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气很重,审讯室里一片光亮,却白刺刺地看着人不舒服。(.cc棉花糖).访问:.。
苏诺儿坐在椅子上,困得脑袋直耷拉,但是心里的恐惧和对医院里那个‘女’人生死的担忧却折磨着她,一遍遍睡不着。
只能强撑着,等待男人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慕少倾挂掉电话,脸‘色’变得‘阴’沉难看,他想了想,打电话给别墅那边,让医生先帮着出去找找,自己也调人过去。
陈旭接起电话,听到男人的吩咐之后,有些意外,反问道:“慕少,您不亲自前来么。”
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虽然冰冷沉默,站在权力之巅,但是他很宠妹妹,把自己妹妹当做命一样的存在。
现在,自己妹妹都失踪了,他居然不出现?
陈旭接手对方委托这么久,第一次感到了匪夷所思。
“我这边有点事,暂时不过去,找到了人给我打电话,她不认得路,应该跑不远。”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沉稳淡定,却还是有些许的慌‘乱’。
强行压制掉心底的担心,慕少倾调转了车头,去往局里接人。
他不去的话,那个小‘女’人一个人在那里肯定要被为难,而且她会很害怕吧,她说过她不喜欢一个人孤立无援的场景。
现在她撞了人,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活着,他都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何况她心里那点良知,恐怕能把人给折磨死。
所以,他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他答应了要好好守着她,不让她再有半点心酸难过。
车子飞速启动,一路开到了分局‘门’口。
当大‘门’打开,一身黑衣的男人带着满身的寒气,踩着月光而来的时候,苏诺儿顿时觉得心底某个位置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来了,在她最希望的时候,来了。
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其实是有她的呢。
苏诺儿从椅子上站起来,才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已经委屈地泪水流下了脸颊,哽咽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撞到了人,才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可是看到他之后,她的心里就委屈得不行,才一出口就成了‘抽’噎,“我,我撞到人了。”
她哭着说话的样子分外让人心疼,慕少倾心底一痛,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安抚,“乖没事的,你只是不小心,不会有事的。”
他还是来晚了,真的不该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的,心疼地脱下外套裹紧了‘女’人的身子,冷漠的目光瞬间扫过在场的几人。
“撞的什么人,查清了么。”
男人天生自带一种冷厉的气场,吓得几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还,还没。”
被撞的‘女’人身上也没证件,这会在送医院抢救,他们也在等家属发现人员失踪后前来联系。
慕少倾冷哼了一声,显然自己的手下如果是这个效率,他早就开除他们了。
“那就继续查,我先带我太太回家。”
看着明显受到惊吓的某小‘女’人,慕少倾不悦的迈步就要走人,头目战战兢兢地将他拦下来,“慕少,您这么做于理不合啊。按照规矩,被撞的人出事了还在医院里,她又肇事逃逸。”
这罪责恐怕有点大。
听到肇事逃逸四个字,苏诺儿黑白分明的眸底顿时就溢出一抹惊慌,摇头道:“不我没有,我是想去找人救她的。”
“这位小‘女’且,我们也很想相信你说的话,可现场显示你确实是一个人开车离开了,还因为慌‘乱’撞到了树上,自己昏‘迷’了。”
对方很耐心的给出解释,一条条,说得不容辩驳,苏诺儿身子一颤,手在后面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角,眼睛里写满了害怕。
她还想否认,却又不敢出声,慕少倾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了,丫的他自己的‘女’人自己都是放手上疼着,从来没敢骂过一句,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给吓成这样。
他俯身一个打横将人抱在怀里,冰冷地俯视众人一圈道:“调查是你们的事情,我慕少倾的‘女’人不可能肇事逃逸,她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不需要逃逸。”
大家虽然很想说这是歪理,但是没一个敢说的,这尊大佛惹不起啊。
一个小实习居然还很脑残地当场说了句,卧槽慕少好男人,太有范了,结果被头目一阵暴打。
……
‘门’外,慕少倾抱着苏诺儿一出大‘门’,后者就后知后觉地挣扎了起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男人眉头略微一皱,呵斥道:“别动,你‘腿’不软了?”
她刚才被吓得那副怂样他可没忘,苏诺儿脸一红,听着男人的态度也不大好,有点恶劣,登时不敢说话了。
慕少倾见她安分下来,这才满意地抱着她一步步朝车走过去。
苏诺儿在他怀里缩着,伸手不安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弱弱道:“我真的不是故意撞人的,我也没有逃跑。”
“我知道。”
笃定的口‘吻’,仿佛一切都在他眼中一样。
苏诺儿摇头,固执的解释道:“不,你不知道,你当时又不在现场,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救我出来,但是,我真的没有……”
“够了,不要说了。”慕少倾截断她的解释,低声道:“我那么说不是在敷衍他们,是我真的相信你,你是个好‘女’孩,是不会那么做的。”
她撞了人怕是都要愧疚死了,怎么可能还逃跑。
他了解她,彻彻底底的。
苏诺儿鼻头一酸,‘抽’噎道:“你真的相信我?”
她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当然相信,老子的‘女’人老子怎么会不相信,你出了事本来就有我兜着,根本不需要逃逸。”
男人话语里的霸气,却让苏诺儿有了一丝安心的感觉。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忽然有些感动,“慕少倾,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你不要骗我好么。”
她想,他亲口告诉她妈妈的事情,她至今也没有完全相信,他用自己妈妈做实验。
因为他想做,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无需安排那场假死戏来让自己恨上他,同理如果他不在乎她的感受,那更可以直接用强硬的手段。
所以,她其实不怎么完全信任言湛的话,也许男人有自己的苦衷。
因此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