许粉红,花蕊红的好似鲜血欲滴,随着那些族歃血的誓言,那些原本平凡无奇的桃树,竟然成了杀妖族的利器,只是如今鲜少有妖间走动,才会慢慢被遗忘,只变成驱邪鬼怪之物。”
听着杨森那轻声叙述的话语,王瑶渐渐遗忘了之前的恐怖,听他的话说完,还傻傻的问道:“师叔真的亲眼见到族发下血誓吗?那桃枝真的能重伤任何妖类吗?记得也有白色的桃花啊,那样的桃枝做的木剑,是不是对咱们无害啊?”
杨森见着王瑶不再傻愣愣的,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明明就是不懂事的稚童,连百岁都没到,何苦为难自己,装成心思深沉的精,抱着走出洞外,便笑着对她说的问题,一一回道:“倒是未能亲眼见到,不过听说教主亲传的弟子中,多宝师兄和金灵师姐,是亲眼见到过那日的惨状,而真的能让妖族毙命的,不是那什么桃枝烂木,而是桃花的花瓣和花蕊,将其汁融入炼制的法器中,不管是何物都能轻易刺破妖族的护罩,而将等妖族斩杀,只是白色的桃花如何,却也是不太清楚,只是要记得,此事如今知晓的已不多,切莫要对说,且也要小心桃花汁,而非桃花枝就好。”
等着故意遗忘的王瑶,再想起回头看时,只能远远看到山的模样,好似累了的趴到师叔的肩上,心中默念。
等到一部经文念完,他们已来到朝歌城内的黄府门前,可看着用铁锁牢牢缠住关紧的府门,还有门边站着手握长刀的兵士时,杨森和王瑶两眼中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而且黄府门前有着那握刀的兵士,却不见不时走过的百姓面露惊惧之色,只好似未见着一般,就是有那想黄府看过去的,眼中的恼怒也不是对着守门的兵士,这样两更是奇怪。
王瑶拍拍杨森的胳膊,指了指地上让把她放下,一站稳身子就向前跑跳着走,可还不等走出去多远,就“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年轻妇,还等王瑶好似吓到的哭出声,那妇转过头来一看到王瑶的脸,就忙着急的俯身,不顾她满身的土灰,就把抱进怀里,“玉儿!怎么这儿,爹爹呢?”
原来王瑶随意选了撞上的,不是旁正是尾火虎娶的凡间妻子,两虽是只离开前见了一面,但姝娘却还是将白嫩可的王瑶记心上,满心想着也能生个这么漂亮的孩子。
而王瑶见着是熟,心里感叹朝歌的小,却也不需再说谎话,对着不远处的杨森招招手,见其走过来,就对着一脸防备的姝娘说道:“叔母,这是杨叔父,是爹爹将托付给他的,咱们先回去找火虎叔叔一起说。”
姝娘虽心中还存着一丝疑虑,但想着家中当家的功夫好似也不错,若那是个不好的,正好也救得玉儿脱身,就不再犹豫的快步往集市摊子那儿过去。
今日的生意还是热闹的很,如今越来越多的知道土豆的吃法,况且火虎也不为求财,自然将价钱压的很低,而且只零散着买卖,如此就是穷苦的家,也是过几日就来买上一次,还从火虎这儿听说,何种模样的能做种,买上三次的就会送上一颗种豆,如此买的不管是为求种,还是觉得感激买的日日不断。
姝娘抱着玉儿到了摊子前,正巧火虎刚把今日的土豆卖了个干净的时候,与摊子前来晚的,好生说了会明日留下一份给他,抬头就看到姝娘抱着的玉儿,忙笑着快步迎上前,可还不等开口,就看到两身后的杨森,脸色一变,喊道:“杨师兄?”
还是那个土屋内,姝娘带着王瑶灶前烧水,火虎不喜欢喝那煮的茶汤,姝娘也只是待客的时候,才会拿出煮茶汤的陶锅出来,不过王瑶跟着王爸帮着岛上的群狼置办过膳食,自然知道他们多是吃货,茶汤虽也有喜欢喝的,但绝对不是另一边屋子里的那几只。
看着厨房里还有些土豆,和一块放案板上洗干净的牛肉,王瑶上前对着姝娘说道:“叔母,屋里的那些都不喜欢喝那煮的汤茶,还是莫浪费那茶饼了,有那煮茶汤的工夫,还不若做个土豆炖牛肉吃,他们可能还会高兴些。”
姝娘也是从火虎哪里知道土豆的吃法,但毕竟不是熟悉的东西,况且也见着它如此好卖,更是不敢浪费胡乱做来吃,平日也就是将其或烤了沾盐,或是单个儿水煮吃,乍一听见王瑶说炖这个词,还真是让她迷糊的很。
不过前些时候见着玉儿父女,就从火虎哪里听说,这些吃食都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想玉儿有她不知道的吃法也是应该,就真的笑着收了手,将茶饼放回原处,弯腰看着王瑶笑着说道:“哦,可是姨母不知那炖是何物,家中土豆和牛肉都倒是有。”
王瑶见姝娘不将她说的话,当做嬉笑之言心中也很是高兴,况且她也有些日子没吃些顺口的,自然不会对其客气,对着姝娘笑了笑,指着那陶锅说道:“炖和煮差不多,都是一样做菜的说法,也是看到姨母拿出来陶锅,还有案上的一块牛肉,一时嘴馋才说要做土豆牛肉的,还请姨母莫笑话嘴馋才好。”
姝娘见王瑶如此落落大方,想是对她亲近才如此,心中更是喜欢王瑶,自从家中得了土豆的买卖,哪里还短缺过什么吃食,许多都是吃不了,火虎还让其拿回家不少,只是她心中还是念着火虎,这才多留了些想被他补补,只是能做的吃食也就那些,火虎又嘴挑的厉害,每次做吃食就把她愁的厉害。
“这哪里有什么可怪的,火虎叔叔也是嘴馋的,可真能入口的东西却不多,原来就听他提起过父和做的东西好吃,叔母也还私心的想偷师呢。”姝娘笑着说道。
见着姝娘说话如此爽快,王瑶对其也是颇有好感,想着前世最喜欢的吃食,她肚子也咕噜叫了起来,见着姝娘不介意,也就不再顾及什么,就让其灶上烧着,把姝娘往案板前一拉,对其说将牛肉切成两只宽长的块状,王瑶就去一旁拿了个木片,刮起土豆皮来。
等姝娘将两巴掌大的牛肉切好,王瑶也熟练的刮好六个大个土豆,从木桶里舀了勺子水,将土豆都清洗干净,又让姝娘将切肉的案板和刀洗干净,将土豆也切成不大不小的块状。
如此土豆和牛肉都切好,王瑶又问了家中可有荤油,和一些大料,姝娘听完就从灶间的一个小缸里,取出一个白布仔细包好的包裹,小心的解开绳子打开白布,见着里面的作料不说全,基本的却也有不少,疑惑的向着姝娘看过去。
姝娘见着王瑶眼中的疑惑,笑着将东西放到灶台上,边刷洗陶锅边说道:“这是火虎叔叔,成亲的第二日拿给看的,说虽然没有万贯家产,但这里面的东西,却可以让吃上有着万贯家财,也不定能吃上的绝顶美食,所以嫁给他绝对不会亏。”
王瑶听姝娘这话,差点没笑喷出来,这话原本就是她说来哄火虎的,不过原话却是,别看岛上的众,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宝物,可只要有了这几样东西,却是也不比那些法器宝物来的差,而且若是有吃惯了的,这些东西做出来的东西,不定换不来法宝法器,有着能做出许多珍馐美味的调料,和不能做出许多件法器的材料,谁吃亏些呢?
不过想想火虎所得更简单,也更动一些,两闲聊了几句,就又开始做土豆牛肉,土灶已经烧好火,将凉水和土豆一块放进陶锅里,等待锅开的时候,王瑶一遍对姝娘说八角、姜、蒜、桂皮等的用处,一边说些简单的土豆做法,不等说两样,锅就烧开了,等了两分钟,王瑶就让姝娘将牛肉从锅中捞出来,将煮出来的血肉沫一块撇掉,再将牛肉和大料往锅里一起放下去。
要说火虎是真的好吃,不说那些大料,就是酱油、醋等,也是都拿了来,真不知他原本来朝歌,是真的担心妹妹危月燕,还是想带着材料来找王爸做吃食的,不过这些东西倒是方便了王瑶,一步步说与姝娘听,不等多久灶间溢慢土豆和牛肉的香味。
本就不难做的吃食,姝娘空出手等熟的时候,正想转头夸奖王瑶,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吃食的做法,还不等开口就被闻香进来的火虎他们吓了一跳,“真是香啊,就知道让玉儿这丫头跟着姝娘来灶间是对的。”
尾火虎话一说完,最是喜欢吃的室火猪,也忙跟着附和点头说道:“是啊,是啊,老猪好些时候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若不是今日又闻到这香味,还真因为那一阵吃青,青师兄做的饭菜是场美梦呢。”
杨森和箕水豹听室火猪这话,都一旁颇觉丢脸好笑的摇头,可还是开口称赞了几句,不过也没忘说辛苦弟妹。
室火猪一遍遍的催促下,王瑶请姝娘将早就切好的青尖椒放进锅里,约莫着半盏茶的时间,就让着急的室火猪将陶碗自灶上端了下来,王瑶问了姝娘家中有那些面食,知道竟然有干面饼子,忙让其取出来,放火灶用的两个铁棍子上烤着,等烤的外面酥脆,里面也热了端进去屋里,就看到慢慢一陶锅的土豆炖牛肉,还剩下不到五分之一,这还是尾火虎记得姝娘,而杨森也记挂今天的血腥事,恐玉儿心里存了事,这才强压着箕水豹和室火猪,留下那么点的吃食。
不过姝娘还是难得见当家的这么喜欢,实也不舍得他饿着,就起身说家里还有些肉,不若一块都做了,用大陶碗将锅里的盛出来,连着饼子一块放到王瑶面前,笑着让她先吃,自己择起身回去灶间,就着未熄的灶火,又添了些柴火,刚拿出肉来要切,就被随后进来的尾火虎接了过去,姝娘看着不计较灶间事帮她的夫君,心中很是发甜。
两一通忙活,等王瑶就着汤,吃下最后一口饼子,又是满满一锅的土豆炖肉上了桌,而被王瑶吃着馋的不行的三,只来得及等火虎分出一碗给自家娘子,四就开始一阵拼抢,热闹的哺食吃完,王瑶帮着姝娘收拾桌子,虽其一块睡下不久,听着耳边绵长的呼吸,王瑶叫了姝娘几声,见其睡的安稳,就起身出了屋子来到厅堂。
回了尾火虎姝娘睡着,就反问那黄府到底出了何事。
这事要说还是室火猪知道的清楚,他向来懒惰干不来整日上集市的勤事,就长到各府送菜果,如此和尾火虎与箕水豹谁一声,只送上两户就能早早回去睡懒觉。
而黄府出事那日,正巧也是他偷懒送菜的日子,想着送完一家,就能回去歇着,室火猪也就不着急回去,不想黄府内竟有兵将匆匆进出,府上的见有事,就不多留室火猪,只给了他写贝币,就把自后门让出府。
可室火猪被挑起好奇心,就又悄悄回去黄府,变成一只大肥鸟,胖的实看不出是何品种,就那么停最多院子的一颗树上,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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