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马上将皇宫戒严,不让任何人出入,马上查清这些来龙去脉。”
福公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奴才马上去办。”
其实,她猜得差不多了,后宫中,会武功的,只怕是只有卓玉了,卓玉的孩子没有了,胆向恶边生,也要她不得好死。
刺客是宫中的妃子,这让太上皇和太后都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值得惊的,张妃不就在刑部吗?她是买凶,招供出来的人,可不止一二个。
将后宫的女人都宣齐,女吏将有玉牌的记隶都奉上来,由福公公一个个勾对。
暗处,弯弯站在正清宫的楼阁上,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虹昭仪依旧是笑艳如花,手上的玉牌在阳光下闪着光,华妃亦是,多的是女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有着害怕的神色。
后宫的女人啊,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就想依附着后宫,这里,能给予她们什么呢?
盘查下来,独独就缺了卓玉。
福公公来报:“贵妃娘娘,皆都无误,敏昭仪,张妃的玉佩都收了回来,尚有记录。玉妃那边,伤了身子,还在休养。估计也不会是。”真是怪了。
弯弯看着手中的玉佩:“敏昭仪,张妃是不可能从刑部逃出来的,就只有卓玉。”
“贵妃,稍待皇上醒之后再行处理为好,玉妃娘娘在太后处养身子。”
福公公的意思,她明白,就是她不要和太后再有冲撞,太后的心思太毒了,指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福公公,御林军确定还在追捕着那黑衣人,而且,还是个女的。”她要先确定,才能更加的理直气壮。
“紧追不舍。”他坚定地说着。御林军的人,何止是几人,越发,就会越多,不追到,只能是他们死路一条了。
弯弯转过身看他:“好,现在就去太后的寝官里看看卓玉安在。”
福公公赶紧劝她:“娘娘,莫要惹事上身啊。”
“我心意已决,到太后的寝宫看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吃亏,在,不过是她无理了,不信任谁,硬是要盘查个清楚,如果,不在,那太后,也得试着看太上皇再信不信她半句。
下了楼阁,看着那依然昏迷的夜,陈御医已交他体内的毒放了出来,脸色好多了,却依然紧锁着眉头。
现在才知道,以前一直叫着无聊,是何等的小日子不知天高地厚啊。
夜中箭昏迷,她见识到了,所谓的权势之争,步步为难,是她太任性了,总是想要他更多更多。
她带着众多的人,出了正清宫,直直地就朝太后的寝宫而去。
夜总是怕她会受到伤害,一直叫她不要离开正清宫,只是,她不离开,不代表人家不来。他太多的放不下,一句句,都没有交待完,女人,并不是菟丝花。
“太后娘娘,贵妃娘娘带着人往这边来了。”那厢,奴才一看,赶紧就去能报。
太后镇定下来:“何须惧之。”
她有点想笑了,夜夜是不是有先知之明啊,封了她为贵妃,权势,在后宫是如日中天,她可以横行起来了。
不然的话,还不让太后教训得哭爹叫娘的,礼仪,她一知半解,没有怎么学过,他舍不得让她学得辛苦,宫规,有大半是他替她抄的,什么帝妃训,没见过,也是他放水的。
夜啊,为什么越来越爱他啊,幸好没有什么大碍了,宫中的灵丹妙药不少,稳住了他身上的毒素,好好地休息,就能好起来了,好好休息吧,她就替他来抓人了。太后宫殿的门推开,在宫女的挽扶下,她走了进去。
太后正在喝茶,头也不抬,当她是透明的一样,一举一动中,皆是优雅万分。
“扰了太后娘娘的雅兴了。”弯弯轻笑地说着。
“云贵妃带着人闯入哀家的寝宫,是不是将哀家当成是你要抓的人了,再放肆,也该有个限度了。”
“岂敢,太后娘娘,本妃来的目的,无非是想看看玉妃妹妹。”她不掩饰她的目的。
太后冷笑:“看,真是不敢当啊。”
弯弯坐下,站得太久了,还真是腰酸背痛的,太后跟她玩起太极来了,是不是,一宣人盘查之时,好端端的,就说卓玉让太后接到太后的宫殿去修养,真是费功夫啊。“太后不相信就罢了,太后娘娘,卓玉呢?是否在宫中。”
太后利眼一瞪她:“贵妃娘娘别出口伤人,玉妃一直在宫中。”出口伤人,她都没有说明来意呢?她就知道了,弯弯轻笑:“那就不转弯子了,太后娘娘,刺杀皇上那可是诛九族之罪,本妃是任何一个有疑问的人都不会放过。太后娘娘是要包庇呢?还是要私藏。”
“你,大胆,竟然如此污蔑哀家,你的意思是说玉妃是凶手了,哀家想,值得怀疑的才是你才对,有预谋的出宫,有预谋的刺杀皇上,然后,如了你的的愿,后宫中,就凭得你权势大。”
汗,难不成,她还还想当武则天不成,不,那样太累,不适合于她。
太后的话,让人都冷汗轻下,弯弯却轻松地拍拍手:“太后说得精彩啊,可是,有预谋不是很辛苦吗?要杀他,有必要那么麻烦吗?杀了他之后呢?我权势大了又如何呢?”要杀他,不如在他睡着的时候,咬断他的脖子,要不要那么麻烦去布置。
“贵妃是要闯哀家的寝宫了?”
“怎么会是闯呢?不过是依例而已,如果她在,太后你何必如此执着,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云弯弯VS太后,自然只有赢没有输。百般的阻饶只会让人越来越不相信。
太后却有些老神在在:“将玉妃娘娘扶出来。”
嘎,不会真的在吧,那又如何,于她也没有什么害吧,大不了就道一声对不起就走。
她就静静地等着,二个宫女扶着娇弱的人儿出来,那身段,那模样,和卓玉真是一样啊,一点也没有错。
难道她错了吗?卓玉还在宫里。
太后指责:“贵妃娘娘,你虽是贵妃,可是擅带人闯哀家的寝宫,何罪之有啊?”
她不知道那里不对劲了,真的很不对,这是一种感觉。像是一团麻一样纠在一起。
太后咄咄逼人,要给她定个罪出来。
她就是看着这卓玉,真是不对劲,依然是美丽的卓玉,身段,相貌,没有一点是假的。
不对的是眼光,一个人再怎么伪装,也装不了她的眼光,卓玉是恨她的,又不得不惧于她的身份,总是有一种恨中幽怨的眼光看着她,而这个卓玉呢?总是有些闪躲,有些害怕一样。
“福公公,看看她是否是真的玉妃娘娘。”哇,想要骗她,好奸的太后啊,幸好她看过武打,知道什么叫做易容。
“放肆。”太后重重地一拍桌子。
真大声,震得人都吓了一跳,肚子也让小宝贝轻踢下,她抚抚肚子:“宝宝乖。”
“贵妃娘娘,抓到刺客了。”有人振奋地说着。
弯弯正要走,太后却出声了:“去贵妃,就这样惊忧哀家,也要惊忧玉妃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要怎么样,本来就这样,她又不是来送礼的,不用回礼。
“跪下,给玉妃娘娘磕三个响头,哀家的帐,慢慢跟你算。”太后严厉地说着。
叫跪就跪啊,多没有面子,她不予理会。
只是那个来报的公公吞吞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玉妃,小声地说:“怎么有二个玉妃娘娘。”
耳尖的福公公听到:“胡说,怎么会有二个玉妃。”
“小人不敢胡说,外面就是玉妃娘娘,掉到一个陷井里,刺得身上一个大洞,让御林军抓到了。”
弯弯真想拍手叫啊:“精彩啊。”逃不走的卓玉。
太后几乎站不稳:“胡说八道,把他拉下去斩了。”
“何必怎么急呢?看看,不就知道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不然,杀了一个,还有人会说。福公公,小心侍候着这位玉妃娘娘,一块儿出去瞧瞧长得肖想玉妃的刺客。”别让这“假证”不见了。
福公公一躬身:“是,娘娘。”有些笑意浮上他的脸。
太后的脸色苍白,弯弯回过头看她:“太后娘娘怕了吗?”
那假的卓玉脚直发抖,一下就卟地跪在地上:“奴婢不是玉妃。”手一撕,还真的撕了一张人皮脸出来,露出那害怕胆怯的神色。发抖的身子,看着弯弯身后的人。
那里,太上皇黑沉着脸正站在那里,如鹰的眼看着太后:“真是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事,太后娘娘护着自个的亲人,就不知这当中,还有什么样的交易,不过,这是太上皇的事了,臣妾也不宜多管,太上皇要想为皇上好,还得仔细些,谁知道杀手还有多多少少啊。”
她就是落井下石,太后故设疑障,护着卓玉,这其中知已不知,她也不晓得多少,反正,太后是要杀她便是。
“太皇,哀家只是,哀家也不知……”太后胡乱了起来,不知要说些什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