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我让你停下来!”鲁秀秀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那样气急败坏的让一个人停下来,伸出手那样用力的揪住一个人,或许是任‘性’、又或者是任‘性’。[.cc]-.79xs.-不,也许是其他的……
“说吧!”杨秀才停了下来,然后拂开鲁秀秀揪住他的那只手,将皱巴巴的袖子抚平了。
“说什么?”明知故问!鲁秀秀抬起头望着天。
“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就走了。”杨秀才继续迈开他的步子,鲁秀秀又伸手去抓,“等一下!”然后松开,语气低低的:“我……可以不说吗?”鲁秀秀抬起头一双黑‘色’的眸子映在杨秀才眼底像两颗耀眼的黑珍珠:“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噗嗤……”一向严谨的杨秀才那张千年不化的络腮脸抹上了一丝极欢快的笑容。
“你笑什么?”鲁秀秀有些生气。
“谁规定我不能笑了?”杨秀才眸中泛出星星点点,看起来既和气又和蔼,鲁秀秀有些不确定道:“这么说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嗯。”杨秀才点了点头。
他一向都是这样对于鲁秀秀的事情从不追究到底,像是对周围的事情完全不好奇,说他冷漠吧,却不完全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他甚至赔上他的名声他最爱的陶器手艺,有时候想想鲁秀秀真觉得杨秀才是个怪人!一个,很怪的人!
他的来历、他的想法,他的行为……
“喂!你干什么?”鲁秀秀正想得入神,却见杨秀才将它手上一直抱着那颗普通的植物往地上砸!她可是看过杨秀才对这棵植物看重的样子,叮嘱她时候的样子,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可是她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
那盆植物被杨秀才这力大如牛的人,往地上砸的碎成好几片,植物、‘花’盆都落得一地都是,鲁秀秀当时不明白,此时便更不明白了,她开口道:“你为什么要……”
只是问到一半的话,随着杨秀才蹲身的动作,鲁秀秀住了口,她见杨秀才从哪些泥土之中划拉两下,挑出一颗乌溜溜的圆滚滚的东西!
“啊!这不是我的黑珍珠吗?”是的那盆植物底下藏了鲁秀秀那颗黑珍珠。
“所以我说了,这并不是一棵普通的植物,可她不信。[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杨秀才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陈夫人,他没有隐瞒鲁秀秀的意思,还在在她开口之前,便替她解了‘惑’:“听说那位榆树大人的家族正在再找寻黑珍珠。”
“你这个‘阴’险的老头子!”鲁秀秀一下子就明白了,气愤的将杨秀才手上的黑珍珠抢了过来,在杨秀才捡了之前,还是属于她的!“可是,你自己知道就算没有那十二盆‘花’也能逃过一劫,却还是瞒着我。”
“咱们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瞒着我吗?”杨秀才挑了挑眉,说出的话将鲁秀秀堵得哑口无言,对于这三个字他有些疑‘惑’:“而且我怎么是老头子了?”
“你还说你不是老头子!”这时候鲁秀秀总算感觉自己揪住了杨秀才的错处般,毫不留情的点评道:“你看你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你脸上的胡子,跟村里晒太阳的老大爷一样,胡子一哈拉的!”
“不许叫我老头子!我是你师父!”杨秀才正了‘色’,脸上的神情严肃无比,实则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哼!就算我不叫你老头子,也改变不了你是老头子的事实!”鲁秀秀眼里满满都是嫌弃:“一点都不想秀才,更不想做陶器的师傅!”
接着跨步走上杨秀才的前面,快步走着,一点也不像刚刚在讨好在认错的样子,不!鲁秀秀觉得不会承认她当时真的有在认错的意思!
“我真的像老头子?!”还在原地站着的杨秀才抿着嘴,抬起手‘摸’了‘摸’脸上不知蓄了多久的胡子,眼中带着自我怀疑,其实他还很年轻……来到天坑村的时候他才十七岁!
“你说这些‘花’是从哪里来的?”
陈府献给榆树大人的话毫无意外的吸引了他的关注,甚至比陈大元想象中的还要顺利,这榆树大人不但接受了他献上的‘花’卉,而且对他也是大加赞赏,并且许诺了陈府一系列的好处,例如在生意上提携陈府名下的产业,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如同当头一‘棒’让陈大元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这‘花’,是杨秀才送过来的!”
“杨秀才,他一个穷秀才怎么可能有办法找到这种品种的‘花’卉?”陈大元第一反应就是反驳。
“妾身也是这么觉得的!”陈夫人笑着感叹道,只是仔细看眼底里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只是妾身问过了,这‘花’来路很正,是早年京都的某位大人欠他的一个人情,妾身有顾虑怕扰了他口中说的那位大人,便不敢细细打探。”
“你看看,这就是那位大人赠与他时,写的书信。”陈夫人说着将一直准备好的一张薄纸朝陈大元递了过去,陈大元原本还不以为意,可是越看越是心惊,尤其是看到书信右下角落款的印章时,整个后背都冒出一层冷汗:“夫人!你做的对!幸得你心思聪慧,否则惊了那位大人恐怕难以挽回了。”
陈大元的双手有些颤抖,只见红‘色’的落款的印章上印着大大的苏字,这苏家是与蒋家其名丘山国的‘花’卉三大家族之一,对于他们陈知县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可有可无,捏死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哪怕现在他好不容易和蒋家攀上一点点关系,也依旧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不,还是平日里!夫君教导有方!”陈夫人心底里松了一口气,这书信是伪造的、落款的印章也是伪造的,她了解自己丈夫的心思便如同陈大元了解她一般,她知道陈大元不会对此时追究下去了。
“将这信件好好收好了。”陈大元眼中的满意之‘色’更甚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妥又改了口道:“还是将这书信还与杨先生吧,再想办法让他写个将‘花’卉赠与陈府的信件。”
“臣妾知道了!”陈夫人不敢有异议。
生活还在继续,陈府不过是一段不愉快的小‘插’曲,鲁秀秀日子还是要过的,如同以往一样,当然如果鲁家那群人不来找麻烦的话!
开‘春’了,代表着一切新生机,若是冬日天坑村的村民迫不得已躲在家里御寒,那些‘春’日却是赶着、争着出‘门’为自己在这个季节里博得一席之地,希望生活因勤劳越过越好。荒废一冬的田地在整个冬天的积雪的滋润下,遍地冒着新鲜、嫩嫩的小苗,农家们提着农具个个往田里钻,开耕的、播种的、拔草的……
鲁秀秀虽然还在杨秀才家住着,只是她当时说过的话说了便要做到了,况且她不可能一辈子赖在杨秀才这。她瞄中了杨秀才房子旁边隔着不算的地,这里的地里村庄远,还在偏僻的山腰上,所以鲁秀秀要真想买价钱也绝对不会高到那里去。
只是买地皮不难,难得是盖房子,按理说农家人二十两银子就能盖个宽敞的房子了,只是人家都是全家老少齐上阵所以还是不同,所以买家具、请工人还有其他一些都要‘花’钱,但是鲁秀秀手里现钱加上从鲁氏手里抠过来的十两银子,身上一百两有余,还是足够盖一间房子了,而且她就一个人,房子只是住的话也不用多大!
可是她另外还有打算,现在她从鲁家也搬出来了,不受鲁家控制了,原本可以在县里租个铺子,‘弄’个‘花’卉店,她手里有几盆极品‘花’卉完全可以靠着打响名声,可是陈府就在县上,难保不会再碰上。所以这个计划这能一拖再拖,她心里有些犹豫,若是真的租了铺子,盖房子的钱肯定是不够了。
鲁秀秀院子里来来回回走来走去,陷入了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朝她走来的人,嘭!一下撞了上去!“哎呦!”痛的她眼中的盐水都挤了出来,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完全无视她走开的人,开口喊了一声:“大胡子!”
杨秀才拿着手中的陶器转过头来,眼中只有三个字,什么事?
“嘿嘿!”鲁秀秀看着杨秀才眼睛亮晶晶的:“我求你一件事呗?”
“我没空!”杨秀才一看心底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不再搭理鲁秀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鲁秀秀不甘心的追上前去,围着杨秀才问道:“你怎么没空了?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跟个闺阁小姐一样,成天都是空!你就帮帮我,就一个小忙而已?”
可是杨秀才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不客气的推开碍眼的鲁秀秀,将手中的半成品放进烧窑里烘烤,却在放进去的那一刻被她一只手挡在窑口,杨秀才顿了一下,拍开她的那只手道:“我没空!”
“你又不知道我求你做什么,你就说没空?”鲁秀秀没有放弃继续往杨秀才身边凑,她好说好话的解释道:“你放心我求你的事情,不违法不犯罪!还有工钱!”
杨秀才往窑子里放的手顿了顿,他意外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朝鲁秀秀走过来,那目光让鲁秀秀心惊胆颤,她不该说的,像杨秀才这样高风亮节,品质高尚的人怎么能跟钱扯上关系呢?她要开口解释刚刚她脑子不清楚说的是胡话,却没想到下一秒耳边响起优美的旋律:“工钱多少?”
ps:第一更,今天还是两更,所以晚点还会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